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參加過長沙會戰?”吳邪一愣,“那時候,好像二月紅,張啟山這些前輩都在長沙......”

“沒錯。”鄭少將點了點頭,“那時候我還是國軍的一名小兵,當初三個鬼子用刺刀殺了過來,要不是張啟山的衛隊,我就死了。”

“難怪昨天你對我說謝謝,原來是這麽回事。”吳邪反應過來,道。

“嗯,你們老九門雖然為盜墓幫派,但是在抗戰救國,守土安民這一塊兒,比軍人差不了多少。”鄭少將道,“所以,讓我看看吧。”

“您就擎好吧。”王胖子淡然一笑,“我們兄弟三人,別說這區區一座古墓,比這更危險的我們都進去過。”

“你們的實力我能夠相信,”鄭少將說道,“但是,你有些輕敵了,我們曾經有一支特種部隊進入了神農架古陵墓區,再也沒出來過。”

“我懂。”吳邪說道,“我們會小心的。”

“嗯,謝謝你們,我又欠了九門一次人情。”鄭少將說道。

此時的三支隊伍出發,三個隊伍,朝著三個不同的路線前進。

吳邪,張啟,王胖子三人坐在雷大蛇他們的車裏,三人麵對一車的肌肉壯漢,氣氛開始變得焦躁起來。

“這三個,行嗎?”

“就是,感覺他們細皮嫩牛五方,倒像是唱歌的。”

“像那個什麽......糖果齁甜。”

“那叫糖果超甜。”

“反正都差不多。”

這些人七嘴八舌,顯然是在議論三人。

吳邪倒是很看得開,王胖子看著他們,道:“這幫人怎麽像腦子不好似的。”

“算了。”吳邪淡然道,“他們也沒多少活的時候了。”

“也對,夏蟲不可語冰。”王胖子看著地圖,“這個地圖,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吧。”

“沒錯,這張地圖應該是簡單告訴我們該如何去走,但是卻並沒有指出那座神秘古墓的位置,我們一切還要從頭開始摸。”吳邪道。

“這張圖,其實也沒啥用啊。”王胖子看著遠處,“到處都是沙子,比涅墨樓蘭城還要難找。”

“確實,涅墨樓蘭古城好歹有一張藏寶圖可以作為指引,這裏的地圖上沒有任何關於古墓的標記,甚至對四周的地形都沒有做出標注,看來對於鄭少將來說,這三支探險隊完全就是炮灰。”吳邪道。

此時雷大蛇走了過來,對三人說道:“兄弟,上麵兒跟你們說過什麽話沒有?”

“什麽?”吳邪裝糊塗。

“就是這次到底是去什麽墓?哪朝哪代?有沒有別的人參與?”雷大蛇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啊。”王胖子笑了,“我們要是知道,就自己偷摸去了,也不能跟那幫領導搶飯盒啊。”

“也是。”雷大蛇感覺問不出來什麽,“不瞞兄弟仨,我一直有點不好的預感,具體哪兒不好,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這心裏麵一直犯怵,右眼皮也跳個不停。”

“咱們都是唯物主義者,怕什麽。”王胖子安慰他,“你就說吧,你以前盜墓,最怕的還不是條子?也沒見到過幾次鬼。”

“鬼?鬼我門反正是沒見過,但是那個人見過。”雷大蛇看著三人,“鮑寒澤。”

“鮑寒澤?”吳邪也對這個人很有興趣,“他怎麽見過鬼了?”

“他小時候爹媽離婚了,爹不疼娘不要,跟奶奶過日子,後來有個老流氓,就是他們村村委書記,要強拆他家修路,他奶奶跟村委書記兒子吵吵起來了,村委書記兒子就一把給他奶奶推一邊兒去,你說好巧不巧,旁邊就一醃菜缸,他奶奶一頭撞在醃菜缸上麵,死了!”

張啟看著雷大蛇,對方繼續講:“後來他用一把菜刀,殺了村委書記的兒子,然後就跑路,認識了個牛人,那人是北派盜墓的老哥,自稱三山五嶺如履平地,外號叫‘草上飛’,你們聽過這大哥嗎?”

吳邪和王胖子張啟三人搖了搖頭。

“沒聽過就算逑。”雷大蛇點了根玉溪,“草上飛就帶著鮑寒澤這小崽子到處盜墓,據說挖到了洛陽,然後把,不知道咋回事,鮑寒澤挖了一個關東軍的地堡,在裏麵,被鬼上身了!”

王胖子一愣,問道:“那他現在好好的,也看不出來被鬼上身了啊!”

“這不就是這小子不一般的地方嘛!”雷大蛇拍了拍大腿,“這老小子,從關東軍的藏寶坑裏撿了兩把賊牛逼的武士刀,然後就不知道咋回事,天天帶著這兩把刀,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中二病犯了!”

吳邪問道:“聽說,他在一個村子殺了72個村民,這是?”

“那一村子的人都是盜墓賊,家家戶戶都倒鬥兒。”雷大蛇擺了擺手,“操,我跟你們說,那村子的人才老逼,警察都管不了,賊牛,鮑寒澤那小子也尿性,拎著兩把武士刀,一刀一個,把全村的人,包括小孩兒,全都劈了!”

吳邪和王胖子一愣,沒想到鮑寒澤居然這麽牛。

“是不是覺得他挺牛逼的?我也覺得他挺牛逼,不過著小崽子,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就讓人角兒挺膈應的。”雷大蛇說道。

“跟我們說了這麽多,你應該也有自己的目的吧。”吳邪看著雷大蛇的眼睛,“雷哥,要是有話,咱們就直接說吧。”

“嗨,閑聊天兒唄,能有啥別的話,我也是個粗人,沒什麽歪歪腸子。”雷大蛇淡然一笑,似乎真的沒有什麽話。

“雷哥,你年紀大,我尊稱你一聲雷哥。咱們在倒鬥這行上走,現在都被逮了,給官老爺辦事兒,也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吳邪道,“都到了這步田地,要是再藏著掖著,可真不太仗義了。”

聽著吳邪的這番話,雷大蛇思考片刻,似乎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就說道:“兄弟,實不相瞞,我看你們三個,跟那個將軍好像關係好,我們這行的,當官兒的都瞧不起,你們認識他們,我們也想從三位兄弟這兒順個蔓兒,攀個關係。”

盜鬥這行,不攀關係不行,在社會上,人脈還是能夠解決許多事情的先決條件。

不說別的,認識個教育局長,上學就是容易,認識個工商局的,開店就是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