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挑了挑發絲,這才對著秦凜之昂了昂下巴:“被狗咬了而已,沒事。”
秦凜之眼神閃了閃,終於還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江雪兒就來的很早的坐在辦公室外麵的位置,等著溫晴過來。隻是可惜,她不知道,溫晴早早的已經坐在辦公室裏了。
隔著百葉窗,溫晴看著江雪兒,笑得一臉嘲諷。
等到秦凜之來,江雪兒也沒能等到溫晴。
上班時間過了一個小時以後,江雪兒自以為拿到了溫晴的把柄,眼神一動,就興致衝衝的端著杯咖啡想要去給秦凜之告狀。
“總裁,我可以進來嗎?”
秦凜之餘光掃了眼溫晴,見到她嘴角的偷笑,卻還是衝著門口道:“進來。”
江雪兒眉開眼笑的笑著,走了進來,剛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將要說些什麽,餘光處看到溫晴,這才不可置信道:“溫晴?怎麽會!”
溫晴笑得溫婉:“江小姐,溫晴怎麽會什麽?”
被溫晴這樣的笑攪得心煩意亂,江雪兒卻是伸出腳,就要不經意的絆倒在溫晴麵前,沒想到,溫晴卻後退了一步。
江雪兒眼神裏的氣憤更是遮掩不住。
她看了眼溫晴,這才緩聲道:“溫小姐,我比溫小姐應該大一些吧,那就看著年歲上,跟溫小姐說幾句貼心話吧。溫小姐,每個人都有她獨屬的位置,搶也搶不到的,難道這麽多年,溫小姐都沒有這個覺悟嗎?”
這是暗示自己搶了她江雪兒的人?
真是笑話。
不管是論先來後到,還是論戶口本上的身份,她溫晴都是妥妥的正室好嗎?
隻是這樣的正室,她也確實不怎麽稀罕。
隻是想的是一回事,溫晴臉上的表情,倒是一貫的好看:“江小姐說的極是,一看江小姐就是經曆過這些的樣子了。”
江雪兒冷哼一聲,卻是不想再跟溫晴說話。
經曆過這些?
冷嘲暗諷的說她沒擺正自己的位置過,真是好大的臉!
江雪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是一肚子火氣沒處發。
她翻開手機,從上往下翻了個遍,這才撥通了秦父的電話。
“爸爸,我在凜之這裏呢,帶凜之回去吃飯?什麽時候啊?這周末?好的,我會跟凜之說的。爸爸放心,凜之不同意我也一定帶他回去!那媽媽呢?哦,她也在?沒事爸爸,我不擔心,媽媽這些年也沒有虧待我。”
沒有虧待?
在秦家越久,江雪兒就越有一種落入泥沼,怎麽拔都無法出來的感覺。
可沒辦法,秦家富貴,嫁進來有麵子,所以她忍,她隻能忍。
有了秦父這通電話,江雪兒其實心裏還是蠻開心的。起碼她能有機會時不時的在秦凜之麵前晃悠,刺激死溫晴。
隔著百葉窗,溫晴看著江雪兒故意把自己的衣領往下拉,她眼神微動,卻是伸手拿著份文件,就衝著秦凜之走了過去。
隻是快要走到秦凜之身邊了,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正好被秦凜之穩穩的扶住。
從江雪兒門口的角度看來,就是溫晴整個人窩在秦凜之懷抱裏!
江雪兒眼神微凝,卻是幾步跨過去,就把文件往溫晴臉上扔。
秦凜之伸出手臂擋住,語氣帶著不悅:“雪兒,你這是要發什麽瘋?剛才溫助理隻是馬上要跌倒了,我扶她一把,你何必把自己變成潑婦!”
盡管被秦凜之說了潑婦,可江雪兒心裏還是歡喜的。
果然,秦凜之還是向著她的!
所以此刻她隻是癟了癟嘴,這才低著頭,故作委屈道:“我知道了,凜之,我隻是太愛你,接受不了你跟別的女人做出這樣的動作,不是不相信你……我吃醋……”
溫香暖玉抱滿懷,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秦凜之此時隻想收緊自己的手臂。
而他也這麽做了,不過隻是收緊了一刻,就立即放開了,也不知道對著誰,低低的嗯了一聲。
秦凜之這聲低低的嗯聲過後,卻是江雪兒帶著欣喜的聲音:“凜之,你原諒我了!對了,凜之,爸爸說這周末讓我們去家裏吃頓飯,你有時間嗎?”
不動聲色的瞄了眼溫晴,秦凜之這才點了頭,語氣低沉道:“有。”
溫晴早在秦凜之輕輕推開她的時候,起了身,此時正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麽。
但隻有她知道,她手指甲,在手臂上,已經劃出口子了。
嗬,在她麵前秀恩愛?
好,好的很!
受不了這樣的氛圍,溫晴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句什麽,就跑進了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看著自己此時沉下來的臉色,溫晴忍不住用冷水衝了衝臉,這才把袖子拉開,露出傷痕累累的胳膊來。
原來,她不經意間,竟然劃了那麽多個口子啊,奇怪的是,劃的時候一點都不疼,現在倒是有些感覺了。
溫晴伸出劃傷的右手,映著手腕上那個巨大的醜陋的蜈蚣傷疤,此時更顯得整條手臂猙獰。
隻是她卻連半點表情都沒有,直接伸開血跡斑斑的手臂,放在水龍頭下衝洗。
等到血不流了之後,她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臉,把袖子又給放了回去。
剛做好這一切,溫晴準備補妝,就見鏡子裏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在這裏出現的人。
秦凜之!
溫晴臉上表情不變,隻是眼神帶著疑惑:“秦少,您是不是進錯洗手間了?”
秦凜之搖搖頭,腳步向她逼近:“喜歡我?”
這話問的,還真是直接。
溫晴一向也直接:“喜歡。所以秦少是想說,你也對我有點興趣,但是給不了我名分,讓我安生一點對嗎?這些話你之前都說過了,不用再次重複了。”
秦凜之湊到溫晴的耳邊,這才低低道:“你真的跟她一模一樣呢。沒錯,我可能給不了你名分,所以,你要判我死刑了嗎?”
溫晴眼神裏一陣惡心,但,下一秒卻是緩緩抬頭,映入秦凜之眼簾的是滿是委屈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