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停車場的時候,突然發現山雞並沒有出現,而且山雞並不是這個村子的邪教徒,他的家裏沒有那個神秘的龍形貼畫,也沒有神龕,也就是說,他並不屬於磨盤山村迷信的邪教當中的一員。
而且張啟檢查過招待所的現場,山雞並沒有被殺害,現場沒有血液,也沒有搏鬥的痕跡,山雞作為一個初中就能上街用西瓜刀砍人的混混,他能在景區開招待所,還是頗有些本事的。
就算是邪教徒衝進家裏,山雞不想就範,必定會發生一場激烈的戰鬥,但是現場卻是安靜的很,甚至一滴血,一處劃痕都沒有,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會不會敲鍾的那個就是山雞?”王胖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咱們給他留一輛車吧,到時候萬一他回來了,也好開車走。”
吳邪讚同王胖子的說法:“這輛滿油的越野車就留給他,咱們開這輛貨車走吧。”
三人開車離開了村莊,而這時候村莊的那些邪教徒村民居然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們似乎進入了睡夢中的狀態,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麽。
王胖子坐在車上,還是心有餘悸:“倒過這麽多次鬥,下了這麽多墓,第一次見到活人弄活人的,真畜生。”
吳邪道:“我正在查關於這個邪龍信仰的相關資料,根據民間傳說,似乎長白山天池內部被鎖了一條龍。”
王胖子道:“那前幾天的天池水怪事件,就是這條龍鎖不住了?”
“不清楚,我覺得這種遠古動物不會突然出現在人類的麵前。”吳邪道,“有可能這種動物和蛇眉銅魚之間有說不出的關係。”
王胖子突然說道:“血鱗咒!血鱗咒不就是龍鱗嗎?”
吳邪道:“我們現在就去天池,爭取天一亮就下水,盡可能的節省時間。”
王胖子道:“小潘子回我信息了,他說已經跟上麵反映了這件事,上級正在聯係相應單位來處理這件事情。”
吳邪撇了撇嘴:“等到一層層批下來的時候,估計這個村子的人都死光了。”
“沒辦法,走程序是特色傳統文化了。”王胖子從儀表盤裏掏出一包煙,“對了,天真你身上的血鱗咒,有什麽變化沒有?”
吳邪檢查了一下,道:“隻是有一點疼而已,還好,畢竟咱們都是昨天才被下的詛咒,”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天池十六峰之一的芝盤峰,從芝盤峰上麵下來,已經是天蒙蒙亮,三人簡單修整了一下,輪班小睡了幾分鍾,又吃了些東西,便開始準備潛水設備。
潛水設備的準備過程十分的繁雜而且不容易,一方麵要確保整個過程中所有設備都是能夠正常工作,另一方麵還要檢查其中有沒有別人動過手腳。
王胖子道:“一共6瓶氧氣,平均一瓶氧氣能用35分鍾,每個人2瓶,另外這裏還有3瓶備用的,如果在這段時間內搜索毫無進展,那就隻能上岸,再重新補充氧氣。”
吳邪說道:“這次比起來下海鬥更難,天池從建國以來就沒有任何的潛水員能夠潛下去,而且天池內部的水壓非常大,不要說人,就算是一頭大象被扔進去,也會被瞬間壓成碎肉。”
張啟點了點頭,他看著這座龐大的天池,隻是看著,就覺得無比的雄偉壯闊,給人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它真的像是天地之間的一顆眼睛,深邃,不可測,而又充滿著致命的危險和美麗。
不過他也並不擔心什麽,當初吳邪和王胖子也是下過海鬥的,而憑借張起靈這種身體素質,下個天池也並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何況幾人的手上都佩戴了水壓測量儀,如果水壓達到了人類難以接受的程度,那麽他們就會另想它法。
“準備好了,3,2,1——”
王胖子一聲令下,三人迅速朝著水中踱步而去,入水的一刹那,一種強烈的失重感和漂浮感隨之傳來,讓人不由得感覺到十分的激動。
“咱們三個人身上都有固定的繩索,還有同一顏色的指示燈,水裏要是有危險了,記得看燈光的顏色,或者拉繩子。”王胖子似乎還是不太放心,於是又多提醒了一嘴。
“放心,我們知道。”吳邪回答了一句。
張啟下水之後,他發現水中的能見度變得比較低,可以說原來在陸地上能看到的距離,到了水中隻有一半。
天池的水溫不高,而且能夠感覺到明顯的壓迫感,三人直接朝著水下前進,根據銅魚上麵所說,「龍墓」就在天池的深處,至於多深,上麵並沒有講。
“我們還要下潛多久?”王胖子通過內部通訊器問道。
“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太久。”吳邪道,“白天研究蛇眉銅魚,上麵隻說‘龍墓下深乃見,仙人乘鯤鵬得之’,剩下的就沒什麽了。”
“你們感覺憋悶嗎?”王胖子關心地問道。
“還好。”吳邪道,“盡量別說話,減少氧氣消耗。”
張啟並不愛說話,這讓他的氧氣消耗是最慢的,加上他有張家獨特的呼吸之法,所以並沒有消耗多少體力,節省體力的同時,還能保證自己呼吸順暢。
很快,三人就開始進入了無光區域,在這片地方,沒有任何的光亮,水下能見度越發降低,水壓增大,人會失去空間感和時間感,感官能力較弱,甚至分不清方向。
王胖子說道:“他媽的,真的是太黑了,探照燈都開到最大了。”
吳邪說道:“胖子,沉住氣,這時候別慌。”
就在這時,突然水下閃過一道光亮。
“有光!”吳邪第一個發現光束的蹤跡,“在,十點鍾方向!”
“沒有吧?”王胖子看過去,“哪兒有光啊,空****的,是不是手電筒的反光?”
“我確實看到了。”吳邪非常確定。
“我也是。”張啟也看到了。
王胖子道:“難道這裏除了我們三個人,還有其他的探險者?”
吳邪想了想,說道:“這個,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