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地陵· 亡靈軍隊
(青銅槨之夜郎墓20)
瓊霄閣頂層.
四人步入此次行動的“終點”,這頂層的樓麵比以下幾層要小的多,四排紅色的大柱一字排開,檁、枋處繪有大量以青、綠色為主基調的圖繪.
頂層的四麵是粉紅的牆,牆上還剩有少量的壁畫,也許是因為南麵的樓台的關係空氣的流通使牆頭處全是些不成樣的爛紙片,是原先掛在牆上的字畫腐爛後的剩渣,另外四個角落也各擺了一覃花,可花早已幹死在盆中.
層頂是清一色的黃色磚瓦,中間吊了一個六檠吊燈.盛況戲稱這裏怎麽跟個“**文化交流站”似的,黃瓦、紅牆這……這……()。
但最為引我們注意的,最讓人慌神的還是那座立於麵前的這座三人高的槃瓠像,多次在壁畫中見到的夜郎之神遠不及此石像來的真實,而槃瓠下的那頭全身雪白的靈鹿正與三層中那鬼氣橫生的畫一模一樣,就象是為我們而特別準備的,讓我們血灑在此.
鹿上的槃瓠比起那蛇像和坐下的神鹿雕刻的更為精致和宏大,那槃瓠狗首人身好不奇異,騎在鹿上橫怒目,氣勢逼人,一股凶神惡煞的模樣,正顯出了當年夜郎民族擴展疆土時的蠻橫和凶暴.
“那鹿的嘴裏不是迷藥吧!”盧小康明知那是石花可還是不住的問了出來.
“不是”盛況回了一聲“**花在四角的花盆上.”
盛況的話一出,隨即讓我們聯想到畫裏那些圍繞著巨大槃瓠如癡如幻,並自殺祭天的人.眾人慌忙的戴上防毒麵具,隻有我急的十階並一階的往第三層跑,梁振稀走到花盆處一把把花掃到了地上,又把花踩了幾腳還不解氣兩腳並的踏了上去,一看這麽輕鬆,我也在樓梯上停了下來,調整了呼吸大膽的猛吸了幾口,感到身體無恙後大罵媽的都死了幾千年嚇的那個鬼樣子
他們也紛紛摘下麵具“不可輕心,這花多半就是迷人心智的,以我們為這最高層的冥樓中的人殉,來－祭－天”盛況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應該呀!”我想到“墓主即然要讓我們祭天怎麽可能沒想到花的枯萎.”
";NO,NO";盛況擺了擺手說";那琥珀冰晶的作用有很多熏屍隻是其中之一,還有這些花我想應該是不需要水的,也就是不死,永久的放在這裏使前來盜墓的人在被迷了心智的情況下成為新的人殉,以此隻要有人來,這槃瓠的祭祀品就會永不間斷。但是墓主可沒想到這冰晶的香氣把這靠散發香味的**花給熏死了。";
還沒待我們驚訝,盛況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在自然界有相當的一部份的動植物對同類有抵觸的本能反應,我它們也隻是香味的相同吧!";
";那我們豈不是要謝謝它了。";盧小康拍了拍口袋說。
“走吧,走吧,我們該回家了,刻拿的都拿了,不該碰的咱也沒動它。”少了防毒麵具的我,總覺的這個地方不可多留,所以催他們快走。
這次來我們能拿的少之又少,拿了的更是少的可憐,但也緊尊了爺爺的話";隻拿金銀,有研究價值的決不能碰。";盧小康和梁振稀都在抱怨拿的東西少,盛況則笑的讓他們把那四個檀木浮雕高腳凳搬回去賣,四人笑著正要回程,我卻看到了閣頂的陽台上坐著一個人。
";等……等等,";我叫道";那邊好像有個人。";我指了指陽台。
眾人慢慢的靠了過去。
隻見個骷髏雙手捧著一石匣雙腿盤在地上,眼睛往著前方,完全是一架人體標本,什麽牙齒,骨架,媽的全是些叫不上名稱的骨頭,而且黑的發亮,真空是一個惡心,可想了片刻我們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死人見多了,雖說這個骷髏比二樓的人殉著順眼了多,可他以如此怪異的姿態走在這裏,不禁讓人心生寒意。
