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為什麽不能聽話一點

“是,我邀請他來見證,可我沒有讓你在宴會上勾引他!”他狠敲了一下座椅,麵色鐵青,嗜血的瞳眸中泛起了陰森的寒芒。

“什麽勾引?你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好不好?我和顧新宇是鄰居,他還是你恩師的外孫,怎麽說他要跟我跳舞我還能不給麵子嗎?怎麽是非黑白都是你說的算,你不高興就給我亂扣罪名,我實在不知道要跟你解釋什麽了!”尹沅希據理力爭道,一雙黛眉蹙得死緊,無辜的表情就像寒風中的一朵幽蘭,惹人憐愛。

“鄰居?說的倒是好聽,你不是說他喜歡你嗎?你這麽做,是不是在給他機會啊?”臧舶烈剛毅的臉上冷冽依舊,眼底迸發出的寒芒更是能刺穿人的心肺。

他粗糙的手指,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另一隻手則收緊纏繞在她腰上的力道,將她徹底地摟進懷裏,腰上狠厲的力道,足以讓她飆淚!

尹沅希的眸幾乎睜不開了,他這樣變相的懲罰讓她情何以堪,就是真的和顧新宇清白都可能會在他這樣的鉗製下屈服,這算得什麽了解真相?

“說啊……是不是,幹嘛不開口?”他臂彎上的力道還在收緊,修長的指尖滑過她眼角淌下的淚水,動作低緩而鬼魅,直到他溫熱的指尖落在她的下顎,他才毫不猶豫的擒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頭來直麵向她。

“回答我……跟我玩性格是不是?受苦的可是你自己,你自己想好了……”他對上她微睜的眼眸,冰冷的聲音緩緩地揚起,就像臘月寒潭讓人不寒而栗。

尹沅希現在,是有苦說不得,有聲也發不出,他自己或許不知道,他的手勁有多狠,多重,她現在能忍著不叫喊已經夠了,至於要不要回答他的問題,已經不是她為了減輕疼痛低下頭的事。

臧舶烈見狀,眸底瞬間滑過了一抹陰鷙的光,他頓時鬆開了對她所有的鉗製,大手將她狠狠一推,在她撞向椅背的時候,身上的連衣裙也瞬間被他拽了下來。

這身衣裙,本就露胸,走路動作都要小心翼翼才能避免曝光下滑,這下被他刻意一扯,衣服遮體的作用顯然形同虛設。

“啊……”

猛然意識過來他的歹毒,尹沅希想也沒想地伸手緊緊捂住上身,這裏還是車裏,前方還坐著司機,他到底想幹什麽?

車子忽然止住,刹車的尖銳聲響徹在窒息的空氣中。

前方開車的司機臉色難看,目光慌亂地閃躲著,顯然他已經被車後發生的事驚到,也看見了不該看的畫麵。

“滾下去!”臧舶烈陰冷著嗓音對著司機吼了一句,司機幾乎是連怕帶滾地下了車。

尹沅希渾身打了個寒顫,緊接著便聽到車門被關上的聲音,不算寬敞的後車空間裏很快就剩下她跟臧舶烈兩個人。

“臧舶烈,這裏是大街上,你想幹什麽?”尹沅希驚悚的望著他,卷長的睫毛無助的扇動著,既害怕又慌亂。

“你怕?怕什麽?現在大晚上,你怕誰看見你啊?”臧舶烈陰冷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淡淡的揶揄,他灼熱的視線落在她嚇的蒼白的臉頰上,唇瓣勾起一抹邪俊。

尹沅希騰出一隻手用力的抵住他堅硬健碩的胸膛,他身上散發的狂野冰寒氣息,讓她不由的想起了被他狂肆掠奪的一個又一個夜晚,噩夢在她腦海裏掠過,看著他愈發逼近的身體,她反射性的大喊了一聲,“不要……”

然而,她的驚叫跟害怕卻並未博取他一分一毫的同情,他扯過她的雙腿,蠻橫的將她壓在身下,薄唇狠狠的覆上了她的。

他的吻異常的霸道,舌尖靈活的撬開了她的貝齒,一路**,毫無顧忌的侵略著她口中的芳香跟甜美,幾乎是不帶任何感情的懲罰,卻不容她有半分的退避。

尹沅希激烈的掙紮著,她厭惡極了這種被他強製掠奪的姿態,更討厭他如此不把她當人看,就在街邊對她實施侵犯,他還要不要臉?知不知道廉恥的?

而臧舶烈強有力的手臂,卻緊緊的環顧著她的腰肢,唇舌之間的火熱糾纏,近乎狂野的與她深深纏繞,充滿了侵略性和毫不掩飾的欲念,令尹沅希的腦海裏轟然空茫,隻覺得兩個人氣息交融,辨不出彼此。

就在她倉惶不安,以為他又會對她做一些過激舉動的時候,他突然放開了她,喘息著將自己的俊容埋在她的脖頸間,大力的呼著氣。

她茫然地看著他,膽顫心驚地小心控製著呼吸,對於他突然停下的舉動雖然有著不解,但也怕自己不小心的反抗舉動會觸動了他的**。

“尹沅希,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僵滯了良久之後,他突然抬起頭,對上她驚慌的眸光,極為認真的對她說。

“什麽……意思……”她驚訝的看著他,似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問起這樣嚴肅而難解的問題。

“說啊,回答我……你是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相處的方式?這段時間我對你的忍讓還不夠嗎?我知道你不習慣被我天天拴在家裏,我帶你遠離中國來到巴黎,讓你自由出入公司,讓你交朋友,為什麽我對你做的一切讓步你都看不見?為什麽要一直跟我做對?”他深邃如幽潭般的眸子,直望向她的眼底,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我……”尹沅希不禁啞然,她無語的看著他深痛的眸子,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算她心裏對他的退讓有些感動,但那又如何呢?

他們之間早已不可能因為他為她做的一點改變而蕩消過去的仇恨,從她知道父親真正死因的那一刻開始,就再不會有轉圜的餘地。再多的後話都是無謂的掙紮,她不會改變初衷離開他,更不可能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忘了殺父之仇。

“說啊,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你就不能聽話一次?多少女人在我身邊,對我都是百般依從,隻有你,隻有你總是惹我生氣,從以前到現在,你一直都沒變過,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高興?”臧舶烈冥黑的瞳眸裏升起兩簇幽藍色的火焰,他激動的搖晃著她的雙肩,目光裏騰騰的怒焰幾乎要灼傷她的冰肌。

“對不起……”她冷冷一笑,連睫毛上都幾乎占著一層諷刺的笑意,看著他,視死如歸地道,“我隻能說,我就是這個樣子,能讓我對他好的男人,這輩子隻有一個,不過他已經不再屬於我,那麽我的心,也隨之死去,你不高興看我這樣也沒辦法,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臧舶烈渾身僵硬,她的一句話猶如將他打入冰窖,尖銳的痛,一瞬間狠狠地紮入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