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捉 奸 成 雙
【主題在於捉奸,你們懂的哦~!】
懷著和周子辰拚命的念頭,我下死勁咬他胸口,恨不得撕下一塊肉。www,
他悶哼一聲,全身崩得僵直,摁住我的手卻沒有鬆懈,好像要把我摁到骨頭裏似的。
我頭頂上方,周子辰在清爽地朗笑,“你看見了吧,她可舍不得我。強扭的瓜不甜,她的心已經在我身上,你強求又有什麽意思?”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拉上了我的裙子拉鏈,如同為他的話畫個圓滿的感歎號似。
“滾\你\媽\蛋,夏楠楠是老子的女人,她人怎麽樣,老子比你清楚,她死心眼,不是輕易變心的人,肯定是你使了陰招!把夏楠楠給老子放了!”二哥根本不吃周子辰那套。
我聽二哥這麽信我,心中霎時有流淚的衝動。
“小鄭,你們仨好好和小毛孩玩玩,送他去醫院可以找我報銷。其他人,跟我回去。”布置完畢,周子辰陡然壓低了聲兒,清朗微磁的嗓音裏帶著惱意,“你要那麽狠心,盡管咬,不夠的話,你用刀子剜了,順便把我的心挖出來。”
盛怒之下,我尚且顧忌他的臉麵,不與他撕破臉,大聲吵鬧。
鬆了嘴,抬下頜,我冷冷看著他,“你生我的氣,你作踐我好了,你作踐小夏做什麽?她哪兒招你這麽恨?她半路沒成型,被人殺了,活該讓你這麽糟踐?”
區區三句話,我再無法說下去,隻得極力睜大眼,繃住,可是,淚水不受控製,依然顆顆滑下。=烽=火=中=文=網=
周子辰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後悔懊惱的神情,伸了手為我撫淚,我懶得理會,扭頭避開,想甩開他,不再靠近這個人,但他緊緊捉著我不放手,與他推搡兩三個回合後,我力弱不敵,被他攔腰抱起。
周子辰抱著我走向最近的一部小黑車,有人為他開門,他將我放入車內,隨後,他一並坐了進來。正副駕駛座皆是隨行的西裝大漢,我不會在外人麵前與周子辰吵架,因此,冷著臉看車窗外。
車外的其他人,紛紛坐上其餘的幾部小黑車,其中,周玉京坐到我們後麵那輛車。
不用周子辰吩咐,車子立刻發動,不一會,小黑車隊魚貫開出,將二哥小鄭他們四個遠遠拋在車後,我看見的最後一幕是二哥攻勢淩厲,小鄭仨人防守有道,阻攔他,不讓他追小黑車隊,接著,後麵的車子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再也看不到了。
車隊行進的路線似乎不太對,前頭的開路車沒有駛離首都國際機場,而是繞了一個彎,駛入一條有哨兵持槍站崗的地下專用通道,我恍然明白,他們先前可能也是這樣來的,所以,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出租車那邊。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惱火的聲音,“你就沒有什麽和我說的了?”
周子辰終究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我不會在外人麵前和他吵,相信他也是,我眼略瞟,果然,後座與前座的隔板已經升了上去。
既然隔開,我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我驀然轉身,一手按著車門把,與他麵對麵,冷戾絕然地直視他,“說就說,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小夏已經沒了,你要是再糟踐小夏,拿我的孩子說事,我寧可現在開了車門跳出去摔死,我也不會再和你多說一句話。”
話落音,周子辰憤怒的表情即刻全崩,他雙臂一撈,死死箍住我,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什麽傻話呢?小夏也是我的孩子,我怎麽會糟踐她?”
“你拿我的流產說事,你不是糟踐她是什麽?我那種自動送上門的賤\女\人,流一個孩子,也是活該,對吧?不曉得以前有多少女人為你流過產,你根本不在乎多掉一個孩子,你根本就不在乎周小夏。烽!火_中!文~網”本來不想哭的,但一想到他說的那些紮心窩子的話,我忍不住放聲大哭。
周子辰慌了手腳,連忙來哄我,“壞寶,你還養著身體呢,你哭個什麽勁兒?你這不是把我氣著了嗎?生氣的屁話,你能當真嗎?再說了,我要是不可勁抹黑你,那野小子一準惦記死你,趕都趕不走。老天爺天上瞧著,我要是玩兒你,我不得好死。說什麽別的女人,你可冤枉我啊!自從有了你,我哪裏有什麽別的女人,有的話,也是你搗的鬼。她們連你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你和一大叢雜草比什麽比?我這不是在那野小子麵前爭個麵子嘛,埋汰你幾句而已,你還當真了?壞寶乖,別哭啊,是叔叔老不要臉,賤了吧唧地黏著你,賤了吧唧地求你玩兒我,我就一賤\骨頭,好麽?你要是和賤\骨頭較真,你不是純找氣受嘛。乖,你要是實在氣不過,你甭哭,你接著咬,狠狠咬,我絕不吭聲。”
說著,周子辰解了衣服,扒開一邊,他靠在椅背上,雙目緊閉,一副等待我泄恨的模樣。
揉了揉淚眼,我瞅著他扒開的地方,那邊兒一圈牙印,皮肉開始泛紫紅,傷得不輕,真不曉得我剛才咬他,他是怎麽忍住的。
那咬傷,看得我疼他。
我啜泣著,偎到他身邊,摸傷口周圍,“等會兒回家,我幫你上藥,好不好?”
