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用隨身攜帶的相機拍攝下來這一串數字,不知為何,他們並沒有把這串數字告訴其他人。

無論如何,這次羅布泊的冒險,暫時就告一段落了。

......

三天後,吳邪他們在杭州參加了趙老爺子的頭七。這場葬禮也聚集了許多來自三教九流,社會各個行業的盜墓能人和文物高手。

趙老爺子的手下把那張在1937年南京城拍攝的照片交給了張啟,似乎是專門給他留做的紀念。

“聽說,你們跟軍方合作了一次。”

吳邪站在公墓附近的廣場上,點燃了一支煙,他的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黑色襯衫,戴著鴨舌帽的男子。

那男子氣質出塵,即使沒有看到正臉,往那裏僅僅是一站,都給人一種脫俗之感,似乎這世界的一切事物,都和他無關。

“是。”吳邪道。

“厲害啊。”男子淡然一笑,一陣風吹過,把他的帽子吹起,吳邪及時伸出手抓住帽子,輕輕地給他戴上。

“謝了。”男人的臉這才顯示出來——他的臉龐完美而又精致,看起來十分清秀,卻不女氣。

“小花,你從東北趕過來,主動聯係我,”吳邪看著眼前那個氣質獨特的男子,“有事吧。”

解雨臣點了點頭,道:“是我的事,也是九門的事情。”

“說說看,”吳邪淡然道,“我能幫到你。”

“三天前,”解雨臣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解家有一支探險隊去了神農架,但是失蹤了,我想找幾個合適的人跟我一起去一趟。”

“當然行。”吳邪點了點頭,“那支隊伍,是有什麽新工作嗎?”

“前一段時間,九門收到了一份邀請函,是通過電子郵箱和筆跡兩方麵發送的,這一封邀請函到了每個九門世家的手上,上麵隻有一個地點,就是神農架。”

“然後,九門進行了一個網絡會議,在會議上,最終選定讓我們解家派出一支資深的倒鬥隊伍,去神農架調查,但是他們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處於完全失聯的狀態。”解雨臣道。

“那封信,是誰發出來的?”吳邪問。

“是你。”

解雨臣看著吳邪,他的表情很奇妙,看起來很平靜。吳邪沉思片刻,淡然道:“有意思,看來世界上還有另一個我。”

解雨臣道:“那人不是你。”

“我就知道。”吳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去。”

“這次,我不想叫太多人。”解雨臣看著他,“關於你的事情,我想親自去確認。”

“我去,你不會以為真的是我在搞你們吧?”吳邪啞然失笑,道。

“那倒不是。”解雨臣搖了搖頭,“不過,霍仙姑那邊催的很緊,她多次提醒我,提醒我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對我一直都是這樣,習慣了。”吳邪顯得十分的無所謂,“這件事情,小花你不用擔心了。”

“為什麽?”解雨臣頗有玩味地看著吳邪,“你現在變得比以前自信多了。”

“無所謂,他會出手。”吳邪指了指張啟,“小哥回來了。”

“早有耳聞。”解雨臣看著張啟,“他的氣質,似乎比以前有些不同。”

“怎麽講?”吳邪笑著問。

“如果說他以前像是一把刀,那麽現在他像是有了個刀鞘。”解

雨臣看著吳邪,“好了,定個日子,我們該出發了。”

王胖子道:“天真,看來我們不問世事,世人都來問咱們事兒了,這次的人,我覺得八成都是些不懷好心的。”

“對啊。”吳邪倒是看的很開,“幹這行的,不都是這樣嗎。”

就在這時,吳邪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王盟?”吳邪接起電話,“你找的那幾個專家,破解出來那串數字了?”

“老板,搞定了。”王盟電話那頭顯得很興奮,“那串數字,實際上是東經109°56′02″~110°36′55″,北緯31°21′56″~31°43′13″,是神農架的地理坐標!”

“地理坐標?”吳邪聽到這個地方的坐標居然和解雨臣這次要去的地方重合。

“那地方是湖北的神農架,一個令人神往的地方。”王盟淡然一笑,“那地方好像還和一些華夏先祖有關係,要我準備什麽嗎?”

“準備基本的探險工具就可以,不要帶槍。”吳邪道,“這次我們去的地方是國家級的自然風景區,準備一些求生工具。”

“OK。”

掛了電話,吳邪道:“看來,這件事情也頗有意思。”

“羌羅族宮殿上麵,為什麽有神農架地區的坐標?”王胖子很納悶,“再說了,那個年代,古代啊,它們怎麽懂坐標軸?”

“不清楚,但是羌羅族古墓一直隱藏在沙漠之下,所以這上麵的那行坐標軸的字跡也並不是後人留下的。”吳邪道。

張啟思考了片刻,他決定去找個人幫忙。

在杭州住的日子裏,張啟通過吳邪那裏打聽到,趙老爺子以前有一個朋友就住在杭州。

而他想要了解的事情,就是趙老爺子說的“自己救他一命”的事情。

張起靈到底去沒去過南京,張起靈參加沒參加過那場戰爭,張啟在《盜墓筆記》中找不到答案。

既然如此,張啟就要問一下。

按照吳邪所說的,張啟來到了那個地方。

那是一座大酒樓,規模不錯,門口的車也都是諸如奧迪、寶馬、奔馳或者是瑪莎拉蒂這樣的高端品牌。

進進出出的人,也都是非常有錢,打扮得非常的光鮮亮麗,這裏的檔次非常高,可見那個老兵的日子過得非常好。

“你好,幾位?”門口穿著紅色開衩旗袍的迎賓小姐問道。

張啟豎起一根手指,然後便走了進去,來到收銀台的位置,說道:“麻煩叫一下你們老板。”

前台的收銀員看到張啟不苟言笑的臉,頓時有些驚訝,因為眼前的人,不光長的非常的英俊,也非常的冰冷。

人總是喜歡以貌取人,當然在高檔酒樓工作的收銀員不一定,她看了一眼張啟,叫來了大堂經理。

“你好,請問您找?”大堂經理走了過來,“我是這裏的大堂經理,我姓陳。”

張啟把那張照片遞了過去。

陳經理一愣,馬上說道:“您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