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孕位胤禶中毒
日子悠悠過,轉眼就到臘月算是進了年底了,琇瑜心不在焉的翻著手上的書,她已經被禁足小半個月了,連臘八都過了。這些日子過得太滋潤了,每日除了修煉外就是吃睡養孩子,悠哉得讓她都有種想繼續這樣下去的想法。
當然她也知道這不現實,禁足可就意味著失寵,在後宮皇帝的寵愛才是妃嬪們賴以生存的一切,有了皇帝的寵愛妃嬪才能得到想要一切,如位份,地位,孩子,權勢,榮耀。
她雖是被罰禁足三個月,但是馬上就過年了,不管是皇上還是太皇太後都不可能再將她禁足下去。怎麽說她是四妃之一,連過年都不放她出去那就說不過去了。等放她出去再過了年這禁足也就作廢了。
雖說是被禁足了,但琇瑜日子並不難過,不管暗裏的,明著的份例沒有被苛扣,所吃所用的東西也都是極好的;當然她能過得如此順心還是托康熙的福。
原來自從康熙從暗衛那得知太皇太後無緣無故針對磋磨靖妃又設計陷害四阿哥之後,他才知道此事錯不在靖妃,但靖妃卻不知道竟以為是她自己犯了錯,此前不但靖妃已經脫簪請罪而且他也因此已經下旨責罰了靖妃,而且還將此事曉諭。如此重罰卻罰了不該罰的人,而且那人還是自己的寵妃,自己五個孩子的額娘;尤其想到先前見靖妃時她那虛弱蒼白的臉色,而這一切都是因太皇太後磋磨才致使靖妃生病月餘,再想靖妃被自己禁足,康熙心裏不由生心愧疚。
這一愧疚康熙便心生了補償的心思,所以在琇瑜禁足這段時間裏康熙每隔幾天就會到景仁宮用一回膳,這便是告訴後宮眾人靖妃沒有失寵。康熙自幼生長於後宮自然知道失寵的妃嬪的艱難,他自覺得給靖妃寵愛也算是護著靖妃了。
不過他卻不知道他護著靖妃的舉動更讓後宮妃嬪嫉妒,甚至觸怒了某些人,給琇瑜帶來更大的麻煩。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
琇瑜翻著書走神,心裏默算著自己重出‘江湖’的日期,雲棠掀簾進屋就見她主子悠閑的走神,臉上忍不住抽了一下。外頭都在傳她主子失寵,可她主子這副悠哉閑適的享受模樣哪裏有半點失寵擔憂的樣子。
放重腳步聲驚動了琇瑜,琇瑜擱下書看著雲棠不悅的皺眉,“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本宮嗎?”之前心緒不穩,琇瑜將侍候的人都遺了出去想一個靜一靜。
“娘娘,乾清宮來人傳話萬歲爺今兒賜晚膳。”
“萬歲爺要過來。”琇瑜倏然坐起了起來,想了想上次上康熙過來用膳是三天前了,“外頭可還在下雪?”
“正下著呢,還下得挺大的。”
“萬歲爺今天可有翻了牌子?”
