囚禁舞姬替身棄妃
“你?”蝶舞陽頓時嚇得不敢動彈,直到唇畔傳來他溫熱的氣息,她這才急切的喊著:“爺,你受傷了!”
“死了才好,不正逞了你的意麽?”輕咬著她的唇畔,越是隔得時間長,他反倒越發的貪婪她的味道了。
被紫玉簪的頂部咯著自己的胸口,僅僅是如此已經疼痛不已,可這跟紫玉簪還插在他的胸口,不痛麽?真的不痛麽?當血慢慢的沿著紫玉簪往下流的時候,蝶舞陽聞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指尖觸出,隻得一片粘稠粘稠。血,越流越多,殤聿的吻,越吻越深,帶著一股血腥,讓此刻的氣氛變得分外的妖冶,邪惡。
狠心的不去想,不去在意,蝶舞陽隻是任他蹂躪著。
可是她忘了,她越是不回應,殤聿越是過火,越是無暇去顧及那汨汨流血的傷口,許久許久之後,才聽他氣喘籲籲的開口:“蝶舞陽,你記住了,本王便是你生死的主宰,若是未經過本王同意,上黃泉,下碧落你絕對不得安寧!”唇再次覆上時,帶著他所有的霸氣將她湮沒。
渾濁的男人氣息,鋪天蓋地的將蝶舞陽整個人緊緊包圍。漸漸的,她的身子慢慢發軟;悄悄的,她開始回應著他的熱情。手卻下意識的堵在他的傷口,想要堵住什麽?她自己也沒注意。
“蝶舞陽,本王若是死了,你會不會流淚?”突然,他離開她的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紫玉簪,而後抬頭皺眉:“你刺得真深。。。。。。”整個人就這樣毫無意識的趴在她身上了。
當下急得蝶舞陽推著昏迷不醒的他,卻不見有任何反應,急得她大叫:“爺,你醒醒,醒醒。。。。。。”心急的她,當下整個人都感覺要瘋了,真的刺得有那麽重麽?為什麽要提到死?“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想著驕傲的他再也醒不過來,淚水竟然毫無預兆的流了出來,心,隱隱的抽痛著。
就在這時,慕憂雲帶著一幫人突然闖了進來,一看到床榻上的殤聿和流著淚的蝶舞陽,當下氣不打一處來:“舞陽,你答應過我的,怎的如今又和他在一起?”隱忍的怒火,在看到蝶舞陽被殤聿扯得淩亂的衣衫時,更是火上澆油。
“你怎麽來了?”還沒從殤聿昏迷的震驚中醒來,蝶舞陽又要麵對慕憂雲的質問。
“我怎麽來了?你說,你們剛才在做什麽?”
沒有理他,蝶舞陽隻是默默的看著殤聿,心想著此刻該怎麽做才能保障他的安全。一看到他胸口的紫玉簪,當下便扶起他的身子,而後說道:“他受傷了!”用力的將他插著紫玉簪的胸膛對著慕憂雲,興許這樣有一些作用。
眸光卻在掠至殤聿胸口的紫玉簪時,眸光一亮:“你刺他了?”自然是,殤聿又不可能自己刺,紫玉簪是舞陽的,自然她刺的:“那你別怕,沒事的。來人,將他押下去!”以為她的淚水是因為刺人了而感到害怕,他的怒火稍退,自然也就不再想著現在滅了殤聿。
蝶舞陽太過了解慕憂雲,看到他語氣稍稍溫和了些,這也才放下心來。
就在眾人的身子正要接觸到殤聿時,不想他身子幾個翻轉,從蝶舞陽懷裏飛出站直:“慕憂雲,你煽動本王的王妃出府,這是一項死罪!”而後看著蝶舞陽臉上未幹淚水,雙眸速的往下滑去:“去披一件衣衫!”
殤聿如此大膽的眼神,慕憂雲不覺有些愕然:“殤聿,此番你來了,本王便也就不客氣了!”他竟然如此命令舞陽,竟然在身有重傷的時候,還如此的目中無人。
“誰讓你客氣了?”不屑的冷哼,眼角的餘光看著蝶舞陽穿了件薄衫,含笑的細紋漸漸加深:“慕憂雲,你快上,省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長時間,適才的醒來不過是因為自身對危險的一種反射性動作。
“好,你說的,屆時別怪我欺負你!”慕憂雲從那次舞陽的大婚,就開始看不慣殤聿的狂妄不羈了,如今這重傷在身,竟然還能這般不把人放在眼裏,任憑他慕憂雲脾氣再好,也受不了殤聿這等的挑釁。
而蝶舞陽,在他出聲提醒後,這才發現自己一身衣衫不整,穿上衣衫,卻聽他這般大放闕詞,不免也跟著擔心,卻也不知該說什麽。這男人最是驕傲,又豈容自己開口為他求情?
