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夜郎墓 二十二 地宮·鎮陵幽冥印
“你當我三歲小孩呀!這分明是盜墓。”我的手指幾乎碰到了爺爺的鼻子。
“都說了不是盜墓,我洗手幾年了,再加上現在,在考古隊,工作穩定哪會再去幹啊。”爺爺連忙搖手道。
“不是?”我詭秘的一笑,“那就開張證明來吧!政府應該要開了證明才可以大規模的封山,禁人,在開始進行挖掘工作吧?”
“都說了,上麵不充許,如果我們先挖出點什麽,那他們就信了。”爺爺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看著爺爺漸漸的露出馬腳,我幾乎把臉貼了上去:“那你把地圖給他們看呀,那他們總會相信吧!”
“不……不……不”聽到這裏,我心中狂笑不止,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慌張的表情,現在一向沉穩的爺爺此時竟像個二傻子。
見到這副表情我更加確信我的猜測沒錯
“哎……說吧,上帝會原諒你的”我陰笑著拍著爺爺的肩膀。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被警察抓住的小偷,一掃以往的威嚴,看在眼裏,心裏好不痛快,其實高中時聽了爺爺講些墓裏的東西,我心裏就十分好奇,今日又能讓我去看大墓,心裏別提多高興,隻是爺爺的話破綻太多,想弄個明白,但又覺的這些破綻是一向謹慎的爺爺故意留下的,從而隱去背後的驚天秘密。之後爺爺與我道出了此番之行的目的。
“當年我與那位大哥出墓之後,因手臂的原因住了院,這段時間,那位神秘的大哥著他們從墓裏盜出的通身刻奇怪花紋的寶匣不知所蹤,但不知為何,那地圖幸而還在。出院後,我與另一位同盜墓的仁兄支倒騰掉手中的明器,我卻不幸被條子給抓去了,當然他是跑了,可我又進了“宮”。幾天後一位好像考古隊的人來找我,說我給提供的那個夜郎的墓確實是在貴州,因為預算的規模比較大,而夜郎的古城、古墓和有關的遺跡甚少,所以國家說明要盡最大的可能保全墓的完整性,所以就來套我的口讓我說出盜出的文物的下落和墓內的大致構造圖。
說到這裏爺爺不住的冷笑了幾聲,聽的我心裏直發毛而他也仿佛說出了他平生最為得意的事。
“我當時不斷的要他們給我加好處,他們不是傻子,可他們不同意我也不說反而把墓裏的機關說的神鬼莫測,我就是要這麽拖下去,咱有的是時間,最後我忽的把態度來個180度的大轉變,他們竟讓我帶隊去發掘那座夜郎墓。”卻而讓我得知了一條令我震驚的消息。
此墓的主人乃是夜郎國時的一位王的妃子,而那位夜郎王也把地圖留在了他妃子的陵墓中,意為讓她死後的靈魂來找他,所以那幅地圖是真的而那大哥似乎是直奔那圖去的,並且根據時間的推算那是的夜郎正處於漢武帝的時期,也正是夜郎的全盛時期,那麽墓裏可供研究夜郎古史的文物一定不少。
但是發完了那座古墓後,考古隊的上級不知為何把當時挖掘現場的隊員全部的遣散走了,大概也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墓的秘密性吧!可我哪裏會像那些知識分子,知道自己要走了也就是抱怨兩句,哭哭鼻子,我可是大風大浪闖過來的這點小計量就想騙過我,沒門,我當時就不斷的給他們加壓,嗬嗬,然後我就留了下來,再經過幾次科考我慢慢的也立足了。
之後的事,就讓我慢慢的在考古隊立穩了足,但他們也一直不知道,我手裏還有幅地圖,過了年後風頭過了,我在考古隊中也算有頭有臉,所以才被調也協助別的省的人一起挖掘。
……
“靠,死了一隻狗,看你……沒出息,成這副德行,要是我們之中死了一個,你還不跟著一起“殉情”啊,梁正稀把我從他肩上摔倒在地,指著我罵道。
可梁正稀他沒想到這無心的一句話,竟變成了現實……一個殘酷而又不能不接受的怔怔的事實。……
進入了盜洞,裏麵是個甬道兩條叉路,但從甬道的牆壁來看,這是一個環形甬道,心中不禁害怕,走不去了嗎?難不成我的推斷是錯的,再看那牆上,牆上的石塊上刻滿了文字,大多是一些,咒語,放眼望去,這如同一個咒語的世界,詛咒著我們這些盜墓者,或說神奇的咒語、環形的甬道正帶我們通往另一個世界。
