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權利要有人陪葬(上)
秋霽言退出後，慕容昊輕輕地把我放到床上，然後開始專注的凝望我，似要把我刻在他心裏一般。`` 超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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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氣氛變得尷尬，我冒出冷汗，感覺這像是最後的訣別，難不成他又對我動了殺機，可我最近應該沒什麽事犯到他手上啊。腦子亂哄哄的，根本想不出主意。不管了，先用柔情攻勢，想當年我憑借撒嬌裝可憐，橫行大清後宮，那些娘娘雖有大半原因是看在萬歲麵上，但我的表演也同樣功不可沒，就不信你不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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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泫然欲泣狀，輕聲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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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還沒等我進一步表演，他忽然把我摟入懷中，緊緊的抱著，不肯有任何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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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走吧，現在就走，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回來，我不想再傷害你了。”他的聲音異常低沉，如果不是因為我就在他懷裏，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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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回抱住他，掌下傳來輕微的震動——他竟在顫抖。我把頭埋在他懷裏，掩去唇邊眼角的笑意，腦中又恢複幾分清明，無論他今天為什麽如此不正常，都是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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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人都以為若想當王後，定要討得太後歡心，可和一方關係良好，與另一方關係必然惡劣，這樣的方法絕不可行。太後現在雖勢力龐大，但楚王畢竟居於王位。同樣精明的兩人自然明白如果強爭，會兩敗俱傷的道理，畢竟先王並不是隻有慕容昊一個兒子，最終一定會相互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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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當王後之人，不是選擇站在哪方陣營，而是應和兩方都關係曖昧，保持盡可能的平衡，這也是當初秋霽言會看好我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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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我喃喃低語，卻使他抖動得更加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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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他不斷的重複，似乎每念一聲就能消除他的一點罪業。念到我幾乎麻木時，才轉為一聲痛苦的長歎：“我永遠也做不到了。”說完，不等我回話，就一把推開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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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急喊，這麽好的機會怎可以如此簡單的放過。錯過今天，想再見慕容昊失控，恐怕又是千難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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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的呼聲聽而不聞，腳下沒有任何停留的走了出去。我大急，起身想追，卻猛地感到一陣頭暈眼花，酒勁未過的我一個跟頭摔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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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扶著磕在床沿的頭，艾艾呼痛，自己今天可真倒黴到家，難道是因為最近忘了燒香給佛祖，所以小氣神仙決定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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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把我扶回床上，我大喜抬頭，看來佛祖還沒拋棄我，所以讓慕容昊回頭是岸，我明天一定再去多加兩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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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當我對上秋霽言笑眯眯的眼時，立刻決定這兩天不用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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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躺好，開始睡覺，今天實在太累，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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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頭已不那麽痛，舉目四望，屋中並無他人，我幾乎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場夢，現在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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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到窗前，我輕歎了口氣，屋門於此時被推開，一身月白色長衫，仿佛永遠都從容不迫的秋霽言從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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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什麽日子？”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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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忌日。”他眼也不眨，對我的問題沒有絲毫意外，道：“先王死的時候，隻允許你和楚王陪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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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故意借酒宴把我灌醉，再安排我們相見，你怎麽知道他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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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有命，讓我安排你們見麵，為人臣子自然要遵從。可是你不醉的時候，太理智，反而不如醉後的失態之舉。”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現在這樣不是更好，霽洛對秦五皇子青睞有加，楚王則對你餘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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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不語，見證了昨天秋霽洛對阿星的示好和楚王突如其來的脆弱後，發現自己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喃喃的問：“你說，愛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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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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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過於簡潔的答案弄得哭笑不得，撇嘴道：“風流的秋家大少，你不知道，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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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知道，因為我沒見過愛。”他聳聳肩，一幅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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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鬼。”我嗤之以鼻：“聽說父親很愛你母親，要不然容儀公主怎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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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帶不屑的道：“以訛傳訛的事，你也信？我不但沒見過愛，也從來不相信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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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惠王五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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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京的冬天並不似大清的寒冷，也從不下雪，反而很是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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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萬裏無雲的淡藍天空，穹頂似地籠罩著大地，仿佛預示著來年的美好。而晚間，楚宮的夜宴比太後壽誕那日還要熱鬧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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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張燈結彩，宮人們各個笑臉相對，表麵上一幅欣欣向榮的景象。但天知道困擾楚國的難題——楚王大婚、太後放權、西秦求婚，一個也沒有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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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我坐在角落，冷眼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秋霽洛，暗想阿星的欲擒故縱也該到此為止，萬一真把這條大魚給放走，就後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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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的入神，忽然秋霽洛身邊的秋霽燕站了起來，落落大方的向眾人深施一禮後，道：“太後、大王，際此佳節，霽燕有一舞獻上，望能博諸位一樂，請太後、大王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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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的目光有些詫異，顯然這並不是事前安排，但隨後她又恢複正常，笑道：“早聽說霽燕的舞姿動人，這回哀家倒要好好欣賞一下，準了。”