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把那份報紙毀了!
他沉痛的鬆開了尹沅希,氣息不穩地走下車去,不停地控製住胸膛內如火燃燒的怒火,俊逸完美的臉頰上布滿了深深的悲嗆感。
這種痛來源於哪,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這也是尹沅希做夢也沒不會想到的東西,這個東西,應該叫做……愛情!
車廂裏,尹沅希暗自咬著下唇,眼中閃爍著瑩瑩的淚光,她看到他眼中冰寒冷絕的氣息,那曾經痛入骨髓的痛的畫麵又再一次在她眼中浮現,她緊緊地捏著小拳頭,讓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用尖銳的疼痛來取代她心頭泛起的不知名地酸澀感,告誡自己,不能對他表示同情,她隻是太善良,但是父仇在眼前,她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困境。
她輕輕地閉上眼,拒絕再去看那一抹漸漸走遠的背影,忽然掉來自他身上的哀傷,讓自己的心,在輪回百次之後,再次帶著滿身蒼夷,踏上尋找的自由的出路!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心裏那個人,隻是遠去的影子。抹開時光的光年裏,遺忘的背後是誰蒼老的容顏。
生命裏的美好,在日複一日裏漸漸蒼涼,喧囂紅塵中,她感歎渺小,心如死灰,眼前,又似有一個人,沒有溫柔,沒有柔情,沒有關懷,沒有照顧,可是卻日夜相對,在她以為一切都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卻突然住手,是什麽原因讓他從來都手下留情?又是什麽緣由讓他們之間一直糾纏?
翌日,巴黎的陽光烈得有些反常,車水馬輪的喧囂陣陣鼎沸,今日出行的人與車,都比往常多了好幾倍。
臧舶烈別墅裏,此時卻是靜悄悄的,氣氛沉默 看’書:網最快? 死寂,安靜得可怕。
有人睡得安靜,有人失眠的表情很可怕……
臧舶烈眼帶血絲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裏整整一宿,其實這兒儼然是他第二間臥室,每天他隻睡那麽幾個小時,之後就會來到書房處理公事,他沒辦法讓自己停下來好好地休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處境,看似風光的背後,其實還有很多事需要他處理,一如現如今迫上眉梢,即將燃眉的變故!
可是他真的提不起一點精神來謀劃,隻是冷眼直視著房間裏的某個角落,蹙緊的眉頭泄露他心中的糾結,偶爾可以聽到他骨頭打顫的聲音,那是他緊張時才不自覺會做的一個習慣動作。
是的,他在緊張,也在生氣。
氣尹沅希昨晚那般斬釘截鐵的回答,也氣自己屢次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退讓和不舍,既然她一次次都給他一樣的答案,他又何必總是想著她是不是有所改變?
他知道,自己是在意為她做的一切是否有讓她記到心裏,他也知道,為什麽他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尹沅希,這個女人,何嚐又不是他的夢靨?不是他的天敵呢?
不過,算了,就算她嘴巴再厲害,也終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這輩子也就是他的女人了,戒指也已經套在她手上,她這一世都要貼上屬於他的標簽了,想到這裏,他也算找回一點安慰跟自信。
“臧先生,已經七點了,你今天還去公司嗎?”
書房外,nn的聲音響起,她對於時間甚至到了嚴苛的地步,這讓臧舶烈有時候很奇怪,難道她就沒有七情六欲,就沒有什麽可以讓她忘記時間的煩惱嗎?
“臧先生……”見他不出聲,nn再次敲門詢問道。
“知道了,去準備早餐就好!”臧舶烈的劍眉皺成一團,眸光中不滿複雜與糾結,垂眸深深地歎了口氣,才打起精神起身走出書房,準備回屋換套衣服。
經過她的房間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一瞬他真的很想破門而入,將裏麵那個睡熟的人揪起,狠狠地教訓一頓,其實每次要懲罰她,原因都很單純,不是受傷了,就是不願意她用那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現在也一樣,他為她的話失眠了整晚,怎麽看得下去她居然睡得十分香甜?
這分明就是仇人才會有的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仇人!
他冷冷一笑,這個詞,他已經很久想不起來了,但是正如俗話說的,女人的記性好,尤其是在吵架的時候!
“咳咳……”房間裏,忽然傳來尹沅希一陣持續地咳嗽聲,從聲音中可以分辨出她仍在睡著,不過因為身體的不適,那咳嗽聲聽來讓人有些揪心。
臧舶烈嘴角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意,似乎對她現在深陷痛苦感到有絲得意,這樣的兩個人,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自己,隻要對方不高興,自己就會開心,但……是不是真的開心呢?或許,他們隻是不知道什麽叫做幸福罷了!
吃過早餐,臧舶烈接過nn遞來的公事包,正準備出門,卻突然停下了動作,目光瞥了一眼空蕩蕩的樓梯,半響後道,“她有些咳嗽,你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她!”
“我知道了臧先生!”nn點了點頭,將他送出門後,便急忙撥打了醫生的電話。
酒店公寓,隻有一方陽光是溫暖的……
“啪……”
溫偉猛地將手中的報紙摔在桌上,不難看出他眉間隱隱浮動的不悅。
一直站在他身邊,伺奉了他長達二十年的管家不用開口,也通過他的神情猜到了老爺為何生氣,稀疏的白眉也微微蹙著,看著溫偉拿著一根雪茄走到窗邊。
良久後……
“老陳!”男人的聲音猶如臘月寒霜般冷邃。
管家的眉宇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上前,“老爺,請吩咐!”
玻璃上,溫偉震怒的輪廓若有若無,尤其是那雙眼睛,冷鷙得如同森林中行走的狼王,散發著寒冷的眸光,“小姐起來了沒有!”
“回老爺的話,還在休息!”
“把那份報紙毀了!”
管家一愣,隨即大步上前,將桌上那份報紙撕毀,動作雖然緩慢,卻也堅決!
“家裏關於今天的報紙全部收起……”溫偉說罷,見身後沒有聲音,轉過身軀,目光狠佞地瞪著他。
“可是……”管家遲疑了一下,看向溫偉,“小姐總歸是要出門的,難道還能把巴黎所有的報紙收起來,看來這件事……是瞞不了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