“奴婢不知,乾清宮那還沒消息過來。”
“行了,你去通知雲葵讓她準備鍋子,再讓人去禦膳房內取些鮮鮮的羊肉鹿肉來,今晚吃鍋子。”這大冬天的吃火鍋再適合不過,尤其是吃羊肉火鍋再配些烤鹿肉,人間美味。
“對了,將本宮前年泡的鹿茸酒取出來,晚上給萬歲爺品嚐品嚐。”
雪天留客天,上次還是數月之前,她都有些想念了。
慈寧宮那聽說皇上又賜膳景仁宮,太皇太後氣得臉都綠了。
令人叫來田太醫,狠狠的一頓斥責,將田太醫嚇得臉色慘白一身冷汗。
“回太皇太後的話,微臣已經照您的吩咐給景仁宮用的藥增加了分量,微臣也不知道為何為何……”為何靖妃還好好的。他明明讓人檢查過景仁宮倒出來的藥渣,確定是他開的藥沒錯。
數月前太皇太後命他給靖妃診脈醫治寒疾,實則是讓他在給靖妃的藥裏動作,太皇太後不想讓靖妃好起來。
當接到太皇太後的旨意時,田太醫心中關無波蘭,自從被太皇太後安插在太醫院幾十年來他已經太皇太後做不少這樣子的事,當然沒有不成的,有太皇太後護著也沒有人發生他。
可卻沒想這次竟然失手了,栽在了靖妃這。
慈寧宮主仆兩當然想來到靖妃根本沒有病,至於田太醫開的藥,熬過自然有藥渣但藥湯都被琇瑜叫雲葵拿出澆景仁宮增加的草了。
看景仁宮靖妃如今雖被禁足但卻病好了,而且還生龍活虎的,兩人再傻也知道動作的藥被靖妃發現在,何況兩人都不傻。知道自己被靖妃擺了一道,太皇太後的臉色更差了,心裏憋著氣。
她縱橫後宮幾十年,想要對付某一個一向來是無往不利,在靖妃這還是她第一次連連受挫,這個驕傲的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先退下,回去待命吧。”
“嗻!”田太醫出了門深深的吐了口氣,又恢複了從容腳下卻匆忙的踏入茫茫大雪之中。
雪夜深深,雪聲碎碎,屋內卻是春光無限,旖旎曖昧的氣息在彌漫,讓人心醉神迷。
閃爍的燭光照在垂落及地的錦帳紗幔,隔著錦帳內床上兩道身影重疊起伏移動,男子的粗喘聲夾雜著女子碎碎的嬌吟不斷從錦帳內逸出,久久不歇。
一門之隔的門外康熙的萬年跟班梁九功又一次站在靖妃的屋外給他那正在屋裏頭奮力的主子緊守門戶。
半躬著身子站在門外,左右手到塞在左右袖子裏,看著門口風燈光照下飄落的雪花,耳聽著屋裏熟悉的喘息,梁九功不由對屋裏頭的靖妃心生佩服。這後宮之中被禁足還能不失寵的,靖妃算是後宮之中第一人了。
不過想來也是,靖妃出身大族有出身;位列四位有地位;在後宮高位妃嬪中她是年紀最小的,自身又長得極美貌,年輕貌美;本身性情也得萬歲爺喜歡,本身又極會生;一人身俱如此多的優點想不得寵也難。
“梁公公……”
夜漸深了,當職敬事房的太監上前詢問是否要提醒萬歲爺到時辰了,被梁九功一瞪,那太監有腦袋立即縮了回去。
“真是沒眼色,沒聽萬歲爺那正忙嗎,去去,一旁候著去。”
真是個沒眼色的奴才,回宮半個月萬歲爺還是第一次幸靖妃娘娘,萬歲爺在靖妃娘娘這哪回時間不長些在,這會兒萬歲爺或許正在興頭上,這時打擾萬歲爺那豈不是命長找死麽。
萬歲爺在別的娘娘那哪有在靖妃娘娘這盡興,這好幾個月才這一回,他怎麽也不能讓那些個沒眼色的打擾了萬歲爺的好事。
這敬事房的太監是頭一回當差就被派到景仁宮來了,是新人還膽小,梁九功發話他怎敢不聽,隻是他沒想這一等就又等了近一個時辰,聽著屋裏聲歇了卻沒聽到叫水,幾個太監一時也不知道該辦,隻好硬著頭皮再頭問梁九功。
梁九功聽裏頭沒動靜沒聲了就知道裏頭主子睡著了,得,這水又不用抬上了,等明兒一大早再抬就是。敬事房的太監詢問都被他打發回去了。
大清早敬事房的太監捧著彤史到承乾宮給皇貴妃蓋印,當然皇貴妃看到昨夜侍寢的竟然是靖妃時,她頓時呼吸急促,雙眼含著嫉妒瞪著那彤史恨不得將彤史上的靖妃郭絡羅氏等字給瞪燒了。
敬事房的太監見皇貴妃看著彤史不蓋風印也不動,疑惑的朝皇貴妃身邊的董嬤嬤看了看,董嬤嬤也現在自己主子的異常,輕扯了扯皇貴妃的衣袖提醒道:“娘娘。”
蓋了印的彤史被敬事房的太監帶走了,嘩啦,身側茶幾上的茶杯被甩到了地上。
“靖妃這個賤人,連被關禁足反省都不忘了勾/引皇上,果然是個狐妖媚子,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了,見天的想著如何勾/引男人……”
皇貴妃的胸口急速起伏,她真是氣狠嫉狠了。
她就想不明白,靖妃又什麽好皇上要這般寵著她,不但讓靖妃侍寢還宿在景仁宮,這樣的禁足有什麽用。
“娘娘,時辰到了,各宮的娘娘小主已經在正殿等著了。”皇貴妃發了好一通氣,身邊侍候的奴才都不靠近怕被殃及。看已經到了請安的時辰了,董嬤嬤不得上前提醒她主子。
就算是心裏再氣,皇貴妃也不想在後宮妃嬪麵前失了氣度,她就不信外頭的那些妃嬪會放過靖妃。讓董嬤嬤扶著朝正殿去。
“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起嗑,都坐著。”
“娘娘,聽說萬歲爺昨晚宿在景仁宮了是嗎?”
