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口回來,兩人回到家裏,發現那幾個人都死掉了,家裏隻有棺材,兩人打開棺材蓋,發現棺材裏麵果然躺著這兩口子的屍體,兩人的嘴、眼、耳都被紅線縫上,尚有血跡沒幹。
這兩人的手臂被鐵絲綁著,上麵掛著一個有奇怪圖案的鈴鐺,另外,兩人眉心還插著一根青銅鑄造的針,針頂有一圓盤,上麵也是鈴鐺上的圖案。
這種就是當年火爆一時的殺人案,用法術形成結界,用這種非常狠毒的方式殺死人,讓他的靈魂永不入天堂,下了地獄!
三人將那夫妻鎮魂後,剛一出門,突然風雲大變,天變得極陰,天空上隱隱有雷聲,雲層甚至都變成了暗紫色。
此時,隻見街上突然飄起了白、黃兩種顏色的圓形方孔紙錢。
“這不是給死人出殯揚的錢嗎?”王胖子看著漫天的紙錢雨,說道。
“但是附近也沒有人,這裏也沒有風,紙錢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吳邪看著滿地的紙錢,問道。
張啟突然問兩個人:“難道你們沒發現,漫天的紙錢沒有落在我們身上嗎?”
兩人一愣,馬上異口同聲道:“還真是!”
張啟解釋道:“這是村民們心魔的一個體現,從這裏不難看出,這一刻全村的人應該已經都死了。”
心魔已經爆發出來,現在所有的村民既然已經徹底屈服在這個混沌力量裏,那麽他們的內心就會變成恐怖的心魔,心魔會被混沌提取出來,進入亞空間!
一旦這種恐怖的力量進入到了亞空間,那麽這種恐怖的力量就會影響這個世界,同時催生出很多可怕的生物!
“什麽?全村的人都死了?”王胖子震驚,“可是時間還沒過多久啊?”
“我們每給一個死去的人安魂,這裏的時間就會飛速流逝,我們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目標,那就是村裏祠堂附近的槐樹。”鮑曉道。
三人不敢多耽擱,立刻馬不停蹄地奔向目標所在的地點!
此時村子的中心,村長所在的宅子門口也沒了站崗放哨的村民,整個村子杳無人影,似乎突然變成了空城。
三人小心翼翼推開門,王胖子持槍在左,吳邪拿著弓弩在右,張啟從正門走入院子,發現四周沒有一個人影,就連血跡、人頭都不見了。
“這裏好幹淨,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無邪推了一下門,“屋子裏也很幹淨,不像是有人。”
王胖子疑惑道:“難道這些村民死了就埋了?要不然這裏怎麽沒有人,那個妖人也不見了。”
張啟指著祠堂,道:“進去看看。”
三人走入祠堂,發現祠堂裏居然還亮著蠟燭,那兩座祖先塑像的前麵還擺放著豬肉、羊肉和牛肉,看樣子還是剛剛蒸熟放上去的。
而祖先麵前的香爐裏的香,還燃了一半。
“你們幹嘛?”
突然一個蒼老的、嘶啞的聲音從一行人旁邊傳來!
“我去!”王胖子抄起獵槍,瞄準那個方向!
隻見那個位置,赫然是老村長,村長臉色發黃,坐在那裏,眼神一動不動,目光呆滯。
“村長,你們村子裏的人呢?”吳邪道。
“你們幹嘛?”村長又重複了一遍。
“村長,那個修行的宗教人士在哪裏?”無邪又問了一遍。
“你們幹嘛?”村長還是重複著一句話。
吳邪想了想,突然說道:“你這個老雜種,怎麽不去死?”
王胖子忙勸道:“人家是老人,你幹啥啊邪少?”
隻見那村長依然保持著剛才的狀態,說道:“你們幹嘛?”
這下就有些不正常了。王胖子也明白了,於是他看向張啟。
張啟點頭後,王胖子拿著獵槍,繞到了那個村長的背後。
村長依然坐在太師椅上,即使是王胖子拿著槍走到他的背後,他也一句話不說。
“小哥!”王胖子突然喊道。
看著王胖子驚訝的表情,吳邪和張啟兩個人也立刻過去。
隻見村長的後背,已經被挖空了,隻剩下骨骼,他的骨頭被釘在了長椅上,而他的掏空的身體裏麵,赫然有一隻學舌的鸚鵡,鸚鵡渾身血紅色的羽毛,眼睛也是血紅的。
“小哥,霧!”王胖子突然指著外麵,喊道。
隻見門外,逐漸有白霧升起。
“這,”吳邪也是一驚,“這就是當初我們進村的時候,遇到的能殺人的白霧!”
白霧瞬間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一時整個封門村都被這層雪白色的神秘霧氣籠罩,頓時整個村子變成了白茫茫的世界。
四方一時間什麽東西都看不到,隻有濃鬱的巨大的白色霧氣,這種環境讓人感覺十分的懷疑,懷疑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
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讓人感覺到恐懼和不可思議,畢竟在這裏發生的事情都過於離奇,沒有人能夠相信這裏發生的一切,隻因這裏的情況並不是正常發生的,而是極為恐怖的。
這裏的所有人都變成了奇怪的東西,這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情況,所有的村民都被恐怖的力量控製了並且影響著!
“小哥,這就是咱們進村時候攔住車輛,影響所有電子產品的那種神秘白霧。”胖子馬上說道。
“影響設備倒是沒什麽,”吳邪道,“反正進入迷魂陣的時候所有電子設備就不能用了。”
張啟鮑曉三人先坐在屋子裏靜觀其變,然而白霧卻彌漫到了屋裏。
“現在這種局麵,我們會被瘋狂的村民圍攻,所以現在我們手牽手。”張啟當機立斷。
麵對這種擾亂視線的白霧,吳邪和王胖子不約而同選擇了配合,三人把手牽在一起,另一隻手則拿著武器,提防隨時出現的危險。
白霧彌漫到屋裏片刻,便消散了,而眼前的一切,又變了一個樣子——
一種他們並沒有見過的樣子,一種十分可怕的樣子,一種讓他們心中感覺到恐懼的樣子,這就是,恐懼的根源!
祠堂貢品台上的豬牛羊三牲,變成了三個人頭,而外麵的夜空,則變成了一種不祥的暗紫色。
院子裏,突然多了無數的村民,這些村民披頭散發,跪在地上,雙手擺出奇怪的手勢,臉貼著地,嘴裏似乎念著一些咒語!
“嗚嗚嗚嗚嗚……”
那棵參天的老槐樹,突然變成血肉大樹,上麵血管、青筋暴露,無數人頭在樹上雙眼放光,如同燈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