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小妖怪修煉成精
【丁香小舌剛剛半叩,他已是按捺不住,化作矯龍來纏鬥】?
***?
二哥吻著我,是那頭細嗅薔薇的猛虎,向我展現屬於他的男人柔情。?
他的呢喃愛語,反複問我“忍心嗎”,字字句句鑽進我的心扉,不由得,我的手指越過了大腦的指揮,擁有自己行動的意誌,纖纖十指插入他的發根,摩挲著;我的小舌更是自作主張,嬌柔著勾纏上了粗舌,擺蕩著軟身子與它嬉戲玩耍。?
“楠……”,二哥嗓子深處傳來含糊不清地振奮低吼,一雙鐵臂頓時牢牢嵌我在懷,那全身的健肌有一種興奮得微微隆起的錯覺。?
我攀附這個強壯健美的年輕男人,枕他的鐵臂,半仰著臉蛋兒承著他的萬丈情焰,在他的臂彎裏,我化作了水汪汪的小娃娃,任他恣意吃弄,調和他凶猛的情火。?
二哥難耐地離開我的唇,人像著火一般,熱得燙手,“小妖怪,二哥快被你渴死了。”?
我淺淺微笑,不語,柔了目光,看進他眼裏,望進他心裏,一手撫弄他的發根,一手摸到他的耳郭,輕輕揉\捏。?
霎時,二哥眼兒微紅,卻不是再掀情浪,他按著我放在耳郭的手背,麵色漸漸露了哀傷,“小楠,這種事情,為什麽不是我教會你的?”?
我愣怔,咋一聽,沒聽明白,繼而略微思索,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哀傷的是為什麽不是他將我調\教成一個女人,而是周子辰。?
如果說二哥是我的性\啟\蒙,那麽親手塑了我的周子辰,則是我的性\老\師,我從他身上學到了許多,包括調\情,包括怎麽給自己快樂,也給對方快樂。?
我不能見二哥在這種時候,這種氛圍之中哀傷,一旦他的情緒傳遞給我,我會比他更傷,因為,我心裏裝的東西比他要多得多。?
湊過去,我輕輕吸\舔二哥的下唇瓣兒,然後放開,我眼波斜流,輕嗔,“想那麽多做什麽?往事不可追,你就是把自己殺了,也回不去。現在,我就在你懷裏,做點彼此有意的事兒,你還不喜歡?”?
二哥不吭聲,他眸光深沉,定定看了我一會,忽然說:“小楠,我真想把你廢了。”?
“幹嘛?”我斜眼問,不懂他又發什麽瘋??
粗掌撫著我的臉頰,帶起輕微的刺感,蹭得我癢癢,我忍不住“嘻嘻”一聲笑了。?
相較於我的笑,二哥眉頭越蹙越緊,鐵臂隨之收緊,好像怕我下一刻飛了,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開玩笑,我真想廢了你,讓你不能走,不能看,不能說,這樣,你全身心都離不開我,走不出我的懷抱,看不到別的男人,說不出那些魅惑人心的話。我要把你身上的媚骨,一根根拆了,捏碎,碎成粉末,讓你再也沒法勾引別的男人,隻能別無選擇跟著我,因為,隻有我不會嫌棄你是小廢物。當你成了小廢物,即便你從頭到腳長滿了瘡,爛了臉,流著膿,露出骨頭,有蟲子在爬,我依然會愛你,守著你,不離開你半步。”?
二哥的話令我心頭一震,平地起了波瀾,那些漣漪連連牽牽,直直蕩入我的心底,百般滋味好不煎熬人心。?
他情深意重之下,我唯有針鋒相對才能化解眼前事、眼前人。?
我故意重重一聲冷哼,惡毒地說:“那我先廢了你吧。”?
沒有猶疑,沒有後怕,近於凶猛,我吻住了二哥。?
丁香小舌剛剛半叩,粗舌已是按捺不住,化作矯龍來纏鬥,小舌自知不是對手,不可正麵迎戰,便且戰且退,誘敵深入。果然如小舌所料,矯龍自大驕傲,一往無前,全不知前方危險,一個勁纏著小舌追打。?
小舌退至無可退之境地,時機成熟,趁著矯龍目空一切橫掃,那櫻\唇半閉,放下了斷龍石,牢牢吸吮矯龍,吃、舔、絞,無所不用,一舉將矯龍生擒在小舌的軟糯身子之下,將雄赳赳的矯龍當了仆,做了奴,隨小舌恣意作踐,萬般糟蹋。?
“嗚……”?
看來有人想要說話……?
於是,我善解人意,好心放了他。?
分離的瞬間,我聽到了二哥動情的嘶吼,“小妖怪修煉成精了!”?
