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夜郎墓 三十七 血祭(上)

看著洞下的光點我算著距離,很是狼狽的從上麵躍了下來,梁振稀躺在一旁,盛況說他暈了過去,但我用屁眼想也知道是盛況掉下來的時候把他壓暈的。掃描了一下這間室廳的麵積,感歎了一聲“真大啊!”大藥約有二個籃球的大小,二列站排了一隊奇甲神人,中間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爵、卣、尊、盍、壺,等一些奇形怪異的表銅禮器,我用手電在禮器裏照了照,發現裏麵居然是人血,早已幹涸,但仍有血一樣的顏色覆在上麵。

即然是忌祭一定是有對象,桌子的前方是一片凹地,但也看不出有什麽玄妙。隻好作罷,反而更前方是一張椅子,這椅子作工很精巧,整個椅身就是一隻磐瓠,而打扶手則是一條環繞的龍,椅子兩旁是兩盞宮燈,和矮桌。

四麵的牆壁上繪滿了天宮樓閣,四麵牆,一麵連著一麵,如此一來,這室廳如同被一坐天宮結圍著,而兩列護墓的金甲神人又處於樓闕兩側的入口,頓時給予人一種真實的感覺,在這諾大的廳室裏,原本的空曠如今燈光一照,反是宏大起來,不禁道:“真乃神人之筆啊!”

我站在中間向四下自轉,欣賞著天人之作,盛況卻把梁振稀抬到了椅子上,我一看便叫道:“哎非曲直哎你這一抬上去不抱椅子壓倒了不成,好說也是件文物,要是一出土,指不定是個國寶,你居然給這個活寶坐?”

盛況不答,待把梁振稀往椅子上一放,在激起的粉塵中,“咳咳”

的幾聲,“先人已逝矣,即植樹,何有不乘涼之理?”

我白了他一眼,心中想著如果要按原路退回的話,雖然可能另有他路,可心中總不是滋味,再說了一路回去,又是凶險,聽爺爺說,凡是大墓都得有個通風口,不過這墓上頭應該是個大湖,還通個屁風啊!

“你在發個什麽呆啊!先把主墓室找到啊!”盛況見我發呆又大叫道,顯然在這裏也呆不下去了,也是一個鬼地方遲早要逼瘋人。

“急什麽?這夜郎人藏東西可牛著呢,你看我們一路上來走了多少條暗道,扒了多少噓棺,嘿!這再看這兒的陣勢,要找墓室不是信手拈來嗎?”我說。

也不知盛況是不是搭錯了根筋,對我弓身一揖:“先生真乃神人也!”

心說,盛況你他媽的給老子出難題,這暗道是這麽好找的啊!記得爺爺說過古墓之中什麽事都有可能,白了,四句話:“收明之精華,藏天下之雲根,覓宇宙之浩瀚,聞世事之詭譎。”我當時直誇爺爺有才,爺爺也不逼諱,一挺胸“那是”,這時小婆婆插上一句:“他就這麽一句,當年適我的時候,也用這四句誇我來著。

笑歸笑,這四句話還是有個理的,你說這地方要暗通著一條墓道也不

是不可能問題是你還真要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往牆上挨個摸啊!

“嘿嘿,不行了吧!”盛況在前麵奸笑著。

“死開”我沒好的回了一句。

“不行就不行,別逞強啊!”盛況說。

“這麽說你行”話說一半卻被硬生的封在了口裏,我見到盛況把坐椅的扶手各自一般,兩側的牆壁中竟然真的開了一個口子,那虛幻的樓閣,此時卻真實的觸手可及。

“不服不行吧!”看著目瞪口呆的我盛況得意的說。

“這壁畫這門一時疑咽,這可真是奇跡在壁畫的樓閣中,暗藏一間密室而開口,密室的入口,正沒正樓閣的入口處,真當是神之手筆啊!

盛況說:走了,先把梁振稀留在這兒,進去也是個累贅。”

“不怕上麵的蟲子下來啊!”我有些擔心道。

盛況擺了擺手。“我們還在裏麵過傘啊!”你爺爺吩咐你拿什麽,你卷了東西走人不就是了。”

繞開守著入口的金甲神人,近處看才發現這些竟都是鐵人,我原先還以為是人殉呢。

進入這虛幻的天樓,前麵的一切在手電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好不光耀人,我罵了一句“媽的”這居然是一座藏寶閣,裏麵淨是些金、銀手飾、珍珠、碧玉,如山一般積在了這裏,另外這地方的牆上,懸滿了各式各樣的麵具,有人、有鬼、還有(不懂了)。總之是什麽樣的麵具都有,以及一些拐、杖、棒一類東西。

“這應該是祭司用的吧!”我揉了下眼睛說。

“嗯,好奢華的生活,想不到一個曆史中,頭號有名的小國竟有得如此之多的珍寶”盛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