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老流氓本色不改(全新,鋪墊成功,承接劇情,呼呼)】

今天的情況比昨天好,虛汗的狀態已經停止,身子沒那麽疼痛了,隻不過,大清早,左臂紮了消炎針,我躺在床頭,依舊萎靡不振。^烽^火^中^文^網^

清宮手術當天,醫生已經取出埋在我左臂裏的避孕矽膠囊管,照理說應該沒有任何痛感,但我心理因素作怪,老是覺得整條胳膊廢了似地沒勁,尤其這會再度紮針。

周子辰起得比我早,處理完我的事情,他使用這間VIP病房的洗漱間,又是洗澡,又是換衣,又是打電話,搗騰個沒完。直到,我見他拿了小型醫用冷藏箱,將冰箱內的木質盒子放入其中時,我終於忍不住問他想做什麽。

周子辰解釋說,七月天熱,不能讓寶寶一直待在冰箱裏,需要早日入土為安,超度嬰靈。他還說今天可能出去一整天,回來比較晚,叮囑我有事就按鈴,他已經特別請了護士小姐幫我上洗手間或是送飯給我,要是沒事的話,可以看看電視,或者睡覺。如果出現處理不了的事,打他的移動電話,他會立刻趕回來。

昨天晚上,他雖然說要將孩子放在廟裏念經,但我覺得這不現實,安撫我的成分比較大。

北京是什麽地兒,北京的廟是什麽地兒,主持師父好歹相當於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周子辰就是一幹部子弟也不能這麽搞,有錢有權不是這麽使的,他這不是安撫我,還能是什麽。美文小說?

不過,這些話我也隻在心裏說了一遍,我要說出口,他鐵定會笑話我膽兒小。

他們那批五幾年到六幾年出生的幹部子弟,經曆過特殊年代,大多是京城裏的老流氓、頑主,無法無天慣了,自詡眼界高,誰也瞧不上,正處級幹部在他們眼裏等於是包幹到戶之前的生產隊隊長,屁點大個官兒。

別瞧我爸爸照片看著特正經一人,可是在首長爺爺嘴裏,他就是一小流氓,整天不幹好事,惹是生非,肚子裏壞水多著呢,點子一個比一個歪,一個比一個邪。

我爸爸慣常是脖子掛著軍用挎包,包裏藏著刀一類的殺傷器械,穿著爹輩的舊軍裝,騎輛破自行車,和程誌君叔叔扯一夥人,不是參與打架鬥毆,就是隨手花別人家玻璃,手黑著呢。至於脾氣,參考我二哥那副典型的臭脾氣,想也知道,當年那撥人聚成團夥是啥德行。

高年級和幼稚的低年級玩不到一塊的,我爸能和周子辰玩到一塊,周子辰必不是什麽好鳥,肚子裏壞水必多,臭味相投,得了我爸的欣賞,高低年級的倆人才能湊著一塊玩兒。

說到周子辰不是啥好鳥,隻要回顧他怎麽耍手段威逼、引誘,最後占有我的整個過程,就完全明白他絕對不是什麽好鳥。

周子辰活了三十幾年,快四十歲的人,年齡擺在那兒,收斂了以前的脾性,但那種幹部子弟的特有脾性就是頑疾纏身,他根治不掉的。烽&火*中$文@網

我才不會說些讓他嘲笑的話,提什麽廟不廟的問題,他隻要為寶寶找個公墓,好生埋了,有著對孩子的那份心意,惦記疼咱們孩子就成,別的我不管。

周子辰出門,什麽都操心,嘮嘮叨叨交代了我一大通,比爸爸還爸爸。我實在忍不住,脆生生,叫了他好幾聲“子辰爸爸”,窘得他老臉緋紅,拿眼睛幹瞪我。

用話擠兌他,我以為總算是消停走人,誰曉得,他老流氓本色不改,臨了,按著我吃了好一通豆腐,弄得我七暈八素,才拍屁股走人。

去公墓安葬寶寶,我預料他不會那麽快回醫院,慢悠悠等他唄。

昨天,周子辰見我疼得厲害,他心疼我,詢問沈醫生能否給我加點鎮痛劑,沈醫生告訴他,使用鎮定劑或者鎮痛劑,傷口愈合不會那麽快,他方才作罷。

我今天打完針,吃好了飯,沒有使用催促睡眠的藥水,而睡得又太多,加之身體沒有昨天那麽疼痛,一時半會竟睡不著。

無聊中開了電視節目,我換了十來個頻道,沒一個喜歡的,索然無味之下,我關了電視,靠在床頭胡思亂想,想的盡是昨晚好笑的事兒。

昨晚,周子辰淨不要臉逗我樂,一會兒扮小流氓,一會兒扮老流氓,床\上撒野蹦躂,沒個正經樣,這老不正經的逗得我眼淚水直冒。

後麵我困了,他精神頭還有,我不好意思說困,怕掃興,因此,趁著空隙檔兒,我抽冷子說,既然他和我爸爸是好友,當年爸爸的其他好友,他一定是認得的,讓他改天帶我去認識那些叔叔伯伯們,如果他敢欺負我,我就找叔叔伯伯們護著我。

嘻嘻,這一說,他完蛋了,臉色忽而白,忽而青,忽而黑,忽而紅,像上了調色板似的,可好玩。他愣愣瞅著我,薄唇張了又張,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最後這不要臉的玩意,氣不過,反來咬我的嘴。

他邊咬邊說:“小壞蛋,你知道叫他們叔叔伯伯,我不也是嗎?我帶了你去認人,他們不得擠兌死我才怪。你心知肚明,偏來氣我。你想認識他們,也成,等我真辦了你,喝酒的時候,發請帖請他們吃飯,再告訴他們。”

說到這兒,他就不止咬我的嘴了,扒了我一邊衣裳上下咬,“你說,你讓不讓我真辦你?”

