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人麵獸心
“他怎麽了?欺負你了?”那個“我”把洋洋拉到一個無人的房間問道。
“他哪敢欺負我,”洋洋破涕為笑地說道,“他追我……”
“哦,他追你啊……可是你哭啥啊?”那個“我”說道。
“他太嚇人了……”洋洋說道,“我正好在北京辦點事,我爸就把我接到這了。他和其他人說,現在這個情況,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善待你的妹妹,也能讓你心裏舒服點。”
“三叔倒是周密,你在這不會受到什麽傷害,說法也合情合理,”那個“我”說道,“可是申幹臣又是怎麽回事?”
“哎,這個說來就複雜了,”洋洋說道,“他本來是給我爸幹活的,但是我們去地宮那次,我爸發現他和伊戈爾勾結,還偷偷去了大蛇出沒的地方。他怕我爸懲罰他,就跑到蔣旻那裏了。我爸畢竟是用的蔣生的身份,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麽。你在天坑那一年,祥哥替代了你的位置,申幹臣和祥哥經常打交道,不知道怎麽竟然慢慢要失明了。他後來到處尋訪名醫,不過都沒得到救治,蔣旻不想要一個瞎子下屬,所以他現在位置就尷尬了。在這裏他過得有點慘,‘風’的人不想要他了,‘火’的人呢自成一派,‘林’的人討厭他叛出,‘山’又是你的人,他曾經想要害你,更不想理他。而外麵的世界,我爸說很混亂,修者在外麵會很危險,所以他就很可憐啊。他基本已經看不見了,我看不下去,就照顧他了。”
“所以他就追你了?”那個“我”問道。
“是啊……”洋洋說道,“他這個人懂的還是挺多的,說話也挺有意思……隻是……我記得在長白山地下基地的時候,他太扭曲了,人格簡直是分裂的,他卻說那時體內還有一個小鬼,被林老弄走之後就沒事了。即使這樣,我也不想接受他。我剛拒絕他,他就傷害他自己,剛才把我嚇哭了都……”
洋洋說這段話的時候,現實聽開心,又有點臉紅,最後還有點心有餘悸。我太熟悉這妮子了,她可憐申幹臣,但是並不喜歡他,最重要的是,她心裏一定是有喜歡的人了。
“丫頭,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跟哥說。”那個“我”讀到了我的想法,問道。
臥槽,太他媽無恥了啊,我想什麽他都知道的感覺實在是太惡心了。
“哥!”洋洋更加臉紅了,“別鬧啊,你不是還有正事呢麽!”
是仇彪嘛?
“是仇彪嘛?”那個“我”讀到之後問道。
操,這樣真尼瑪太煩了啊,還要不要臉啊。
“是……吧。”洋洋說道,“那個悶葫蘆……嘿嘿。”
“我早就知道你倆有情況,”那個“我”說道,“可是現在,我想你做一些犧牲。”
臥槽!這貨真是禽獸不如啊!洋洋,拒絕他!他的想法太不是人了!
“什麽犧牲?”洋洋問道。
“暫時和申幹臣在一起。”那個“我”說道。
“啊?哥,你開玩笑的吧?”洋洋驚訝地說道。
“是為了家族,”那個“我”說道,“現在全國的修者都不見了,‘山’和咱們吉家的人成了修者中勢力最大的一支。但是樹大招風,敵人又在暗處。申幹臣在‘風’和‘林’都呆過,如果這個時候控製住他,讓他替我監視‘風’,整個家族麵臨的危險都會少很多。”
“這……我……”洋洋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我……彪子……”
“國家和家族的更重要,兒女情長,先放一放吧。”那個“我”說道。
“可以讓他知道嘛?”洋洋問道。
“不能,任何人都不能,甚至你爸都不行。”那個“我”說道,我在他心裏感受到了一種讓人發寒的惡毒,“你爸身邊的人也不保險,你告訴他有可能反而會害了他。其實隻是暫時和他在一起,等我們查到原因就不用了,委屈你了,妹妹。”
洋洋沒有說話,自己走出了屋子,看樣子是同意了。
我不由地一陣心痛,那個“我”在聽到申幹臣追求洋洋之後,迅速擬出了一套完整的計劃。申幹臣當然不可能是真愛洋洋,他在這個時候追洋洋,隻是想抱大腿,因為現在蔣旻和三叔那裏他都去不了,銀狐李源朝十分高傲機警,我的勢力最大,洋洋又善良簡單,外麵的世界又充滿危險,所以追洋洋成了最簡單的自保方式。
三叔用的身份是“蔣生”,雖然他是洋洋生父,但是“蔣生”與洋洋無關,為了保住他自己的身份,即使他知道洋洋和申幹臣在一起,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去管這件事。而我又用三叔的安全嚇唬了洋洋,洋洋就算答應了申幹臣,也不可能告訴三叔。申幹臣思維裏的蔣生就是蔣生,而不是洋洋的生父,所以他會不遺餘力地幫我監視三叔,也不會和三叔透漏他暗中和我結盟,並且已經和洋洋在一起的事情。
於是如果最終洋洋和申幹臣在一起,局麵就變成了——三叔很難知道他們在一起,知道也不好管;洋洋又不敢說出去,還要提防申幹臣;申幹臣沒必要和三叔說,也不敢和他說,他也不會想到洋洋就是有問題的。三個人的信息成了相互閉塞的,成了三個睜眼瞎,這對那個“我”來說是最好不過。
祥哥留下了治好申幹臣眼睛的方法,用治好他眼睛做交易,讓他去蔣旻和三叔那裏給我當臥底,他必然同意。而再用洋洋和他在一起做籌碼,等於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必然暫時會更加死心塌地追隨我。
在蔣旻身邊留下一顆定時炸彈,趁這次和三叔一起處理事務吃掉三叔,最終組織四個部門三個控製在手上,李源朝本身又是負責國外修者,郎賢禹孤掌難鳴,嗬嗬……到時候整個組織都在我手上,再用吉家這些人找出長生經……
天下我有,誰能擋我?