不帶慕憂雲出手,殤聿已經飛身上前,朝著慕憂雲襲出一掌,慕憂雲亦不是省油的燈,在殤聿襲出一掌的時候,他一隻手虛應,另一手反倒是朝著殤聿的胸口發掌。殤聿何等精明,一看他就是虛招,當下迎著他的掌攻去。
隻聞“啪”的一聲,兩人都倒退兩步,慕憂雲顯得好一些,畢竟並未受傷,而殤聿,稍顯狼狽。
他們兩章相擊時,蝶舞陽嚇得整顆心都高高懸了起來,殤聿和慕憂雲,兩人中,其中任何一人受傷,她都不願意看到。
隻是稍作停頓,兩人又再一次纏打起來,你來我往,不分上下,都不曾讓對方吃癟。
殤聿心下訝異,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慕憂雲了,武功倒是不弱。他知道,自己受傷的身子,本就不能再傷,手上的出招也就越發的縝密了,不留出任何的空門。
一番纏打,寢房裏的一切桌椅板凳,都被打成碎片,漫天揚起,塵塵屑屑,此起彼落。
頭,越來越沉重了,殤聿腳下步子微亂,畢竟身手重傷,即便是想打,身子也不允許,看了一眼在旁擔心的舞陽,他退後一步,如今隻有以此來保持清醒了,猛地咬牙拔出胸口紫玉簪。
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也清醒了他的大腦,血汨汨的流出,趁著自己的清醒,他將紫玉簪向慕憂雲刺去。與此同時,身子亦在同時攻向一側。
“啊。。。。。。”蝶舞陽驚得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雙眸看著鮮血的流出,果然,不僅僅是對她,這個男人對自己也是一樣的殘忍。痛,一定很痛,可他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反倒是保持清醒的繼續進攻。即便是在如此脆弱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的強硬嗬!
本來以為殤聿要暈眩過去,不想竟然冒著血崩的危險,狠心的拔出胸口紫玉簪,果然是一名難得的好對手,身子朝一側飛出,不想卻中了殤聿聲東擊西的計,剛側開的身子,被他臨來的一腳,狠狠地襲上胸口。
殤聿得意的笑了,緊追而上,又是連著幾腳,將慕憂雲踢得連連後退。他拚盡的是身體裏的最後一絲力量,那種爆發力是一種對生存的爭取,與慕憂雲不是以死相拚的心來比,殤聿此刻必須要占上風。
不待眾人上前,殤聿拔出慕憂雲腰間佩劍,劍尖抵住他的胸膛,冷冷的環視一周:“你們誰敢上前,本王就要了他的命!”說話間,手上的劍往前一推,硬生生的刺入幾分。
看著慕憂雲胸口的鮮血,蝶舞陽在放下心來的同時,不覺有開始為慕憂雲擔心。
一名侍衛首領看了看殤聿,如此的寡不敵眾,自然不想就此放他而去:“你趕緊放了王爺,不然我等讓你碎屍萬段!”適才若不是王爺要自己跟殤聿纏打,也不至如今的狀況;若不是殤聿這般的不怕死,王爺也不會如此。
另一名侍衛亦開口:“殤聿,你趕緊就地伏法,不然。。。。。。”
沒有任何耐性,殤聿打斷那人:“你們且最後將本王碎屍萬段好了。”說完,手上長劍又推進一分,刺得慕憂雲微蹙眉頭,但也沒有呼出聲來。
在場之人看著殤聿白色衣衫被鮮血頓時染紅,不覺也開始害怕:“你先放了王爺,我們。。。。。。”看到殤聿不曾回話,隻是手上要加重力度時,連忙又開口:“不要,不要再刺了,我們讓開,快讓開!”