說著又問身邊的楚王道：“大王，應該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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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望向楚王，他滿臉漠然，身周卻彌漫著一股濃鬱的尊貴氣息，猶如高台上的神氐，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任憑身邊再吵再鬧，他依舊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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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說的是。”他的嗓音慵懶，仿佛對秋霽洛的熱情獻舞提不起一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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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垂頭，暗想碰上這麽一個獨斷專行的太後，如果楚王還不知道收斂為何物，也許早就追隨他生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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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年楚王生母為何會被害死，我知道的並不清楚，但隱約也曾聽秋霽言提過，那個女人母憑子貴沒多久，就不安現狀，妄想和秋家作對，而秋家不過是先下手為強，除掉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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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秋霽燕見得到太後恩準，便蓮步輕移，走到場中。她顯然在打扮上頗下了番工夫，一身紫綃翠紋裙，耳邊垂著長長的紫瑛石墜子，廣袖輕舒，香風飄渺，真如牡丹般嬌豔欲滴，還未起舞，已讓宴上不少人**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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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若隱若現的曲聲傳來，秋霽燕拋袖起舞，舞姿婀娜，似一陣風般刮入眾人心底，在這刻，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而她那雙如火般熱情的黑眸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楚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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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的美麗，留下我，留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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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我從她那雙光耀的眸裏讀到了很多，此時的秋霽燕正在調動她全部的青春貌美，去打動坐在神台上的那尊泥菩薩。她卻不知，那菩薩雖然看起來高大威嚴，其實不過唬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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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畢，楚王毫無反應，太後臉色則稍顯晦澀，其餘人等雖覺得她跳得極好，卻也都感受到大殿中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終究沒有人敢去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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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秋霽燕就那麽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該做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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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挑嘴角，舉手輕拍。這麽華麗的告別表演，不捧場實在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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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三聲清晰的掌聲在寂靜的大殿裏傳開，回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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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睜大眼向我望來，有些人不敢相信我會這麽大膽攪局，還拚命的眨了幾下眼睛，以確定自己沒有老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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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忽略這些人的反應，掛上天真的微笑，讚道：“霽燕堂姐，你的舞姿真是太漂亮了，下回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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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燕神色複雜的望著我，最後輕輕點頭道：“隻是雕蟲小技，堂妹過譽了，如果妹妹想學，改天我一定教你。”說到這裏忽然神色一暗，住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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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她必是想到了自己極有可能被遠嫁的命運，心情鬱悶。今天的一舞，定是她想最後一搏，如果引起楚王注意，被選入後宮，即使不能為後，也可以避免遠嫁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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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的想法實在太簡單了，我在心裏暗暗冷笑，臉上天真的笑容卻毫無變化，拍手道：“太好了，姐姐的舞姿那麽漂亮，雲兒以前就羨慕了好久。我……”說著忽然把眼向旁邊一轉，做出幅剛剛發現自己已成為眾人注目焦點的樣子，掩嘴輕叫：“啊……”垂下眼去，呐呐的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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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大王和太後還沒來得及稱讚，倒讓你搶了先，真是太失禮了，還不趕緊向大王、太後賠罪。”這次並未和我一席的秋霽言秋狐狸適時站出來打圓場，對楚王和太後一躬身道：“大王、太後，雲兒她一向天真爛漫，沒什麽城府，如果有失禮之處，還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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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言的父親安陽侯秋懷遠並未出席今晚的宴會，而是告病在家。也許是因為當年被楚王撞破他親手謀害慕容昊生母，所以為免尷尬，這些年，除非必要，他很少出席宴會。當然，這也僅止於我的猜測，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和這個所謂父親依舊未曾見麵。看來他是打算把我忽視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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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秋霽言的意思，起身向兩人道歉。心裏則對他大吐舌頭，這隻狐狸倒知機，懂得什麽時候出來和我演對台戲，又明白我的苦心，一語點中我想表現的一麵，一句天真爛漫替我輕鬆抹去當初紅衣事件留下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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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光看他在稱呼上楚王靠前的模式，就能明白這隻狐狸有多麽狡猾。平時，各大臣嘴邊全把太後擺在前邊，哪像他似的一口一個大王，難怪楚王會讓他這個正宗秋家人安排與我的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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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個博得楚王信任的方法，也隻有他能用而已，別人要是老這麽稱呼，非讓太後處理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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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言一搭話，太後的臉色終於徹底恢複正常，笑眯眯的道：“不防事，雲兒也是見燕兒舞跳的太好，才真心稱讚。倒是哀家和大王，都被燕兒的舞迷住了，一時忘了稱讚，燕兒莫要見怪啊！”看來這隻狐狸在太後心中的地位可是不低，剛還一口一個霽燕的太後，這會兒全改燕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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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抬愛，燕兒不敢。”秋霽燕垂首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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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是好孩子，來人，賞。”太後露出欣慰的表情，揮了揮手，對身邊的太監道：“去拿白玉鳳紋佩來，燕兒、雲兒一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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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會眾人聽後先是一楞，即而竟都開始低聲議論起來，一時間，大殿裏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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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燕臉色猛地轉憂為喜，和我一起跪地恭敬的道：“謝太後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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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玉鳳紋佩，我也稍有耳聞，乃是出產玉石聞名的海國多年前向楚國進貢之物。據聞此玉佩用料為稀世奇珍的千年寒玉，佩帶之後有養顏、美容、避暑、安魂之功效，但因為玉料稀少，隻雕刻出三枚白玉鳳紋佩。當年海國進貢時，先王即位未久，三枚玉佩被他分贈於王後及其他兩個寵妃。如今事擱多年，那兩個妃子早已連名字都被人忘記，留下的隻有代表君王寵信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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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如今把這樣東西贈於我和秋霽燕，不能不讓人猜測其用意。難道她準備讓我們入宮服侍楚王，甚至打算從我們當中挑選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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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抱有這種愚蠢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我瞅了眼身邊喜上眉梢的秋霽燕，連冷笑都懶得再施舍一個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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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死物，能代表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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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隻是送件東西，就能讓人不喊不叫、不哭不鬧、渾渾噩噩地等待厄運降臨到自己身上，這麽劃算的買賣，我也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