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帝王老病重險棋
“娘娘翊坤宮那傳來消息,宜妃娘娘……娘娘……”
“不必理會,這時候動那就是找死,動作越大死得越快。”
這時候讓阿瑪拉攏勢力那就是作死,康熙這會正是疑心最重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無數的猜疑,此時正是一動不中一靜的時候,她可是半點也著急。
“可是娘娘那郭絡羅氏……”郭絡羅氏可是娘娘娘家,若是郭絡羅氏真出了事不僅會讓娘娘缺少一大勢力更怕會牽連到娘娘。
“不必擔心,隻要大哥他們穩住不動搖,郭絡羅氏必能保住。”至於保住多少保住什麽人那要到最後才知道;至於她那便宜阿瑪,等時候到了她會親自收拾他的。
看著桌上康熙剛剛賞賜下來的寶珠玉器,從中挑出三枚東珠兩支簪子放到一邊。
“雲棠你明兒將這些東西送給本宮的幾個媳婦,算是本宮對她們這些日子辛勞的賞賜。”
“娘娘,這是萬歲爺新賜下的這就賞人不好吧。”
“本宮賞賜自己的兒媳婦有什麽不好,再說這麽多本宮一人也用不玩何不賞人。”
邊說著邊從中挑出以對玉鐲直接就戴上。
康熙賞賜這麽多不可能是給她一個人用的,再說她賞賜的隻是少幾樣當不得什麽事。
康熙回宮後就沒有進過後宮,侍寢也隻是召那個低階妃嬪去,高位妃嬪也隻有和嬪一人;琇瑜等人壓根沒見過康熙。
康熙在宮中沒呆夠半個月又移駕暢春園,此次不僅宮中高位妃嬪都去了連皇太後也一並移駕。
康熙的頻繁舉動讓人看不清他的意圖,底直的朝臣官員心中也亂了。就在眾人猜疑不定時康熙突然讓朝臣從諸皇子中擇一人立為太子。
琇瑜聽到這消息隻是勾唇諷刺一笑。
康熙這又是在故弄玄虛,一句話就能讓他的一幹兒子和底下眾臣鬥得你死我活。帝王果真是最無情的人!
“雲棠,陪本宮到外頭走走。”
“娘娘,外頭天寒地凍的不若您就在屋裏走走。”
十一月的天,漫天漫地的冰雪出去實在不是個好主意,若是著了寒氣就不好。娘娘原本身體就虛弱(大霧)若是受寒氣凍著病了,豈不是讓幾位爺擔心給幾位爺添亂麽,他們這些侍候的奴才也難辭其咎。
“屋裏悶,本宮就出會走一會不礙事。”
主子執意雲棠等人也沒辦法,隻要裘披、圍脖、暖手、筒暖爐全副武裝一樣不落的帶上。
屋外園子裏宮人正掃著園道上的積雪,雲棠和孫嬤嬤在後側一左一右護著琇瑜。在院子裏繞了一圈,放眼望去無垠的銀色世界,這純潔的雪掩蓋了人間無數的醜陋與罪惡,無數的陰謀詭計。
遠處假山邊迎風孤立的紅梅搖曳著一抹紅豔點綴了這冰雪天地驚豔了孤寂的冬天。
“你,去給本宮折支梅花來。”琇瑜隨手指一小太監道。
“嗻。”
小太監跑著去很快就折了一支紅梅過來,雲棠趕緊放開攙扶著琇瑜的手接過紅梅,從袖裏取出一精致的繡海棠花荷包遞給那小太監:“接著,娘娘賞你的。”
“謝娘娘賞賜,謝姑姑。”
“走吧,回屋找個好看的花瓶將花插起來。”
主仆回了屋,打園子的宮人也很快打掃完離去。
冬天的夜晚來得快,實在是無事可做琇瑜就想著早早用膳休息。
不知是何故,近來她的修為倒退得厲害,已經退到煉氣後期,若不是她一直保養精心又服過上品定顏丹,隻怕這副皮囊早就保不住了。不過容貌一直不變也讓人煩惱,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不同,近些年來她一直用歇宿來掩蓋真實的容貌。
“萬歲爺今天點了誰侍寢?”琇瑜突然想起。
“呃?”雲棠突然抬頭不解看著自家娘娘,娘娘不是說過侍寢的事不必告訴她麽,不過雲棠還是老實回答:“娘娘,今晚侍寢是的良妃娘娘。”
雲棠也納悶,往年萬歲爺一年到頭也不見召見過良妃娘娘一兩回,近來竟頻頻召見良妃娘娘,難道真如外麵傳言的那般萬歲爺想讓九貝勒當太子。若真是,那四爺幾位爺怎麽辦?
