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時間,再一次來到了鮑寒澤這一邊。
鮑寒澤和鳴神櫻一行人推開門,突然大腦一陣暈眩,便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夢中,鮑寒澤看到了一條大蛇,這條大蛇盤在一棵白色的樹。
那條大蛇的口中,再一次出現了那句話:“世界,遺忘了我。”
等他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依然是在蛇村之中。
鮑寒澤說道:“不對勁,咱們好像就在這個村子裏。”
鳴神櫻揉了揉自己的頭,說道:“你不用提醒我,我不是盲人。”
兩人爬起來,然而這次的村子,卻處處透著一種安寧和諧的氛圍。
在這個村子裏,村民正手持農具,騎著三輪車,來來往往互相打招呼。
鮑寒澤站起來走去,早餐攤上飄來一陣香氣,小孩子也在家長的帶領下玩兒。
可以說,這裏的氣氛讓人覺得無比的舒適,和那個恐怖村莊,赫然成了反比。
鳴神櫻詫異道:“我們不是在蛇村的屠宰場嗎?怎麽一下子跑到這裏來了?”
“這裏看起來也是山蛇村。”鮑寒澤說道,“不過這一切感覺如此逼真。”
就在這時,突然鮑寒澤一轉頭,居然看到了小弟的身影!
一路前進,路上有很多村裏人和他們打招呼,不過兩沒有和他們說話。
兩人來到屠宰場,隻見這裏也是很熱鬧,他們發現屠宰場此時也很幹淨。
鮑寒澤抓住那個小弟,說道:“弟弟,你姐姐在等你回家。”
“我姐姐就在家啊。”小弟指著遠處,“我姐姐的家,在那裏。”
鮑寒澤兩人發現,這次的山蛇村,破敗不堪,牆壁坍塌。
時不時有烏鴉在樹上飛起,天色陰沉,家家戶戶似乎都沒有開燈。
時間,被扭曲了。鮑寒澤的內心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樣的。
“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離開這裏。”鮑寒澤對他說,“你看,天黑了。”
小弟搖了搖頭:“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們走,我要姐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四周的房子裏出現很多村民,手持武器。
這些村民站在街道兩側,或者是院子裏,或者是站在屋子的角落。
鳴神櫻拍了拍他:“我的天,你自己看一下,我現在被包圍了!”
換做尋常的時候,不要說是陰天,就算是大白天,都害怕!
想一下,進入一個村子,村子裏的人都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誰都會害怕!
那些村民突然眼球變成紫綠色,嘴角也向上咧開,用一種瘮人的笑容看著眾人:
“不要動他,你們這些可恨的,被蛇神唾棄的外地人!”
村民們手中開始舉起武器:牛肉刀,殺豬刀,劈骨刀,二齒叉,切肉斧。
鮑寒澤看到敵人數量太多了,說道:“鳴神櫻,帶他走!”
鳴神櫻帶著小弟立刻走向了小路,胡同之中,可以看到一些垃圾桶裏。
居然有各種名牌的運動服和登山服,上麵沾滿了鮮血。
鳴神櫻罵了一句:“ばか野郎!他們居然一直跟在後麵!”
鮑寒澤拿起手中的柯爾特左輪手槍打了幾個人,跑到了一戶人家裏。
一行人身後,是越來越多的,眼冒綠光的村民,它們手持刀具。
山蛇村村民朝著兩人步步緊逼,一步似乎都不打算放鬆下來!
“到了!”鮑寒澤指著那個人家的穀倉,2人很快就跑了進去。
指著前麵,隻見屠宰場裏麵此時發出陣陣慘叫,猛然推了穀場的門——
血腥的景象出現在眾人麵前:這裏的人被當做豬牛羊這些食用的牲畜處理。
穀倉的地上麵上的鮮血甚至都凝結成了豆腐狀的凝固液。
而此時,那些村民正在把那些碎肉填裝在屠宰場的地板之上。
“這是,村裏人的屠宰場!”鳴神櫻道,“山蛇村的家家戶戶,都在吃人!”
此時穀倉裏麵的人突然跳了下來,手持鐵鉤,長刀,鐵斧,殺將過來。
“你帶他走,這裏交給我!”
眾人剛剛離開屠宰場,突然發現工廠外麵的村鎮房頂,都站著無數的蛇人!
夜幕深沉,無數的綠色眼睛的蛇人手持各種形狀的蛇人兵器。
甚至,還有蛇人的突擊步槍。它們在這裏,已經等待多時了。
“這幫家夥,我打不過蛇人,我還打不過你們這幫家夥嗎?”
鮑寒澤一個瀟灑的袈裟斬,當場就砍死了麵前的一個家夥。
他跑出去的時候,瞬間震驚了,因為麵前居然是蛇人。
“怎麽辦?”鳴神櫻斜著看了鮑寒澤一眼,等待對方的指示。
鮑寒澤聳了聳肩,他隻能說道:“還能怎麽做?投降唄。”
眾人把兩人帶到一個地方,鮑寒澤順著指的方向過去——
隻見麵前赫然是一座被風沙侵蝕嚴重的古樓。
這座樓高聳,有些地方已經破敗,木質門已經被腐蝕嚴重,已經沒了半邊。
“聖血教堂裏麵的那個標誌。”鳴神櫻說,“這裏和聖血教堂的用途是一樣的。”
感覺腳邊上似乎有什麽東西,鮑寒澤意識地踹了一腳,隻聽見嘎巴一聲。
“這是什麽玩意兒?”似乎有什麽東西被他給踩碎了。
鮑寒澤抬起腳,隻見自己的腳下是一坨綠色的粘水兒。
而,一隻綠色的大毒蠍子正好死在了他的軍靴下麵。
鳴神櫻看著那隻蠍子,道:“這隻蠍子怎麽長得這麽奇怪?”
蠍子的頭部是長矛頭的形狀,鉗子也是如同叉子,兩側有尖刺骨頭。
它們有著魚鱗狀的甲殼,身後一排倒刺,足部狹長,帶有倒鉤。
腹部呈三棱錐狀,有著巨大的帶著棱角的牙齒,渾身透著一種奇詭的紅光。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身後有密集的窸窸窣窣聲。
這種聲音如同風吹樹林的聲浪一般,一瞬間就蔓延到每個人的耳朵裏麵。
鮑寒澤突然說道:“我覺得,現在情況應該熱鬧起來了。”
隨著他的一喊,眾人轉過頭去,發現在身後的樹林裏,居然有毒蠍子!
無數這樣密密麻麻的赤紅色蠍子,朝著眾人席卷而來,如同層層疊疊的海浪!
鮑寒澤突然露出一種雛菊般的微笑:“我總覺得,一場好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