他沒睜眼,厭世一般地說:“上什麽藥,你挖開我的心得了,省得它氣死。順道,你再挖我倆眼珠,免得它們看見你被野小子親得享受,它們難受得要爆炸。”
“什麽享受?你也見我難受得吐了啊!我是被迫的,他強親我。=烽=火=中=文=網=”我滿肚子委屈,雙眼含淚,小心為他舔傷,避免碰到他疼。
其實,真心說起來,我吐並不是因為二哥的吻不舒服,而是因為天氣、身體等各方麵的綜合因素,二哥的吻確實令人回味無窮……
唉唉,打住,不想了,再想,我對不起周子辰。
“你說實話,你和他什麽關係?”周子辰微睜了眼,垂眸凝視我,清貴俊雅的麵容似入禪般淡定,一雙美手插\入我的發中,固定我的頭,不讓我回避。
我吸了吸鼻子,回答他,“我曾經和他定過口頭婚約,說過要嫁給他。他是我二哥,程家姑姑的孩子,我們從小認識。”
“哼,青梅竹馬。”他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裏擠出來的,十分不屑。
他的音容表情,總令我有種被捉奸的感覺,心虛得要死。
奇怪,我有什麽好心虛的啊,明明是他斜插一杠子,好麽。
我給自己壯膽,撅嘴說道:“是你出現在後,你拆散了我……”
後麵那個“們”字,我如何也說不出嘴了,因為周子辰驀然睜大了眼,死死瞪著我,仿佛我說了什麽天道不容的話,於是,我便不由自主地自動消音了。
他一言不發,死瞪了我一會兒,才緩緩問道:“以前,你嫌棄我的年紀,是不是托辭?你是不是為了他,才折騰出這麽多事情的?”
“嗯……”,我承認,不由垂了眼,不敢與他對視。
倏地,頭皮一緊。
問話就問話,扯我頭發幹嘛,弄得我頭皮那麽疼!
我用力拍他,“你弄疼我了!”
我的拍打無濟於事,周子辰沒有鬆手,反而收緊了雙掌,宛如捧我在手,我是他手裏一顆隨時會消失的寶珠,他目光深邃,無不沉鬱,“壞寶,我究竟要做到什麽地步,你才肯乖,你才肯多放點心思在我身上?還是你根本……”
“我放的心思,難道還不夠麽?我已經專心對你了。”我為了他把二哥都甩了,決定專心對他,他還想怎樣?
“不夠,當然不夠,你如果真放了心思,哪裏舍得我為你傷心?”周子辰低喝。
我不想與他糾纏什麽傷不傷心的話題,這樣的談話是無意義的,我直接聯想到老狐狸伯伯在醫院威脅我的那番話,和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避開他的話題,說:“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哥哥出的幺蛾子?”
“我們的事情,你扯不相關的人做什麽?”
“怎麽不相關?他在醫院威脅我,要我勸你和樂宜結婚,否則就把我瞞著你的事情告訴你。我偏不勸你,又怎樣?你是我的,我就是殺了你——”,我殺氣騰騰,宣誓說道:“也不會把你讓給樂宜……你……你笑什麽……”
我這麽生氣的時候,他竟然還笑!
用力掐他一把,扯開他兩隻手,我異常生氣,又不是在和他開玩笑,“你笑什麽笑?我說的話很可笑嗎?難道你想娶樂宜?”
“我什麽時候要娶樂宜?”
“那你笑什麽?”
“我臉崩得疼,你還不讓我緩緩啊?”
不期然,我眼風掃到車窗外的道路情況,車道邊上擺著錐形障礙物,這意味著他出動小黑車隊不算,順便還把北京城的某條主幹車道封了。
至於麽,真是……看得我牙酸……
他堅決不承認,我也不和他攪合,我隻管說我要說的,“今天你和周玉京來這裏,還大張旗鼓坐著你哥哥的公務車,帶著你哥哥的警衛員,不是你哥哥告訴你,還能是什麽?!”