眾妃嬪才起身坐下不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烏雅常在,你的規矩都學哪裏去了,萬歲爺的帝蹤豈是妃嬪可以隨意打探的,窺視帝蹤可是重罪。”
皇貴妃憋了烏雅常在一眼。一個爬床的包衣奴才,不過仗著萬歲爺的一兩分寵愛,竟敢裝模作樣學人家出頭。烏雅家出的果然都是賤人,和那德貴人一樣。這賤人倒是爬得快,才侍候萬歲爺多久就晉位常在了,皇貴妃心中恨恨的想。
“皇貴妃娘娘恕罪,婢妾絕對沒有窺視帝蹤,婢妾隻是在殿外時聽奴才聽說了一句才記著的,婢妾真沒有窺視帝蹤。”
烏雅常在小白臉誠惶誠恐,泫然欲泣的模樣煞是可憐,怎麽看著都有種皇貴妃欺負了她的感覺,讓皇貴妃看著直覺得膈應得慌。
“行了,行了起來吧。”
“謝皇貴妃,嘔……”那烏雅常在道謝正起身突然幹嘔起來了。
“小主……”烏雅常在的宮女忙扶起她。這下子烏雅常在更慌了,忙再蹲回去請罪。
“皇貴妃娘娘恕罪,婢妾不是故意……嘔……”
“瞧這模樣烏雅常莫不是懷上吧。”沒等皇貴妃開口免罪惠妃幽幽開口道。
惠妃說出懷上的那一瞬間,皇貴妃的眼睛裏閃過強烈的嫉妒,看著烏雅常在的眼睛恨不得瞪死人,不過董嬤嬤很快就提醒了自家主子收斂。
“婢妾也不知道,隻是婢妾這個月沒來月事,也許或者……”烏雅常在帶著羞怯和欣喜的小臉染上了薄薄的紅暈,看起來更加光彩迷人。
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怕瞞不住了,所以才想借機暴出來。
“既然可是能懷上了,那就請太醫來瞧瞧。”
皇貴妃發話下麵的奴才立即去太醫院請太醫,太醫來後果然確診烏雅常在是懷孕了,而且已經有三個月了。
眾妃嬪心裏一算,赫,三個月那便是南巡的時候就懷上了。一時間眾妃嬪心裏酸味彌漫,尤其是隨駕南巡的妃嬪,心裏更是嫉妒。一同隨駕烏雅常在怎麽就懷上了,她們侍候皇上的機會可是比一個常在多多了,為何她們卻都沒懷上。
不管眾妃嬪心裏如何嫉妒,都忍著酸說聲恭喜。
“烏雅常在懷上龍胎這是大喜事,太皇太後近來精神不太好,有件喜事正好也讓太皇太後開心開心。諸位妹妹今天就隨本宮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後請安吧。”
眾妃嬪看著皇貴妃出殿的身影再移回看烏雅常在,眼光中多了分幸災樂禍。
這大雪天的,低階妃嬪可沒有轎輦可坐,這走著去慈寧宮可是夠嗆。
慈寧宮,太皇太後一早起得知皇帝竟宿在景仁宮本就不好的心情更不好了,聽皇貴妃帶一眾妃嬪來給她請安時,皺眉滿臉不悅。
“這不是初一十五的,佟佳氏帶一堆妖妖豔豔的妃嬪來慈寧宮做什麽?”如今太皇太後年紀越大越是見得不那些年紀輕輕妖嬈美貌的妃嬪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不過就算再不願意,這人都在慈寧宮外不見也不好,便讓人宣進殿來。
“臣妾給太皇太後請安,太皇太後萬福金安。”
“快起來吧,你這丫頭今天怎麽得空來看哀家了。”太皇太後一臉溫和慈祥的笑著,哪有剛剛半點滿臉怒氣的樣子。
“太皇太後可是冤枉臣妾了,來看太皇太後臣妾哪天都有時間,不常來隻是不想打擾太皇太後您。對了,臣妾今天是來給太皇太後您道喜的,常在烏雅氏懷上龍胎已經三個月了,算時間正好是南巡時候的。”
皇貴妃亦是高手,一臉的喜氣好似她對烏雅常在懷孕是真心高興的,不論是臉上還是眼中哪有半點嫉妒的影子。
“懷上了,這可是大喜事。好孩子上前來哀家看看。”太皇太後一臉的喜氣,朝烏雅常在招手。
“婢妾見過太皇太後。”
“不錯,是個好孩子。”
“蘇麻將哀家新得的幾件好東西賞給烏雅常在--常在,這常在位份太低了,既然懷了龍胎就該晉位,那就晉為貴人吧。至於封號……孩子你叫什麽名字?”在貴人等低階妃嬪在後宮算不得什麽,她隨意封幾個皇上也不會說什麽;但是這封號得有皇上說了算,就是她這個太皇太後也不太好越俎代庖。
