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跟蹤造機會相遇
“爺？”
從舒舒覺羅府上出來,主仆兩都坐上了車,一車內一車外侍衛都跟在暗處。出了舒舒覺羅府的巷子，蘇培盛不確定自家主子要卻哪裏。
“去琉璃廠。”不高不低清泠的聲音從車內傳出唯有靠得近的蘇培盛才聽到,他趕忙讓車夫駕車往琉璃廠方向去。
舒舒覺羅府的眾人目送著四阿哥的馬車出了胡同看不見影子才回府。
“阿瑪,額娘,大哥，二哥，三哥…………”
一直藏在人後的舒舒覺羅氏露了出來,帶著紅暈的小臉在家人謔戲的目光下迅速變成了熟透的大紅蘋果。
“阿瑪,額娘你們看哥哥們……”羞得不已的舒舒覺羅氏惱羞成怒不依的跺著小腳撒嬌。
“好了好了，別逗你們妹妹了,都回去都回去，站在門口做什麽？”見寶貝女生氣了，舒舒覺羅大人忙趕兒子。
你老不也站在門口麽，舒舒覺羅氏的三個哥哥哀怨的看了自家阿瑪一眼，知道自家阿瑪和額娘有話要和妹妹說自覺的各自離去。
“走吧，咱們回院再說。”舒舒覺羅大人歎了口氣，臉上不複方才的欣喜，更多是不舍與複雜。
舒舒覺羅氏和她額娘阿魯特氏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都出去吧。”三人進屋舒舒覺羅大人遣退了所有的下人，舒舒覺羅氏的心腹高嬤嬤手頓了一下才將門拉緊，站在離門口不遠處守著。
“可是見著了，可滿意。”阿魯特氏攬著女兒笑問，剛退下的紅霞瞬間又染紅了舒舒覺羅氏粉嫩的臉頰。
“額娘……”頭埋進阿魯特氏的懷裏的撒嬌。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四阿哥，第一次是殿選的時候遠遠看過一眼，現在再次見到清貴雋秀，英俊不凡的四阿哥，她心裏的喜歡難以言表。沒想到四阿哥會送禮物給她，雖然還沒看是什麽東西，但是舒舒覺羅氏心中早已是非常歡喜。
舒舒覺羅大人語重心長：“寧沁，四阿哥親自過可見靖妃娘娘和四阿哥對你是滿意的，也看重你。你過門後可要好好侍候四阿哥侍奉靖妃娘娘……”
“女兒都聽阿瑪的。”
……
一家三口在屋裏說了許久的話，最後舒舒覺羅大人發話“行了，別的話阿瑪和額娘就不多說了，將來你若是受了什麽委屈隻管叫奴才來回說，阿瑪和你的幾個個永遠是你的後盾……看看四阿哥都給你帶了什麽……”
高嬤嬤站在門外將裏頭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暗忖舒舒覺羅氏果然是重視格格的，主子沒算錯。
前往琉璃廠的一路上，胤禛想起出宮前姐妹弟弟們圍著他七嘴八舌的說著要禮物時胤禛是即覺得無奈又覺得溫心。
得知他要出宮，六姐就帶著七姐十弟十三弟和十二妹一大早堵在他門口。六姐嬌蠻的叉著腰一副額娘說過的大姐大的模樣要他帶新匕首時的刁蠻架勢；十弟則是拐彎抹角喋喋不休說了半天廢話，聽得他耳朵發麻，終於在他主動提出為他找孤本時安靜了；十三弟揪著他的袖子不放，非要一把落日弓，不答應就不放手，他無奈隻能應下；還有十二妹，抱著他的腿耍賴，從玩到吃的，從風車到糕點念了一長串，鬧著不帶回來就將她拖著出宮去；七姐最貼心早就幫忙用筆墨記下其他要的東西，其他人都答應帶了總不能沒有七姐的是不，胤禛主動加上了七姐想要的墨白雙色玉雕棋盤。
雖然他總是忙，但是姐妹弟弟們並沒有因為與他相處的時間少而疏遠他，胤禛心裏很感動，也有幾分愧疚，因此對姐妹弟弟們更多包容。
四阿哥的馬車從州流息的集市上過，被早就蹲守在人群中的一些人看到，有人跟隨著有人離開，進了不遠處的一座茶樓。不一會從茶樓裏出來一身著淺綠色旗裝的帶麵紗的女子，上了四人轎離開。
“爺，到臻品閣了。”蘇培盛下了車候著自家主子，胤禛下了車主仆兩進了臻品閣。這臻品閣是他去歲生辰時額娘送他禮物，除了這間外還有一家洋行，酒樓和當鋪等近十家商鋪。
胤禛主仆進去小半個時辰後，臻品門外來了位帶麵紗的女子帶著一婢女在門外站了一會。
還是這家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四爺似乎都喜歡到這家店來買東西，前世在她最得寵的那幾年四爺也帶她來過幾回，每次來這家店便會讓她想起前世最幸福的日子，讓她留戀不舍得忘記。即使是今生，她依舊深刻的記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忘了。
