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瞬間和那黑色的怪人對上,這個人的渾身都是黑色,手臂,四肢非常的強壯,渾身有紅色的花紋,隻有一隻眼睛,口中都是尖牙。
那人的口中呼出一口黃顏色的氣,它的一根中指突然變長,就像是骨頭長矛一樣,直接朝著張啟的肋骨就刺了過來。
黑金古刀側防,張啟一刀剁掉了那個長矛一樣的手指,然後壽麻之民立刻用左手拍了過來,張啟橫刀抵擋,居然被拍飛出去。
顯然,壽麻之民的力量超出張啟的想象,張啟雙腳踩著樹幹,直接重新調整攻擊方向,再一次刺殺過來。
此時的解雨臣也趕到現場,他脫掉外套,扔出假發,但是壽麻之民居然用舌頭抽飛假發,解雨臣揮刀,一刀砍斷了它的舌頭。
解雨臣的甩棍暴打眼前的小巨人一樣的怪物,但是壽麻之民的肋骨居然突了出來,卡住了手中的甩棍。
另一隻手的蝴蝶刀猛刺,然而解雨臣的一刀被對方接住了,就在壽麻之民分散注意力的頃刻,張啟一刀砍斷了壽麻之民的頭。
然而就在此時,壽麻之民的腦袋下麵,居然長出很多扁平的觸手,觸手支撐著它的腦袋,居然一步步爬向了它的身體!
“嗖!”吳邪一下就射出了弩箭,當場將那個頭給釘在了地上,然後張啟衝過去一腳踩在腦袋上麵,又補了一刀。
“這就是壽麻之民,果然它的力量有些可怕。”解雨臣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身體器官,也很獨特。”
“看來壽麻之民已經被解決了。”吳邪從樹上跑下來看著地上的屍體,“我們終於可以繼續前進了。”
幾人搞定了這個難纏的壽麻之民,然後和攝製組一起前進——因為,現在的鬼打牆依然沒有緩解。
但是天色越來越黑,也沒有進行五衄之術的壽麻之民在這裏搗亂,所以整個路上也沒有再死人,一切還算是順利吧。
天黑了,眾人也有些疲倦,畢竟白天經曆這麽多事情,已經有些身心俱疲,於是他們決定休息一下,明明一天就能到的路,卻走了好久。
王胖子他們在山上找了個空地,然後用手持式電燈擺在兩側,這往就構造了一處能夠給眾人休息的好地方。
“我們現在補充一些食物和水分再出發。”王胖子說道,“小哥,咱們多吃點,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被那個壽麻之民折騰半天。”
“我們為什麽還是在鬼打牆?”邵強有些吃驚,“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殺死了那個什麽壽麻之民嗎?為什麽還不能走?”
王胖子道:“那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剛剛幹掉的隻是一個壽麻之民,還有其他的壽麻人。”
邵強聽到這裏,有一點崩潰:“他媽的,不會吧?那些怪物現在還沒死?那我們還得殺多少個啊?”
張啟沒說什麽,他也隱隱約約感覺不太對,如果壽麻之民隻有一個,那麽他們殺死之後,整個鬼打牆的局麵應該被逆轉了。
王胖子接著說出了他的第二個推論:“如果不是壽麻之民,那就證明創造鬼打牆的,並不是壽麻人,是別的什麽東西。”
聽到這裏,解雨臣突然說出另一個解釋:“或者說,是整個古墓,或者是整個神農架的自然體係,都在拒絕我們的拜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突然攝製組的一個小鮮肉男生提出了意見,“古墓?你們就是為了這裏的古墓嗎?你們是盜墓……”
說到這裏,邵強踢了他一腳,其實現在的邵強早就知道張啟他們是做什麽的了,但是為了避免被殺人滅口,他不敢多說。
而現在的局麵,他們都碰到了壽麻之民這樣恐怖的存在,那麽和盜墓賊為伍,也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邵強淡然說道:“小屁孩兒!那叫考古工作者,什麽盜墓賊,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那個幾位兄弟,得罪,得罪!”
“年輕人嘛,都喜歡看《鬼吹燈》,當然,也就把我們給當成盜墓賊了。”王胖子笑道,“我們是正兒八經的文物工作者,寶貝都上交國家的!”
解雨臣低聲笑笑,並沒多說什麽,吳邪身邊的一個男人突然說道:“對了,導演,你有衛生紙嗎?給我一點,我要拉屎。”
“我說你怎麽懶驢上磨屎尿多?”雖然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不順眼,但是攝製組的導演還是拿出了一卷衛生紙。
年輕人拿著衛生紙,然後捂著肚子跑進了樹林裏,但是他並沒有真正的去拉屎,他拿出手機,小聲說道:“去你媽的,我直接偷偷報警。”
他拿起電話,接通了110之後,迅速說道:“我在神農架,我是一名遊客,這裏有怪物,還有盜墓賊,快來救我!定位我的手機!”
然而電話那一頭,居然傳來了一陣誦經聲:“拜無上羅摩紇菩馱天帝,有眾生稽首雲:血雲大開,中州降東勝薩謨紇菩馱天帝……”
年輕演員當場懵逼,他說道:“不是,警察同誌,你們在哪兒啊,我現在要求救,我在神農架,定位我的手機來救我啊!”
“時而血煌輪下,有無量憟漯眾生,執玄兵戮刃,隨鬼方赤宗大帝伐中州先民,征壽麻之民於此,廣播造化琞音……”
電話那一頭,哪裏是什麽派出所,那分明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寺廟,在廟宇中居然有奇怪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十分的恐怖。
男人頓時感覺渾身酥麻,他不知道為何,居然流淚了,然後他就開始狂笑,他笑得很大聲,突然從身後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我是什麽人啊,我是個罪人啊,我活著有什麽用,這幅身材,不如用來奉獻給偉大的無上羅摩紇菩馱天帝……”
男人用水果刀刺進了自己的肚子,血流了出來,他向右邊劃,刀一點點割開脂肪血肉,腸子皮也被劃破。
腸子被劃破的時候,裏麵的糞便殘渣,大腸粘液,和著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整個場麵十分的恐怖而又重口味。
男人又向上一下,瞬間劃開胃,胃裏的食物殘渣一下噴湧而出,鮮血染紅了衣服,他獰笑著,一直割開了自己的氣管!
“天帝!降臨吧!從我這種廢物的殘軀當中降生吧!你從最汙穢的人體中降生,但是你將帶來這個世界上最燦爛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