無數的咒語遍布甬道的牆磚,層層相布,磚磚相連,沿著彎曲的甬道自地宮深處而去,給人留下無盡的恐懼的暇想。
突然";啊";的一聲驚叫,在這黑魆魆的甬道中激越而起,穿進每個人的耳中,使我們伈伈的向梁振稀望去。
隻見他雙手成拱形捂在牆磚,從側麵看去,嘴角還滲著一些血跡,在手電的光照下他詭形譎狀的身勢和牆上的咒文,驀的讓我們為之一驚。後忙把身子已僵硬的梁振稀拖到了地上,卻驚見他的外衣明顯的凹進了他身體裏,一個觸目的凹塊如陷入了肉裏一般。
";還有呼吸,把他的衣領打開,可別讓他憋了氣。";聽著盧小康的話我忙解開梁振稀的衣領,可盛況卻順勢一把把他的外套掀開,那內衣上驚悚的一幕……讓我們都震懾了好一陣子。
內衣上的一塊布料比外衣更是嵌了肉裏幾分,簡直就是溶入了梁振稀的體內,而且一個漢字的";王";深深的印在了上麵,我和盛況看到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鎮陵幽冥印";。
再看牆上,一個刻有";王";字的方正大磚在梁振稀口噴的鮮血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沒錯";我與盛況同時叫道";墓獸壓皇陵,王印鎮幽冥。的確是鎮陵幽冥印。";
";看來是真的進了地宮。";我心想";梁振稀凶多吉少啊!";
三人商定了片刻,決定趁著盧小康的暫時昏暈,迅速的把他內衣與肉的連接處用刀割開,再把他肚子上的死肉也挑開,敷上了藥,也就等著梁振稀的醒來了。
鎮陵之物幾乎能稱之為陵的墓都有,皇陵用的是守墓獸也就是麒麟之內的神物,其下的也就是王陵用的鎮陵印,在當時朝代傳入了夷人的部落後,更是加進了蠱術等一些邪術的段造。
夜郎在歸屬了漢王朝後,被封了異姓王,建造王陵的時候也就自然的用到了這種鎮陵的王印。
正為梁正稀擔憂,身後的洞的磚塊以在不停的掉落,是死亡之蟲正在撞擊那個它們進不來的洞,死亡這蟲的物理攻擊,也是它製敵之死的重要攻擊手段,死亡之蟲的頭上除了那張怪異,長滿倒刺的嘴隻剩下那高突而起的堅硬頭骨了,具說死亡之蟲的頭可以頂死一隻強大的駱駝,而它的尾巴也是極其有力,之前把盧小康打飛了一下,就證明細長的尾巴常年不露出沙地,酷熱的沙子煉就了它尾巴上那層堅實厚重的鱗甲。
我就不知到這賢王是怎樣從沙漠中抓著這些死亡之蟲的,但能讓死亡之蟲從喜熱的習性改變到常年的生活在這地下之中,決不是一、二年能辦到的,不過如果從賢王作王開始時,就建墓,從而布置各類機關、異物的時間卻還是足夠了。中國的帝王,大多數是登基一年就開始修築自己的帝陵,如此自己一死就能入棺安葬。
看著弧形的壁麵人人心裏都沒了底,隻能不停的說話,來緩解對內心的懼怕,如果真的是個環形,我們即再將回到原處麵對死亡之蟲,就連出去都是個難題。
但我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總是想起那隻獵犬最後看著我哀傷的眼神,心中想道:“隻是為了我給的幾塊肉麽?就拚了命的救我”看出我的心事,他們也不停讓我加入他們的談話中,“你怎麽知道那是個虛棺”我不答,繼續看著牆上的掛燈。
古人造墓大多數帝王的地陵是按自己生前的王域構造來建的,武則天的乾陵便是最好的一個例子。當我看到了地陵中的髏骷兵俑後便隱約我猜測到了,因為那些髏骷的朝向,都是麵朝瓊霄閣,加上他們身後的骨山,便知道髏骨骷兵俑的意義並不是夜郎國的兵馬,也許是刻畫出了他國來襲的敵兵,也也許是本國的軍隊,反正不管怎麽說也都是瞎猜了。
而,那麽土牆即為城牆,瓊霄閣就是城樓,再一想,便推測出瓊霄閣中的為虛棺,但這隻是推測,當盧小康挖掘開了甬道,我便證實了自己的推測。
長長的甬道,是通往墓穴的必經之路,一般的盜墓者並不多是找到地陵的入口,而從中切斷,順利挖到墓穴中的甬道,如此即能避開大部份機關陷阱,又能省時省力。
我想到這裏,就極其佩服此陵的建造者,能在這龐大的地陵造出一座如此美奐的樓閣,也更佩服那設虛建疑的功力,在地陵裏設一口極為高貴的棺槨,再加上路已經到頭諒是誰都會原路退回,這樣一來的話真正的王棺就不會受到破壞,這裏的絕地設虛棺可真是,高明的不能再高明了。