“格格？”
“進去吧！”那帶麵紗的女人也帶著婢女進了臻品閣。
“格格小心。”婢女扶帶麵紗的女子踩著輕盈蓮步踏入店內，立即就有店夥記上前招待。
“哎喲，姑娘您又來啦，姑娘今天想買些什麽？咱們店來剛進了一批名書名畫，姑娘可要看看……”見是熟客，店夥記的熱情的向兩人介紹，這姑娘前幾個月每個月都來了好幾回，每次都買上幾個價值不斐的東西，這姑娘在店夥記的眼中就是下金燦燦的金蛋的金母雞，店夥記可是深深的記住了這對主仆。過了兩個月沒來，讓期盼著金母雞的店夥記失望不已，如今這下金蛋的金母雞又來了，難怪店夥記這般高興。
兩人在店內緩緩走著邊走邊暗中四處尋找，突然一陣琴聲傳來，帶麵紗的女子順著琴聲望去看到琴房內隱隱爍爍的身影那如清水灣似的眼睛一亮，她身邊的婢女登時了然，對那店夥記道：“我家格格今天想要架古琴，你們這可有拿出手的？”
“哎呀，姑娘您今天真是來對了，店裏剛得了架古琴……”
“真有好琴，快帶我們去看看。”帶麵紗的女子顯然著急了，扯了一下婢女的袖子，婢女打斷店夥記濤濤不絕的話。
“哦，姑娘請。”打斷了那店夥記尷尬的哦了一聲帶著兩進了琴房。
琴房內店老板親接待胤禛，親自搬出了剛得的古琴給胤禛試音。
“爺，您看這琴如何？”
“不錯，這一架先擱著。”胤禛撥了幾下琴弦，對溫潤清亮的琴音很滿意。額娘一直想找架琴教十二妹妹彈琴，這架琴十二妹妹應該會喜歡。
額娘對他們兄弟姐妹幾個要求頗嚴，琴棋書畫他們皆學過，他的書法與琴學得最好，所以才額娘才放心叫他來挑琴。這架琴不錯，用於十二妹妹學琴很合適，不過他還想挑架更好的送給額娘，額娘現在那架琴還是五年前皇阿瑪賜下的。胤禛心裏有些嫌棄的想。
“爺，您可還在再看看……”那店老板極看觀顏察色看出胤禛還想再要一架的意思。
“老唐，可有更好的？”
“有有有，爺您裏頭請。”店老板老唐恭敬的將人引到裏間去。
“老板，這位姑娘是來看昨天新進的那架古琴的。”店夥記帶著帶麵紗的女子主仆進來，聽到聲音那老唐忙退出來，他那琴還擱在桌上，還沒收起來呢。這可是他家主子訂下了，那琴自然不能再讓別人碰。他侍候過主子爺多次，自是知道主子爺最不喜歡陌生人碰他的東西。
“哎喲，真是不對不住，那架琴已經有人訂下了，姑娘您再看看別的，別的琴也是很不錯的。”
“我剛才聽那琴音，清亮幹淨，很是喜歡店老板可否讓我試試。”婉轉如鶯啼般清脆中帶著柔約的聲音響起，婉如琴音刹是好聽。她身在的婢女卻往琴房內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麽人。
“這這……這琴已經有人訂下了……”主子爺的東西他可不擅自作主。
“這是哪位爺的，我親自與他說，想來他應該不會介意的。”如果她沒猜錯的這話琴定是四爺定下的，她剛剛明明已經聽到四爺的聲音，可是進來卻沒看到四爺。她今天一定要見到四爺，下個月她早就進宮了，錯過了這機會怕是沒有下次了。
心裏一著急嘴裏說錯了話都沒發現在，老唐懷疑的目光睨看她一眼，他從頭到尾都沒說訂下這琴的是位爺，這姑娘怎麽知道？這姑娘難道是衝著主子爺來的……老唐頓時陰謀化了。
為什麽老唐想的不是粉色桃花呢，這還是因為老唐認識眼睛這姑娘，這姑娘幾個月前每個月都來了好幾回了引起了老唐的懷——老唐早就將這姑娘的身份摸得七七八八了。知道這姑娘是漢軍旗從四品李姓官員的貴女，進京為了這選秀，這兩個月沒來怕是進宮選秀去了，看這模樣怕是沒被選上吧。
沒錯這帶麵紗的女子正是李氏。
不過後來老唐沒讓人打聽後麵的事自然不知道她被指給四阿哥當格格的事，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上頭沒傳信下來，可見是不看重。
不過現在見她這般，心裏認為這姑娘定是宮裏見過他家主子爺，想來攀附權貴。如此想老唐臉上的笑容也冷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姑娘，訂琴的人不在這裏，姑娘還是請看看別的琴吧。”
“我正是看中了這架，你們店莫不是還有比這架更好的。”說著便一個快步越過老唐手撫上了琴弦，溫潤清泠的琴聲響起，一小段溫和的音樂，老唐的臉色也在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黑得了不能再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