“回太皇太後的話,婢妾閨名叫德嫻。”烏雅常在,現在是貴人,烏雅貴人一臉嬌羞的垂著頭。
“德嫻,不錯的名字,看著是個有德堅賢惠的,那以後就叫德貴人吧。”
“哎呀,太皇太後這可叫不得,您忘了這宮裏已經有位德貴人了,而還是新貴人的堂姐呢。”宜嬪笑嗬嗬的道,眉眼中帶著諷刺的看著烏雅氏姐妹。
有德賢惠,烏雅姐妹可就是‘有德賢惠’嗎。兩姐妹都是背主爬床上位,平日裏裝模作樣總愛擺出一副溫柔賢惠的嘴臉。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麽想的,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包衣貴人,竟擺出這讓人惡心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姐妹是皇後正妻呢。
如此一想宜嬪臉上的笑倏然消失,心裏明悟,這包衣奴才的野心不小,敢情人家是衝著皇後正妻的位置去的。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出身,竟然肖想後位。宜嬪心裏對烏雅姐妹正恨上幾分。
德貴人被宜嬪扯出來,臉上的溫婉模樣一時穩不住僵了。
“德貴人?你堂姐的名字也叫德**”
“回太皇太後的話奴婢的堂姐叫如馨。”烏雅貴人此時心裏恨上德貴人了,若不是烏雅如馨先成了德貴人,這德字封號就是她的了,和她的名字一樣的德子本該跟她有緣才是,都是烏雅如馨這賤人,搶了她的封號。
不得不說烏雅氏女人的腦子都有點發育過度,錯的永遠的都是別人。
“原來不是,這德字……罷了,不若你就先叫嫻貴人吧,這嫻字比德字差一些但也是好的。”
太皇太後最這一句話徹底讓鮮新出爐的嫻貴人恨上了德貴人。
皇貴妃臉上的表情極為僵硬,她原想著太皇太後不喜包衣妃嬪想借太皇太後手打壓烏雅常在,卻不想太皇太後應該抬舉烏雅工,還封了烏雅氏嫻貴人,皇貴妃隻覺得自己的臉色又被人狠狠的甩在地上,覺得眾妃嬪看她的眼神都是在諷刺她,心裏暗恨不已。
坐在德貴人前座的通貴人看著拉著嫻貴人笑得慈愛的太皇太後眼神黯然,看來太皇太後真是厭棄他和胤禶了。
坐在正位的太皇太後將眾妃嬪的神情收在眼中,通貴人臉上閃過的黯然她自然也是看到了。
太皇太後心裏不屑,怒遷通貴人“賤人,哀家護著你和胤禶這麽長時間,你們竟敢背叛哀家,哀家會讓你們知道背叛哀家的後果的。”
不經意間通貴人對上太皇太後的眼神心裏一縮一陣惶恐襲上,不敢再看忙轉移視線。
從慈寧宮出來,烏雅常在懷龍胎被太皇太後封為嫻貴人的消息立即傳遍了後宮,不過是個沒有封號的貴人,康熙知道了也沒在意。
送走康熙去上朝後補眼到中午起來的琇瑜聽了這消息隻是淡淡一笑,心想,果然不愧是出自烏雅氏,都是能生的。
康熙宿在了景仁宮,後宮妃嬪奴才們看出靖妃還依舊得寵不管是明裏還是暗裏都不敢為難苛待琇瑜和她的幾個孩子。
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年前康熙又在景仁宮宿了兩三次,過年前臘月二十三封筆前就解了琇瑜的禁足。
不管是被禁足還是被磋磨,這些事琇瑜都沒有在康熙麵前報怨一句,也沒再提起,隻是默默的承受;這讓康熙更加心疼她,解禁後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她。
時間轉眼就過了年到了二月,從承乾宮請安回來琇瑜伴倚半躺的歪在暖榻上閉眼養神。
解禁後這些日子她的日子並不好過,太皇太後及後宮妃嬪針對她的手段層出不窮,讓她疲於應對。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太皇太後的緣故,但她卻除了應對也不能做別的什麽。後宮妃嬪這麽多,她總不管讓她們都病了吧。
