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夜郎墓 三十 陰銅

之前在黑水中的亡命,讓我幾乎虛脫,現如今的發現更是使我在體力崩潰的情況下,精神再次崩潰。

番茄醬?我可以清楚的記得那個我一生都忘不了的場麵,這100%是盧小康的血,怎麽會?

“他詐死?”我想到“不可能,完全沒有動機,他想獨吞明器?不可能,他和我們在一起不是也能拿到嗎?雖然我們對帶有一定的文物價值的文物我答應過爺爺不能碰,可也不至於一個人在這個充滿了未知與殺機的古墓中一人獨行啊!那不就意味這間接的找死麽?還有跟我們在一起不是更安全嗎?”疑問一個接著一個讓我不禁生奇,可是這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又馬上的的在心中被解釋,不禁的讓我感到更加的奇怪。

“盧小康是何許人也?他此番與我們前來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們三人一番席地長談之後一至的認為盧小康是詐死。可最後依舊是死在死亡之蟲的口中。因為那些靠鼻子吃飯的家夥決不可能漏了一頓美食,除非他們的鼻子全堵了。

雖然還有些不太想得通的地方,不過我們現在最為重要的任務還是先出了這座墓再說,所以盧小康的事暫且放了一放,也沒去想多少,咱三哥們還要去曆經輪回之苦呢!

我才想到過了黑水,是該輪回了,這石柱的雕刻就說明了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心裏想著這墓主,夜郎賢王還是個迷信“兜子”.

果不其然,不遠處就是一座大的如水車一般的轉盤,豎放於籃球場大小的石廳中,高處可達到石廳的頂端,兩旁有木架支撐,中間模叉有一輪軸,輪軸兩端又是一大盤,緊於轉盤上,分別刻有天堂,地獨獄的景象,在兩麵,輪盤的每一橫出的木片似乎可以當樓梯使。

他們在輪盤的周圍繞了一圈,回來後都相互的攤了攤手,我這邊又看不出這輪回盤上有個所以然,也搖了搖頭,雖然這看似一條死胡同,但按夜郎人信仰的思想,靈魂一定會在輪回上分個上下,也許通往地宮的通道在輪回盤上。

我在石廳的台階處點然一根蠟燭,蠟燭並未有熄滅的跡象,看來黑屍所產生的屍氣還沒有蔓延到這裏,再見黑水中,幾條打頭的大蟲也倒在了黑水中,魂道那人的蟲子,依舊是待在那不敢動。

沒了後顧之憂,我摘了麵具叫到:“蟲子死嘍,毒氣沒嘍”。

他們各自把麵具摘下,長歎一氣,梁振稀扒開他的驢唇就喊道:“可把咱憋死了。”爾後又望了眼正旺的蠟燭,“依我看,我們還是把三麵的牆先撬他一遍,還找不到?……”

“不……不,一定是上麵和下麵的磚頭後,才是通道,這輪回,輪回,不就是上麵做仙,下頭做鬼嗎?”盛況的認為和我一樣,但那三麵牆後,有通道,也不全無道理。

如果在現在石廳的上方又有一個“天宮”的話,那麽無論從人力,物力,陪葬品的搬運,棺槨的放置,都是不可能完成的,算賢王真的巧造了一座雙層墓空,單說寢陵的構造也是極不安全的,即在那上層的中間開了一條通道就像一個土壘上方有一個小空洞,土壘的結構當然會不穩定,如稍有震動,便會倒塌,同理,中間底層有洞的墓室,一但遇上山體的大震動,就會下凹進底層,洞越大,結構就越不穩定,像要搬運這些東西的必定有多人之寬,所建墓的人是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所以即符合輪回,又不失建墓的常理,也就隻能有地下了,可地下代表著地獄,有誰會願自己的地宮築在地獄之中呢?而之前的瓊霄閣也能說墓主的成仙之望。

正在兩難之際,一陣銅器的摩擦聲從迷宮中傳來,蠟燭也隨著陰風飄搖不定。

且不管那兒來持的風,這一陣陣飄過來的銅器聲,可夠人幻想一時的。一定是活物,是什麽?死亡之蟲?它們身上好像沒有金屬物,更談不上有聲音,再說一潭的黑水又讓蟲子死了一半,它們還敢動,難道是陰兵,就像貴州‘活鬼覓食’一樣。

“快,戴上麵具,去看看”盛況說著槍上了膛,一招手朝著蠟燭那裏跑去。

目前我們被堵在這,輪回的通道還未找到,如今那的響動也許會危及到輪回盤,那通道往地宮的通道一定與這輪回盤有關,所以決不能讓那些‘陰兵’過來。

我看了下子彈,向梁振稀道:“把這兒守好了,別讓那些東西過來,等會兒我還想輪到天上去找天仙妹妹呢!”他一聽火了,彎了彎手,“瞧為肌肉,不讓去,不是屈才了嗎?”我啐了他一口,“就你樣,隻要不是女屍,你還不打翻了天。”