“你不覺得你很惡心嘛?”在知道了他這一些列想法之後我說道。
“師父總是說絕對的力量,”他沒有回答我,似乎有些得意地說道,“絕對的力量算什麽……永恒的絕對的力量,才是可以打破一切規則的存在!”
那個“我”沒再理會我,而是直接給申幹臣打了電話,讓他到這個房間裏來。沒過多久,已經基本完全失明的申幹臣跌跌撞撞地跑來了。
“吉先生,您,你找我什麽事,我不太方便,走得慢,您別介意。”申幹臣說道。
“申先生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那個“我”冷冷地說道。
“我以前做了許多對不起您的事,您也看到,我就是瞎眼啊,希望您別生氣,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狗屁放了吧。”申幹臣說道。
“你說我是狗咯?”那個“我”說道,臥槽,還挺機靈,我都沒聽出來。
“不敢不敢,口誤口誤。”申幹臣點頭哈腰地說道。
“我聽說你最近在追洋洋?”那個“我”說道。
“啊……嗯……那個……我覺得洋洋是個好姑娘……”申幹臣有些緊張地說道,“您要是不喜歡,我絕不再靠近她一步……”
“不不不,”那個“我”搖著手指頭說道,“你喜歡她就追,好好追,最好讓她也喜歡上你。哪怕你用點什麽小手段,我也絕對不參與。”
“啊?”申幹臣愣了愣,“吉先生,我可不敢啊!”
“你心裏想什麽,我很清楚,”那個“我”說道,“現在組織沒人想要你,你出去又沒地方躲,你怕死,你想跟我,所以你追洋洋。”
“我……”申幹臣半響沒說出話,大概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沒事,我很欣賞你,我也需要你這樣的幕僚,”那個“我”說道,“我身邊的幾個智囊,都是婦人之仁,難堪大用。”
嗬嗬,廢話,你要做的都是些禽獸不如的事情,老瞎子和小羽當然不能給你出主意。
“多謝吉先生賞識!”申幹臣十分激動地說道。
“先不著急謝我,你要謝我的還多,”那個“我”說道,“你在蔣旻身邊呆了這麽久,必然知道他十分針對我。我要你回到他身邊,隨時給我報信。”
“我倒是不介意做臥底……可是我……”申幹臣說道。
“你的眼睛,我可以給你治好。”那個“我”說道,“而你也在蔣生身邊也呆了不少時候,想必他那邊的情況你也十分了解。蔣旻和蔣生,雖然表麵上不和,但畢竟是親生父子。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我要是動蔣旻,蔣生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所以我要你把蔣生的所有人員情況、武器儲備、信息網絡全都告訴我。你恐怕會擔心我隻是把你當棋子用,為了讓你安心,你可以隨時把洋洋帶在身邊。你要是真喜歡她,以後你是我妹夫,倒也沒什麽問題。”
“吉先生,你是我的恩人!”申幹臣跪下磕了個頭,那個“我”並沒有阻攔。
在這個偏僻的小房間裏,那個“我”利用祥哥從古籍裏看到的法門治好了申幹臣的眼睛,而申幹臣也寫出了三叔的全部人員力量部署,在做完這些後,又假裝失明離開了房間。
嗬嗬……我禽獸不如?那又怎樣?親愛的三叔啊,我們快快動身吧!
我要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