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凜之就帶著溫晴,花了兩個小時,才到達跟人約定好的唐宮,唐宮是所高級會所,跟盛世景致和夜色差不多一個性質。
這家會所占地麵積極大,在秦凜之進去的時候,還檢查了VIP,隻是以溫晴的身價,卻是進不去的。
跟著秦凜之進去,溫晴眼觀鼻鼻觀心。
進了約好的包廂,一個溫晴叫不出名字的男人,衝著秦凜之就抱了過去:“凜哥,你可是許久沒有來了?本來讓你過來,你還不願意,難不成轉性了?”
秦凜之笑著推開男人,卻是閉口不言。
哪有什麽轉性不轉性,隻有他自己知道,這隻是在給自己留後路罷了。
芯片事件,如果解決不了,會比他想象的還要吃力!
徑直坐下來,秦凜之這才用一貫的嗓音道:“合約拿來。”
看著秦凜之坐下來就問合約的問題,男人這才哼了一聲,看向秦凜之身後的溫晴,又再次笑了出來:“喲,這不是這個小姑娘嗎?我記得上次見麵,在某人錢包裏發現……”
“閉嘴!”
看著秦凜之不怒自威,低沉著嗓音卻絲毫沒減一分氣勢的模樣,男人終於還是不甘心的坐了下來,隻是他看著溫晴的眼神,卻是越發有興趣了。
“美女,我是張恒,凜哥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
溫晴聽到問話,第一反應是看向秦凜之,見秦凜之沒有反駁或者發怒的意思,溫晴這才對著張恒掛上疏離的笑道:“沒有。”
沒有你還笑那麽好看幹嗎?
張恒幽怨的看了眼溫晴,卻是把目光再次轉回到秦凜之身上:“你的人果然很像你,都是蔫壞蔫壞的!”
溫晴聳聳肩,反正她隻是個隱形人。
不過,張恒啊,據說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我是某某的,比我叫某某的,要更自信很多!
看起來這個張恒,來頭也不小!不過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溫晴乖巧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語。隻是思緒卻還是有些不受控製的想到,張恒沒有說完的那句話。
他曾經在秦凜之錢包裏,究竟發現了什麽呢?
總不會是她的照片吧?
溫晴眼神冷漠,卻轉瞬又恢複成疏離客套的模樣。
等到張恒跟秦凜之簽訂好合約,秦凜之本來想走,卻被張恒給生生的拽了回來。
“凜哥,你好不容易來一次,著什麽急呀!來來來,這是我特意為你搜羅了很久才找到的好酒!1868年的伏特加!這可是花了大工夫的,凜哥難道真的不肯賞臉?”
撫著還有些脹痛的胃,秦凜之卻是皺著眉,遠離開張恒端給他酒的手。
眼見著秦凜之明顯的拒絕,張恒更是開心了:“凜哥,你不會擔心酒後亂性吧?我看溫小姐還是很靠譜的,肯定不會出事的!”
他知道她的名字?
溫晴隻是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就沒再管了。
秦凜之轉頭看了眼溫晴,見她沒有絲毫反應,心更煩了:“拿走。”
張恒這次卻沒有乖乖聽話,他狀似失落的拿開酒杯,卻趁著秦凜之沒有反應之際,一把把那杯酒灌了下去!
溫晴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凜之被張恒強迫的模樣,第一次覺得,原來秦凜之也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不食煙火的!
一杯酒灌了下去,秦凜之瞪了眼張恒,卻是拿紙巾擦了擦滑落在下巴上 的紅酒,然後抬腳就往外走。
溫晴一愣,看著秦凜之是真生氣的模樣,立即追了上去,還不忘帶著剛簽好的合約。
著急忙慌的拿好所有東西,溫晴踩著高跟鞋就追了出去,卻見秦凜之正靠在車子旁邊,整個人跟以往的挺直堅韌不一樣,而是斜倚著,像極了……藺二少一樣有些浪**的姿態!
秦凜之有一天會變成藺二少那種嬉皮笑臉的模樣?
溫晴隻是稍微一想,就不敢再想,她寧願這個世界顛倒了,也不會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那現在的情況,又怎麽解釋呢?
溫晴皺眉小跑著就跑了過去,身前的人好像是聽到了聲音,麵無表情的轉身看向她:“怎麽才回來?”
看著秦凜之突然變成暴躁冷漠的模樣,溫晴還是迅速的上了車。
明明是秦凜之的好朋友惹怒了他,為什麽受到連累的就是她這種炮灰呢?
溫晴抿著唇怨念著,終於還是到了租住的房子裏。
隻是奇怪的是,秦凜之卻一直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溫晴跟司機在那裏等了一會,秦凜之都沒有動靜,實在等不下去了,溫晴這才打開車門,往副駕駛那邊看了看,隻是沒想到,她剛看過去,就望進了一泓幽深的泉水裏。
“你想幹什麽?”
溫晴抽了抽嘴角,她如果說她什麽都不想幹,他會相信的嗎?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總覺得,秦凜之看起來跟以往很不一樣?
收回腦子裏紛亂的猜測,溫晴低著頭語氣輕柔:“隻是來看看總裁睡得舒不舒服。”
秦凜之低低的嗯了一聲,卻是伸出手,剛要打開車門,就見溫晴極有眼色的給他打開了來。
秦凜之徑直下車,卻走得極慢,一步步走到自己的房間。
溫晴立在原地,遠遠的看著,還是覺得有些驚疑不定。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秦凜之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全是汗珠?
他的背影一向偉岸如山,走路不搖不擺,自然堅韌,但今日明顯,身形有些顫動……
是身體怎麽了嗎?
溫晴拿出手機詢問周助理,卻見周助理極快的回複了她,但就是簡單的三個字。
“沒事的。”
沒事?嘖,好像周助理也跟秦凜之養成壞習慣了,竟然也開始說那麽少的字,誰能理解的了?
溫晴皺著眉頭把今天的發現一股腦全都發出去了,結果又是迅速的收到回複,大大的藍色背景下,周助理的回答依舊簡單的令人發指!
“真的沒事!不用擔心!”
擔心個鬼,她怎麽可能會擔心秦凜之!她隻是,在其位,謀其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