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趁著周末的時候，覃蓁拉著林雪靈去逛了附近的商場，既然是要出席前男友的婚禮，那自然不能在新郎新娘麵前輸了氣勢。更重要的是，覃蓁還瞞著她，偷偷約了喬應哲出來，好讓兩人事先培養一下默契，確保婚禮那天應哲能演好這出戲。
“雪靈，你試試這件，還有這件。”兜著一排排的專櫃，覃蓁拿著幾條裙子在林雪靈身前比劃了幾下後，統統塞在了她懷裏，“別磨蹭，快去試衣間。”
“不要了吧。”看著手中那幾件性感的V領曳地長裙，林雪靈羞赧地說，“蓁蓁，婚禮穿成這樣會不會太誇張？”蒲城小學校風嚴謹，所以她時常都是穿著保守的衣服，現在看到覃蓁挑選的衣服，難免麵上有些羞澀。
“別磨蹭了，快去試試看，相信我的眼光，你穿這幾條裙子一定好看。”見她猶豫，覃蓁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推進了更衣室。
無奈之下，林雪靈隻得換下身上的羽絨服，挑了其中一條長裙換上。扯了扯裙子，林雪靈低著頭走出更衣間，低聲說，“蓁蓁，換好了。”
不知是誰鼓掌，打破了服裝店裏安靜的氣氛。透過穿衣鏡看到有人朝她走來，林雪靈驀地回頭，隻見一個身段頎長，五官清俊的男子緩緩走近，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好似勾人魂魄。
“應哲，你出現的可真及時。”覃蓁沒想到消息還沒來得及發，喬應哲居然能在商廈裏找到她們。
喬應哲朝林雪靈眨了眨眼，回頭對覃蓁說，“蓁姐難道不知道，我有被美女吸引的感應力麽？”
林雪靈尷尬地站在一旁，雖然店內開足了暖氣，可身上隻穿了件單薄的曳地長裙，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況且現在身邊多了個陌生男子，更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總覺得穿著這樣的衣服暴露在別人的目光，別扭十足。
“雪靈，這位是我的好友兼同事，喬應哲。”覃蓁拉著林雪靈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也是即將陪你出席周航婚禮的男伴。”
林雪靈一怔，隨即臉一紅，皺著眉急忙搖頭說，“蓁蓁，我和喬先生並不認識啊。”
“不要怕，那天應哲會照顧好你的，你別擔心。”覃蓁捏了捏她的手掌，安慰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雪靈你不要怕，風風光光出席那個負心漢的婚禮，好讓他知道你沒了他，依舊過的很好。”
“林小姐穿這條裙子很漂亮。”燈光下，喬應哲星眸熠熠，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的笑容。
“不錯吧，我替雪靈選的。”覃蓁滿臉驕傲地說，“到時候雪靈穿這條裙子，一定驚豔全場，讓那個負心漢知道他現在的眼光有多差。”自動腦補婚禮那天的情景，覃蓁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出來。
聽到覃蓁這麽說，林雪靈的頭埋得更低了，特別是服裝店裏這麽多視線都圍在他們三人身上，愈發覺得窘迫。
“隻不過我覺得這樣的禮服，會更適合她一些。”翻看著服裝店內最新的潮流雜誌，喬應哲最終鎖定在了一件及膝裸色小禮服上，對附近的導購員說，“請問這條裙子，貴店有現貨麽？”
“有的，請稍等。”導購員踩著高跟，一路小跑著進了倉庫，臉頰滿是嫣紅。
當林雪靈換上喬應哲挑的禮服重新從試衣間走了出來，覃蓁拍了拍喬應哲的肩膀，眯著眼說，“不愧是情場高手，一定常替佳人們挑衣服吧。”
裸色襯得林雪靈肌膚勝雪，抹胸式的及膝裙，俏皮而不失嫵媚，燈光下，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羞赧中又平添了幾許動人。
仔細琢磨一番後，喬應哲隨手將林雪靈披在肩上的長發挽起，兀自點頭說，“這樣看起來更美。”
“謝……謝謝。”林雪靈訥訥地點了點頭，長發自他手中滑落，垂至肩頭。
“雪靈，要不就買這件吧。”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覃蓁咳了聲，挽著林雪靈的胳膊，歪頭靠在她肩膀上，眨著眼說，“我替你找的男伴，很靠譜吧。”
麵對閨蜜的調侃，林雪靈的臉熱熱的，視線無意間落在喬應哲身上，見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她微微點了下頭，“嗯，那就買這件吧。”
拎著紙袋走出服裝店，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了，覃蓁覺得有些累了，便提議三人去商場的星巴克坐會兒，誰知剛進門，她的目光就被角落一桌客人吸引了。
咖啡廳內，Locy正神采飛揚地和顧重言談論著在法國設計學院留學的趣聞，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毫不掩飾對他的欣賞之意。而一旁的顧重言則耐心地一邊品嚐咖啡，一邊聽她說話。
