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聽到胖子發出疑問,於是趕忙問道:“胖子,怎麽了?”

王胖子說道:“7.92毫米的尖頭兒毛瑟步槍彈,二戰的老古董了。”

安德烈說道:“這種步槍子彈,配的是德軍的毛瑟步槍吧?”

王胖子沉思片刻,道:“中正式步槍,也是用的這種子彈。”

吳邪道:“小哥剛才指出的那個槍位,距離這裏有大概1200多米。”

王胖子驚訝道:“中正式步槍有效射程也就一千米,誰能打這麽準?”

安德烈說道:“剛才射手打中了我的酒壺,其實他大概是想瞄準我的頭吧?”

“打頭偏酒壺,這個偏差對於沒鏡兒的中正步槍來說已經很不錯了。”胖子道。

“所以,會不會是英格蘭探險家約翰,或者是崗川鐮介的手下?”吳邪提出了疑惑。

王胖子說道:“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這幫人應該沒這麽傻,在咱們的國家動槍。”

安德烈說道:“兄弟們,你們現在應該給我一把槍了,畢竟現在大家都不安全。”

王胖子從背包裏翻了一會兒,最終思考再三,給了安德烈一把兩發子彈的獵槍。

“好吧,這樣也行。”安德烈看著眾人,“像你剛剛說的,有一把總比沒有要好的多。”

吳邪對王胖子說道:“胖子,上車,我們現在趕緊離開這裏,沙海裏麵太危險了。”

幾人重新踏上征程,然而沒開多久,時間就到了晚上,幾人也隻能停車休息。

此時的天空一片漆黑,天空上能夠看到月光,星空也清晰可見,沙海的溫度逐漸降低,夜晚的羅布泊變得十分的幹冷,幾人迅速紮好營帳,升起了火堆,並且取出了飲用水,將飲用水倒在了水壺裏,架在火爐上麵。

王胖子拿出了兩碗麵,說道:“今天晚上簡單吃點,咱們就吃這個麵吧。”

吳邪說道:“可以,節省一下糧食,後麵發生什麽,咱們還不知道呢。”

安德烈說道:“你們都給我槍了,我也貢獻出一些我的糧食。”

王胖子問道:“你要給我們啥?”

安德烈說道:“富含動物蛋白的肉,這是我們軍隊經常帶的肉食,直接吃就可以。”

吳邪說道:“聽著就很好吃,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快端上來吧!”

安德烈轉頭,回到了自己的四輪摩托車前麵,片刻之後他說道:“奇怪了,我的肉呢?”

王胖子問道:“你的肉沒了?”

“我剛剛明明從摩托車上拿下來放在這裏的,怎麽就突然沒了?”安德烈感覺很不可思議。

吳邪走過去,說道:“是不是你根本沒拿下來,或者是放錯地方了?”

安德烈搖了搖頭:“不可能,我絕對記得很清楚,我確實是把肉放在了這裏。”

張啟聽到幾人正在研究這個問題,於是走過去看了一眼,他敏銳地察覺到,地上有很多類似於拖行的劃痕,有一條路跑十分的工整,就像是有人用模板給畫出來的一樣。

“這裏。”張啟說道。

“這種劃痕,不像是汽車拖出來的吧?”王胖子看了一眼,“怎麽感覺像是大蟒蛇?”

“不能,如果是大蟒蛇,”魯娜走過來,“咱們基本上就能察覺到了。”

吳邪道:“這裏現在看起來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不如我們趕緊換個地方。”

“能一瞬間拖走這麽大的裝肉的袋子,應該是很有力氣。”王胖子說道,“確實有點危險。”

在沙漠中,一般碰到的動物都是比較凶狠的,能夠在這種極端條件下生存的物種,基本上都身懷絕技,安德烈的肉被拖走,起碼證明這種生物有能夠神出鬼沒的能力,而且是一種喜愛吃肉的肉食類動物。

抱著謹慎的態度,王胖子幾人把東西收拾一下,趕緊扔到了車上,二話不說開車就往前麵竄了很長一段距離,估摸著應該距離剛才有危險的地方很遠了,才把車停下來,重新建造了一處營地,重新把營帳搭好,開始做飯。

“這裏沒有那種劃痕,應該比較安全。”安德烈觀察了一下地麵,“該死的,可惜了一袋肉。”

“確實挺可惜,晚上隻能吃蔬菜包和麵條了。”王胖子道,“頓時覺得沒啥食欲了。”

“把鵝蛋打進去吧。”魯娜從車後麵拿出一個籃子,“蛋類容易碎,現在不吃,後麵也不好帶。”

幾人簡單做好了一大鍋麵條,然後下了蛋,吃完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張啟和吳邪兩人第一波休息,魯娜作為向導,全程都可以休息,王胖子和安德烈作為第一班崗存在,後半夜危險程度增加,就輪到了張啟和吳邪。

張啟躺下之後,很快便睡著了,具體的原因他也不清楚,可能是白天太累了,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總之他幾乎是腦袋一碰枕頭,當場就睡著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張啟被一陣風吹醒,他猛然睜眼,發現營帳居然是被打開的,他驚訝地伸手拍了一下旁邊,本應該睡在自己身邊的吳邪卻不見了。

張啟現在立刻毫無睡意,他馬上起身,他以為吳邪是提前起來去站崗放哨了,但是並沒有告訴他,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走出營帳,張啟馬上就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營帳外麵根本就沒有吳邪的身影,或許可以這樣說,外麵連王胖子和安德烈這兩個人,都不見了。

“這是?”

張啟接住昏暗的火把光束,很快就看清了地上的痕跡,那是軍靴留下的痕跡,而他很清楚,吳邪,王胖子,魯娜和安德烈,這幾個人都沒有穿軍靴。

張啟馬上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這幾個人全部消失,無論怎麽講,來犯之敵都不是簡單的東西。

張啟想要喊兩聲,但是很快他就取消了這個想法,現在危險在暗中,而自己在明處,不說別的,這一聲很容易就讓他暴露位置,這是萬萬不可取的。

不過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吹來,四周的柴火,還有篷子,全部被掀翻在地,被風吹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