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她為他做的還少嗎
警員支支吾吾,指著外麵,“對不起各位頭,我不是存心打擾,隻是他的保釋金和保釋人都來了,你們看看要不要出去處理一下?”
“什麽?”
不但是雷恩,就連其他幾位警司都震驚得站起身來。
“什麽樣的保釋人?”其中一名警員急切問道。
“是奉了瑪格伯爵命令,拿著市長證明的人,總警司正在接待呢!”警員吞吞吐吐地說道。
幾位警司有些慌了手腳,紛紛走出審訊室,雷恩見狀,生冷地命令門外的警員,“給我看好他!”
“是!”
一行人,匆匆朝著總警司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裏,氣氛凝重,總警司和對麵待客椅上的幾位人員是大眼瞪小眼,警察局的氛圍本來就乖乖的,加上現在商人,官員齊聚,氣氛更是格格不入,不夠,最醒目的還是總警司辦公桌上的一隻鑲有金色條紋的保險箱,刺痛了各位警司們的眼睛。
這一幕,令所有警司都驚愕了。
老鼠上前,一襲黑色西裝的他顯得格外頎長偉岸,走到雷恩麵前,淡淡的笑容泛著一絲清透的涼意,就像是秋日的溫度,骨子裏透著一絲冰寒。
“雷恩警官,各位警司,放在你們麵前的正是一百萬保釋金,一小時之內,沒有超過一秒鍾!”
警司們的臉上各個難看,雷恩狐疑上前,與老鼠等人隨行的一名銀行人員立刻將保險箱打開,整整齊齊的現鈔擺放其中。
他驚愕抬頭看著老鼠,沒想到,臧舶烈的人真的做到了,還短短還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裏,他們竟然將這麽巨額的保釋金送到了警局。
看著這一群得意的人,雷恩的脊梁處都漸漸泛起冷意,像是一條蜈蚣在慢慢地爬行一樣,令他很不舒服。
天際,突然一聲悶雷響過,緊接著,天空像是裂開了一樣,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鬥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攪得人心惶惶不安。
良久後,雷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裏麵你們怎麽可能籌到錢?銀行早在半小時前就下班了。”
老鼠眼底泛起明顯的輕蔑之意,這群老狐狸,原以為能用這麽幼稚的方式來絆住他們。
“各位,一百萬法郎就整整齊齊地擺在這裏,如果你們不信,可是隨時點算清楚,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我們總裁時間不寶貴,市長秘書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你……”
雷恩氣結地哼哼,卻因為老鼠提到的市長秘書,而再一次頹敗下去。
總警司這時尷尬地咳嗽一聲,站起身來,沉聲說道,“雷恩,放人吧,這裏有市長寫的證明,不過怎麽樣,我們都要為了兩國的友誼考慮,不要為難臧先生。”
“可是擔保人……”雷恩還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但轉而已經明白了一切。
市長秘書就是那位擔保人,他不是商人,和臧舶烈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按照程序,現在錢也準備好了,擔保人也在,他再沒有理由羈押臧舶烈四十八小時,就算是他急功近利,想今早破案,如今在如此多的大官麵前,他的目的,看來是無法達成了。
“是,長官!”雷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憤恨地轉身離開辦公室。
從警局裏匆匆跑出來一道豔紅色的身影,不禁讓這個雨天,灰暗的大地色調增添了一抹驚豔。
溫鬱琳站在雨幕中左右探看,身後出來的凱文律師,體貼地為她遞來一把傘。
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一把接過,便追向走在雨幕中那抹孤寂而淩亂的背影。
臧舶烈把緘默發揮到了極致,不僅讓警察問不出一個字,也沒有身邊人,說過一句話。
他不管不顧地走在雨幕中,那棱角分明的俊顏由於沉默而顯得更加冷硬,黑眸死死地盯著前方,卻不知道在看什麽。
“烈,你等等我……”溫鬱琳奔跑上去,不顧自己高跟鞋可能崴腳的危險,飛快地攔在了臧舶烈的麵前。
“你要去哪啊?”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臧舶烈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邁步從她身邊經過。
溫鬱琳露出一臉愕然,不過須臾就又追了上來,為了拖住他,索性把手裏的傘也丟了,陪著他一起淋雨。
“我問你話呢,你要去哪啊?”
“不要管我!”臧舶烈沉聲喝道,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
是的,是甩開!
溫鬱琳心中滑過一陣刺痛,他對自己的態度是越來越冷,不管這一年來,她為他做了多少事,生病發燒,通宵達旦,累死累活,他都對她不聞不問,每每她生氣抱怨,說再也不管他時,他依然隻是那句話,“你走好了……”
可是,她的心,能走就好了,她也不明白,麵對這樣一個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人,她為什麽還這麽死性不改?
這一年,她已經從一個愛玩愛鬧的富家小姐變成了一個雷厲風行,性感卓悅的女強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也是心甘情願為他而改變,但是他的心裏,卻永遠裝著那個棄他而去的尹沅希!
想著他的情深隻為那個女人,她的心裏,就如火燒一般灼痛起來。
她沒有時間去傷痛,而是更快地跑到他身邊,將他從計程車的車門邊拉了回來。
“為什麽不能管你?大家為了你東奔西跑,還有瑪格,為了你,找人來保釋,我們為你這樁案子一直在研究調查,籌錢找人,那麽多的人在為你一個人忙,你還有什麽資格說別讓人管你的話?”
她大聲地斥責著,反正經過的路人都聽不懂他們的說話,對於臧舶烈的埋怨,她已經擠壓很久,不吐不快了。
麵對她的震怒,臧舶烈倒顯得一派從容,他現在對於什麽事都提不起勁,在警局還是家裏,對他來說都一樣,都是拿來耗費時間的地方,當然,在雨中站著也一樣!
長久這樣兩兩相望不言不語,溫鬱琳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雖說是盛夏,但連續好幾天的雨天加上傍晚十分,這冷意還是自腳底升起來,浸濕了人的發膚。
“你說話啊,你想走你就告訴我,你要去哪?”
“老大,你要去哪?回家嗎,我送你吧……”隨後追來的老鼠,也一臉擔憂地看著臧舶烈道。
臧舶烈眸中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光芒,聽見老鼠說的家,仿佛就看見了酒
櫃裏還沒有消掉的酒,於是,他緩慢回頭,朝老鼠一個眼神暗示。
“我去拿車,老大等我!”老鼠立刻回應,轉身去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