怎麽瞧著娘娘所出的幾位爺都比九貝勒要好得多,萬歲爺怎麽可以選九貝勒呢。
雲棠心裏擔憂糾結,不過卻沒敢說出來,這些事可不是他們當奴才的可以議論的。
“又是良妃。”看來康熙真是狠心。
這世上最狠的折磨人的方法不是將人殺死,而是將其捧得高高的然後再將其狠狠的踩在腳下。
“娘娘,您說萬歲爺突然寵幸良妃娘娘會不會是……”
“萬歲爺的心思咱們怎麽可能猜得否,以後這事甭亂說……”隻要看關就是。
康熙突然對胤禩不亞於胤礽的寵幸讓諸皇子深為忌憚,尤其是下旨讓人舉薦太子一事更是壓斷了諸皇子的最後一根神經。
誰都知道朝中支持胤禩的朝臣頗多,近來各種跡象都表示出舉薦太子胤禩最有可能是最後的贏家。
為了阻止胤禩,其他皇子那可謂是各種陰謀詭計頻出。
胤禛接到擇立太子這樣的旨意時,心裏也一時沒底了,不知道再繼續忍下去是對還是錯,一時猶豫不決。即使擔憂他還是不敢貿然行動。
夜幕下雪聲薩薩,雍郡王府的書房內,胤禛手中正拿著一精致的繡海棠花荷包,拿到荷包胤禛隻覺得心裏鬆了口氣,終於等到額娘傳出的消息了。
雖然他琢磨皇阿瑪的心思已久但始終比不上侍候皇阿瑪幾十年的額娘,這事也隻有額娘能幫他。
拿出匕首將荷包劃開將夾層翻過來,夾層布上用紅線繡著兩行小字。胤禛看了一眼記下後馬上就將荷包扔到炭盆裏燒毀。
召來暗衛下達命令,當晚京中不少官員都收到舉薦九貝勒的命令。
次日到朝臣舉薦皇子時候,康熙得了一個讓他震驚的結果。他的朝臣中竟有四分之三推薦的是胤禩,其他皇子卻是寥寥無幾。這大大出乎康熙的意料,他雖知道胤禩的呼聲高卻不清楚胤禩竟在他眼皮底下拉攏了竟大半個朝廷官員。這一刻康熙第一次正胤禩同時也深深的忌憚胤禩。
康熙又諭:“立皇太子之事關係甚大,爾等各宜盡心詳議,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賤,爾等其再思之。”駁回了朝臣的舉薦。
或許是感覺到了胤禩的威脅,第二天康熙又以孝莊太後和元後為借口表達自己一個慈父為子擔憂之情,曉之以理分理處之以情壓製諸朝臣將廢太子胤礽放了出來。
沒立胤禩為太子卻又複其爵位,讓人覺得胤禩仍是得寵;然而與此同時康熙又頻頻意示朝臣他對胤礽認改正的滿意;康熙這樣反複不定的舉動讓人不混亂。
這立儲之事未果卻是跌宕起伏,朝廷這趟水攪得愈加混濁。
眾人過了一個忐忑不安,提心吊膽的新年。
沒等眾人的承受能加增強一點,康熙又複提舉薦皇子為太子一事,仍是與先時一樣舉薦支持胤禩的仍是最多的;他意示複立太子的心思卻是沒得到滿意的答案,除了胤禛幾個兄弟和少部位朝臣及蒙古王公支持複立太子外。
朝臣的舉動沒能如康熙的意,康熙這回大怒了,最先遭殃的首當其衝是胤禩這個被舉薦者。不但被削爵更是徹底失寵被厭惡失去了奪嫡的機會。
康熙的嘴是向是極毒的,不論是平時罵朝臣,尤其是罵兒子時更毒。一名“胤禩乃縲絏罪人,其母又係賤族。”徹底將胤禩和良妃打入了塵埃之中,再無翻身的可能。
胤禩為一此一蹶不振。
諸皇子中年長的胤禔被圈禁,胤礽被廢,胤禛和胤祥被關過宗人府,胤禩再失寵,呼聲最高的諸皇子幾倍被打壓了大半;餘下諸皇子中五皇子胤禶毀容,八皇子胤祐殘疾無奪儲機會,十皇子胤祾、十一皇子胤禟、十二皇子胤、十三皇子胤無奪儲之心;十五阿哥胤祹乃是蘇麻拉姑養大亦無機會;除此這此隻餘三皇子胤祉、六皇子胤祺、和康熙新寵的十七皇子胤禎受備關注;再餘下都是漢妃所出是完全沒有繼承資格的。