我上前去與他叩了幾個頭。說了些行話,";大哥啊！生為陽命，死為陰壽，我幫你把盒子拿下來，省得你累著。";便動手把他手中的石盒拿了過來,可誰知石盒剛一脫它的手那具死屍。就倒了下去。接著死屍的骨頭瞬間的化成了粉末,灑落一地,如此快的變化,我剛從地上站起眼前的一幕。使我膽戰心驚,頭也不回的跑離了陽台()。
離開陽台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說:";靠,你們可別再叫我去幹這種事了,打死也不幹。";
可那幾個畜牲都聽不進我的話,梁振稀在一旁賣弄著他從部隊學來的醫學知識:";……那具骨骼非常完整,恩,沒錯,……從上到下分別是,顱、頸椎、鎖骨、肩胛骨、胸骨、胸椎、肋骨、腰椎和骨盆。";
盛況有意無意的說了他一句:";淨學些沒用的東西,你爸可是躲在你阿婆的懷抱裏為你哭泣呢,哎……敗家啊!";
盧小康則是對石盒裏的東西一肚子的興趣,我也是萬分期待的打開了盒子,失望的是裏麵即不是那球體,也不是驚世的夜郎神器,而是一卷古羊皮手卷。
小心的把手卷從盒子裏拿出攤開在手上,裝進密封袋,透過透明的袋子,看那發黃的,寫滿了篆文的羊皮卷的,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夜郎記事。
";什麽,什麽,上麵寫的是什麽。";梁振稀和盧小康看不懂上麵的字嚷嚷道。
我心裏說:";這要是夜郎文還不看蒙掉你啊!";
這位手托石盒的人乃是夜郎王得力的大臣這位葬於此山中的王叫賢王,他執政時夜郎國的範圍以大大的拓展到四川。雲南古滇國的近邊。羊皮卷中大多於寫出了夜郎賢王與各鄰國的外交,猶其是古滇甚至兩國有合並之心共敵漢王朝。可是雲南的滇王以及各夷族相繼的被漢武帝封為了王候、邑長。而夜郎最後也請求了武帝把夜郎改為郡縣“漢帝使唐蒙出夜郎,夜郎之候請賜為王,武帝然,以夜郎為郡,封夜郎侯為三,賜王印。”
這夜郎國的居民大多是由各少數民族混雜而成,多是今、彝、苗、兩族的先人,而因是多民族的混成,所以當時的夜郎國的戰鬥力並不強大。但文中卻提到了一和很神奇的武器,具說是神的武器。
這使我感到很新奇,神器?我快速的閱讀的一下,終於見到了關於神器的記載……
來自另一個國度的神,乘著巨大的飛龍,帶來了神的武器,征服了鄰邦國,軍力大增,但神不久便走了走後留下了五顆神球,並說沿著球中的信息可以找到他,多年後在漢王朝的大舉進攻之下,讓夜郎連續的失利戰爭,不得不派人沿著神回歸的路線去尋找神,以尋求神的幫助,可是他們無一回來……
";神球?是我包裏的嗎?應該是,看來有五顆,還能找到神,怎麽像龍珠啊!我暈。";我想。不過爺爺來之前叫我拿圓的球體,那明顯就是衝著這東西來的,他想幹嗎?我心中笑到:";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難不成老頭子還想成仙。";
心中正在無限幻想:";喂上麵寫著什麽。";廬小康叫了起來。
";沒什麽不過是一些政治大事。";我盡量不願讓他們知道這關於天機的事。
我拿出密封袋把羊皮卷再套了一層。這上麵的字盛況因該看的懂一些。還好他不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二顆所謂的神球。準備起身回家,這趟的收獲世算不小,可我卻對那個身為考古學者的爺爺感到了極為陌生。他究竟想幹什麽?
