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溫柔自從回國後就迎來的期末考試,放假後,溫柔就一直賴在家裏,哪都沒去
。不知道是不是時差倒不過來,還是這次出行讓她頗感勞累,她總覺得自從回來後,整個人總是懶懶的。
隻不過是想睡個午覺,可是一覺醒來,卻發現已近黃昏時分了。
還有些沒睡醒的溫柔閉著眼睛摸索著,在床上找尋自己的電話,她睡覺的時候喜歡把手機調成靜音,原本想睡醒後就給陸宗遠打個電話,確定一下晚上的約會時間,可沒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這麽久,恐怕陸宗遠應該已經打過電話來了吧。
溫柔拿起手機,手機的屏幕上,卻一條未接電話的信息都沒有,但是,卻有一個短信的提示。溫柔按了幾下,一條信息彈了出來。看過信息之後,溫柔隨手把手機一扔,翻了個身,蒙上被子繼續睡覺。
“我晚上有工作,改天再約吧。”信息是陸宗遠的留言,約會再一次取消了。
學長的工作,最近好忙啊……溫柔睜開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覺得睡意全無。
從回來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半個多月了吧,但是,溫柔卻隻見過陸宗遠兩次。一次是回來的當晚,陸宗遠來到這裏與她溫存了片刻,然後他就說她剛剛回來太辛苦,還要準備考試,也就一直未再見麵。等到溫柔終於考完了試、放了假,陸宗遠的工作又開始忙碌起來,他真的很忙、很忙,不是加班就是出差,他連一點時間都擠不出來給溫柔。
也就是說,從溫柔回來後的第二天到現在,兩個人即從未再見過麵,不隻如此,陸宗遠就連電話似乎也漸漸的減少,隻是在不能赴約時,發個一個數字的短信。
學長……我好想你……我好想見你啊……溫柔小聲嘀咕著。
電話突然響起,溫柔一下子翻身坐起,高興地拿起電話,她以為是陸宗遠提前結束了工作,約會可以正常進行了。可是,電話上顯示的名字卻不是陸宗遠,而是任雲禮。
“任學長?”溫柔接起了電話,沒想到任雲禮會突然打電話給她,這好像還是回來後第一次接到任雲禮的電話。
“你在做什麽?”
溫柔捂著自己的額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頭有些眩暈,是因為一天沒吃東西?還是因為睡得太久了?或者是因為剛剛坐起得太快了?
任雲禮察覺到了電話裏溫柔的沉默,於是又問道:“溫柔?你怎麽了?”
“嗯……頭……突然有點暈暈的……”
“哦?頭暈?怎麽會頭暈?你在哪裏?在家嗎?我去接你,然後帶你去看醫生……”任雲禮擔心地問道
。
“不……不用了……可能是因為一天沒吃東西了吧……”
“你怎麽會一天都沒吃東西?身體不舒服嗎?”
“啊……不是,沒有不舒服,我隻是一直在睡覺。”溫柔一邊否認著,一邊認真地想著,自己隻是犯困而已,想睡覺並不算身體不舒服吧。“之前因為去巴黎比賽,就有時差,再加上回來就開始準備期末考試,因為比賽我缺了好多課……所以,考試結束之後,我就卯足了勁地睡覺,嗬嗬,要把之前睡眠的不足全部補回來……”
“那也不能不吃東西啊……要不要和我出去一起吃晚餐呢?”任雲禮邀請著溫柔,突然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妥,又補充說道:“當然,還要叫上你的陸學長,我從巴黎回來之後還沒有見過他呢。”
一提到陸宗遠,溫柔更覺得全身無力了,何止任雲禮見不到他,就連他的女朋友也都很難見他一麵呢。溫柔覺得自己還是乖乖呆在家裏好了,於是,即對任雲禮說道:“學長晚上又要加班,而且,我也不太想出去,不如,改天吧。”
任雲禮想了想,便沒有再說什麽,放下了電話。
與任雲禮結束通話之後,溫柔又鑽回被子裏,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了一團,雖然剛剛和任雲禮說不想吃東西,可是放下電話後,她的肚子卻又突然餓得咕咕直叫。
“唉……早知道就接受任學長的邀請了……不過,我還真是不太想出去……可是,我現在的肚子又真的好餓……”
溫柔爬了起來,坐在床上考慮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能委屈她的肚子。
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卻發現裏麵根本沒有可以吃的東西,啊,沒錯,最近忙的可不隻陸宗遠,還有溫振誠和溫馨
。溫振誠現在所擔任的是即將馬上迎來中考的初中三年級的班主任,而溫馨則已經是以上要參加高考的高三的學生,所以他們兩個人除了補課就是補課,甚至溫馨比溫振誠還要忙……溫柔側著頭想了想,似乎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溫馨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廚櫃,溫柔才想起,最後一包速食麵已經被她昨天就消滅掉了,看來,隻有出去重新買過了。
溫柔磨磨蹭蹭地換好了衣服,又磨磨蹭蹭地拿了錢包,再磨磨蹭蹭地換鞋出門,打開門,卻看到正準備要按門鈴的任雲禮。
“任學長?你……”溫柔原本想問任雲禮為何會來此,可是當她敏銳的鼻子聞到從任雲禮手中傳來的陣陣香氣,她的視線就再也無法從任雲禮拎著的外賣上離開,她直言不諱地問道:“是專程來為我送好吃的來的?”
任雲禮笑著,看來,睡了一天的溫柔真的是餓壞了,他把手上的外賣向溫柔比了比,說道:“嗯,請問溫柔學妹可不可以與我在家中共進晚餐?”
