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見媳婦溫妃病重

次日琇瑜又起了大早,為了見媳婦一向對自己的穿著打扮極有自信的她也不確定起來。

雲棠領著四個大宮女四個小宮女幫琇瑜挑袍衣。

雲葵展開平日裏琇瑜挺喜歡的藍色旗袍:“娘娘,這件藍色的怎麽樣?現在正是秋老虎,穿藍色既清涼又眼亮。”

“這藍色本宮經常穿沒什麽新意,而且不夠喜慶。”琇瑜搖頭否定掉。

“那這件紅色的怎麽樣,這件看著很喜慶。”紫藤接著來。

“本宮是要見媳婦又不是新娘子穿什麽紅色,不要。”擺手過。

“娘娘這件青底銀紋的怎麽樣?”青蘿挑來挑去拉出一件青色的。

“自從本宮給你改名叫青蘿,本宮就沒見你穿過別的顏色,本宮可不想和你撞衫。”琇瑜瞪了青蘿一眼,青蘿不好意思的撓腦袋。

“娘娘,奴婢覺得這件妃紅色的不錯,即喜慶又端莊……”

“嗯?這件不錯……配內務府新送來的那套頭麵,還有那對紫玉鐲拿來……”

雲棠等幾個見自家娘娘終於滿意了皆是暗中歎氣,可算是折騰完了。平時娘娘對衣飾不怎麽挑,沒想到挑起這般折騰人,前前後後都快一個時辰了啊。

梳妝打扮好的琇瑜就到正殿等著兒子媳婦,都說媳婦見公婆緊張,現在琇瑜才知道這婆婆見新媳婦心裏也緊張。

“雲棠叫人去瞧瞧四阿哥和四福晉到哪了?”

“是,娘娘。”

現在琇瑜是既盼著見媳婦心底裏又有些抵觸,一想到她兒子有嫡福晉了,從今往後她的胤禛就屬於別的女人了,和她兒子最親近的人不再是她這個額娘,她就覺得心裏酸酸的;感覺像自己的一樣重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

也不知道胤禛有了媳婦後會不會和她這個額娘不親,前世她隨父母下鄉的時候就聽過一首兒歌: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不論是在哪個時候,都有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的,若是舒舒覺羅氏從中挑撥讓胤禛疏離她這個額娘,都說枕頭風毒,若是舒舒覺羅氏給胤禛吹枕頭風……

念頭一直便不可收拾,越想琇瑜心裏對新媳婦舒舒覺羅氏也沒那麽期待了,甚至有些不喜,覺得舒舒覺羅氏搶了她兒子,破壞她和兒子的母子親情。不,不能讓舒舒覺羅氏破壞了她和兒子的感情,胤禛可是她千辛萬苦才求得的孩子,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將兒子養大,她怎麽可能容忍舒舒覺羅氏奪走她的兒子……

雲棠見琇瑜皺著眉頭以為琇瑜在擔心:“娘娘,可是要再叫人去瞧瞧四阿哥和四福晉到哪了?”

“娘娘?”雲棠連叫數聲不見琇瑜有反應,不得已才冒著冒犯主子的罪名伸手輕推琇瑜。

“嗯?!”琇瑜被這麽一推頓時從思緒的魔障驚醒,過了好一會琇瑜才緩過勁了,方才的思緒在腦海中飄過琇瑜才驚覺她剛剛又差差被心魔入侵了。琇瑜不由大驚,這已經是第二次心魔入侵了,而且時間相隔並不久,這不得不讓琇瑜震驚之餘更加疑懼。

她修煉了二十年如此的修為亦隻算是勉強鞏固在築基期,她有前世三十年的人生經曆加上今世三十年,可以說她並沒有心境問題存在,可是最近她為什麽頻頻出現心境不穩心魔入侵,究竟是何因,琇瑜不禁憂心忡忡。