";走了,走了。盛況也不太願長待在這兒了。";說道()。
";那隻狗呢?";我環顧了一下,卻沒見到那隻墓犬,便擔心起來。
";下麵一層呢!剛溜下去的。盧小康啊走吧!";梁振稀又對著正在陽台上遠眺的盧小康說道。";就你那‘躺著比站著高’的體重也不怕把陽台壓塌了。";
……可是他卻沒有動身,甚至身子在打顫,許久之後……。
";你……你們看下麵";
三人急忙跑到陽台上打開所有的照明設備,往下一照,先是土牆,再是……";天呐";我們自見到那幅夜郎的壁畫後再次發出驚歎,隻見土牆的內部是個凹層,一個在山體中鑿空了的巨大的空間,當中一列列的人俑和戰車,不禁的再次呼了起來";兵馬俑";
由於燈光照明度的有限在漆黑的山體中我們隻能隱約的看到那些兵馬俑的輪廓,雖然陣勢遠不及秦王兵馬俑,但一但出土也將在考古界引起一場轟動。
";它們在土牆後麵,怎麽過去?在牆上打個洞**啊!我可不行了,受不了這罪,肚午都餓死了,啊呀。";梁振稀和盧小康齊拍了拍肚子叫道。
我當及其罵他們一通,眼光如此之低,這些兵馬俑要是被倒騰出去,隻怕是天價啊!有價無市,加上目前夜郎文化消失之迷的離奇,靠,你那時想犯罪就犯罪,想捐款就捐款,再賣個十見棟別墅,那種二十多間房的,一間配個小蜜。再找幾個密書,有事就找密書,沒事就搞密書……。
隻見粱振稀聽得兩眼發光。那眼珠子都變成了$,拉著我們一路跑到了三樓,那獵犬果然守在石像旁,可那石像不知為何,頭上生出了雙角。兩側展開的羽翅,如同一條巨龍盤在哪兒,不,那就是一條龍,一條欲震翅高飛的盤龍。
想停下來觀條如同活物般的龍。那蛇像是怎樣變成一條龍像的?還是那本身就是一條龍，可那時粱振稀手勁一用力,一路扯著我們跑到了一樓()。
站在土牆邊準備開挖,我卻覺得背後,那被盛況踏穿的洞中透出陣陣陰風,不時還往出一些聲響,令人毛骨徠然,卻也沒辦法隻當腦中搭錯了線,繼讀挖土。
隨下麵土層的鏤空,上方的土也大塊大塊的落下,一座封存了千年的鐵門立於我們的麵前,那鐵門有三人多高,門早已是鏽跡斑斑,原有的華麗也不複存在。因為土牆內的上方沒有被封死,是被鑿空的山體,想那內部的空氣也是流通的,梁振稀他們立即上前去推門。
門內的兵馬俑我暫不感興趣,打死也就那個樣子,而我還在回想著那樽龍像。瓊霄閣內的層數的分布應該是按照那層的人或物在夜郎的等級來排層的,從頂層的夜郎圖騰－槃瓠,到第三層的龍,第二層賢王,以及一層的虛無吧!(瞎猜的)。槃瓠在最高層是無所謂了,但龍的地位能高於王,卻在我的意料之外,雖說龍也多次的出現於壁畫之中……。
";嗄吱";的一聲鐵門被打開了,同時帶動空氣的快速流動,卷起一陣風塵,那展現在我們眼前的並不是兵馬俑,而是今人吃驚的一組亡靈軍隊。
門的縫隙漸漸的擴大,這在地陵中沉睡了多年的亡靈軍隊如同一卷古畫,慢慢的展開,進入我們的眼簾,這組軍隊並不隻是兵馬俑的物殉那麽簡單,因為它也包含了大量的的人殉,一個骷髏兵,騎在陶馬上。身上兵甲猶在,身骨具全,騎姿千年不變,同樣的還有步兵、弓箭手、戰車。
