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呸了一口,說道:“狗德行,還自以為自己是神,不就是一個外星人幫忙才能建起來的文明嗎?以前都是外星人占領殖民,搞什麽優越感?還弄個四不像的雕塑在這裏,你嚇唬誰呀?反正我們都是從小唱著《國際歌》長大的,我們不信什麽造物主和神仙皇帝,再說了哪個宗教的神是這樣子的,這不就是個鴨蛋嗎,商場假人,穿個背帶褲梳個中分,誰隨便刻一個都比這個好看。”

吳邪感覺渾身一震,似乎是聽到這句話,也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王胖子的憤怒有著超乎常人,似乎王胖子對於神這種特殊的偉大的存在有些微詞,他很憤怒,對神不滿意,而王胖子的憤怒,對於這種情況下的幾人來說也並不是什麽太好的兆頭,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存在的事端,於是吳邪也是趕緊對王胖子勸說道:“胖哥,這畢竟也是這裏的一種信仰圖騰,尊重文化,你這麽說不好。”

就在這時,事情還是發生了,隻見在突然一瞬間,唐輝和林媚兩個暫時沒有磁場力量,也沒有達到重天境界的兩個人,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和槍械,他們癡癡地望著那個神像,嘴裏振振有詞:“汝乃伏行之混沌,眾星之主宰,無慈之聖主,大先知者,我等渺小之人皆為臣屬,感恩爾聖賜之言……”

這兩個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他們口中說著一些類似於隻有瘋子和精神病患者才會說的話語,似乎在歌頌著某個無比高尚的存在。張啟也是和鮑曉兩個人非常敏銳地就覺察到了這兩個人的異常,這兩個人是意誌無比堅定的老兵,是經曆過戰場生死淬煉的勇士,他們絕對不可能相信某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他們肯定是被人控製了!

於是鮑曉和張啟兩個人互相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讓對方都明白兩人到底在幹什麽,於是他們兩個人開始了配合,不得不說兩人在這種時候配合的也算是十分默契,直接拉住這兩個人,然後用清神的點穴手法,開始給他們兩個人進行清醒工作。

唐輝被打穴之後,突然渾身顫抖起來,就像是癲癇病發作一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也並沒有再做出什麽特殊的舉動,整個人就是,就像是夢醒了一樣,說道:“他奶奶的,太奇怪了,剛才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我夢見一個金色的人,在那個人的麵前我很渺小,怎麽說呢,就是感覺是神一樣!”

清醒過來的林媚也抓著鮑曉的手,非常興奮的說道:“鮑曉,真的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這一耳光,我還真醒不過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抓著你,把你拽入一場夢境,然後我知道自己是在夢境當中的,但是我卻無法掙脫這個夢境,多虧了你!”

兩人臉上都是出了很多的汗水,氣喘籲籲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強壯的兩個人此時看起來非常的虛弱,就像是低血糖和低血壓一樣的狀態,此時看起來非常的疲憊,這種狀態絕對不對,因為兩人都是陸軍特種部隊出身,根本就不會這樣大量的流虛汗,像是剛剛跑完幾個一千米田徑測試一樣。

“我說美女,還有這個帥哥,你們臉上全都是汗水,快點用手帕紙擦一下,對了,小哥,他們倆這一天無論怎麽奔跑都基本上都沒有出這麽多的汗,也沒有虛弱,為什麽突然間就這樣了,這到底是咋了?”王胖子看到兩人的狀態非常的不對勁,於是也是出於戰友的身份,非常關心地對兩人問道。

鮑曉和張啟兩人對王胖子剛才的表現也不是特別滿意,畢竟在這種場合,你要是做錯了一件事,坑死的人就不隻是你自己,還有那些和你一起並肩盜墓的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他們的利益是非常相關的,於是鮑曉也是非常不高興地對失控的王胖子用教育的口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誰都別看這座金色的神像,也不要對它辱罵。”

吳邪點了點頭,現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他也非常冷靜了下來,而且他們這種盜墓賊對於古墓這種東西,還有死者,也基本上都是無比尊重的,所以看到剛才王胖子有些激動的表現,他這時候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也是非常語重心長地說道:“胖子,你別激動,小哥說的很對,有些事情是我們現在都搞不明白的,還是抱以敬畏之心比較好。”

王胖子不是雜種也不是畜生,他也是有血有肉,關心戰友的人,於是聽到這番話之後,他也點了點頭,很快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經過了這樣一個小插曲之後,他們也是開始準備繼續前進,一行人路過神像,發現四周居然還有一些花,這些花都是血紅色的,王胖子伸手就要去拿,被阻止了。

他忙辯解道:“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別喜歡花,就像欠債的人看見五百萬一樣,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喜歡,你們能理解這種感覺嗎?”

隻見鮑曉瞬間出刀,直接把那花砍掉,瞬間神壇下麵的泥土中,居然噴出血來!

“還想要嗎?”張啟問道。

胖子嚇了一跳,忙說道:“不要了,小哥,這是啥花?為啥會出血?”

“這叫榍蘿花,是一種用人血喂養出來的花,花的心是寄生蟲,一旦進入人體,就會迅速繁殖,到時候整個人就會開花。”

經過了鮑曉和張啟的這樣一說,王胖子頓時打了個哆嗦:“難怪那些吞天魔蟲要把我們逼入這裏,這個古城步步殺機啊,他媽的,這些蟲子還有智慧,更像是被什麽東西在幕後操縱,讓它們把咱們幾個引進來,讓我們死在這個莫度城裏的感覺,狗娘的!”

吳邪笑了笑,他也是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胖哥,隻要安安心心聽小哥和鮑曉,還有我說的,那就什麽事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