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啟看到了在祠堂正廳的排位架子,上麵擺了一排的靈位,估計都是骨靈村裏麵的一些村長,或者是德高望重的家族老人,一般能上大名大姓的祠堂的,都是一個村子,或者是一個家族裏有名望,有貢獻的前輩。
而根據祁連山腳下這種骨靈村的老式村莊,裏麵都是基本上一個村子的人都是一個大姓,外姓人基本上在全村人的人口結構裏麵是比較少的,所以可以證明這個祠堂裏麵的人都是一個姓氏的同村同宗族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王胖子突然看到了在祠堂的背後,赫然有什麽東西,他抬起頭一看,這是一個奇怪的塑像,塑像用白瓷製作的,看起來有很多的觸手,就感覺,這玩意兒就是一個章魚和一個人類組合在一起的恐怖東西,頭上還像個大蜘蛛的嘴。
“供奉邪神神像,坑害無辜青年,邪教必須要繩之以法,這種東西,放著也是害人!”王胖子越看越覺得渾身發毛,於是索性端起獵槍,直接把供奉的兩座雕塑給轟成了瓷片!
槍聲突然在院子裏響起,一時間打破了寒夜的靜寂氛圍。張啟吳邪聽見槍聲,忙喊道:“胖子,是你開槍?你這是幹什麽?”
“邪少,我剛才站在祠堂外麵,覺得這屋子邪性,肯定是有邪祟的東西在,所以我也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它給毀了徹底!”
王胖子這麽一說,給吳邪幹愣了:“我說胖子,你不怕有機關?你現在都這麽莽的嗎?”
“有就有唄,咱們站在當院兒,你說就算是有機關的話,它一般都在屋子裏吧?”王胖子拍著胸膛說道。
張啟現在並沒有出麵阻止,因為現在的他根本就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再繼續說些什麽也沒有其他的意義了。
吳邪看了一眼張啟,雖然他知道張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
就在這時,正廳的屋子門開了。
沒有風的夜晚,門突然打開,接著沒有人住的屋子裏,一根牆上的蠟燭突然點亮,是綠色的燭火,綠色的光。
在這翠蒼的幽冥綠光之中,祠堂正廳一張精巧的乾坤四象神獸花梨木高檔太師椅,赫然出現在屋子裏!
這張太師椅的出現,赫然把氣氛變得更加的恐怖,因為這個屋子裏依然沒有人,而且在這裏出現一把椅子,確實不是什麽太好的事情,在傳統文化裏,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死去之後,頭七回魂,那麽太師椅就會成為鬼魂在這裏的最好載體。
而這個屋子裏已經顯然沒有人了,然而那把太師椅光潔如新,正對著四周,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也就是在太師椅出現的瞬間,隻見四周的房門都開了。
房門洞開,四周燈火忽明忽暗,光陰之間,微風吹過,冷氣入髓,非常的恐怖,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開始在四周飄**,令人感覺渾身不自在,十分的不舒服。
而就在此時,村中央的那棵老槐樹,突然無風自動,樹枝如同曼妙的異域舞女一般,突然飄飄起舞,即使是有風吹過,這棵古樹也不應該發生如此的擺動,這種情況非常的不科學。
“奶奶的,這他媽是什麽情況?”王胖子端起手中的雙管鋸短獵槍,給自己打氣道,“別裝神弄鬼,出來吃你胖爺爺的霰彈花生米兒!”
隻見那些屋門之中,突然有摩擦聲傳來,就像是1萬隻老鼠在屋子裏一陣亂咬,才能發出的聲音。
張啟見狀,他立刻對兩人說道:“背靠背。”
因為村中央一共有四間大屋,正好處在前左右三個方位,三人背靠背,也能相互照應。
三人看見從那屋子裏,無數的棺材如同被看不見的手推著一般,從屋子裏慢慢挪了出來!
“小哥!”王胖子拍了張啟的肩膀一下,“棺材,棺材居然是飄在半空中的,棺材底下根本就他媽的沒著地!”
吳邪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驚歎道:“好詭異,據說棺材不貼地,其中必有詭異,有的是屍變,有的是變鬼,這些棺材居然沒貼地就飛出來,看來一定是鬼!”
張啟說道:“一會兒,這個棺材會分為三個方向衝過來。”
隻見這些棺材,形成包圍之勢,頓時把三人圍在中央!
“是死棺陣,一種古老的鬼陣。”吳邪說道。
“鬼陣?”王胖子很詫異。
“對,人有人陣,鬼有鬼陣。”吳邪道。
一陣白色的濃霧,也瞬間升起!
那白色的濃霧密不透風,當場就把三人的視線遮住,除了他們三人所在的那一小塊空地,四周都是濃霧,無法看清後麵到底是什麽!
王胖子打了個哆嗦:“我了個好家夥,這可真冷啊!”
吳邪道:“死棺陣是「陰兵」的一種陣形,主要是通過3口棺材,發揮出3個位置的風水力量,然後助棺材裏的陰鬼。”
此時白霧,也逐漸開始飄散。
白霧散盡,那些棺材卻不見了。
“我靠!快看!”
整個庭院之中,卻是數十個紙人,這數十個紙人皆像是京戲中的刀馬旦、武生打扮。
這是十分恐怖的一種紙人,本身也有極為可怕的力量,也是至陰至邪的法門。
東北方向,紙人手持子午鴛鴦鉞;
正東方向,紙人手持八卦雞爪銳;
正西方向,紙人手持龍頭大鍘刀;
西北方向,紙人手持鐵金判官筆;
東南方向,紙人手持雙手雞刀鐮;
西南方向,紙人手持金色跨虎攔。
“靠它媽了個逼!”吳邪罵了一句。
吳邪很難得罵人,他一向很有素質,但是今天看到這麽多紙人,他也是有些憤怒。
王胖子見他難得地罵了一句,隻見那棵老槐樹上麵,居然都像是掛餅幹一樣。
密密麻麻的人頭,密密麻麻的紙人,各種形狀的屍體,死人,一大堆,到處都是。
這種情況,就算是SAN值最強的人,都會被這一幕嚇的魂飛魄散!
而現在的場景,就是在告訴三人,他們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地獄。
甚至,就連地獄十八層的每一層的描述詞,都無法形容他們的處境。
這,就是最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