我們如獲至寶般的先走到了騎兵的身旁,陶至的馬,並不逼真但馬身上的線條,以及被刀刃劈殺的傷口,真切可實,馬背上的骷髏,全身被戰甲包住,頭盔上有一銅鏡,細小。身前有一大銅鏡,碩大。戰甲經過多年歲月的衝刷,已失去了原有的顏色,黑色如墨,多片粘在了一起。那骷髏手拿長矛,腰係砍刀。真是小母牛倒立,牛B衝天。
騎兵之後是步兵,步兵的手上端著卡斧,盔甲與騎兵不同,隻護住了腰部以及胸部,頭上頭盔邊很簡單,相對於騎兵,步兵更是需要輕便,所以護具很少,以減輕重量,手中長斧的長度甚比長予,而手持此重型武器,能在敵人突破騎兵後,從遠距離擊殺敵人()。
而戰車也基本上屬於那種報廢的了，車身盡是密密麻麻的咒文，無非是些什麽“真神保佑，助我退敵”的話戰車的兩旁插有數種武器，刀槍棍劍悉數盡有，戰車的輞上全是鋼釘，軸上也有三根鐵刺伸出。另，車上有一骷髏，單手指天，不知源為何意，上下身的裝甲可以算的上是頂級裝備了，盔甲上除了大片的密文以外，還有一個站立的槃瓠，神態凶狠，手持長矛。
射手，全身物戰甲，背後背有一排竹箭，用一竹背簍背著，箭頭均為鐵製，腰上同樣圍有一圈箭排，手上的弓弩乃是棗木打造，牛筋的弓弦，右側帶有箭匣也能裝多枝竹箭，時至今日弩依舊完好，弓弦也是常年不斷，弩把周身刻滿防滑的花飾，精美無比。
梁振稀從一個骷髏兵的手上把弓弩拿下，也不顧霎時間倒下的骨架，不住的拿在手上把玩著，又拿出一支竹箭，放入箭射的凹槽中，牛筋的韌性和強大的彈力“嗖嗖”的把竹箭彈射了出去。竹箭劃開空氣，發出微鳴**了山體上方，我們驚呼千年之後，能有如此威力，接著盛況抱弩一張張的拿下，“了彈不能多用，回去還得靠這個，總覺得這個墓還沒有這麽簡單。”盛況諾有所思的說道。
四人紛紛把竹箭從骷髏兵的身上拿下，少許的骷髏因經不起拉扯，弓弩一脫手便倒地成灰，俗話說“見多不怪”這麽多的骷髏組成的浩大的亡靈軍隊多看之下竟沒有絲毫的可怕。
走過矩形的射手方陣後，又是一列步兵，但盔甲與手持的武器明顯與前麵的步兵不同，刀在手，劍配身，一身甲胄，猶如龍鱗，接著我們似乎走到了這個被鑿空了的山體的盡頭，浩蕩的軍隊行徑過的畫麵更加的血腥，無數得骨骸組成的屍骨山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山體的壁麵都被這次屠殺的血染紅了，就像是一片“死亡的海洋”。
“傷口有很多，很雜亂.”梁正稀說
“似乎也驗證了那幅壁畫的真實性。”盛況近前看了看說。
“是啊，就像是那些軍隊，行徑過後的殺戮。”沒錯，這些人殉也許是最可悲的，屍骨被亂丟在一處，有小的，有卷的，也許他們還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要說中國帝陵內殉葬數最多的非數秦始皇羸政了。羸政統一六國後，將六國後宮的女人們給充實到了自己的後宮內，而這些女人在他死後，也都全部殉葬了。而並不是隻有這些，那些參與秦王陵建設修築的工人也成了殉葬品。”秦王陵之大，因該能想像那些工人的人數了吧，甚至還有大臣武將等。
這些帝王，生前造出殺戮不斷，血流成河，死後仍要萬人陪葬堆積如山，我們來盜他的墓也算是將他生前的報應死後來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