滿意的一笑:“你,過來!”朝身後的蝶舞陽說道。
此時此刻,蝶舞陽不得不過去,雙眸故意不去看兩人身上流血的傷口。
一行人,一步一步的跟在殤聿身後,緊緊的盯著,細細的觀察著,就待他的一個不備便功上前去,將之伏法。
生命越是脆弱時,人的求生意識越強,殤聿自然是很小心的觀察著周圍一切。
剛出郡府,便見門口有著一匹汗血寶馬,而冷眉,亦坐在另一匹馬上:“王爺,一切已妥。”
“好樣的,冷眉。”隨即劍往前一刺,插入慕憂雲的胸膛,臂上帶起,佳人已經落入懷中,眾人追來,他已經飛身上馬。
“追!”幾個人留下,另外的都去了馬廄。
雙腿重夾,馬兒收到主人的指示,飛也似的奔離郡府。
一路上,後麵追兵不舍,殤聿隻管逃命,有冷眉在,他的形勢好多了。
待到好不容易跟上來的沒幾人,殤聿拋下一句:“處理了!”便將整個場合交給了冷眉。
蝶舞陽沒有開口,隻是感覺著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聽著他胸膛的心跳聲。許久之後,確定沒有人追上前來,殤聿也就放鬆下來,慢慢的,他身體的重量全部都放在蝶舞陽的身上:“爺,你醒醒!”以為他昏了過去,蝶舞陽輕聲喚著他。
“你再刺深點就沒命了!”聲音低低的在她耳畔響起,語氣微喘,可見傷勢很重。
“是爺自己要刺上來的。”
一聽此話,殤聿便來氣:“你若不拔出來,本王會上前麽?”他不氣自己受傷,他在氣她竟然敢用別人送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胸膛,那隻紫玉簪,一看便不是蝶舞陽自己賣得,價值不菲,蝶舞陽向來不注重這些,因此他一眼就能看出。
“奴婢。。。。。。”她的衣衫,已是一片濕潤,怕也是被他胸膛流出來的血給沾濕了呢!
他的氣息越來越急促了,估計是堅持不下去了:“隻許帶本王的斷簪!”命令的說完,整個頭就這樣垂在她的頸間。
“爺,爺。。。。。。”想必是昏迷過去了,如今這荒山野嶺的,她去哪裏找人給他治傷啊!身下的馬兒,還在不斷地前進,因為臉是對著殤聿的,她看不見前麵的方向,隻得緊緊的抱住他的身子。
當馬兒聽下時,是在一家農戶的院門口。而讓人窘的是蝶舞陽不知該如何下馬,此汗血寶馬不是一般的高,她看著便有些發怵。也不能就這樣僵持在馬背上,正想抱著他跳下去時,便感覺馬兒四腳慢慢的曲下,一點一點的,可能是怕自己太快讓馬背上的人落下。
蝶舞陽驚訝的看著馬兒,如此通靈的家夥,跟了殤聿算是倒黴了。
下了馬背,蝶舞陽想要背起他,卻無奈他人高馬大,她實在沒有那一份力量。隻得上前敲了敲農戶的院落:“有。。。。。。有人嗎?有人嗎?”第一次主動搭訕,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誰啊?”房裏漸漸亮起燭火,不一會便見一名老漢出現在院子:“如此晚了,是誰啊?”
院門一打開,蝶舞陽便心急的說:“老伯,我們是向您求救的,我跟夫。。。。。。跟哥哥二人從寧城遠道而來,不想再山道遇到劫匪,哥哥如今身受重傷,無奈之下,隻得夜半叨嘮老伯了。”隻能如此說最好了。
“哦!”老漢拿了燈上前照了照,果然渾身是血,而後又看到一旁站立著的汗血寶馬,果然非尋常人家:“姑娘無需如此客氣,出門在外也不溶於,更何況如今兵荒馬亂的!”笑看蝶舞陽,看也不是壞人:“姑娘跟老朽一起扶你哥哥進去吧!”
“謝謝老伯!”欣喜的道謝,蝶舞陽與老漢一起扶住殤聿進門,走進院子時,聞到一股藥草的香味,心下不覺感歎著汗血寶馬的忠貞,更讚歎著它的聰明,竟然知道主人身受重傷,尋樂一個藥草的地方停了下來。
好不容易將殤聿扶進房內,蝶舞陽已是累的氣喘籲籲。
而一旁的偏房,門簾撩了起來,一名憨厚的男子走上前來:“爹,這是怎麽。。。。。。”話還沒說完,卻在看到容貌絕塵的蝶舞陽是,整個人稍楞,而後再次開口:“他們怎麽了?”
“沒事,小聲些,別吵醒了你娘,他們不過是前來求助的!”老漢熟練的查看了一番傷口,很明顯,這個傷口不是刀傷,卻是不揭穿蝶舞陽,隻是吩咐兒子:“大山,你快些去打一盆熱水來!”