“與他無關,是我自己要來的,你以為你刪了私人偵探發送過來的電子郵件,就可以瞞天過海了?他們昨天又給我發信了。”周子辰斂了笑容,又開始發怒,“然後,我派人去核對,你果然騙了我。”
他不提電子郵件還好,一提,我也憤怒了,“你還有臉提私人偵探,你有什麽權利查我的個人資料,查我的**?”
“我查一下,有什麽不可以?你要是清白,還怕人查啊?誰讓你招我來著,我肯定要查,把你方方麵麵查清楚。幸虧我查了,我要不查,那野小子就登堂入室了,你還不得紅杏出牆,花開到牆外去?”周子辰不甘示弱瞪著我,說得頭頭是道。
把二哥查了個底朝天,怪不得他今天帶了那麽多好手去截二哥……
我要是思維能力稍微差點,就被他忽悠過去了,“我呸,你少不要臉!我什麽時候不清白了?我就是和二哥在一起,那也是清白的!倒是你,哼!我認識二哥在先,明明是你斜插一杠子,從中作亂,還用高考動手腳、動關係讓我考不上大學什麽的來壓我,我和二哥沒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是你對不起我和二哥,說什麽清白不清白的話,你要顛倒黑白,也先摸摸良心。刪電子郵件怎麽了?我偏刪,我還後悔沒給你刪光呢!”
周子辰被我說得詞窮,眼鼓鼓瞪了我半晌,終於牙縫裏憋出一句話,“愛情有先來後到的嗎?”
“當然是先來後到,你插隊了!”比眼睛大,誰不會啊,我也鼓著眼睛瞪回去,他不僅插了二哥的隊,更插了可青的隊。
“你——”,周子辰被我堵了回去,臉色又青又白,好像氣得快吐血了,他愛恨交織地盯著我,牙磨得咯吱作響。
我趁勝追擊,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和二哥在先,你在後,還插隊,別整得自己倍兒有理。今天他親我,是個意外,我本來是要和他說清楚情況,你突然出現,把一切都搞砸了。”
說完,我趾高氣昂地“哼”了一聲,抬起下巴頦瞧人。
周子辰一把捉住我,氣到狼狽,恨聲說:“我要不出現,你今天八成被他拖……”
“拖?拖什麽?”我一根手指戳中他胸口的牙印,“你敢說蠢話,我就抓爛你這裏。”
“唉唉唉,疼啊,輕點。”周子辰一邊哀哀叫,一邊動作反常地抓了我的手,摁在傷口上,半邊身子壓著我。
碰到那傷口,我禁不住哆嗦,一陣肉緊,“你瘋了?不疼啊?”
“接機就算了,幹嘛還打扮?!你知不知道,我看你穿著我精心挑選的裙子去接機,我什麽心情啊?我比這會還疼!我一見你穿成這樣,專門打扮給那野小子看,和他接吻,我快氣瘋了我!我恨不得把他剁碎,把你吃到肚子裏,看你還怎麽招野男人!”周子辰醋意凶猛,說得眼圈兒微紅。
周子辰說二哥是野男人,我真想掐他,二哥好歹是我哥哥,他不是什麽野男人。
不過,他已經氣成這樣,一副失控的樣子,我要是和他理論,他八成又要想東想西的。
我不為二哥辯解,我得努力安撫他。
我以一種高姿態的方式,氣盛非常地說:“我再說一次,我沒同意他親,他用強的!你說我穿衣打扮,那好,我問你,你讓我穿什麽去接人?”
“穿那些抹布一樣的校服去接就行了。”
“家裏根本沒有校服,我找了,找不著一般的,才穿成這樣的,你當我樂意啊?你自己說,你把我其他的衣服放哪兒去了?”
“我早把‘抹布’扔了。”
“那你還有臉說!你怪誰啊你?你剛才大庭廣眾開我的拉鏈,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我氣呼呼地瞪著他,他也氣呼呼地瞪著我,我們倆在比誰的眼睛大。
依舊是他先敗下陣來……
“我不管,我就是生氣!生氣!生氣!生氣!”他像胡攪蠻纏的小男孩,沒點兒理性,說不過人,就反複說自己生氣,我若是不讓著他,還真不成了。
下一刻,那熟悉的男人氣息罩住了我,濃烈地在我唇邊縈繞。
他是要吻我麽?
見他有和好的意圖,我也不與他吵架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嘛,過日子不能太計較。
我心有所感地閉上眼,乖順等他親我,瀉了他的漫天火氣。
誰知,我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吻,不免睜開眼看他。
隻見他正一臉別扭地盯著我的唇瓣兒,一副想親親不下去的糾結模樣,隔了數秒,他終於蹦出一句話,“刷牙,回去給我好好把牙刷幹淨。”
這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