留下梁振稀一人,我與盛況端著槍提心吊膽的走到了台階邊緣,台階下黑水所剩無幾,都流向了迷宮的中心。一片殘壁碎石的黑水中,又傳出一連串的聲音,聽的人頭皮了麻,而身後的梁振稀也提著槍跑了過來,見蠟燭還在燃燒,對著黑水中大叫:“何方妖孽速速現出原形”他這一叫,心裏七上八下的,生怕黑水中浮出什麽,但心中卻為他接嘴,快吃豬爺爺一耙。我笑了幾聲,把梁振稀轟了回去,盛況用槍頂了頂我,識意我看水中,我一看,黑水中一條黑黑的東西立了起來,正是那死亡之蟲,心裏大驚,不是死了嗎?幾條最在的死亡之蟲,立起後,身上就不停的往下掉一塊塊的東西,弄得黑水四濺。情急之下,那管它是鬼是神,拿著槍對著死亡之際蟲在至的方向射去,電光的大至射程若不是靠著一點反光,根本什麽也看不見,真恨當時沒帶照明彈,幾槍過後,隻聽得“當……當”的響聲,心想,蟲子莫不是裝上了‘黃金聖衣’。

盛況見著也急,光線不停的向那裏調整,也隻是見得幾條蟲子的“倩影”,可是卻使終不知那“當……當”的聲音出自何處,

身後的蠟燭一陣搖晃,熄滅了,此時卻忽的一見蟲子身上一道反光,“身上穿了銅甲”?

蟲子身上怎麽會有銅甲?難道是被身上的東西遮住了,經黑水一浸,顯現出來,那它們身上掉下來的應該就是遮住銅甲的殼。我下意識的朝盛況看去,他身上的光源全部打開,就像個大燈炮似的,看了一會兒,嗖的一下轉赤頭,對著我手中不停的比劃什麽,我當然不懂,一個勁的搖頭,他拍了下麵具,手又在空中劃來劃去,許久我才知道那是個字,但昌什麽字卻還是不知。便大罵叉叉你個歐歐,跟著盧小康,去選裝備的時候,選那個“土巴氣”的防毒麵具,戴上不能通話,把自己急得直跺腳,而僅賃我這點皮毛的槍械知識,選了一堆步槍、手槍,這些在我們多次生死的情況下完全就是廢物,可少數的幾把槍又子彈太少,而且各把機槍型號不同,子彈也不能用。

幾經比劃,我才能勉強的確定那是一個“陰”字,可盛況寫了這個“陰”字又有什麽用意呢?“陰銅”,一個我在這時極不願想到的詞,浮出了我的腦海,這種銅以人的身體當器皿培養而成,通常是處女的身體,煉銅者強行的把上好的銅器塞入女子的體內,以棉花堵人的九竅,又用蠟塗封一遍,可唯獨不能用蠟封嘴,蠟封住了八竅之後,再拿成年壯漢的血灌入已成為器皿的好口中,之後才能封蠟,這次是封全身,使人完全的成了一琥珀。

接著把蠟封的煉銅“器皿”埋入土內百天,才能得到一塊含有陰怨的詛咒之銅——“陰銅”,聽說這種銅能刀槍不入,水火不浸,多半是穿在身上,史上幾位著名的大將衛青,嶽飛,便穿有此銅打成的戰甲,更是有野史奇談稱,衛表曾連中數箭,但無一能破甲穿身,甚至戰甲上擦痕都沒留下,即為陰銅在身。

再看死亡之蟲,抖落了身上的泥土,在黑暗處身形若隱若現,鱗甲具全,不時的反射出一縷縷黑光,竟形似一條黑龍,抖完的泥土,那三隻身上套有陰銅的死亡之蟲,憑著它敏銳的嗅覺,直衝向我們,盛況見此,拉開了架勢,想把它們拖在這裏,小以為梁振稀找出路贏取時間,瞄準了它的頭部,我忽的一想現在所有的屍氣都出來了聚集在這裏,要是生成什麽有毒的沼氣,我這一槍下去還不知道要捅出多少亂子。

把盛況抬起欲發的槍按了下去,顧不上他驚訝的表情,拉著他就回跑,餘光掃了一眼還在燃燒著的蠟燭,不錯空氣還合格,我放心的摘下麵罩對盛況說道:“我知道那是陰銅,之前你怎麽會沒有注意到,你不是爬到那蟲子的身上去了嗎?”

耳旁呼呼的生風,有傳來盛況的聲音:“我那個時候哪有注意到那麽多啊一身的泥土和粘液,隻是感到是踩著它的外突的的硬物爬上去的,本來還想爆頭的。嗬嗬嗬。”

我回望了一下“媽的,這下可麻煩了,怪不得在魂道那裏衝在前麵的蟲子死的少。”想了想又說:“盛況你聽過的奇聞多這可有什麽辦法?”

盛況在跑動中搖了搖頭:“這東西身上裹得鐵皮比避孕套還緊,又是刀槍不入,從哪兒下手啊!”說著說著,已經跑了輪回盤那,隻見梁正稀笑眯眯的在那裏轉動那個盤子,上方一個黑幽的洞口,洞開了,怎樣麽可能?怎麽會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