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至於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麵對我嗎?”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憤怒地指責她現在所犯的錯。
尹沅希眨了眨眼,麵無表情地垂低眼眉,不再看她。
“你這又是什麽意思?不是對我吼就是裝啞巴,你就有那麽討厭見到我嗎?”臧舶烈幾乎是一字一句吼出來的,他的眼裏閃過傷痛和肅殺的暗芒,暴怒至極。
“請你出去,我想休息!”她終於抬眼看向他,卻還是這樣讓人不爽的回答。
臧舶烈盯上她的某,湊近她的臉,壓低嗓音,咬牙切齒地道,“你就一定要這樣跟我對著幹?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讓你病死在街頭?”
尹沅希冷冷地看著他,心中一片苦澀,“我……求之不得!”
她現在的處境,還在乎生死嗎?
“尹沅希,你敢再跟我說一遍試試!”他憤然地揪住她的衣襟,臉色在瞬間變得狠厲陰冷。
尹沅希臉色黯淡,她的神情中閃過瀟索的色彩,淒涼的一笑,“留在你身邊,比死更難受!你真要丟我出去,我還想謝謝你呢!”
“什麽叫做在我身邊比死更難受?你敢再這樣說話,信不信我真的殺了你!”臧舶烈左手緊緊的握拳,右手撫上她柔軟的脖頸,隻要他狠下力道,她纖細的脖子就能在他的手中被捏碎。
“死啊,就等你殺我,你以為我活著有多舒服嗎?殺了我啊……殺了我啊……”尹沅希輕緩地閉上眼,就等著死亡一刻的來臨。
她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如果她逃不出他的掌心,還不如這樣死去,免得她活著還要飽受良心的煎熬,殺父之仇的折磨!
“你……”臧舶烈全身顫抖,臉上凝滿暴戾的怒焰,但最後,他隻是猛的站起身,把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胸膛急促地呼吸著,像是在極力地壓抑著什麽?
他告訴自己,不殺她是為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名譽著想,如果昨天才在報紙上顯盡恩愛,今天就殺妻,受連累的隻是他自己。
他在這邊不停地給自己找著不殺她的理由,尹沅希卻在心底冷笑,他還是這樣,裝腔作勢,總是威脅說要殺她,最後還不是膽怯地不敢下手,就像當年一樣,就算他再恨她的父親,也是利用叔叔出麵,這個偽君子,真小人,她鄙視他,看不起她!
“臧舶烈,如果你不敢殺我,就放了我吧!我欠你的,你比誰都清楚我是不是已經還完了!這樣傷害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你說呢……”她睜開眼看著他,眼裏湧現出濃濃的悲哀。
“不敢?”臧舶烈狠狠地瞪眼,雙手緊握成拳,心口有股撕裂的痛楚襲來,他是不敢嗎?是不敢嗎?
隨後,他將她拽到自已麵前,咆哮如雷,“我不是不敢殺你,我隻是不屑……你對我現在還有用處,再說了,殺你,就是自掘墳墓,我一手打拚下來的江山就會毀之一炬,我何苦這麽做?”
“那你就放了我,任我自生自滅,就像現在,讓我滾出去,讓我病死在街頭,這樣你就不用頂著一個殺人的罪名,你的江山帝國還會存在,將來還會更加壯大,我也死了,這樣不就稱你心意了嗎?”尹沅希悲由心生,痛苦的眸中居然擒著一抹看穿塵世的冷意,頗有幾分他的狠絕。
臧舶烈深沉幽暗的眼睛,仿佛要將她吞噬,下一秒,他的唇封下來,她還來不及躲避,他的手就牢牢地困住她,像要把她揉入骨髓的擁抱,全身骨頭都在叫囂著痛楚,渾身動彈不得。
他的吻,如同被火燒過的炙熱,讓她痛不欲生。
他將她緊緊的錮住,掠奪她的呼吸,把她胸腔裏的空氣全部擠走,他想讓她就這樣死去?
他強悍地攬住她柔軟的腰膚,頃刻間,火熱的唇從她的嘴上移開,強硬的將她的頭壓在他的胸口,今她難受在他懷裏嗆咳,喘氣。
“放開我……放開我……”尹沅希在他懷中使勁掙紮著,重感冒本就呼吸不暢,被他這樣捂著,她就快要被悶死了,手腳並用地不提踢打他,但獲得的效果仍然少的可憐!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這樣被他活活悶死之時,他突然鬆開了她,盯著她被憋得紅潤的臉色,殘酷地哼笑道,“看見了嗎?如果你真的敢死,又怎麽可能使勁求我放開你?你也不過如此,不是我不讓你死,不敢殺你,是你自己就沒有做好赴死的準備,別給自己戴高帽了,你是怕死的!”
“混蛋……咳咳……”尹沅希使勁咳嗽著,美眸看著滔天的怒焰瞪著他大罵道。
臧舶烈臉上好不容易平複的怒氣再次被她的辱罵激起,他想也沒想地一把將她從床上拖出來,不顧她現在重感冒的不適,拽著隻穿著一件薄衫的她走出了房間。
一路上,無論尹沅希怎麽掙紮,使勁地拳打腳踢甚至用上牙齒來咬他的手,他都沒有鬆開她。
他圈著她纖細的腰肢,半抱半拽著把她拖出了別墅,一出門,刺骨的冷風無情地往她身上灌,她掙紮的動作明顯就小了,孱弱的身體在風中顫顫發抖著,他就一把抱起她,大步邁出,將她塞到車裏,親自為她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離開了別墅。
“臧舶烈,你幹什麽?放開我……快放我下去……”她朝著他大吼著,不停地掙紮要下車。
盡管車裏已經很暖和,可是她的身體還是禁不住地瑟瑟發抖,就像身邊根本沒有這些鐵皮做遮擋,也不知道她是真冷,還是怕身邊這個陰狠的男人!
但臧舶烈隻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沒有理會她的吵鬧,隻用單手按住她的身體,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則架勢著方向盤。
最後他索性換了方式來阻止她的掙紮,車子一出別墅區,上了寬敞的大道,短短幾秒他就把車速提了上去,車子頓時如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
尹沅希果然不動了,緊張地抓著安全帶,手心裏已經滲出幾層冷汗。
他知道他很生氣,所以他不說話,隻是把心裏的怒氣發泄在車速上,但是這樣的車速,他是不要命了嗎?
一再飆高的速度,讓她的心也隨之緊張起來,本來還是忿忿的怒氣,頃刻間就轉變為濃濃的懼意!
她的心,隨著指針不斷上揚而懸高,聲音也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臧舶烈,你是瘋了嗎?你開慢點……慢點……”
可是身邊的人依舊當她的話是空氣,緊抵著唇,唇上沒有一絲血絲,俊逸的臉龐冷硬寒澈,他專注地注視著前方的路況,一雙冷厲的眸子,能將四周一切生物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