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總統套房門口,一個穿著綠色深V短裙的女孩兒對著剛剛離開的兩人揮著手,帶著得手的笑容轉身進入房間,搖曳著身姿將豎起來的頭發放了下來,在黑夜中像是小惡魔一般。

“嗝……”一聲酒嗝讓裴汐風情萬種的外表一掃而盡,她頭昏腦漲連燈都無暇去開,摸黑到臥室裏麵覺著是床就躺了上去。

來A市瘋玩了一天,晚上又喝了好幾瓶酒,她需要好好睡一覺,明天繼續!

門外,同樣喝得大醉的顧易衡拿著房卡,找到1808號房,想要伸手去開門,手剛搭上門把手,門就自動開了。昏沉的腦袋讓他來不及多想,關上房門就朝裏麵走去。

邊走,顧易衡邊將西裝領帶襯衫一股腦的脫掉,到臥室順勢就往**一躺。

這一躺,顧易衡就發現**不止他一個人,而**的那人像是有知覺似的,滾了兩圈就將顧易衡抱著,呢喃了兩聲將頭蹭在顧易衡健朗的胸膛上。

顧易衡倒吸一口冷氣,伸著手想要將裴汐扔開。

他越是要掙開裴汐,她就越是要黏上來,還不自知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

顧易衡長呼一口氣,再次想要推開裴汐。

覺察著身邊的人要推開自己,裴汐小臉在顧易衡的胸前蹭著,便將他抱得更緊了。

這女人是合作方送來的吧,已然送上門,不要白不要。

裴汐還以為是家裏的大金毛可樂,伸手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正是顧易衡的腦袋,更加確定是自己家的狗。

“乖……別鬧了,姐姐累了……”裴汐伸手去推,可是臉上濕濕的,該是可樂又舔她的臉了吧。

顧易衡自認定力甚好,可是今晚這小女人一纏上他,他就有種抗拒不了的感覺。

本來以為是自家的狗和她鬧著玩,可是協議秒,就算是喝醉酒,她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清晨,她冷漠的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抱膝坐在地毯上,眼神死死的盯著**的男人,他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著,卻是一聲聲的淩遲著裴汐。

驕傲如裴汐,她在A市誰敢動她一根汗毛,來S市的第一晚就碰見了壞人,她恨!眼神死死地盯著**的人,手指嵌進肉裏也不覺得疼。

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刺得裴汐睜不開眼,她仍然是抱膝坐在地上,她看到男人翻了個身,臉上饜足的表情對著裴汐,好像在告訴她昨晚他有多滿意。

裴汐胸口劇烈起伏,撐著疲憊的身體起來,慢慢靠近顧易衡,臉上是視死如歸的表情,她瞥到床頭櫃上的歐式台燈,已經被握得泛白的手拿起台燈……

**的顧易衡似乎察覺到了這詭異的氣氛,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麵無表情的女人看著自己,手上拿著台燈要向他砸下來,他甚至連躲都來不及,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鮮血染紅了床單枕頭,特別刺眼,她便握著台燈,愣愣的站在窗前,看著他的血從腦袋裏麵慢慢流出來……

裴汐是A市裴家二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啊,在A市誰敢惹她?不說裴家寵她上天,她自己也是個不能得罪的主兒,得罪她簡直是自尋死路。

哥哥教過她吃了虧就要討回來,不管闖了多大的禍哥哥都會幫她擺平,所以她想也沒想就砸了顧易衡,隨後報了警。

她是自衛傷人,等哥哥來了,一定要讓這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裴汐在醫院一直等到哥哥來,裴幀看著奄奄一息的裴汐,心狠狠的抽痛著,這哪裏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現在的她就像是被拔了刺的刺蝟!二話沒說就尋著欺負裴汐的人去了,誰敢傷他的小混蛋,他要讓那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那邊手術室外,已經圍著顧家人,趕過來的裴幀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拄著拐杖的老人,顧正洪,S市老一輩富豪領頭人,他怎麽在這裏?莫非……

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帶了口罩也能看到他們臉上的沮喪。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顧先生大腦被重物擊打嚴重受損,醒過來的機會很小……”

此話傳入顧家人耳裏,有人歡喜有人愁。

顧易衡母親當場就昏倒了,顧正洪拄著拐杖的手緊緊的握著。

裴幀握緊了拳頭,始終沒有上前,轉身回了裴汐那邊,什麽都沒說帶著她離開了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