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吳邪的話,張啟突然認出了那個巨鯢後背的文字。
那種文字,頓時如同重錘一樣衝擊著他的腦海,這上麵的字,他曾經見過!
“小哥,你發現了什麽?”
吳邪沿著張啟的目光看去,他也發現了巨鯢皮膚上鑲嵌的石板:“莫非,你了解上麵的字跡?”
張啟點了點頭,他走了過去,這條巨鯢剛要攻擊,卻猛然停止在半空。
“小哥,小心!”王胖子拿著手槍衝上前,指著巨鯢喊道,“你敢動他,我崩了你這X養的!”
張啟伸手,攔住了王胖子,巨鯢慢慢遊過來,似乎是讓他們渡河。
一時間,巨鯢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聽話的乖寶寶,似乎是對於吳邪他們,非常的接納。
“這家夥,莫非是認小哥為主人?”王胖子顯然十分的驚訝,“也就是說,它是張家人造出來的?”
張啟點了點頭,這隻巨鯢對他格外的尊敬,就像是一隻寵物狗在歡迎回家的主人般乖巧,加上它身上青銅板上詭異的上古文字,很難讓人不會多想。
吳邪說道:“如果,這個怪物聽從小哥的話,那麽我們可以踩著它過河。”
王胖子驚訝道:“乖乖,你是瘋了嗎天真,這玩意兒,要是把咱們掀飛了咋辦?”
吳邪淡然一笑:“小哥會親手殺了它,這家夥的體積很大,就算是死了,也會形成一座屍體的長橋。”
潘嶽鳴點頭同意:“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踩著怪物過去,比用一塊小木板更加安全。”
於是四人直接踩著這條巨鯢的身體,準備渡河。巨鯢的皮膚極為猙獰,布滿了粘稠的體表液,讓人難以站穩。更恐怖的是,這巨鯢的肉中,似乎有無數人臉的形狀,密密麻麻,讓人光是打量一眼,就感覺不寒而栗!
王胖子道:“他奶奶的,這巨鯢怕不是用活人做的吧?”
“好像是煉蠱之術。”潘嶽鳴道,“我在科技大學圖書館的考古文獻區看過一本很古老的禁書,上麵講了用人和動物共同煉蠱,便能夠做出這等反人類的東西。”
“這是煉屍咒。”張啟突然說道。
吳邪和王胖子兩人一愣:“啊?居然是煉屍咒?”
“啥是煉屍咒?”潘嶽鳴追問道。
“一種上古時期的秘法,可以追溯到蚩尤那邊。”吳邪道,“先選擇七七四十九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至陰之人,然後把所有人都煉成屍體,又找到陰屬性的水生動物,然後將其放入蠱池之中煉蠱,巨鯢應該是咬死了所有的蠱蟲,然後和人進行融合。”
潘嶽鳴感覺到一陣惡寒:“幸虧我們現在文明發展的快,我可不想被人扔進去和蠱蟲放在一起。”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吳邪道。
張啟看著這條完全由死人和毒物製造而成的恐怖怪物,他很難接受這種東西居然是出自於自己的家族,不過張家需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有時候不得不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來保護這個民族。
王胖子在旁邊無意地感慨道:“小哥,你們張家族人,以前都是這麽狠毒嗎?”
張啟不置可否,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夠有這樣的精力和獨特的思維,製作這樣一種恐怖而又詭譎的怪物。自從青銅門出來之後,他失去了一大部分關於張家的記憶,就算是這份記憶還在,他也接觸不到張家更早的,更隱秘的曆史。
一路上,潘嶽鳴幾乎都是用手槍指著蠱巨鯢的頭,他冷汗直流,雖然知道這條蠱巨鯢完全聽從張啟的話,目前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威脅,但是誰都不能保證這種怪物不會半途腦子抽筋突然對他們發動攻擊。
不過擔心總歸是擔心,蠱巨鯢還是很聽話地把幾人安全地送到了對岸,然後便不再做其他多餘的事情,轉身沉入了血河之中,隨著蠱巨鯢的遊遠,血河的水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沒想到,張家人居然還成為了項王的夥伴。”吳邪感慨道。
“所以,這個張家在華夏的曆史中,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潘嶽鳴十分好奇,道。
張啟默不作聲,他打量著眼前的新區域,這一區域看起來比剛才的墓穴要寬敞許多,而且牆壁經過人工雕琢,空間輪廓呈方形,石壁被磨平,顯然是消耗了很大的人工。
“看,這上麵是壁畫。”王胖子道。
“技術不錯啊。”潘嶽鳴感慨道,“楚漢爭霸時期的畫,居然很有現代藝術風格,這畫工,已經不能用牛逼兩個字形容了。”
吳邪感慨道:“確實是具有後現代主義藝術的風格。”
張啟也被牆壁上的畫給深深吸引住了,因為著一條走廊兩側石壁上的畫,居然有些超越當時的藝術風格。
兩側石壁上的壁畫,主題都是圍繞著一名年紀很輕,英俊瘦削的男子將軍而做,而這座陵墓的主人項羽,卻是並沒有成為壁畫的主要人物。
王胖子指著壁畫上的人:“這是個什麽人?他憑啥占了這麽多的畫麵空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墓,不是項羽的墓。”
吳邪也說道:“曆史上好像沒有這方麵的記載,關鍵是古代能成為一方將軍的,身材都不會太瘦弱,這人確實不像是將才。”
張啟看著這幅畫,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在這壁畫的左上方,石壁被手電筒的陰影覆蓋的位置上,有一團黑色的東西,明顯是用黑色的顏料畫上去的。
吳邪順著張啟的目光看去,說道:“這團黑色的東西,莫非是密洛陀?”
王胖子道:“不能吧?這玩意兒也能上戰場?”
張啟搖了搖頭。
顯然,楚漢爭霸時期,密洛陀並沒有出現在曆史的戰場當中,但是從壁畫中可以知道,一定是有人在那個時間研究一些東西。
“出現在張家古樓裏的密洛陀,應該是張家人放進去的,張家人有能夠控製密洛陀並且把它們當成守墓人的能力。”潘嶽鳴說道,“難道墓穴裏的那個人,他是張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