胤祉的文臣支持,支持力不弱;胤祺有郭絡羅氏和滿洲貴族及不少宗室支持,其中安親王也從支持胤禩中退出轉而支持胤祺;失敗的胤禩轉而支持同樣出身低微的胤禎,機會全部的勢力都壓在了胤禎的身上,
新勢力的整合,讓三人手中的勢力更加龐大,新的鬥爭在三人之間展開了。
三人手中勢力的強大這也讓一直韜光養晦的胤禛著急,尋了個時間去景仁宮見他額娘,聽聽額娘的意見;雖然額娘說他已經可以獨攬全局,可是他有時還是覺得在額娘身邊他能更安心。
“兒子給額娘請安。”
“起吧,坐。今兒怎麽有空到額娘這來。”見到兒子琇瑜心情極好。“你福晉前兒還跟額娘說你近來忙怕是沒時間過來呢。”
初一十五住宮外的皇子福晉都要進宮請安。兒子不常見兒媳婦倒是能常常見到。
“前朝是有些事兒忙了些時日,兒子沒來給額娘請安是兒子不孝。”對於這麽久沒來給額娘請安,胤禛心裏愧疚。
“咱們娘兒倆說什麽那些額套話做什麽。”
不孝這罪名在古代可是重罪,尤其是在清朝這個自詡以孝治國的朝代,所以琇瑜從不輕易說出不孝兩字。
“近些日子前朝那沒兒子可忙的事兒,以後兒子常來給額娘請安。”
近些日子以來皇阿瑪重用三哥六弟和十七弟幾人,他倒是無事可忙了。
“沒事忙也是好事,禛兒倒是好趁機好好休息,隻有休息好了體力充足才替你皇阿瑪效力。”琇瑜自然知道兒子的意思,不過康熙明顯讓複立太子這個時候出頭可不是好時機,能先忍下再伺機而動,一舉得勝才是高明的。
“你們幾兄弟有時候也應該時常到你皇阿瑪身邊侍候盡孝,這點你該多向你二哥學學,你二哥自出來後日日在你皇阿瑪身邊入盡孝,也不枉你皇阿瑪曾稱讚過諸子唯胤礽最孝順恭敬。”
“額娘你的意思……”皇阿瑪不會是真的要複立太子吧,胤禛盯著琇瑜的眼睛問。
“二阿哥是你皇阿瑪親自教養,父子之情比與你等更甚。”
“二哥是皇阿瑪最看重的。”
“額娘現在年紀大了,最想看兒子純孝兄友弟恭,隻要你們兄弟幾個相親,額娘有你們幾兄弟孝順就夠了。”
康熙這會兒隻怕也想要兒子孝順,諸子兄友弟恭,即使是騙他的他也寧願相信。
“兒子聽額娘的。”
看來他得改變一下策略了。
胤禛那沒再出頭再次沉寂下來,隻是盡心在康熙身邊孝敬,其他的事隻要康熙沒有吩咐他一概不理。
因為胤禛的退出,胤祉、胤祺、及後來追上的胤禎三人鬥爭越來越激烈,就在眾人以為儲君會在三人中產生時康熙又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他下旨複立太子。
正月二十二日,康熙下旨複立胤礽為皇太子;二月,巡幸畿甸,太子胤礽隨扈;三月初九日,以複立皇太子,遣官告祭天地、宗廟、社稷;三月初十日,複立皇太子及太子妃。
複立太子的同日康熙晉封已有爵位皇子的爵位,其他還沒有爵位的數位皇子也得到了冊封。
胤祉、胤禛、胤禶、胤祺等四位皇子晉為親王,分別為誠親王、雍親王、恭親王、恒親王;胤祐、胤祾、胤等三位皇子為郡王,分別為淳郡王、惠郡王、敦郡王;胤為貝勒;胤禟、胤祹、胤禎皆為貝子。
諸皇子晉封的旨意傳到後宮,景仁宮的奴才無不欣喜若狂。主貴奴榮,貴妃娘娘所出的皇子封了親王、郡王、貝勒,這可大喜事。母憑子貴,有幾位阿哥爺自家娘娘的地位隻會越來越尊貴。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賞,都賞。”