一頓狼吞虎咽之後,溫柔滿足地擦了擦嘴巴,她這才發現任雲禮幾乎沒有吃什麽,他打包過來的東西差不多都被溫柔吃掉了。
“啊,任學長,不好意思,好像食物都被我吃掉了……”溫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任雲禮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其實,對於他來說,看著溫柔吃得這麽香,這要比他自己吃飽了還滿足,他笑著轉過身,拿起一個袋子遞給溫柔,說道:“沒關係,原本我也不餓,我來主要是給你送這個……”
“這是……?”溫柔一邊接過袋子,一邊疑惑地看向任雲禮。
“你打開看看。”任雲禮卻賣了個關子,並沒有直接回答溫柔的問題。
溫柔笑了笑,拆開了袋子,突然驚喜地看向任雲禮,開心地說道:“原來是這套限量版的《小提琴帝王海菲茨展技作品集》,太好了,學長你特意去機場為我買回來的嗎?”
“……不,這個是我托了朋友……今天才拿到,於是就第一時間給你送過來。”真不知道這個任雲禮是什麽個性,他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如果這套限量版的《小提琴帝王海菲茨展技作品集》那麽容易得來,溫柔早就已經拿到手了
。
原來,從巴黎回來的那天,任雲禮在送溫柔回家後,即乘著的士原路回到了機場,但是,當他找遍了免稅區終於找到那家店鋪之後,這套限量版的《小提琴帝王海菲茨展技作品集》卻早已經被人買走了。於是,任雲禮才又到處托朋友,甚至還在網上發布了求購信息。幾天前,終於有人回複了他,但是價格卻被翻了好幾番,而且還是在另一個城市。對於價格任雲禮並不在意,他立即同意按賣家所說的金額購買,隻是這取貨就太不方便了,任雲禮最近一直在趕畫,分身乏術的他不可能去那個城市取貨。於是,他聯係了他的一個朋友,讓那人代替他去取貨。直到今天,那人才剛剛趕回來,任雲禮這才在收到唱片後的第一時間聯係了溫柔。
可是,這其中的波折,任雲禮卻繁而化簡,隻是簡簡單單隻言片語就將自己十多天來的忙碌忽略不計。
“那我們放來聽聽吧,任學長?”溫柔興奮地問道。
任雲禮笑著點了點頭,十幾天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溫柔的驚喜,溫柔的滿足讓他覺得就算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好咧……”溫柔笑著跳起來,準備去放唱片,可是,卻突然之間覺得天旋地轉,如果不是任雲禮眼見她不對勁而迅速起身扶住她,恐怕她真的要摔到在地上了。
任雲禮擔心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就差點暈倒?我還是帶你去看醫生吧?”
“不……不要緊……”溫柔眨了眨眼睛,又輕輕擺了擺頭,四下張望之後,即笑著對任雲禮說道:“我已經沒事了……”
“什麽沒事了?沒事的人怎麽會平白無故就頭暈?我還是要帶你去看過醫生才放心。”
“會不會是吃得太飽引發的腦供血不足?”溫柔衝著任雲禮做了個鬼臉,然後笑嗬嗬地說道。
任雲禮盯著溫柔看了半晌,一個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就走向門口。
“咦——?任學長你這是要做什麽?”溫柔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她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帶你去看醫生
!”任雲禮的口氣不允許溫柔有拒絕的權力。
“我不要!我不要看醫生!”溫柔一邊搖著頭,一邊在任雲禮的懷中直蹬腿。
任雲禮不是不知道溫柔最怕看醫生,也就是因為知道,他才認為溫柔是諱疾忌醫,所以,他就是綁架也要把溫柔綁到醫院去。
“我不要……我不要看醫生!我抓——!”經過隔斷牆時,溫柔的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隔斷的鏤空部位,十分有效地阻止了任雲禮繼續往前走。
“你——!噗——!”任雲禮看著溫柔一臉死也不會放手的表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是他總不能為了帶她去看醫生就把她弄傷吧,看來,自己綁架的決心還真是不夠堅定。任雲禮把溫柔放回到了地上。
終於成功脫逃的溫柔立即粘到了隔斷牆上,她瞪著任雲禮,威脅地說道:“你要是還要帶我去看醫生,就把這隔斷牆一起帶去吧。”
“嗬嗬——”任雲禮真是拿溫柔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隻好妥協地說道:“好,今天我不勉強了你。”
“今天?”溫柔敏感於任雲禮話中的這兩個字。
“嗯,今天,因為我明天還是要帶你去醫院的。”任雲禮向溫柔走了過去。
溫柔警覺地更加用力地抓緊了隔斷牆。
可是任雲禮卻與她擦肩而過,走向了客廳,並笑著說道:“如果你要一直呆在那裏我也不反對,不過啊,我可是要坐在沙發上好好地欣賞這套限量版的《小提琴帝王海菲茨展技作品集》了喲。”
溫柔想了想,在她的心目中,任雲禮從來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他說他今天不會再帶自己去看醫生,那他就是真的不會。溫柔慢慢地鬆開了纏繞在隔斷牆上的手,磨磨蹭蹭地走進了客廳。
任雲禮站在客廳中央,把手上拿著的《小提琴帝王海菲茨展技作品集》遞給了溫柔。
溫柔嘟著嘴接過了唱片,轉身放到了唱片機裏。
明天,我要怎麽躲過任學長?躲過看醫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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