我自然曉得他嘴裏說的“真辦”是什麽意思,他還是要娶我的,他這樣對我,比下一千一萬句的保證——“保證不娶樂宜”,還要管用。

盡管身子依舊在疼,但是我高興壞了,扭著腰身,送給他咬,嘴裏卻做了哭腔,嬌嬌嫩嫩地纏人,“讓……讓的……讓叔叔真辦……”

我這樣兒,他反倒不咬我了,放了我,他眼睛通紅盯著我,“小壞蛋,你就知道怎麽招惹你叔叔!不許招惹我,睡覺!”

說完,他飛速熄了燈,將被子一拉,蓋住我和他。

說是“睡覺”,他並不撒手,緊緊地抱住我,貼著他。

那麽近的距離,我再想睡覺,再想忽略他粗喘似呼吸和加速心跳,也不能忽略他高高撐起的帳篷。

你難受去吧,我沒那份閑心幫你解決,人家還要睡覺呢。

我親親他的下巴頦,甜甜地說:“叔,你是好人,小壞寶喜歡。”

我的行為,換來他鬱悶的大聲歎氣,求饒,“寶寶,我好難受,你安分點吧,否則我要抓你的手幫我解決。”

“喔,睡覺睡覺。”我沒事人一樣,肚子裏可是悶笑壞了。

回想昨晚和老男人的那些事,我禁不住吃吃發笑,笑著笑著,人漸漸困乏,於是睡過去。

一覺睡得好長,睡到下午六點出頭,人清醒,依然不見周子辰的人影。

我想他了,於是撥通床頭的電話,問他,“你什麽時候到?”

他說在等紅綠燈,距離醫院大概還有十五分鍾的車程,快到醫院了。烽-火-中-文-網

我不想分他的神,跟他說好好開車,注意行車安全,然後掛了電話,安心等他回來接我。

大概二十分鍾左右,病房的門開了。

見周子辰進門,我捧了床頭的水杯遞給他,“喝點涼水吧,今天太陽不小呢。”

說著,我想拿手絹為他擦汗,卻發現他沒汗,我轉而去弄濕毛巾,給他抹把臉。

周子辰一手捧著水杯,一手扯了我,俊雅麵容含笑,雙目熠熠有光,“知道心疼人了?”

這話說得打趣兼戲謔,臊得我羞紅,好像我以前壞透了似的,把他可勁糟踐。

臉麵羞臊,我偏冷瞥他,“我什麽時候沒心疼人?”

“你一貫對我沒心沒肺,心疼,那也是心疼別人。”周子辰酸溜溜地說。

“那你說,我心疼誰了?”聲兒挺強硬,實則我挺心虛,我心疼的,還真是別人,頭一個心疼的是可青;他嘛,得輪到倒數第二,哼,排第二吧,二哥還排他後麵呢,他要不知足,我也沒辦法。

“你……你心疼……疼……”,周子辰支支吾吾地,說半天沒說出個一二三。

我冷笑一聲,把毛巾塞給他,“本姑娘累了,現在,不伺候。”

他放了水杯,從背後襲來,兩隻胳膊纏住我,腦袋耷我肩上,熱呼呼的氣兒直往我脖子灌,“別啊,壞寶,給叔叔濕把毛巾吧,今天跑東跑西的,可累壞了,你還不心疼我?”

他的聲音透著疲憊,兼帶幾分討好的委屈,我心一動,把毛巾扯了回來,說:“嗯,那你坐著。”

“壞寶,我就知道你會疼人了。”周子辰笑嗬嗬地,不斷輕吻我的脖子。

這人回來真討厭,膩我一身汗。

我頭一偏,毛巾隔開他的臉,無不嫌棄地說:“老實坐一邊去,熱死了。”

我濕了毛巾回來,周子辰坐在沙發,一臉巴巴地瞅著我,似乎我不親自給他抹臉,有點說不過去。

“壞寶……”,他叫我,聲音可憐兮兮的。

我不多說話,毛巾展開,細細為他抹臉。

毛巾下,他臉笑開了,不好抹,我凶他,“再笑,你自己擦。”

他連連應聲,收笑容,老實了。

毛巾疊一道,換個麵給他抹第二遍,我問掛心的事兒,“子辰,你把寶寶埋到哪個公墓去了?”

“你怎麽猜到是公墓的?”

“要是寄放廟裏,你怎麽可能這麽早回來。”

“我的小壞寶真聰明,不愧是我老婆。”周子辰得意透了,隔著毛巾也擋不住,兩隻手不老實,直往我腰下揉。

“呸,不要臉。”我臉紅紅,毛巾扔桌上,扯了一記他的頭發,“不許貧,說正經的。”

周子辰表情無辜,眼睛卻發亮,“你親我一下,我才說。”

臉擦幹淨,沒汗沒泥,親就親,要什麽緊。

我大大方方,親他臉頰,誰知,他是得了機會偷襲。

他頭一歪,捕了我的唇瓣兒,如**(yin)\靡公蛇吐出舌信,勾\弄\愛\撫我的小舌,害得我全身發軟,癱在他身上,被他揉成一團兒。

終於,周子辰舍得放了我的唇,卻是一調頭,精準咬我失聰的左耳。

太討厭了,不應該讓他曉得此處敏感,每次被他吸咬,無異於蛇捏七寸……

我難受,柔了腰身,倒臥在他腿上,不禁淚汪汪望他,哆嗦著媚腔問:“快說……寶寶……究竟埋什麽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