“謝娘娘賞賜。”
景仁宮的一眾宮人在雲棠安存福等從帶領下齊齊給琇瑜道喜,兒子晉封琇瑜自然是喜難自勝。
她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天,終於等到了她兒子封親王的時候。等了三十年謀劃了三十年終於開始了,終於看到勝利的曙光。
複立太子後朝堂暫時穩定了下來,春回天氣暖和身體恢複後的康熙就迫不及待的領著諸皇子巡幸塞外。此次出巡有太子、胤祉、胤祺、胤祐、胤禩、胤、胤、胤祥、胤禎等九位皇子隨扈;胤禛再次被留下監國,胤禶和胤祾協助。
康熙這樣的安排讓太子不安,也讓朝臣更加迷糊。
康熙此次出行原本是想放鬆卻不想遇到了意外情況,七月行圍的太子的狩獵時遇到意外竟跌下馬不但摔斷了腿更是在著地時左臉先著地,因為臉部傷口太深禦醫等皆無法使其痊愈除去疤痕,胤礽左臉留下了一道道交錯的疤痕。
胤礽突然受傷讓讓已年近六旬的康熙倍受打擊,身體承受不住病倒了。
他就不信這好好的馬怎麽會突然發狂起來,現在敢謀害太子,將來豈不是敢謀害他。
“給朕查,就是撅地三寸了要將謀害太子之人給朕揪出……咳咳……”身體虛弱的康熙發火後抑不住的咳嗽起來。
“萬歲爺您仔細著點,您莫氣傷了龍體……”魏珠等侍候的奴才更急出一身汗。
“魏珠傳朕旨意,整頓三日後拔營回京。”
關外不安全,不管三日後查不查得出凶手他都要回京。
景仁宮,關外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回到琇瑜耳,反複瀏覽了兩指來寬的小紙條,隨後將遞到燭火上點燃化為灰燼。這招險棋她勝了!
三子這後康熙龍輿回京的消息傳回後宮。
是夜,琇瑜一夜黑衣趁著夜色出宮回到郭絡羅府上。看著床上摟著年輕小妾熟睡的她的阿瑪郭絡羅·三官保,兩人都睡得很熟,想來是睡前運動地過。
手一揮,迷香散出,不一會兩人睡得更沉了。琇瑜從空間裏出取一藥丸掰開郭絡羅·三官保的嘴扔了進去,手一滑被咽入腹。
“別怪我這個當女兒的狠心,要怪就怪你太不識實務太過偏激盲目。”
她不會要他的命,畢竟是親血,但是她絕不允許她阿瑪再在她和宜妃之間攪和。
數天之後康熙等人回宮,康熙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恒親王關進了宗人府,連宜妃也被禁足了。
第一次廢太子關了雍親王和十六阿哥及圈禁了皇長子,如今太子受傷關了恒親王,眾人雖懷疑但絕大多數人以為康熙隻是在發泄,畢竟當初雍親王和十六阿哥也隻是關了幾天就放出來,誰知道這回是不是也一樣。
所以眾人都沒以為是多大的事。
因為太子臉上的疤痕,皇帝不能有殘疾,回宮後沒等康熙如何處理的旨意下來胤礽就已經上折請旨廢太子。
雖然複立太子是康熙的權宜之計,但是如今太子受傷親請廢儲康熙又心疼起兒子來。越是心疼胤礽康熙心中的怒火就越大,雖然最後查出沒有證據足夠證明是胤祺害了胤礽,但是康熙還是近怒了。胤祺直接被革了爵位禁足在府中,雖然不是圈禁但也隻是比圈禁好那麽一點半點。
郭絡羅家,郭絡羅·三官保再得到恒親王被革爵禁足後,一時受刺昏厥過去了,再醒來時竟然中風了。