手上輕解開殤聿的衣衫,胸膛已是一片血跡斑斑:“怎麽刺得如此深?還在拔了利物後如此久才送來,簡直是不要命了,血都快流盡。。。。。。”老漢一麵喃喃低語,一麵進房取藥。
聽老伯如此責備,蝶舞陽更是心虛,看著昏迷的他,心裏甚是愧疚。臉色如此的蒼白,若是適才他自己一人逃走,或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救治傷口也不會很難,而他卻一心想帶走自己,因此才會傷得如此重。
待到老伯和其兒子將殤聿的傷勢處理好,東邊的天色已經漸漸泛白,蝶舞陽的一顆心,也因著老伯手上的動作而緊緊的揪起,直到老伯說無礙,隻要修養好了也就沒事了,她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看你也一整晚沒睡,姑娘也休息休息吧!”老漢看著蝶舞陽,很清麗的一名女子,仿佛那晨曦的霧水一般,即便是擔心也是清清淡淡,沉默不語,甚是惹人喜歡。
“謝謝老伯,我知道的!”
“好了,我們先去休息會兒,等下還要下田呢!”春日裏,本就是播種的季節,可不能耽誤了。
含笑點頭,蝶舞陽目送著二人離開,這才轉身看著床榻上的男人,猶豫著坐了過去。
好倔強的一張臉,即便是此刻昏迷著,臉上微微的霸氣亦不曾散去,能夠讓他用著生命去作賭注而換得自己在他身邊,到底是何原因會讓他如此堅持的藥將自己得到手呢?可是因為他那亙古不變的習慣?平素他晨起必須的鍛煉、用早膳必須先和一杯茶等習慣,她便知道,他是一個很不能改變習慣的人,若是習慣了一件事,便不會再放手,那麽自己,可是他的一種習慣?
自己曾經昏迷不醒時,香菱說過殤聿對自己的在意,但是太過心寒,雖說不曾在意,卻也是因為他而醒來,那時不過是故意去忽略罷了!而如今,讓他落得如此境地,她便再一次想起他的吻,想起他默默待自己的好,想起竹林中他為自己的受傷。似乎一切都很難讓人發現,卻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麽,像這樣不曾讓人發現的好,他又默默地為自己做了多少?她不知道,因為他從來不曾說,更不曾溫和的對她講過他的過往,而她也不曾。
一切似乎都是應該的,卻又發生的很突然,似乎,他們之間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長到沒有盡頭。。。。。。
更或者,是她的心不知所終,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融點在何處,如今,亦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著想著,人也就趴在他的身旁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他還不曾醒來,老伯的一家人估計是下田幹活去了,廚房的灶台上放著一些飯和菜,隻是已經涼了。這些難不倒蝶舞陽,她稍稍加熱,便粗略的用了下。
院子裏麵,有著一畦畦的花啊草的,估摸著是草藥,因為很少見到人家院落栽種這些。如今正值春日,長勢甚好,碧油油的,迎著日頭,一點點的向上攀升,散發出淡淡的苦香,在苦澀中慢慢的能品嚐出甘甜。院子的另一側,種植著各式各樣的蔬菜,很百姓的一種活法。
蝶舞陽尋樂一些草,喂了喂馬,而後又進去看殤聿了。
傍晚的時候,估摸著老伯的家人該回來了,蝶舞陽就著廚房的菜,做了一桌飯菜擺放在廳裏,而後進了裏間看看他。
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睜開眼睛,看到她是,眸間有著明顯的怒意:“還以為你趁著本王昏迷逃走了呢!”
“奴婢沒有!”說完自然地用手撫了撫他的額頭,這是老伯昨夜叮囑的,需要注意別讓他發燒。
一把截住她的手,殤聿冷眼問道:“若是不走,以後你就沒機會了!”緊緊的等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眼神。
“無礙,反正到哪爺都能找到!”這倒是實話,以他殤聿的能耐,怎能輕易放棄,那邊隻有等他膩了。
緩緩的綻出笑意,殤聿擺著臉說了句:“本王餓了!”
“那奴婢去準備一些飯菜?”
說話間,大廳傳來老漢一家人興奮地聲音,許是幹活回來了:“爺放手,這是在恩人家!”他也不反對,任她的手緩緩抽出。
“姑娘,你真是客氣,竟然給我們做了如此多的飯菜!”大山興衝衝的走了進來,看到殤聿醒了,不覺訝異,他眸間的寒冷倒是讓人有些害怕:“姑娘跟我們一起出去用飯吧!”