“娘娘?”見琇瑜突然麵顯憂色雲棠倒是不解了。

“本宮知道,那就再叫青蘿再去瞧瞧四阿哥和四福晉到了沒?”不願被人看出端倪,暫壓下心裏的驚濤駭浪,琇瑜不自然的淡笑言。

在雲棠出去後琇瑜立即做閉目養神狀態梳理心態,雲棠再進來時見琇瑜閉著眼睛便沒打擾她。

如此小半個時辰後琇瑜才算是稍稍讓自己平靜下來,至於其他的她決定見過兒子媳婦後趁午休時進空間去梳理。

思及方才幸好雲棠及時叫醒她,若是被心魔魔障隻怕被控製失去理智做出錯事來。舒舒覺羅氏是她親自挑選,自然是滿意這個媳婦的,雖說對兒子有了媳婦喜歡又心酸,但是她沒有想做什麽或是說什麽為難媳婦的事,隻是沒想到她隻是覺得心酸便是讓心魔有機可趁了。

不過經此事琇瑜才親身體會由古自今都存在婆媳問題,即使是在這個兩世為人的人身上也不可避免。不過她可不是這古代宅在後院將兒子視做自己的所有物的女人,她可不願意做惡婆婆為難媳婦讓兒子做夾心餅幹,尤其是她兒子可是做大的事,豈能多費心在後宅。

如此反複的自我梳理心態,琇瑜總算是恢複了平常心態,臉上恢複了喜氣,就等著兒子媳婦過來。

胤禛和舒舒覺羅氏一早起先是去乾清宮清了大禮後又去了寧壽宮,從阿哥所到乾清宮橫跨了大半個皇宮,又在兩宮殿聽了訓,如此從寧壽宮出來時已經是小夫妻倆從阿哥所出的一個半時辰後了。小夫妻倆從寧壽宮出來便徑直往景仁宮去,幸好寧壽宮離景仁宮較近,不過對於昨夜初承歡又走了半天路的的舒舒覺羅氏來說每走一步亦是辛苦不已。

舒舒覺羅氏懷著緊張的心情撐著已經疲憊不已的身體跟著胤禛往景仁宮,之前見皇阿瑪和皇瑪嬤舒舒覺羅氏都沒覺得這般緊張,一想到一會要進靖妃娘娘舒舒覺羅氏就心裏就禁不住的極度緊張。

按說她已經不是第一回見靖妃娘娘,先透時她也曾被靖妃娘娘召見過數次,可是每一次見到靖妃娘娘她總感覺倍感壓力,有種被壓製不能呼吸的感覺。

當然舒舒覺羅氏自然不會知道琇瑜是修士,即使隻是淡淡的威壓也不是她一個凡人能承受的,不過舒舒覺羅氏感覺到威壓還是因為琇瑜高度關注她的緣故。

胤禛顯然也發現了他的福晉緊張,伸手握了握舒舒覺羅氏緊張得攥成拳頭的小手朝她淡淡溫聲道:“不必緊張,額娘是很好相處的。”

在胤禛心情沒有比他額娘更好的人了,額娘對他們兄弟姐妹幾個是真心疼愛,真心嗬護的;這麽多年額娘費心盡力的保護他們,精心全意的教導他們如何為人處事,教導他們許多知識,這些在其他的阿哥格格那是沒有。額娘並不像後宮其他母妃那般偏心或是溺愛他們,所以他們幾兄弟姐妹之間並沒有因為母妃的偏心而心生嫌棄而是一直很親近。若真是計較的話,他倒覺得額娘更疼愛他多一些。

“嗯,妾身知道,額娘自是極好的。”舒舒覺羅氏也回胤禛一笑,不過因為緊張笑得不是很自然,不過胤禛並不計較。其實舒舒覺羅氏心裏的緊張並沒有因為胤禛的安慰而減少反而是隨著離景仁宮越來越越她更加緊張。

兩人還未到景仁宮宮門口胤禛再次見到站在宮門口等他們的雲棠,一見小夫妻倆雲棠滿臉喜氣喜笑盈盈上前迎接施禮。

“奴婢給四阿哥請安,給四福晉請安,恭喜四阿哥,恭喜四福晉。阿哥福晉您們總算是來了,娘娘可是一早就在等著,著急著見新媳婦呢。”

