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的愛太可怕

“不,你依然很美!”尹沅希如實說著,她也不敢再喝咖啡,隻是點了一杯果什,但溫鬱琳不同,她不喝咖啡是為了健康。

溫鬱琳淡淡地笑了,不過卻是無奈的,就好像以為尹沅希隻是一句敷衍之言似的,不過她們之間,她也從來沒有想到可以麵對麵地坐在這裏聊天,喝茶,她以為,她把尹沅希當成情敵一般看待,不鬥得你死我活就絕對不會罷休,可是現在,早已經不是她能左右的結果,自從臧舶烈宣布和尹沅希成為夫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輸了!

長長地歎了口氣,她喝了一口檸檬水,看向尹沅希,開門見山道,“他愛上你了,你們結婚是什麽時候的事?”

一句話,說得很徹底。

她沒有給她們祝福,也沒有關心他們婚後這段日子裏過的究竟好不好?隻是問出了這麽一句話,卻道出心底多少心酸。

尹沅希一愣,怔怔地看著溫鬱琳。

什麽叫“他愛上她了!”

那個男人隻會往她身上製造痛苦,如果這樣也能稱作愛的話,她寧願不要!

“對不起,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更不會因為你回答了愛他朝你潑水的!”溫鬱琳無力地笑了笑,抬手將一縷長發別在耳後,溫婉一笑。

“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答複你,溫小姐,其實……”她欲言又止道,她心裏很清楚,除了她和臧舶烈,其他人對於他們結婚的真正原因沒有絲毫了解,不過臧舶烈也警告過她,任何外人都不可以透露,她知道,一旦她說出來原委,溫鬱琳依舊心不死!

溫鬱琳抬頭看了她一眼,“真的不能奧告訴我嗎?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吧!你不用會傷害我……”

尹沅希下意識地避開她的注視,她眼底的悲哀是真實的,溫鬱琳對臧舶烈的感情也是真的,這樣的一個人坐在她麵前,再用一種很悲傷的表情看著她,要讓她怎麽開口解釋呢?

荒謬吧,可笑吧,連她都覺得今天倆人見麵聊的話題不能用正常邏輯思維來看待。

她輕歎了一口氣,“臧舶烈說你是個好女人,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

這句話,是她要說的,捫心自問,她真的覺得溫鬱琳離開臧舶烈嫁個哪個愛她的男人都比跟在臧舶烈身邊受苦的好,那個男人一定都不值得女人為他付出真心,她不管臧舶烈要玩什麽陰謀,隻要是讓自己的女人流淚的男人,就算不上什麽好男人。

不過這話,聽到溫鬱琳耳中,她卻有些不甘心,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景物,輕輕搖了搖頭。

“我愛他,或許就因為得不到,所以我失眠,我痛苦,你說我依舊漂亮,我知道你是在給我麵子,今天我心平氣和地與你坐在這裏喝茶,也因為我知道自己爭不過你,臧舶烈從17歲見到你的時候就愛上你了,這麽年他都沒有變過,無論什麽樣的女人都進不到他的心裏去,他的心,一直都未你保留著……”

尹沅希的眸光陡然震蕩了一下,心頭又不禁泛起一絲疼痛來。

“我寧願他十七歲愛上的,是別的女人……他的愛太可怕,我根本不稀罕……”尹沅希直截了當道。

但話音剛落,溫鬱琳的神情卻起了大變化,激動地一下子抓住了尹沅希放在桌上的小手,緊張問道,“你說什麽?你不稀罕,那你為什麽要和烈結婚?”

尹沅希猛地一震,心中暗叫糟糕,她怎麽因為自己的氣憤差點忘記臧舶烈三番兩次叮囑的事,她眨了眨眼,急忙解釋道,“我隻是想說……很多東西都是身不由己的,你也知道我原來……要嫁的男人是齊俊,我也希望,他十七歲愛上的是你!”

“這麽說來,我輸給的不是你,是時機!”溫鬱琳看著她說著,她的表情恢複了平靜,這也隻能說明她打心裏還是覺得輸給尹沅希是個恥辱的事,所以,她總在找借口。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尹沅希沒有跟她斤斤計較。

溫鬱琳沒料到她會這麽不留情麵,呼吸有點急促,“尹沅希,你是生來就嘴笨還是看不起我?我跟你在這裏坐了這麽久,怎麽感覺你一直都不在狀態?”

尹沅希抬眸,看到她眼中的父母,卻輕輕一笑,抬手將耳鬢一側垂落的碎發挽過耳畔,才笑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我也知道溫小姐你生活優越,跟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出身的人難以溝通,這隻是層麵問題罷了!”

“你……”溫鬱琳不禁氣結,真是越聽越來火,尹沅希是故意的嗎?

她含怒地美眸緊緊地盯著尹沅希看了好半響,才把心頭怒火強壓了下去。

既然和尹沅希談論臧舶烈這個話題到了一個敏感地帶,她索性不再自找麻煩,要將另外一件堪稱是秘密的話題相告。

“我想問你,你知道臧舶烈為什麽要到法國來開公司嗎?”

“不是……因為他的恩師瑪格是法國人嗎?”尹沅希下意識地皺眉,如果這也算值得溫鬱琳鄭重其事來問她,也絕對不是她這個所謂的“妻子”能猜到的事了。

果然,溫鬱琳勾起了一抹嘲諷地笑意,道,“說他愛你,不過是他一個未完成的夢想,你知道嗎?這十年來都是我陪在他身邊,我們感情很好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個秘密!”

尹沅希對於她話語中再次提到的“愛她”表示有些反感,但還來不及讓她說些什麽,又聽見溫鬱琳道,“這個秘密,是埋藏在他心底深處的遺恨,最大的遺恨,我想你也知道……他從前是金發藍眼,他是個混血兒,關於他的身世,在他有能力調查之後,他就決定前來法國拜瑪格為師!”

“拜瑪格為師和他的身世有什麽關聯嗎?”尹沅希越發聽不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兩碼事,怎麽可以混為一談呢?

溫鬱琳輕歎了一聲,優雅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才輕聲道,“他從小就被他的母親遺棄,他自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家孤兒院的員工沒有愛心,他才和幾個小夥伴一起跑了出來,之後就在街上流浪,繼而認識了不少社會青年,從而走上了黑道這條路,尹沅希,你不知道的是……他到法國開公司,為的是要向當年遺棄他的母親挑戰,他要告訴那個老女人,他活得多好多自在,讓他的母親因為當初拋棄他而後悔!”

“你是說……他找到他母親就在巴黎?”尹沅希聽得全身都微微顫抖著,臧舶烈這樣的心態是不是太不健康了,他的母親當年為什麽遺棄他,原因是什麽?是不是有苦衷?他都不管嗎?難道真的隻是想向她的母親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