“嗯,好的!”含笑的說著,蝶舞陽轉而說道:“奴。。。。。。我出去給你弄。。。。。。”
“不用,我自己出去!”一看那大山對著舞陽的笑,他看著就不舒服,穿了件老漢為他準備的衣衫便率先去了大廳。
一頓飯菜下來,老漢和老嫗都熱情的跟兩人說話,說兩人不如說是一人,殤聿那沉著的臉,誰也不敢去招惹。而蝶舞陽卻是問一句答一句,偶爾含笑點頭,很是有禮。
殤聿卻不然,若不是說這頓飯是蝶舞陽做的,他還真想掀翻了。
“蝶姑娘,你兄長似乎很寡言呢!”老漢終於憋不住了,昨夜他昏迷還不能察覺出來,這一醒了,還真有些駭人。
一聽老漢的話,殤聿氣不打一處來:“兄長?”雙眸狠狠地看著蝶舞陽,何時他頂替了慕憂雲的位置了。
桌下的手輕輕的覆在他的手上,舞陽搶先說道:“嗯,是比較少話!”
已經吃得很飽的殤聿,甩開蝶舞陽的手,忍著傷口的痛站起身來:“我吃飽了!”而後從懷裏掏出兩錠金子:“謝謝!”
老漢嚇一跳,看著他的背影:“這這。。。。。。這。。。。。。”感覺收到侮辱一般,臉色都漲紅了。
“老伯別見怪,兄長向來如此,斷然沒有侮辱的意思,這麽些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向人道謝呢!”
“是真的麽?”
“嗯,真的。”而後笑了笑,她也站起身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進去看看!”
剛進屋,便見殤聿擺著一張臉:“你說你什麽意思?”冷若冰霜的模樣,似乎不得到一個解釋,便善不罷休。
笑著搖了搖頭,蝶舞陽開口:“不是哥哥,那奴婢說是什麽?”
“是妻。。。。。。”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反倒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那個大山要做什麽?”
“。。。。。。”這人,觀察力太敏銳了,今晚老伯一家的熱忱,怕也是別有用意:“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人家那是對你別有用心。”低吼著看她,殤聿差點沒氣得吐血:“不然會那般熱忱?”
還真是的,她倒是沒有注意這些:“好了好了,爺別氣了,奴婢又沒答應,即便是答應了爺又不會讓奴婢留下!”
“那是自然!”
“爺早些睡吧,老伯說你的傷要好生休養!”說話間走過去,為他鋪著被子。
好不容易伺候著他躺下,蝶舞陽已經出了薄薄得一層汗,正要出去,卻被他叫住:“陪本王一起睡!”
“可是。。。。。。”
“蝶舞陽,你硬要讓人動粗麽?”怒氣沉沉的看著她,殤聿不覺胸口微痛,本來剛受傷,是不適合起榻的,卻因為被那個大山氣得下榻,如今倒是開始痛了。伸手扶住,重重的抽了幾口氣。
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嗯,好吧!”在他身側躺下。
剛躺下,他的雙臂便環在她的腰際,一手竟然大膽的探入她的衣衫內,歎了一口氣:“爺,奴婢很累!”
“累了你就睡,還那麽多話!”
如此無禮的話,也隻有他能說出口來,他上下其手,自己怎能安然的睡下,卻也懶得開口,殤聿的耐力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反對,他總是有辦法讓她屈從,與其一番掙紮,還不如由著他來。
手卻掰過她的頭來,輕輕吻了一下,感覺不夠,又深深地吻了一記:“放心,本王現在還真沒有那個力氣,好好睡!”隨後又吻了吻她的額際。
許是昨夜睡得太少,她早就疲憊不堪了,因此,在他懷裏,她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深夜裏,一切都靜悄悄的,蝶舞陽翻了個身,向殤聿的懷裏深深地靠去,吸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本來睡意正沉得殤聿,被她撞倒胸口的傷勢醒來,卻也正在此時,他聽到院子外麵似乎有動靜,當下提起耳來細細聽著。
“李總頭,就是這裏!”外麵的聲音很細的傳來,聽著聲音,似乎來人不少。
“好,今夜就讓我們將他一舉拿下,帶回蝶小姐和離王,王爺一定會重賞我們的!快些上!”
霎時間,隻聽衣衫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有著人踩著不知名的東西傳來的低喝聲。
那個聲音,就是昨日那個領頭侍衛的聲音,殤聿驚得彈坐而起,一旁的蝶舞陽亦被驚醒,不明的看著他,卻聽到大廳被人一腳踹開的聲音,當即驚慌的喊著殤聿:“爺,他們來了!”臉色煞白煞白,殤聿如今重傷在身,他們可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