“雲姑姑快起,有勞姑姑等候。”

胤禛對自始一直侍候在自己額娘身邊的雲姑姑是很極為尊敬的,雖年幼但他卻清晰得記得三歲之時發痘額娘帶他和兩位姐姐出宮避痘,雲姑姑正是當時在額娘身邊不分晝夜照顧自己的人。

“奴婢不敢,四阿哥四福晉請。”雲棠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小主很是慈愛,對胤禛的尊敬很是受用,側身走邊上領著小夫妻倆進宮。

“娘娘,四阿哥和四福晉到了。”雲棠領著胤禛夫妻進屋隻是琇瑜正側倚在榻上假寐,雲棠走近琇瑜身邊輕喚她。

“嗯,禛兒來啦”杏眸乍睜,光彩流溢,清澈中透著幹淨,自然不可能是不諳世事懵懂無知,而是洗淨鉛華曆盡千帆後的返璞歸真。若是被這般美眸直視便讓人不覺迷陷沉醉其中。

“額娘,”胤禛親自上前扶起琇瑜。

舒舒覺羅氏一進來便見假寐中的靖妃娘娘,不敢直視隻是暗中窺覷,隻是一眼便無限驚豔,當真是風華絕代。宮外都傳良貴人美冠後宮,關於靖妃娘娘的美貌倒是鮮為人傳,亦不知是何故。良貴人她是沒見也不知道美冠後宮的良貴人否真如傳言般貌勝天仙,但是她所見到的靖妃娘娘當真可說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再見靖妃娘娘舒舒覺羅氏總算明白為什麽阿哥所裏的人都是李格格是四位格格容貌最美可四阿哥不見多多憐惜李氏,也沒被李氏所惑;有靖妃娘娘這樣美貌傾城的額娘,四阿哥自小看著自是習慣了;那李氏雖美可是卻不及靖妃娘娘的十分之一,如何入得了四阿哥的眼。所以既然自己的容貌不是絕色,舒舒覺羅氏也沒太糾結。

“給娘娘請安。”

舒舒覺羅氏沒有貿然上前,而是規規矩矩的行禮,還未行過大禮她亦不稱其為額娘。雖然此時她沒有感覺到來自靖妃娘娘的壓力,但她仍是捺不住緊張。

“還叫娘娘?!該叫額娘。”

“額娘。”

“哎,這才對嘛。”伸手向舒舒覺羅氏,舒舒覺羅氏忙上前握著琇瑜的手,琇瑜拍了拍舒舒覺羅氏的手,舒舒覺羅氏是她親自挑中的,沒了心魔影響琇瑜自是對其滿意不已。

“都是兒子的不是,讓額娘久等了。”胤禛從雲棠那知道琇瑜一早就等他和福晉,為自己耽擱了這麽長時間讓額娘等了這長時間內疚,即使不是他自己的原因。

“這哪能怪你,是額娘高興得睡不著,所以起早了。”胤禛的話琇瑜心裏很是受用,兒子還是重視的;琇瑜沒發現在自己幼稚的計較的想法。

“站著做什麽,都坐,在額娘的宮裏不用這麽生疏客氣。”

招兒子媳婦坐下,琇瑜撂下兒子親昵的拉著媳婦的手:“可是叫寧沁?”

“回額娘,媳婦閨名正是叫寧沁。”

“那我叫你寧兒可好?”

“聽額娘的。”

“寧兒你新入宮,禛兒那院子原是染繡在管著,你接手後有什麽不懂的隻管問她,若缺什麽隻管叫奴才稟額娘,額娘叫內務府的奴才給你們補齊了。”

媳婦既然進府了,兒子後院交給媳婦管是再正常不過的,也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她可沒有和媳婦爭權的想法。

“繡姑姑管著挺好的……”雖然想要後宅之權,便是她沒有立即就要過來的意思,她的想著循序漸漸的;沒想到額娘竟然主動提出交權,真是讓她喜出望外。

“你是禛兒的嫡福晉,替禛兒打理好後院讓他無後顧之憂這是你該做的,不必推辭。”琇瑜打斷舒舒覺羅氏的話,不管舒舒覺羅氏的話是否是真心,琇瑜都不打算霸著兒子後院的管家之權。