沒有了郭絡羅·三官保的統領和鎮壓,郭絡羅氏一族中支持宜妃一脈的族人徹底亂了,一時間支持宜妃一脈的族人全都倒向了琇瑜一脈,那些原先支持琇瑜一脈後來中途改投郭絡羅·三官保的族人則是後悔不已。
雖然琇瑜對這些牆草似的族人不屑,不過看在他們手中的勢力份上琇瑜暫時放下了芥蒂。
胤祺倒了,朝中情勢又發生了變化,不少人改為支持胤祉,不少人改支持胤禎,當然也有不少人支持胤禛;隻是比起明麵高調的胤祉的胤禎,胤禛可是低調多的。
不過就算是他想再低調也不行,貴妃之子出身尊貴,親王爵位地位尊貴,勢力不弱的母家妻族,有眾多勢力的支持,胤禛再次被拱到了明麵上。
先前琇瑜為胤禛所選的福晉側福晉的家族卻不是重權極富之族卻是人丁興旺治家嚴厲有方之家,終於過十多年的積累發展,如此胤禛幾個妻妾的娘家皆是掌權之家,麵為支持胤禛的一大勢力。
胤禛被推出來,爭儲的人選便是成了胤祉、胤禛和胤禎三人,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兩人都比胤禛弱,但即使如此胤禛也沒有表現出迫切焦急的情緒,他不急不躁,不管支持各皇子的朝臣鬥成什麽樣,表麵上胤禛仍就是聽康熙的旨意行事,康熙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對康熙的孝敬比之前更加盡心。
胤礽雖上折自請廢位,但是康熙卻沒有立即同意,而是讓太醫院諸禦醫太醫竭力醫治胤礽的傷,期盼或者就自欺欺人的想著胤礽臉上的傷疤有痊愈的一天。
就這樣托著一直到了四十九年,整一年的時間胤礽臉上的傷終是無法去除,胤礽再次奏請廢位,朝臣奏請再也托不下康熙不得不下旨再廢太子,廢太子的同時冊封二阿哥胤礽為理親王並讓其出宮建府。
儲君之位終於是空出來了。
奪儲鬥爭再次升溫,鬥爭再次白熱化。朝臣頻有奏請再立儲君,康熙卻是不為所動,更是言明不再立太子。
被胤祉和胤禎撕扯,胤禛不得不加再奪儲的爭鬥之中;隻是在康熙言明不再立太子之後幾人的爭鬥轉為暗處。
廢太子數月之後康熙突然舊疾複發,這三年來儲位爭鬥讓康熙極速衰老,如今重病讓他更加蒼老許多。
“咳咳……朕的龍體如何,究竟是何故?”康熙躺在龍床上,整個已經消瘦得厲害,手已經是幹枯老皺。
“萬歲爺,您乃積勞成疾,加之時常情緒過於激動,大喜大悲加劇了龍體損傷……”
“朕還有多少時日?”康熙打斷張禦醫的話。
張禦醫撲通一聲跪下,身子不停顫抖顫聲道:“萬歲爺的龍體已近油盡燈枯之象,若是不再操勞靜心靜養或許能養回一二,若是……隻怕就一年半載之事。”
說完張禦醫叩首在地不敢抬頭。
康熙久久不能回神,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到了命盡之時。
“你先退下,朕再想想。”
康熙不信自己的將命盡,也放不下坐了一輩的龍位。養了兩個月身體有所起色之後他雖服藥養身卻沒有放下朝政,直到半年之後舊疾再次複發,太醫院一眾禦醫和太醫都束手無策之後康熙終於感覺到也終於相信自己將命盡了。
將禦醫太醫都打發了出去,康熙躺在龍床上喘息。
“魏珠,去請靖貴妃來,你親自去。李德全,召諸皇子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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