“蓁蓁。”林雪靈見她手握著門扶手卻沒有推門，不免有些疑惑，循著視線她也看到了顧重言，拍了拍覃蓁的肩膀說，“要不要換個地方？”
“走，我請你們喝咖啡。”覃蓁賭氣地勾著林雪靈的手腕，一把推開了星巴克的玻璃門，還故意挑了顧重言的身後桌坐了下來。
也許是覃蓁拉開椅子的動靜有點大，Locy特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她的樣子有些眼熟。“Jearn，晚上陪我看電影可以麽？”
顧重言抿了口咖啡，垂眸點了點頭，並未拒絕Locy的示好。
喬應哲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覃蓁和顧重言的臉色反應，心裏隻覺有些好笑。他本以為顧重言會對覃蓁念念不忘，現在看來，和他一樣都是遊戲花叢的高手。
注意到隔壁桌的視線時而望向他們這邊，Locy覺得有些莫名，推了推顧重言的胳膊，小聲說，“Jearn，你和他們是不是認識？”
“這麽巧，學妹也來這裏喝咖啡？”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顧重言回頭，故作一臉驚訝。
“看來我真不會挑地方，打擾你們了。”覃蓁將額間的碎發撩至耳後，笑得一臉乖巧，隨後將視線投向收銀處的招牌，對身旁的兩人說，“雪靈，應哲，你們想喝什麽？”言下之意，她並沒有打算離開。
顧重言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語。Locy不知情況，隻當他倆並不相熟，便沒再注意覃蓁那桌了。
談笑間，喬應哲問起關於婚禮的事，覃蓁樂於回答，將細節處反複交代給他聽，還刻意提了提音量，像是故意讓咖啡廳的某些人聽到。
喝著杯中漸涼的咖啡，顧重言在聽到覃蓁說起男伴和婚禮後，眉頭微微蹙起。他沒想到在醫院裏拒絕覃蓁這個要求後，她竟跑去找喬應哲幫忙，看來他說過的那些話，她始終不能明白。
聽覃蓁說起這些的時候，林雪靈始終手捧著咖啡杯，神情落寞。她的心情猶如這杯咖啡，即便加再多的糖，也衝淡不了舌尖的苦澀。關於男伴，縱使她的心裏有再多的抵觸情緒，也不想弗了覃蓁的一片心意。她鼓起勇氣丟下一班學生，從蒲城來到居城，不就是來找一個理由讓自己死心麽？
手肘撐著沙發，喬應哲專注地聽完這些往事，連帶著看向林雪靈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探究。眼前這樣溫婉怯懦的女人，居然對高中一段半年的感情難忘至今，倒是讓他有些好奇那個新郎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魅力。
和他交往過的女人中從沒有超過半年的，在他看來所有的感情都該是有保質期的，而他喬應哲，素來不喜歡對感情拖泥帶水。
“好像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雪，要不我們回去吧。”透過玻璃窗，覃蓁看了眼窗外漸漸變暗的天。
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喬應哲對覃蓁說，“蓁姐，我開車送你們回家。”
拿起包，覃蓁從沙發上起身，走了幾步後折回，微笑著對顧重言說，“學長，據說最近上映了部恐怖片還不錯。”
說完，未等顧重言開口，覃蓁一手拎著紙袋，另一隻手挽著林雪靈的胳膊，仰頭走出咖啡廳。
恐怖片，那還是當初兩人交往後，第一次去電影院覃蓁點名要看的片子類型。顧重言對這類的片子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偏偏覃蓁對著大屏幕裏時常冒出的靈異片段，充滿了新鮮感，完全沒有小女子該有的尖叫和害怕，反倒是顧重言故作鎮定，可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自那以後，覃蓁便時常拿這事兒逗樂他，百試不爽。
走出咖啡廳的時候，林雪靈擔憂地看了眼覃蓁的臉色，“蓁蓁，你們……”
“除去同事關係，我們就隻是陌生人。”將紙袋甩在肩頭，覃蓁抿著嘴說，“你剛才在咖啡廳也看到了，也許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走吧雪靈，我們回家。”
“Jearn，你愛看恐怖片？”覃蓁走後，Locy疑惑地看了顧重言一眼。
“偶爾看看，就當提神。”顧重言神態自若，將杯中最後一口咖啡飲盡，低頭看了眼窗子，借著無數燈光，正好能看清覃蓁三人走出商場旋轉門。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敢說我還在等你
怕說出口會被看輕
我不怕別人流言蜚語
我隻怕 花光勇氣
親愛的 還幸福嗎
我想聽 又害怕聽到答案
悲傷的 是那回不去的時光
刻骨銘心的都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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