說起虛棺,便自然會想起虛塚,那曹操的七十二疑塚便是疑塚防盜的最牛之作。
相傳當年曹操死後30天下葬,曹將曹操的屍體從洛陽運回州所在的鄴城,下葬那天鄴城所有的城門洞開,從裏麵抬出一具具棺槨,以同樣的下葬禮,向四麵八方出殯。可是這虛塚,畢竟是有封土的,雖可以迷惑世人,給盜墓者帶來一定的幹擾,不過但凡是虛塚還是有個墳頭的,所以仍與平常的墓沒有什麽區別,盜起來也是十分容易“會須盡伐七十二疑塚,必有一塚藏曹屍。”元人陶九成曾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虛塚的缺點。
但是虛棺,卻是能夠正真的瞞天過海的防盜手段,可以算是真實中的虛幻,是最容易讓人產生假象的。如今,要不是斷龍石的阻擋和死亡之蟲的緊逼,打死我也不會想到那無價的炎木棺是口虛棺,那真正的主棺更是獨一無二的咯。目前我們進了地宮的第一條甬道,墓葬者怎麽也不會想到有人會誤打誤撞的跑進了真正的地宮,所以之後的機關陷阱應該會越來越少,但最為麻煩的死亡之蟲還緊追在後麵,二話不說背起梁正稀就走。
我這人真是絕對的哀神,不好的東西那是想什麽來什麽“沙……沙沙”的聲音有遠迫近,細窄的甬道中這聲音聽得極為清楚,那正是死亡之蟲百足與地麵的摩擦聲。
“別怕,沒那麽快追上來的。”盛況先穩定人心說。
我抓著手裏早已填滿子彈的槍,感到一股無名的火由心而生,現在梁正稀的昏迷我們不可能走得很快,右手提槍,衝動,使我幾次想衝回去為他們抵擋一陣子,但卻突然的被打了一下頭。我一看原來的梁正稀在盛況背上醒了過來“看什麽看,別拿你那看多了黃色網站的眼睛看我,我又不是花季美少女。”見梁正稀沒事,心裏殺全消,邊跑邊說道。
跑的時候盛況和盧小康扛著梁正稀在前麵跑,我則在後麵,說話間見趴在盛況背上正回頭的梁正稀眼神一變,他從盛況背上一躍而起一把將我拉到身後,手上的槍應聲暴起,子彈狂飆而出,幾人順著環形的甬道沒了命的奔,想不到死亡之蟲能這麽快的追上來。
一路上聽見的隻有連續的喘氣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突然地頭狂跑的我,眼角看到了一堵牆根,一個超級急刹車停了下來“什麽,牆根,那麽……。”一個及其不好的念頭進入了我的腦子裏,抬頭一看完了真的是一堵牆,心中“咯噔”的跳,死路。
前方正是一堵牆,立在甬道當中,“靠,看來又要打洞了。”我揮了揮手示意後麵的人停下,可他們還是一個個的撞了過來,把我擠在牆上一股獨特的惡臭撲麵襲來,“呸呸”我吐了口唾沫也沒時間跟他們廢話“盧小康你快去把那堵牆給打個洞。”
“媽的追上來了,真該死。”身後的叫罵聲不斷,我再次握緊手裏的槍,這個時候我信的也隻有它了“盧小康快去啊!發什麽呆啊!”不敢怠慢,盧小康丟下槍給梁正稀,拿出工兵鏟就開始拆牆了。
“盛況,怎麽辦?”我下意識的問了盛況一句,可許久都沒人回答,好像沒他這個人似的。
一回頭卻隻見梁正稀端著把槍對準我們來的路的方向,我心裏一緊問道:“盛況呢!”
“我……我一直在最後麵,他不是跑在最前頭嗎?”梁正稀的一句好似當頭潑了我一盆冷水。“那….那他人呢?”
“什麽?”我大驚,四下望去隻有我、盧小康與梁正稀。
拚命的搜索著腦子裏的記憶,沒錯當初是梁正稀把我從最後麵拉上前去,他則說由他斷後,他一開始是在盛況的肩上的那麽盛況的確是在我們的前麵,之後隻顧得跑,什麽也不記得了,但是盛況是絕對的一直在我前麵的,那他人呢?
“盛況”我朝甬道處大聲吼道。
回聲在甬道內四處遊走,一陣陣聲浪,起起伏伏,振出回音無數,卻惟獨沒有盛況的回音,我急了自問道:“那家夥怎麽不見了”
“他不是在前頭跑嗎?”盧小康放眼望去就是不見盛況。
“淨添亂”梁正稀叫了一句“盧小康快把牆鑿穿了,蟲子又趕上來了。”
“轉牆”我想到,不會又是這玩意吧!
可是我和梁正稀挨個的把牆下的磚拍了個遍可是那牆就是不動
盧小康拿著工兵鏟手輕熟舊的在牆上打打鑿鑿,而我和梁正稀繼續不放棄的在地上亂拍,隨之是一些瘋狂的念頭湧進我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