還未等我得意,下一刻,我剛取得的勝利又被這男人奪走,男人迅速將我放倒床頭,健美強壯的身子隨即覆在我身上。?
天色已黑,夜幕降臨,沒有燈光的房間裏,隻有一對靠著觸感糾纏的青春男女。?
男人滾燙的身子覆著我,掀開衣服,推上胸衣,彈出一雙經過滋潤的兔兒,所有動作一氣嗬成,絕無拖泥帶水。?
倏地,男人停住了,他注視著那雙滋潤過的兔兒,眼大紅,幾乎是吼著罵我,“小楠,你這裏我見過的,摸過的,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都被老男人摸大了!這才多久的時間啊?啊!為什麽不等著老子來摸大你?你要變大,也應該是老子變的,太可惡了,你這死丫頭!”?
這話說得我想拍飛他,去國外喝過一道洋墨水回來,怎麽嘴巴還沒洗幹淨,這下流胚!?
我本想回嘴罵他,他忽地直起身,神經質地念叨,“不成,不成,我要看看,起了什麽變化。”忽然,他又想起什麽似地怪叫,“啊,對了,我忘記了,在機場那老男人脫了你一半衣服,你身上到底被他畫了什麽?我要瞧瞧,他ma\的,當時拉鏈拉開,又不扯開點,要扯不扯地,還拿兩隻手護著,生怕別人看清楚,這\狗\日\的,害老子瞎想了好多天。”?
男人壓著我,雄赳赳下命令,像將軍號令小兵,“小楠,你給老子躺好,老子去開燈,老子倒要看看,他到底在你身上搞了什麽鬼!躺好了,不準動!敢不合作,今晚老子搞\死你,沒說的!”?
這死渾球!?
給他點顏色,他居然上趕著開染坊!?
毫不手軟,手往他腰上擰,我眼抬都沒抬,說:“滾!”?
他捂腰大叫,“嗷,死丫頭片子你捏輕點,男人的腰和臉一樣,隻能摸,不能捏,你捏壞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我閑閑說:“謝了,我願意吃虧。”?
“再說一遍!”男人的聲音又開始耍霸道。?
“我、願、意、吃、虧。”?
“我\cao,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給我躺好了,老子要揍你屁股。”男人發號司令。?
“去死!”順手再給他另外一邊腰來一記。?
“嗷嗷,太過分了這小媳婦兒,忒凶悍了,幸虧老子身強力壯,一般男人哪兒消受得了啊?”男人從我身上翻下去,一邊捂腰打滾,一邊幹嚎。?
叫得還真像那麽回事,我眼一瞟,就收回去了,他那動作是可勁撒著歡亂蹦躂,但凡有眼的哪裏能被他給騙了。?
我不搭理他,開始自顧自地整理衣服。?
這下,他不打滾了,扯住我的手,“死丫頭,你幹嘛?”?
我慢悠悠地說:“還能幹嘛,有人不想開燈看看,我還晾著幹嘛呀我。”?
“誰說不開燈了?死丫頭,等著我。”說完,男人火燒火燎跑去開床頭燈。?
“啪——”地一聲,燈亮了,暖暖的橘黃光芒瞬間照亮了室內。?
我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光亮,不禁起手遮了眼。?
好半晌,室內隻有沉沉的呼吸聲,沒有說話的聲音。?
我感覺奇怪,放下手,眨了好幾下眼睛適應室內的光線,二哥直身跪在我跟前,眼睛發直,像尊雕像似地,一動不動。?
“怎麽了?”我問。?
我的聲音,好像將二哥從某種震驚的狀態拉了回來,他有點恍惚地晃了晃,接著彎腰,粗繭的大手摸上我的小腹,好像在仔細辨認什麽,不時用手指輕搓幾下,自言自語地說:“不是刺青,是彩繪啊。”?
“嗯,前段時間,他親手畫的,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我盡量口氣平淡,不帶任何情緒陳述。?
“畫老藤纏鮮花,這老男人野心不小,老子的女人也真他\ma敢想。”二哥接連咕噥著罵了幾句,然後,他抬起頭,一臉壞水地對我擠眉弄眼,“小楠,他畫這種畫,是想早死早投胎啊。”?
“幹嘛?”?
“你想啊,你下他上,他壓著你幹活的時候,你的身子骨得動彈吧?一動彈,這裏就出效果了。”說著,二哥按著我的小腹,模擬性地比劃。?
他不比劃,我不知道,一比劃,效果立刻出來了,畫麵變得鮮活,四麵八方的枯藤纏妖花仿佛被風吹動似地,簌簌抖動,不僅如此,相擁行事其間的半老者和少女也活動開來,進進退退,退退進進,耽溺得欲生欲死,似乎還能聽見少女綿綿悠長的呻\吟自那小腹傳出,真個意趣情致,風月無邊,頓生出一股**的魔力,令旁觀者生生攝魂。?
