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吃醋

他娘的,君陌寒簡直就是個種馬,說什麽為了讓自己盡快懷上他君家的子嗣,他娘的也不看看兩個大男人怎麽生孩子!

難道當孩子是屎,能拉出來啊!

日上三竿,寬大的雲床早就沒了君陌寒的身影,隻剩青衣趴在床上揉著自己的老腰對君陌寒臭罵不已。

他也不知道君陌寒這是發的什麽瘋,一整個晚上都將自己跟翻燒餅一樣折騰。他就納悶了,同為男人,怎麽君陌寒就精神奕奕地起早找那些勞什子長老議事去了,自己他娘的趴在床上腰酸腿軟。

難道攻受之分差別就這麽大?

青衣暗暗皺眉,若真是這樣的話,他還真得找時間將君陌寒壓在身下,讓他第二天也出出糗,省得自己總是被他調笑。

又和被褥纏綿了半個時辰,青衣才懶洋洋地起身。

本來每天他一起床外麵便會傳來香兒的聲音,這次青衣折騰了許久也沒見香兒進來伺候他洗漱,不禁有些意外。

青衣倒也不是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紈絝性子,自己穿了衣服,頭發也被一根絲帶隨意地係在腦後便拉開了房門。

瞬間,菊花幽淡的香味就向他湧來,整個院子,入目之處無不是金黃一片,就連菊花圍出的小路都被金黃的銀杏葉鋪滿了。再加上那棵不知何時秋風過葉飄落的銀杏樹,青衣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如臨仙境。

那種隻應天上有,人家那得幾回聞的感覺大抵就是如此吧!

更讓青衣覺得自己如臨仙境的是,白衣銀發的君陌寒就坐在那棵銀杏樹下微微地笑望著自己,一琴一人一微笑,如謫仙降世。

忽地,君陌寒修長的手指覆上琴弦,一曲悠揚而熟悉的旋律飄來,是古琴版的《夢中的婚禮》。

青衣驚愕的表情瞬間淚崩,他已經知道君陌寒這是在做什麽了!在君陌寒說要娶他的時候他曾經和君陌寒說過現代人結婚會求婚,訂婚,還會舉辦浪漫而溫馨的婚禮,婚禮上還會放婚禮進行曲。

不過,要是他,他會選擇《夢中的婚禮》取代婚禮進行曲,他當時還把《夢中的婚禮》這首曲子哼唱給了君陌寒。

他真的沒想到君陌寒會記住這首曲子的旋律,也沒想到自己隻是一時的想法卻真的實現了。

幸福的淚水就那麽笑著哭了出來,青衣站在金菊盛開的院子裏一步步走向君陌寒,也一點點放下自己最後的防護。

“青衣,嫁給我好嗎?”

君陌寒好聽的聲音打開青衣心房的最後一道鎖,變戲法似地手裏多了一隻紫玉盒子,打開的盒子裏靜靜地躺著兩枚銀質的戒指。

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兩枚銀質的戒指巧妙的設計著凹槽,而這凹槽裏,一枚戒指纏繞著黑色的發,一枚纏繞著銀色的發,頭發又被透明的水晶封住,遠遠看著就像是發絲繞成的戒指。

對戒!這也是自己無意中和君陌寒說過的。記得當時陌寒還問自己鉑金是什麽,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就隨口說了句就像這邊的銀飾。

現在,兩枚精雕細琢的銀戒就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青衣整個腦子都是混沌的,這些東西讓他有種時空的錯亂感,這些東西原本隻是現代人想出來,此時卻出現在這個未知的古時空。

“青衣,嫁給我好嗎?”

望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青衣,君陌寒溫柔地又重複了一遍,單膝跪在了青衣的麵前。

站在自己麵前的君陌寒瞬間矮身跪了下去,青衣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嗚咽的說不出任何話來,隻能一個勁地點頭,生怕君陌寒看不懂自己的意思。

君陌寒微微一笑,眼神中盡是對青衣的寵溺。他將盒子中那枚纏繞著自己頭發的戒指取出,戴在了青衣左手的無名指上。

青衣說過,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根血管是直通心髒的,所以,他要讓自己的發緊緊係在青衣的心上。

替青衣戴好戒指,君陌寒這才起身站了起來,將盒子裏那枚纏繞著青衣頭發的戒指拿出交給了青衣。

“該你為我戴上這對戒了!”

言罷,君陌寒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青衣顫抖的手接過君陌寒遞來的戒指,抬手用衣袖將自己臉上的淚擦去,深吸一口穩了穩心神才握住君陌寒手將那枚戒指套在了君陌寒的手上。

戒指穩穩地戴在自己的手上,君陌寒眼底深處的那絲緊張才徹底放鬆下來。溫潤地淺笑著向青衣伸手道:“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青衣的聲音有些發抖,卻出乎意料的堅定。

“那麽,從今天起,你可就是我君家的媳婦了!”君陌寒一把將青衣抱了起來。

被君陌寒這麽一說,青衣心中一甜臉卻迅速燒了起來,羞紅的臉如晚霞最後一道暖色。猛地一掐君陌寒的手臂嗔道:“誰是你媳婦!我還沒嫁你呢!不對!要嫁也是你嫁我,你才是我——媳——婦!”

不知是青衣手上的力道真的大了些,還是君陌寒故意的,隨著青衣對君陌寒手臂的愛撫,君陌寒抱著青衣一下滾到了地上。

那些銀杏葉和菊瓣立即旋起一股黃金風,加上樹上不斷飄落的花瓣樹葉,讓青衣放棄了抵抗。

“青衣,明日我就要動身去天河遺書遺落之地探尋,所以,今個我們就抓緊時間確定一下誰是夫誰是妻可好?以便你我大婚之日行禮!”君陌寒低啞的聲音滿是壓抑。

青衣對他這種聲音和眼神太熟悉了,剛才還沉浸在如夢似幻的世界的自己一個激靈就清醒過來了,吞吞吐吐地道:“君君陌寒,白日**可是有悖聖......”

青衣未說完的話被君陌寒的唇堵了回去,滿是菊香的空氣裏一絲絲櫻草香的味道席卷而來,隻是抵抗了兩下的青衣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

“古人雲,非禮勿視!香兒我們這花瓣樹葉的還撒嗎?”

忽地,一聲極力壓低卻依舊清晰可聞的聲音從頭頂的銀杏樹上傳來。被君陌寒壓在身下的青衣身子一震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這才發現影鳥和香兒兩人都穿著黃色的衣衫,隱身在銀杏樹上一人拎著一隻竹籃向下撒著菊花瓣銀杏葉。

本來還以為這院子裏隻剩君陌寒和自己兩人,卻沒想到還有兩位觀眾,青衣的大腦突然炸響,一片空白。

隻有嘴裏木訥地一字一頓道:“君陌寒!今晚你別想踏入我房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