“你是禛兒的嫡福晉,替禛兒打理後院事各約束妾室這是你的責任,額娘現在將禛兒的後院交給你,你可要盡到嫡福晉的責任,讓禛兒無後顧之憂,不可拘泥於後院……”

“兒媳遵命,額娘放心兒媳定不人辜負額娘的任信的。”

舒舒覺羅氏雖覺得擔子沉重,但這並不能減少她掌權的欣喜。

和舒舒覺羅氏聊了許多也教導許多交代許多,末了琇瑜沒忘嚴肅的提醒敲打舒舒覺羅氏:“你是嫡福晉,與那些妾室不同;隻要你不犯大錯,皇家是沒有休妻的先例的,你自己可要把握住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媳婦像史上郭絡羅氏那般,她的胤禛可是做大事的,不能讓後宅成為他的拖累。

以現代人的角度她也欣賞史上八福晉郭絡羅氏的敢愛敢恨,但這在清朝卻是不明智的,那般隻會害人害己。是人都有占有欲,尤其是舒舒覺羅氏做為胤禛名正言順的正妻;但這是清朝是允許三妻四妾甚至更多的封建朝代,做正妻的隻能賢惠隻能寬容大度;舒舒覺羅氏是她看好的她嫡長孫的生母,她可不希望舒舒覺羅氏自尋死路,若真是那般她會親自處置舒舒覺羅氏;為了兒子琇瑜知道她會做任何事。

“兒媳謹記額娘教誨。”

“以後你們要和睦相處,守望相助。”

“兒子/兒媳謹記。”小夫妻倆肅然。

“行了,雲棠快將本宮準備的見麵禮來。”琇瑜心裏高興。

“娘娘,還沒行大禮呢!”見自家主子高興都忘事了,雲棠忙提醒。

“對,本宮還喝媳婦茶呢,瞧本宮這記性。”琇瑜撫額暗惱,“走,去正殿。”

行大禮自然要去正殿才正式,這也是對舒舒覺羅氏這個兒媳的尊重與正式承認。

受過小夫妻的大禮後,命人將她早就準備好的見麵禮送給舒舒覺羅氏,有金玉首飾布匹等不少好東西,其中珍貴的首飾頭麵就有整整一小匣子,琇瑜並不缺錢,對自己的兒媳婦自然大方。給兒媳婦見麵禮之後,琇瑜又送一份禮物給胤禛當新婚禮物。

“這是額娘給你的新婚禮物,回去再看。行了,不早了你們兩早些回去歇息吧,午後還要去見你那些兄弟們。瑚圖玲阿三姐妹沒過,說不得這會兒已經在阿哥所那等你們了,早些回去,走吧走吧。”

舒舒覺羅氏身體的異樣琇瑜自然是看出了,所以叫雲葵給舒舒覺羅氏上她早就讓準備好的加極少靈泉的靈茶。

“兒子/兒媳告退。”小夫妻倆起身告退。

“雲棠,你送他們出去。”

小夫妻回到阿哥所從染繡那得知瑚圖玲阿三姐妹等了半天不見他們回來就先回去了,說是午後再來,叫等著她們。

舒舒覺羅氏看著堆滿了整個圓桌的見麵禮心裏直打鼓,打開那首飾匣子,滿滿的一匣子首飾,舒舒覺羅氏看著心裏忐忑不安。她看著胤禛。

“爺,額娘給的是不是太多了。”

“額娘給的你就收著,額娘不缺這些東西。”

胤禛並不在意,他額娘有多富有他不清楚,但絕對不少。就算皇阿瑪每年的賞賜,當是額娘自己的嫁妝經營就極為豐富。當初額娘第一次給他的產業鋪子就有十多家,光是銀兩就有一百年,這可比皇阿瑪十多年的賞賜還多,那時他才知道他額娘是大富翁來著。