因此琇瑜對太皇太後從沒有感覺到更加厭惡。
太皇太後不喜她,這一點後宮妃嬪都從太皇太後無故磋磨靖妃中看出來了,後宮中不乏妃嬪得到信息當下就磨拳擦掌等著為太皇太後效力。
權力場上向來如此,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後宮,隻要你有權有勢就會有人想依附你,做各種事情來討好你。太皇太後是這後宮地位最高最有權勢的人,放眼整個大清她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隻要太皇太後有一丁點表示出不喜她,後宮之中就有的是人想討好太皇太後替她出頭,或者有人想借著她的勢力清除異已。
總之自從太皇太後為她開始,後宮不少妃嬪一至將目標對準了靖妃。不過之前是讓她們失望了,皇上回宮之前她病著閉宮養病;皇上回宮了她被禁足了,窩在景仁宮不出來,就算是她們想栽贓陷害她也要她能出景仁宮才行啊。
禁足期間倒不是她們不想苛扣景仁宮的東西或者以次充好來為難她,而是她們不敢。她雖被禁足但其聖寵猶在,皇上每隔兩三天就到景仁宮用膳一回,就算她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苛扣景仁宮的東西,這若是被皇上撞見了,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或許是之前憋狠了,她一解禁後宮妃嬪是花樣齊出的針對她。
隻要她們不過她都能忍著,但是若是她們再不知好歹她定不手軟。
“娘娘,通貴人來了。”雲棠進屋就見自家主子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麽。她猶豫一下才說。
“通貴人,外頭還下著雪呢,她怎麽這個時候過來,快快讓她進來。”
琇瑜坐起身就見雲棠和青竹扶著挺著大肚子的通貴人進來。
“不必行禮,快扶通貴人坐下。”
“謝娘娘。”
“這外頭還寒得狠,你若有事叫個奴才來說一聲便是,怎麽還挺著大肚子過來,天寒路滑若是摔著了可怎麽好。你這有七個月了吧。”
“謝娘娘關懷,婢妾這已經有七個多月了。婢妾這些日子心裏總是不安寧,想來娘娘這和娘娘說說話。”自年前在慈寧宮看到太皇太後看她的眼睛,她就一直心神不寧。可是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什麽事也沒發生,她想是她想多了,有些疑神疑鬼了。
“你這是產前抑鬱,你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對孩子不好,等你生產了這種狀況會就好的。”想到前世隻說過的產前抑鬱症,看通貴人這樣子琇瑜認為通貴人是得了產前抑鬱症來著。
“婢妾也知道這樣不好,可就是忍不住要想,尤其是這幾天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通貴人的話還未說盡屋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雲棠,出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雲棠剛掀起湘妃簾就見小太監衝進來,定眼一看竟是五阿哥的貼身近侍小太監“小主,大事不好了,五阿哥,五阿哥出事了。”
“你說什麽?”通貴人騰一下站起來,琇瑜也一樣。
“在上書房那五阿哥他中毒了!”
“胤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