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他們突然看到外麵有很多的火光,窗戶口有很亮的光束升起,打開窗戶一看,居然有很多的村民,穿著粗布的衣服,手裏麵拿著一根根的火把,正在朝村子裏的某個位置趕過去,就像是在開會一樣。

三人出門,就在這時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那個人把他們三人帶到了家裏,並且說:“我是這裏唯一的正常人,我被困在這個村子有90年了,我根本出不去,你們能不能把我帶出來?這裏太可怕了!”

王胖子看到眼前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奇怪的表現,於是說道:“剛才你說,這裏就你一個正常人,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這些人大半夜的拿著火把就是像要開會一樣?為什麽他們的人到處吃小孩兒?”

那個男人湊過去,說道:“原來,村裏來了一個女人,女人是拐賣過來的,那個年代沒有法律,朝廷不管,女人出村的時候,和一個做老師的男人相愛了,男人在另一個村做教書先生,兩人一來二去,產生了感情。”

男人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那位教書先生有文化,知道村裏信奉了村長口中所說的邪教,邪教就是一個,信什麽所謂神龍的邪教,他們很邪惡,教師所以想要讓女人離開,她逃離的過程中,被抓了。”

王胖子和吳邪聽到這句話,於是感慨道:“所以你想要讓我們來幫你,然後讓你能離開這個被龍邪教控製的村莊,然後順帶,讓整個村莊脫離控製,不得不說,你找我們的目的,還算是很正確的。”

在男人的建議下,三人準備來村長家裏一探究竟,路過村長宅子,發現宅子門口站著兩個村民,這兩個村民居然蒙了麵罩,手裏拿著彎頭的草叉和背齒柴刀,裏麵隱隱有慘叫聲傳來,讓人聽了就心頭發冷。

“村長家裏居然有殺人的聲音傳來,他們這是幹什麽,在家裏麵殺人嗎?”王胖子忍不住朝裏麵看了一眼,然後就後悔了,因為眼前的景色,證明這裏出現了很多的恐怖的東西。

看著男人嚇白的臉色,王胖子好奇道:“咋了這是?”

當他把目光投向裏麵的那一刻,胖子的臉也嚇白了。

隻見幾個村民,穿著帶血的白色大褂,把一顆顆人頭,用腸子或者是水牛筋等掛在每一根樹枝上,密集的人頭仍然在滴血,恍如一枚枚變態的果實。

“混蛋,這幫人簡直就是畜生!”王胖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們也是被那個什麽邪教徒的村長給洗腦了,否則不至於這樣。”男人道,“我們還是先去那家紮紙鋪子看看,那家人是否還好。”

吳邪說道:“這幫人似乎在完成什麽祭祀的儀式。”

男人說道:“要不然,我們可以去棺材鋪,那裏是村長的家裏!”

張啟點頭,三人並未在門口久留,徑直來到了紮紙鋪子。

眾人走進院子,發現那一排紙人已經被人點上了眼睛,鮮紅的眼睛,往下流淌著鮮紅的顏料。

“我記得燒給死人的紙人,不都是黑色的眼睛嗎?紅色的眼睛,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王胖子心裏犯起了嘀咕。

“我也沒見過紅色眼睛的紙人。”吳邪看著眼前的紙人也很疑惑,“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說道:“這裏是村長的一個財產,也是他的地方,他經常把屍體拉到這裏,我也不清楚他要幹什麽,但是,估計是什麽不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那後院的歌聲又變了,沒人聽出來他在唱什麽,但是從音調上來看,應該是一首村子裏的民謠。

“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著,別讓別人看到了。”男人建議他們,最後幾人一起躲在了豬圈裏麵。

突然,那個紮紙人的師傅出來了。

不過,他居然穿著鎧甲和皮圍裙,臉上都是頭盔。

他手裏端著一個大木盆,盆裏裝的黏黏糊糊,白紅相間的一些**,不,應該說是漿糊狀的粘稠物。

“他在幹什麽?”吳邪問。

“做材料。”男人說,“這裏的人,都用死人肉做一些東西。”

王胖子問道:“用這種材料,還能做什麽?”

男人說道:“這個村莊的村長,他有自己的軍隊,這就是紙人做成的軍隊。村長以前是東皇術的傳人,所以他有很強的法力,用紙人做自己的軍隊,簡便,還好用!”

幾人趁著男人離開之後,來到了後院。院裏有一個磨盤,而地上有一個很大的盆,裏麵是一雙小孩子的腿,孩子的上半身已經沒了,估計變成了磨盤上的血泥。

地上有一個沾了血,被踩扁的小風車。

“媽了個巴子的!”王胖子咒罵道,“混蛋,真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吳邪道:“紅潮就是這種東西形成的嗎?”

張啟問紅潮:“他們殺人,究竟是為了什麽?”

紅潮突然回答了他的問題:“在,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祭祀陰陽法王。”

“陰陽法王是一個在陰陽界非常有權力的人,他堪稱是一代梟雄,本來他應該死在山海時代的戰爭之中,但是他沒有,他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活了下來,並且一手創立了陰陽界,用陰陽界的力量對抗四周的一切。”

紅潮說道。

“你有沒有興趣,先出去看一看?”紅潮突然提醒道。

“為什麽要出去?”張啟問道。

“讓你看一下,人類的貪婪和殘忍,已經恐怖到了什麽地步,他們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這也是人類卑劣的極限。”

張啟說道:“出去看。”

三人衝出後院,隻見那些紙人越來越多,紮紙匠拿著一個木桶,把自己兒子的血,往那些紙人的頭上、身上塗抹。

“為了偉大的陰陽界的眾生,我願意把所有的骨血都獻給法王,我們整個骨靈村,骨靈村的村民,都再一次偉大了!”

紮紙匠現在已經瞎了眼,兩隻眼睛都上了一層翳。此時他的雙手滿是血肉殘渣,他拿著刷子,開始把血肉瘋狂的塗抹在紙人上麵。

吳邪和王胖子愣了,他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讓他們感覺到這個世界最黑暗的惡意。

男人索性扔掉刷子,用手捧著自己孩子的血肉往紙人上麵塗抹,一邊塗抹一邊笑道:

“瘋了,全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