“你若是覺得不安以後多去景仁宮陪額娘,侍奉額娘便是。”

“妾身知道。”就算靖妃娘娘對她不滿意她了會殷勤侍奉靖妃娘娘,更何況靖妃娘娘對她極好。

“繡姑姑說同幾位妹妹都還沒去給額娘行過禮,改明兒妾身帶她們去給額娘請安。”

說到這事舒舒覺羅氏心裏就抑不住的高興,沒想到靖妃娘娘竟會下這樣的命令,侍妾得有嫡福晉帶著去給靖妃娘娘請安;這無疑是給她立威的機會。

“後宅的事,你看著辦就是,若有什麽不清楚的就去問繡姑姑,這院子裏的事她是在管。時辰不早了,休息一下午後咱們得去毓慶宮見見諸位兄弟們。”

“是,爺。”

景仁宮,午飯後琇瑜沒有像往常一樣午睡而是進了空間。

再次心魔入侵讓琇瑜不得不警惕,盤坐在靈泉邊,服下一顆清心丹後運轉靈梳理經脈同時細細感悟。

反複確認心境並沒有問題,這讓琇瑜疑惑不解,不過她不敢大意;再次以神識細細檢查身體的每一個細節,如此反複數十次。一次沒發現再來,琇瑜並沒氣餒,誓要找出原因。

終於在反複無數之後琇瑜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與靈氣和心境無關,作祟的竟是體內的鳳氣。

回想與鳳氣有關的事,她體內的鳳氣除了之前自己每晚於坤寧宮收納的之外,有一部分是來自孝莊的鳳氣,那一部鳳氣可是主動認主的,而且已經被她煉化不可能反噬她;除此之外還有另一部分是她從孝懿那截奪的,若真有問題那就隻可能是這部分。可是當初她也煉化過,難道煉化得不徹底。

不管如何琇瑜還將體內的鳳導出再次全部反複煉化,給神識將其包裹再次煉華,如此反複;終於在反複數之後琇瑜發現在了其中的異常。

她體內的鳳氣竟然沾染一絲怨氣,而且這怨氣極其頑固,任她如何煉化都不能將她驅除;不能將怨氣清除便不能將鳳氣完全化為她自己的。琇瑜用了一切能想到的方法都不能清除怨氣,最後無奈隻好將其暫時壓抑。為了保持清醒防止怨氣再次作崇引入心魔,琇瑜不得不練製大量的清心丹以備服用。

不過此後琇瑜更加謹慎,不敢放鬆自己的思緒與心情胡思亂想。

日子轉眼過,五阿哥也大婚了,眼看著又到一年年底。因為溫妃一直未病愈宮務她已經沒精力處理了,好的那部分又分到了其他三妃手中,這也使琇瑜更加忙碌。

“瞧額娘的臉色不好,可是太過忙碌累著了。”

舒舒覺羅氏帶著三個格格來請安,至於李氏自從被康熙下旨靜養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阿哥所的人都不再關注她,根本沒當她這個人存在

舒舒覺羅氏見琇瑜麵容疲憊便親自上前侍奉琇瑜,給琇瑜按摩頭。

“年底了了有許多事要忙,不過左右了就忙這兩三個月,過年後就好了。”宮權雖好,就是太費精力了;不過既然如此她也不會放手。失去宮權就意味著失寵,她不能失寵,自然不能失去宮權。

“今年天氣愈發寒冷,胤禛的冬衣可有備得厚實些,尤其是冬褲,膝蓋那更是要厚一些,往年都是染繡在做,你若不清問的都可以問她。”

這宮裏的除了皇帝皇太後,即使是皇子及尊貴的太子都免不了要經常跪來跪去,所以皇宮裏的人得風濕病的人也多,就是後宮妃嬪也不能避免,宮中就有不少妃嬪一到冬天就頻頻請太醫。即使是她也有行大禮的時候,尤其是年底各種祭禮都要跪,而且一跪就是很長時間,不管是否是天寒地凍。這般天氣跪在雪地裏,不將膝蓋凍壞才怪。

