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年輕人要多注意身體啊,不能隨著性子亂來】

我剛哭了兩聲,一縷長發被美手無力扯住,周子辰輕咳,然後,提起勁瞪我,凶神惡煞地說:“還哭,是盼著守寡嗎?!把小褲子穿好,按完鈴,去裏間候……咳咳……”

周子辰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咳,咳出血沫,真叫我害怕,當即,我再不敢哭,迅速按了床頭的值班鈴,讓醫生護士進來處理情況。

“小褲子!”清朗微磁的聲音異常惱火。

我紅著臉,訕訕地拉好小褲子,“知道了。”

“去裏間……咳……”

我怕他急,趕緊下病床,往裏間躲。

跑到裏間門口,被他叫住,“等下。”

“怎麽了?”我緊張地轉過身,等他吩咐。

他捂了嘴,輕咳,眼睛卻笑得彎彎,像隻偷雞的老狐狸,“寶,等我傷好了,我扮醫生,你繼續穿護士製服,我們來玩。”

頓時,我臉大紅,羞臊地無地自容,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著調地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應該把他埋到墳堆裏,我隻盼著做寡婦了。

“呸!不要臉!”我轉身逃了,但身後的咳笑卻一路追著我跑進裏間,弄得我麵紅耳赤,心亂跳。

周子辰的刀傷再度裂開,外間是一陣兵荒馬亂地處理他的傷勢,我揪著心,豎起耳朵注意聽外麵的情況,非常擔心他的傷口。

這一聽,聽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被叫來處理病情的醫生語氣嚴厲地把周子辰說了一通,直把周子辰說得連連認罪才作罷。

不一會,外間的嘈雜聲消停,門開門關聲響起,大約是人走光了。

我正想開門,冷不丁,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還有問話,“在裏麵嗎?”

是王護士長。

“在的。”我應聲,打開門。

王護士長看起來似乎有話和我說,她閃身進入房內,順手把門關上了。

“王護士長,他怎麽了?”我問周子辰的情況。

“還行,不過,傷口要是再裂一次,恐怕就不好說了。”王護士長躊躇地望著我,一副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我急於看見周子辰的情況,不由得催她,“王護士長,有什麽事兒,您直,是不是他的情況……”

“呃,那倒不是,你別胡思亂想。”王護士長見我急了,連忙安撫我,繼而她幹咳了一聲,問我,“在傷口裂開之前,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

呃……這個……

霎時,我的腦袋有千斤重,脖子撐不住它的重量,直接垂了下去,臉蛋兒臊得火辣辣地,期期艾艾地說:“沒……沒做……什麽……”

“咳,我也是過來人,剛才處理周先生的傷,我幫他翻身的時候,看見有些地方不對勁……

嗯……這個年輕人恩愛一點很正常,不過,周先生是病人,我不好提,隻好和你嘮叨一下。”

王護士長說得委婉,我聽得愈發抬不起頭,手指絞纏,蚊呐一般說:“王護士長……對不起……”

“那個……你這話應該和周先生說,我給他脫衣處理胸口傷勢的時候,看見他腰胯上的掐傷挺嚴重,這個,你們倆小年輕打打鬧鬧,恩恩愛愛,怎麽著也得有個度啊,早痊愈早出院,不是挺好嘛。”估計周子辰身上的傷讓王護士長挺怒的,她對我說話的聲兒,由開始的婉轉低聲,到不自覺提高好幾度。

我沒臉見人了,的確做錯,害了周子辰諸多,我心虛慚愧,垂頭看地,乖乖被王護士長訓,有個人罵我,感覺上會好受許多。

王護士長繼續訓我,滔滔不絕,可能我的作為戳中了她的憤怒點,“小姑娘你呢,各方麵多注意一點兒,以我接觸的周先生來說,他實在是個頂好的人,方方麵麵照顧到別人,能為別人著想。他人在病中,你多讓著他一點,就是讓你氣著了,他還能怎麽樣?頂多耍耍嘴皮子,其他啥都不能做。他這傷,我和你直說,雖然沒刺穿重要的髒器,但是,稍微動一動,那都是扯著疼,等到他出院,傷口也僅僅是合攏,想要完全好的話,起碼要養個一年半載的,這期間他一點兒重物不能拿,什麽動作都得慢慢地來,動急了,那就是牽心扯肺。你要打他也好,要做什麽也好,不急於一時嘛,等他好了,你再折騰他不行嗎?你們年輕人要多注意身體啊,不能隨著性子亂來。”

王護士長一番話,說得我好難過,我低垂著頭,眼淚簌簌地掉個不停,心中萬分的悔恨,不可言表。

王護士長歎了一口氣,“唉,我也不是說你,就是提醒你注意點兒,這次哭,下次就記住讓著周先生一點兒,他畢竟是病人,不經折騰。另外,我和你提個建議啊,你要是覺得可行,你就做;要是覺得不可行,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今天一直在哭,哭得眼睛澀疼,真的有哭瞎眼的錯覺,我吸吸鼻子,不敢再哭了,揉眼,說:“王護士長,您說,我一定聽您的。”

“過幾天,周先生可以下地行走的時候,他身上的導尿管要撤掉,到時候,他的男性功能恢複是阻擋不了的。養傷期間,雖然沒有明確說不可同房,但是,為了他身體恢複得快,你們最好是不要過度接觸,清\心\寡\欲養身體是最好的,一切等到出院再說。現在同住病房,你守著周先生,你和他這麽情濃,你忍得住,他不一定能夠忍住,所以,我建議你晚上不要住這裏,白天共處的時候,除了按摩手腳,盡量不要過多接觸。嗯,這些我也就是提一提,你作為病人家屬可以采納,也可以不采納。”

周子辰情\欲\的確很重,他不是寡\欲的人,他有多愛我,就有多黏我,興起的時候,弄到我怒火中燒,才罷手;興致正常的時候,做到我哀哀求饒,才放過。前段時間,我流產,他如何擺弄我,癡纏我,就是最好的例證。

王護士長這麽一說,道理正確,我非常讚同,周子辰養傷期間,我可不能誤了他,成天在他麵前晃悠,不出事才怪。

我點頭同意,“王護士長,我聽您的。”

“剛才處理好他的傷勢,我們給他打了針,等他醒了,你和他商量一下,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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