二哥比劃著,興奮得很,如同發現新大陸,他咋呼,“小楠,我這麽弄,都感覺好刺激,老男人享你這\豔\福那更不用說,遲早死在你身上,做個風\流\鬼,哈哈。”?
我臉羞紅,一半因為小腹上的畫,一半因為他的咋呼,我將頭撇到一邊,裝作淡然地說:“我剛遭過罪,他憐惜我,沒你這麽放肆。”?
其實,怎麽可能沒有放肆,情生意動,那天放肆可是太過了,我回味至今。?
盡管沒有明說周子辰的名字,我此刻卻在心裏暗暗惦記他,想他,念他。?
被奶奶打,又和二哥糾纏了那麽些時候,我是真的累了,而且,身體還很疼,肚子又頂餓,我好想回到周子辰的身邊,回到他溫暖的懷抱。?
不知道現在幾點,看天色黑的程度,估計與周子辰約定的看戲吃飯時間早已經過了。?
我出門的時候,什麽消息都沒有留給周子辰,他這會肯定急死了,滿世界找我,他什麽時候才能想到我在程家,來接我呢??
太討厭了,那個老笨蛋。?
唉,對付二哥不可用強,我與他周旋許久,還未將他拿下,真不知何時才能脫身呐……?
這男人太令人費勁了……?
看來,我還得再使出點手段不可……?
*?
與其幹等著老男人找上程家的門,還不如我自救來得快當。?
我又餓又乏力,偏偏二哥精力太旺太盛,我不使出點手段消磨他的精力,讓他累了乖乖睡覺,我是走不出程家的。?
為了盡早擺脫這個纏人的家夥,我不得不哄騙他。?
頭撇到一邊不看二哥,我忍著羞,輕聲說:“二哥,他什麽都沒做,畫了這畫,也是便宜了你,你才是我身上的風\流\鬼。”?
我以為二哥聽了這話要歡天喜地了,誰知道……反效果了……?
倏地,床鋪被“嗵”地一捶,二哥倆眼睛冒火,“cao,死丫頭,被個老男人教壞了,這小嘴吧唧吧唧的,忒他ma能說了。”?
狗東西真難討好!?
羞意全沒了,我狠狠盯他一白眼,“在國外你也是這麽和人滿口髒話嗎?好好洗洗你的嘴,以前沒見你這麽能說髒話。”?
這賤骨頭,我嗆白他兩句,他反倒舒心開懷地大笑,“哈哈,小楠,你這樣才是我的小楠嘛。”?
笑完,他伸出爪子來捏我的臉蛋兒,劍眉星目挑得高高地,得意張揚,“咱倆打小認識,老子什麽樣,你還不懂嘛?我人前裝紳士裝精英,還不夠啊,到我女人跟前繼續裝,你想憋死我啊?中國話罵人真他\ma\爽,洋鬼子罵人的詞不夠帶勁,來來去去,不是‘**’、‘**’就是‘bitch’,真不解氣,害我隻好上趕著抽丫兩大嘴巴,充分表明心跡。國外憋了那麽幾年,你就讓我在你這好好放鬆一下吧!人跟前,我有數,保管不說,嘿嘿。”?
這話不假,從小到大,他就是個狗改不了□的粗野臭男人,被部隊和他爹的作風給帶壞了,姑姑揍了好多次,才讓他長了記性,學會人前要裝成一個人樣,別狗模狗樣地招嫌。?
我冷眼過去,拍開捏著臉蛋的那隻臭爪子,“你別帶壞我,我可不跟著你說髒話。”?
“是——”,二哥聲音拉得老長,臉麵是眉開眼笑,“你是小丫頭麽,跟我學什麽啊,我說說,你聽著就是了。”?
“嗯。”?
沒消停兩下,二哥又開始大言不慚,“幸虧沒做,哼,丫挺的,遲早\精\盡\人\亡,死在你這白虎身上,他應該感謝我救了他。”繼而,他以一種十分鄙夷的口氣說:“如果是我,我肯定在你身上畫高樓大廈,繪製咱家的宏偉藍圖,順便在你肚子上添倆孩子,這種色不啦唧的東西,隻有沒出息的男人才會畫上去。”?
最後,他又重重加了一句,“做大事的男人是不會畫這種畫的!”?
這話說得十分孩子氣,好像不把周子辰踩翻在地,他就不痛快,不過,反過來想想,周子辰對他又何嚐不是如此。?
我抿嘴,不說話,以我對付周子辰的無數次經驗來看,這種時候,說什麽都是錯的,最好就是避而不談,讓他自個說到盡興為止。?
我隻需按兵不動……?
拿下他……?
然後,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