她是有靈氣護體不懼寒暑,胤禛幾兄弟姐妹雖也練武有內力護體,但終究還做不到不懼寒冷。琇瑜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得這折磨人的風濕,所以對孩子們冬天裏的衣物她都作過改變,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孩子們的身體。

“額娘放心,這事繡姑姑已經告訴兒媳,四爺的衣服是兒媳親自打理的,繡姑姑親自檢查過,保證不會讓四爺受凍。”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四爺幾兄弟姐妹的冬衣是特別改善過的,不過倒是極巧的法子,上前額娘進宮看她時她也將這法子告訴了額娘。

“那就好,你做事額娘自是放心。”琇瑜對舒舒覺羅氏這個兒媳婦至今很滿意,端莊得體,穩重而不失活力。

“讓奴才來就行,你也坐吧。”

“謝額娘。”

“最近太醫可有去請平安脈?”琇瑜看了眼舒舒覺羅氏的肚子,現在她就盼孫子。

舒舒覺羅氏覺得選秀時十三歲,如今都過去三年了她也有十六歲,年紀不算小了,現在懷孩子琇瑜也放心。

“有的,先兩日太醫才去請過平安脈,來的是陳太醫,是四爺吩咐的。”陳太醫是琇瑜的人,胤禛也不一定能請得動他,陳太醫去請平安脈自然是琇瑜吩咐的,

“太醫怎麽說?”琇瑜坐起看著舒舒覺羅氏,這兩天她忙都忘了宣陳太醫來問話。

“兒媳上個月才換洗過,太醫說日子尚淺診不出來,還不確定。”舒舒覺羅氏嬌羞不已。

“不管確不確你自己都要小心,若是能懷上最好,若是沒懷上也不要著急,你們還年輕。”

琇瑜雖然盼孫子,但卻也不太特著急。如今大婚的幾個阿哥,大福晉沒懷上,太子福晉也沒有動靜,三福晉那也是沒有懷上,所以琇瑜不急。

“嗯,兒媳聽額娘的。”

舒舒覺羅氏溫順的點頭,其實她心裏也著急,不過四爺說過這事慢慢來,再加幾個妯娌都沒有懷上,這才讓她寬慰許多。

舒舒覺羅氏不急,幾個格格可是著啊,尤其是最先全侍候胤禛的烏蘇氏和索綽羅氏,她們本就比四爺大兩歲,如今都十八了,再過幾年她們就可年紀大了。可是靖妃娘娘發過活,嫡福晉沒生下嫡長孫她們也不敢懷孕,有李氏這個先例在沒敢挑釁靖妃娘娘的威嚴違背靖妃娘娘的話。

“時辰也不早,你先回去吧。阿哥所那也得你忙的,這幾天不用天天過來,仔細著身子。”

“時辰還早,讓兒媳再陪額娘一會。十二妹妹如今搬去了公主所,四爺擔心額娘冷清了吩咐兒媳多來陪陪額娘呢。”

四爺是提過,不過舒舒覺羅氏自己也想來額娘這刷刷好感。

舒舒覺羅氏這話琇瑜聽著舒心,兒子惦記著她自然是讓她高興。

“額娘這有人侍候哪裏會冷清,你隻要侍候好禛兒,額娘就放心了。”

琇瑜也沒再催舒舒覺羅氏回去,婆媳兩又聊了起了;不過沒多久就被突然的消息打斷了。

“娘娘,延禧宮那傳消息來,溫妃娘娘怕是不好了。”雲棠神情凝重的進來稟報。

“可是確切?”

“大半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請到了延禧宮了。”

“寧兒,你們先回去,這段時間沒事不要再過來。”

“是,額娘,那兒媳先回去了。”舒舒覺羅氏見琇瑜情神凝重不敢遲疑,領著三個格格行禮告退。

舒舒覺羅氏等人才走琇瑜還沒決定是否趕去延禧宮外頭就通報延禧宮來人了。

“娘娘,延禧宮的紫珊求見。”

“叫進來。”

“奴婢給靖妃娘娘請安,靖妃娘娘奴婢家娘娘請娘娘過去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