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子朗見溫晴這個樣子,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他轉頭看了眼藺子明,卻是回頭衝著溫晴點點頭:“好巧,我們順路。”

答應就答應好了,幹嘛非要刻意的撩她?

溫晴沒好氣的瞪了眼藺子朗,卻是提著裙角就走到了林小鏡身邊,緊緊拉著她的手臂道:“不好意思,我妹妹認錯人了,我代她向你們道歉。今天是藺樂兩家的喜事,溫晴在這裏祝福藺少跟樂小姐百年好合,那我就先帶妹妹離去了。”

溫晴話剛說完,就見慕嵐兒溫柔了神情,柔聲道:“晴兒,我以為你知道分寸呢,誒,你是該好好管教妹妹了。畢竟樂小姐跟藺少是善良的人,才會大度的原諒,若是……”

溫晴實在不知道,懷了孕的慕嵐兒怎麽會變成了這樣腦殘!

當著大家的麵,說出這樣的話,她以為別人都是沒腦子的蠢貨嗎?受她幾句挑撥就會做出什麽事情?

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把她當成人,她還蹦躂的厲害!

溫晴也懶得看她一眼,卻是拉著林小鏡就往外走,林小鏡呆呆的看著藺子明,倒是乖巧的任憑溫晴拉她走出去。

隻是剛才說了話,卻沒得到任何反應的慕嵐兒卻是覺得自己被打了臉,衝著溫晴的背影就忍不住拉緊秦凜之的胳膊道:“凜之,我說錯了什麽嗎?”

秦凜之視線一直看著的是溫晴,聽到慕嵐兒的問話隻是輕巧的扔下幾個字:“你太吵。”

便再也沒有看慕嵐兒一眼。

見秦凜之都不幫忙,慕嵐兒也沒辦法,隻能惡狠狠的盯著溫晴的背影。

溫晴這邊出了大廳的門,就見藺子朗也追了過來。

他隻是邁著大長腿,雙手抱胸:“趕緊的吧。林小姐,你還健在嗎?”

溫晴……

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林小鏡恍惚的清醒過來,卻是第一反應就是又往裏麵闖。

溫晴趕緊拉住,卻見一旁的藺子朗仍舊是慵懶的模樣,低沉道:“林小姐,我敢保證,你再次闖進去,溫小姐這次肯定是不能把你這麽容易帶出來了!”

林小鏡雖然意識恍惚,但也知道是溫晴把她帶出來的,她微微繃緊了身子,卻是垂著頭,整個人仿佛變得更加憔悴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我不想連累溫姐姐的,我隻想跟我弟弟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啊,都怪我,如果我不遇到藺子明就好了……”

聽到這話,溫晴心裏沉沉的。她不也是這麽想的嗎?可是能怎麽辦呢?時光從來不會回頭,隻會向前……

藺子朗倒是輕嗤出聲:“林小姐是對我哥哥不滿的很呢!”

不然呢?

如果當初秦凜之有兄弟姐妹,溫晴肯定也不會對著他有好情緒的。

可是理解歸理解,但是這個人可是林小鏡的救命稻草,如果真惹到了他,那今天她也沒有辦法了!

溫晴慌忙拉住林小鏡,就對著藺子朗道:“時間緊迫,藺二少也別說什麽了,救人要緊!”

藺子朗拔腿就走,溫晴拉住林小鏡跟在身後,這才溫聲勸道:“小鏡,藺二少是個全球都數得上名號的醫生,他今天肯幫忙,你也就少說幾句藺大少不好的話吧。畢竟,誒……”

林小鏡自然是明白的。

不過是二十歲剛出頭的姑娘,眼神裏的沉穩讓人心疼。

等他們趕到醫院,是藺子朗去交涉的,沒多久,他就穿了白大褂,帶著護士進了手術室。

林小鏡跟溫晴坐在外麵等著,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晚上。

等藺子朗出來的時候,眉間帶著倦意。

他對著溫晴兩人招了招手:“手術很成功。”

林小鏡眼神裏滿是喜意,差點沒直接跳起來。藺子朗卻是擦了擦手,直接就把手搭在了溫晴身上:“溫晴,給你個榮譽,來把我送回家。”

這個榮譽……

林小鏡倒是難得感激的看了眼藺子朗:“謝謝藺二少了。溫姐姐,看來藺二少是累了,辛苦你了。”

溫晴打量了一下藺子朗,卻是對著林小鏡點了頭。

果然,藺子朗倒是看起來極為萎靡。也許真的太累了。

溫晴扶著他往外走,藺子朗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都壓在溫晴身上,溫晴白了他一眼,也就由著他去了。

穿過暗巷就是停車場。

隻是沒想到,遇到了一個男人對著一個女人拳打腳踢。

“不要,老公這些錢都是爸爸住院的錢了,你如果拿走去賭,爸爸就連藥都用不起了!”

男人聲音無恥的很:“我不就是為了爸爸著想,這才準備去發財嗎?不然爸爸這病拖著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放手,你快放手!不放手是吧?”

說著男人就衝著女人身上掄拳頭!

同是女人,溫晴怎麽能忍得下去。她一把把藺子朗推開,就衝了上去,拎著包包衝著那男人身上砸了去。

“就你這樣的男人能娶上媳婦已經算是走大運了,沒想到還能耐了打女人!大姐,這樣的男人你還跟他過的下去嗎?不要也罷!”

那男人顯然想還手,但是溫晴卻直接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了地上。

伸手就拉起那女人來:“大姐,這是家暴,你是可以報警的!”

那女人沒說什麽,一直在哭,哭的溫晴更煩躁了,這樣的軟包子,果然是沒救了!

溫晴懶得再勸,任憑旁邊的男人罵罵咧咧,她直接扶著倚在樹幹上的藺子朗,就往外走。

隻是這次藺子朗壓著她的力道倒是小了點:“我倒是不知道,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你,竟然對著人拳打腳踢的樣子,如此……有趣……”

有趣?

溫晴輕嗤一聲:“能得喜怒無常的藺二少一句有趣,那是溫晴的榮幸!”

雖然溫晴的奉承一點都不走心,但卻讓藺子朗感受到了久違的輕鬆。

也許跟她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膩的吧?

這麽想了,藺子朗卻是直接推開了溫晴,把身上的外套脫了,給溫晴披了上去。

本就是參加宴會穿的禮服,是露肩的一字領,雖然好看,卻也在深夜裏有些涼爽。

隻是溫晴剛才打了人,現在倒是一臉迷茫:“藺二少這是突然覺得我是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