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身的霜露,雪裏踱步回到家中,剛到家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爸爸和媽媽一臉沉重的坐在沙發上,雪裏關門的聲音才將他們的視線拉了過來。雪裏知道爸爸媽媽還在煩惱昨晚的那件事,她垂了垂同樣沾滿晨露的眼簾,深深的調試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雪裏......”黎媽媽起身一臉探究的看著她。
雪裏意會,抿唇一笑:“媽,我好餓,早餐做好沒有。”
雪裏很快速的扯開了話題。跑到黎爸爸身邊開始扯起了家長裏短短。黎媽媽連忙撤去了廚房和傭人一起忙碌了起來。
雪裏則站在輪椅邊給黎爸爸按摩起了肩膀,氣氛被調緩的讓人很舒適。
“小姐,有您的邀請帖。”打破這片祥和的是爸爸的司機胡須伯伯,為什麽叫他胡須伯伯呢?原因很簡單,這位法國老男人總是喜歡留著長長的胡子,而且他和黎爸爸倒是十分投緣。
“我的邀請帖?”雪裏停下手中的動作,修長的手指接過,那是一張金黃色滾邊的請帖,上麵的標貼是,舞會邀請帖,時間,明天晚上8點,地點,地點居然是......
雪裏猛地抬起頭:“胡須伯伯,這張請帖是誰交給你的?”清澈的眼眸裏有一股濕潤在湧動。
“呃,就是對麵的那棟新別墅裏的傭人剛剛送過來的,說是他們的主人務必邀請您去參加。”胡須伯伯撓了撓頭,第一次和漂亮的小姐距離這麽近,顯得有些尷尬。
果然!難道是那棟別墅的完工儀式,現在邀請周邊的鄰居去做客?可是,要她務必參加又是什麽意思?
“那間別墅翻修這麽長時間了,肯定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現在肯定是要完工了,我昨天看見了好多的工人將裝修用設備都遷走了。”黎爸爸在一旁悠悠的開口。
“原來是這樣......”雪裏喃喃著,心裏卻還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覺。
“什麽東西?”這個時候,黎媽媽端著大小的餐盤出了廚房,看見雪裏手上的請帖,眼神跳了跳,隨後低頭將餐盤擺在餐桌上。
“哦,是一張邀請帖,可能是那家別墅裝修好了,邀請鄰居過去慶祝一下吧,沒事,剛剛是我大驚小怪了。”雪裏隨手將請帖擱在了沙發上,跑到餐廳旁幫起了黎媽媽的忙。
黎媽媽抬眼和黎爸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裏都是無盡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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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雪裏上了一天索然無味的班,自從知道了自己隻不過是個幌子的時候,她對公司裏的事更加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了,仿佛每件事,她剛想處理的時候,就早已被別人處理的妥妥當當的了,於是她今天也早早的下了班,回來的時候在發廊做了下頭發,將原本筆直黑順的頭發燙成了大的波浪卷發,染上了微微的桔黃色,將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神秘亮眼,她回來的時候,媽媽正在和傭人幫她選禮服,結果,雪裏隻是淡然一笑,套了件簡單的紫色連衣裙,然後一件黑色大風衣便出了門。
她跨出門的時候看了看手表,才發現,這個時候才剛剛7點多零五分,而舞會的時間是八點,整整差了幾十分鍾。她苦笑,自己怎麽一副很心急的樣子。於是她搓了搓手掌,在那條通往對麵別墅的小道上來回踱步著。
這不是她第一次參加舞會,可是一直以來卻讓她十分的恐懼舞會,那些不好的回憶總是在這個時候鋪天蓋地的湧向她,她懂,總有一天她必須學會如何去重新麵對這些東西,於是,她才站在這裏,迎著絲絲的冷風,等著舞會的正式開始。
遠遠看去,別墅的一片燈火通明,別墅的門口的兩排分別站立著六七位傭人,對著每一位進去的賓客恭敬的鞠躬,大家笑容滿麵的進去,個個一副榮幸之至的模樣,讓雪裏看出了那位富商的尊貴高尚,雪裏靠近一些伸著腦袋,甚至還看見了一些在娛樂報上常見到的幾位國際巨星,甚至還有穿著軍裝戴著高貴軍銜的士官參加,這個舞會必當是別開生麵,雪裏想。
她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原來不隻是請周圍的鄰居慶祝呀,這下子,一個也不熟,這樣子會不會尷尬死。
“雪裏小姐。”
“嚇。”雪裏正在撫額沉思的時候,一位穿著統一的傭人服的女人突然竄了出來,輕輕的喚著她,雪裏被嚇了一小跳。
“抱歉嚇到您了,隻是我們主人請小姐快些進廳裏歇息,這外麵太涼了,小姐已經站了好長時間了,而且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傭人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可是雪裏卻很不安的四處觀望著,傭人的話讓她聽出了疑點,是不是有人在監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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