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暮色曖昧
微風吹拂楊柳岸,三月的暖氣本該是舒適日子。可這深不見天日的崖底,卻是冷風侵蝕,洞口的那微弱的黃昏之色已經淡去,那夜色降臨,洞穴的溫度本就低,上官悠然咬住下唇,手心有些紅,身子的顫抖說明此刻的溫度該有多冷。
麒風看了眼天色,那白色的霧氣夾著濃重的瘴氣,夜色下那種讓人頭暈目眩的味道,似乎更重更刺鼻。見魔尊與聖女是抵抗不住冷風的,緩步出了洞外,約莫一小會,就見他抱著點樹枝進來了,蒼白的臉色有些青,想必是吸入點瘴氣。
把有些濕氣的樹枝堆在一起,手輕放在樹堆上,準備用法使樹枝著火。上官悠然不知他意欲為何,掏出懷裏的火匣子遞給他。“用這個打火吧。”冷風吹得她本淩亂的秀發飄揚起來,絕麗的麵容冷靜,唇色緊抿,身子再顫,也不會吭半聲。
麒風輪廓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微楞,眼角染起笑意,接過上官悠然手裏火有匣子,打了幾次,才勉強讓沾染濕氣的樹枝有了火苗。連忙吹了吹,火勢有變大的跡象,當所有的樹枝都打著了,他也被嗆的夠嗆,臉上有些黑乎乎,讓上官悠然忍不住的勾起淡笑。
上官悠然注意到他滿臉的黑乎乎,由此是眼眶的兩塊黑,活像那熊貓眼,著實滑稽好笑,壓抑住差點破功的笑意,擺著臉望向一旁的軒轅炎冥。
這藍幽草果真是奇藥,軒轅炎冥蒼白的臉色變的紅潤,病弱遊絲的呼吸,也漸漸的平緩了,胸口的起伏也讓她知道炎沒事了,就那手臂被咬傷的傷口也消失了,血跡斑斑卻不見了那巨大的傷痕,軒轅炎冥的左手算是保住了。
上官悠然冷著臉埋進了軒轅炎冥的懷裏,感受男子深淺的呼吸在自己的頭上,頭皮發麻的很,耳邊聽到的男子有力的心跳聲,那噗通的聲音讓她不安的心安定,可他還不醒來卻還是讓上官悠然掛心。
麒風見他們如此,也轉過身去不打擾他們,轉而去注視那倒在一旁的司馬絕。看他情況還好,便把他拖到火堆前,免得被冷風吹死那就冤了。既然會和聖女一起出現,想必還是原因的。以他看來,現在的聖女冷淡自持,斷不會去理會這樣的麻煩事,而且這男子有些熟悉,應該是認識的吧。認命的幹起這種活,把司馬覺得身體拖到火堆前,受了些內傷的他隻能氣喘籲籲的坐在了地上,靠近火堆取暖。
軒轅炎冥隻覺得手臂有些酸痛,像是經過拳打腳踢一般,重的他抬不起來。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蘭香,那是他的然兒才有的香氣。耳邊傳來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是暴怒,又是歎息,他想睜開眼,卻發現沒什麽力氣。嘴裏有些血腥味與苦澀蔓延過舌尖,迷糊間他又沉睡了。直到感覺到了幾許涼氣,胸口壓上點重力,又是那熟悉的香味,促使他慢慢的睜開了眼,從微開啟的眼縫,瞧見四周都是石壁,麵前有著一火堆,那暖和驅散了身上的寒氣。
“這是哪裏?”虛弱的嗓音響起,上官悠然不信直起身子,瞧見男子的眼睜開了,雖微全部睜開,可這依然讓她很是欣慰。“炎……”
軒轅炎冥慢慢適應,才睜開了紫眸,抬頭卻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人。秀眉如畫,遠山黛而不黑,黑亮的水眸,俏鼻紅唇,絕色的麵容依舊,墨發輕卸下於腦後,風吹起帶起幾許別樣的風情。軒轅炎冥顫抖的低沉的聲音:“然兒,然兒,我的然兒。”緊緊的懷抱住眼前的女子,聲音裏透出的都是不信與欣喜若狂,懷裏真切的溫度讓他眼眶落淚,一向冷漠殘忍的心顫抖的如風中楊柳,他好怕這是夢境。
“炎,是我,真的是我。”上官悠然想要苛責的話咽下,吐出的全是顫音,當她第一眼在那密室醒來,想要尋找軒轅炎冥卻找不到時,黯然神傷,甚至是不敢相信他會如此丟下她一人。那西齊拚命想要困住自己,她的心卻依然告訴她要離開,去尋找心裏真正想要找的人。所以她不顧一切的跳落皇宮北側的懸崖,任憑那那無情的瀑布打擊她的身子,在她身上劃破的重重傷痕,都抵不上此刻的激動。
軒轅炎冥抬起臉來,任由女子為他擦去眼角的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從不在乎任何事,任何人的他,今生就栽在了上官悠然這小女子手裏了。紫眸望了她許久,猛地俯下身子,壓上她柔軟的身子,唇瓣交纏著她。舌尖蠻橫的頂開她的貝齒,橫衝直撞的掠過嘴裏每一處,如桀驁不馴的猛獸猛烈的啃咬著上官悠然的紅唇。
上官悠然伸出手臂掛在他的脖頸上,承受他的肆虐她的唇。從唇到脖頸的鎖骨處,到胸前的勾勒處,她冷冽的水眸已是濕潤,難耐的嬌媚出聲。而這聲嬌媚卻更刺激軒轅炎冥,手伸到她的身前,輕輕剝開了那衣衫,火熱的探尋著柔軟的身軀所有敏感部位,手下那彈性極好的飽滿更是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麒風聽到那身後傳來的嬌媚聲,就知道是什麽事。暗自無奈的想到,魔尊還是和以前一樣我行我素,也不想想還有人在呢。認命的打了個響指,隻見軒轅炎冥和上官悠然周圍如同有了個保護罩,裏麵的情景,這下麒風就看不到他們所做之事了。
軒轅炎冥急切的心情,上官悠然知道,她也是如此,緊緊的攀附著他,就怕再次醒來不見他的蹤影,小的時候已經被拋棄過,她不願在去體會那種孤寂,軒轅炎冥,你不可以再離開我。獻上自己的紅唇與之糾纏,曖昧的氣氛在急速的蔓延。軒轅炎冥擁著上官悠然,感受那真切的溫暖濕潤,嘴角勾起欣慰的笑意,女子嬌媚與男子的高昂在這狹小的空間,成了他們熱情歡愛的調味劑。
歎氣的在洞口為他們守著,他知道魔尊是在害怕,每次他一害怕,必定會壓著聖女行個三天三夜也不罷休,非要心安不可,恐怕這曖昧還的繼續啊。望著洞口那白色的霧氣,感覺瘴氣似乎消散,麒風歎息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