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立秋的天氣,窗外便開始刮起的瑟瑟的秋風,無端的突然降溫,讓本來還短衣短袖的人們差點一時間難以適應,所以感冒也便開始流行起來。

但此時的‘亞維’早已過了前段時間的的風波,所有的員工依舊嚴謹如初甚至更加嚴謹的工作,雪裏銷售經理的置也有了新的主人,現在正戰戰兢兢的收拾著雪裏先前的爛攤子。還有好多員工即使因為這突變的天氣生病了,但為了自己的工作任務及進展,仍是帶病上班,所以導致辦公室內咳嗽聲鋪天蓋地,茶水間的垃圾桶裏幾乎全都是感冒藥的包裝盒。

其實,這麽比平時嚴謹是還有一個原因的,禮拜一的時候,所有的部門領導都給自己的員工開了一個會議,其主要的內容概述的,就是這個禮拜三一向低調處事的總裁,要親自巡視每一個部門的各種情況。

頃刻間,員工們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大家無疑是覺得太過突然了,生怕又要發生和上次一樣裁員的事件,便開始緊張起來了,因為總裁的冷酷絕情可是公司出了名的,隻要他看不順眼的,從來不會要任何理由就會卡掉,對工作的要求可以說是嚴格到了極點。

當然好多公司的女員工卻在心裏樂開了花,可能與別的公司不同,她們的總裁除了與總裁同樓層的一些高級的領導或領導的秘書可以偶爾見到之外,她們也隻是時常幻想幻想而已。

“哇偶,終於可以看到真人了!”一位女同事一時情不自禁的輕喊出了聲。

“噓,你小聲點。”另一位膽小的女同事連忙製止起來。

但是對方卻不以為然:“那有什麽啊,誰讓總裁從來不亮相媒體呢,記得當初有一家雜誌的狗仔對曾偷拍過他的照片,當時曾轟動一時,迷倒了萬千少女,讓總裁成了‘亞維’的活招牌,但是總裁卻勃然大怒,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那家雜誌社便從此在娛樂界銷聲匿跡了。”“唉。”說到這裏又微微的歎了口氣:“想當初我可是因為這樣才這麽拚命的進來‘亞維’的,我記得當時僅僅一張側臉就把我迷得暈頭轉向,還有每年的年會上,他都是來去匆匆,讓我隻看的了一眼,天哪,簡直就是天仙公子下凡哪。”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工作吧,到時被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好吧,你把那個文件遞給我一下謝謝。”

頓時,短暫的交談之後,便開始恢複到了一派的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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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沈業的辦公室卻是靜謐一片,就連平時敲打鍵盤的聲音都沒有了,他筆挺的身軀仍是習慣性的站在落地窗旁,深邃的眼睛看著窗外,但是卻毫無焦距,他在平複著心神,順便在等一個人。

沒過一會兒,一個白色修長身影毫無聲響閃進了辦公室,期間甚至連門都沒有敲,這並不是沒有禮貌,而是這本來就是沈業給她的特權,來人站在沈業身後靜默了一會兒,隨後才開口:“老大。”

沈業沒有轉身,隻是看著窗外的大小建築,緩緩的說道:“妮娜,你看,轉眼就初秋了。”

“是的,今年中國的秋天來的比較早,今早我回來的時候就知道這邊溫度驟然下降的趨勢,老大,法國那邊,風和日麗,陽光晴好。”妮娜一臉冰霜,仿佛天生的冷傲,但是如果仔細觀察便可發現,在麵對沈業的時候,她的眼神便會柔和些許,連說話都顯得卑躬起來,早在她心底,沈業是她唯一尊敬的人。

“為什麽突然回來?”終於沈業還是問了,隨後轉身眯著眼睛看著她,露出高深莫測的樣子,一向處事不驚的妮娜最怕的便是這種眼神,隻要每次她的任務沒有完成好,他便都會這樣看著她,然後總是語氣柔柔的和她說話,因為他越是這樣,卻越是讓她毛骨悚然,沈業到底在想什麽,是她永遠都猜不透的,隻是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這些,其實都是沈業生氣的前兆。

“是我的錯。”妮娜低下頭,果斷的承認著。

“我了解你,給我說詳情?”沈業神色一凜,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這樣的語氣倒是讓妮娜舒了一口氣,表示他正常了,她才慢慢抬起頭來:“老大,是黎小姐阻止我,她很幹脆的回絕了我,那些新鮮的花兒,她似乎並不喜歡。”

“不喜歡......”沈業小聲的喃喃著:“是的,對於來曆不明的東西她從來都是這樣......”眼神有些漂移,頭一次破天荒的在自己的手下麵前失神。

妮娜心中一緊,便也開始抱起不平:“老大,妮娜覺得你不值得,你為了一個女人弄的自己心神難寧,而且為她付出了夠多的了,不說這些送花的小事了,就說說你一直為......"

“夠了!”妮娜說道這裏便被沈業輕喝住,他擺了擺手:“算了,妮娜,我知道,這件事情顯得幼稚了一點,但是,你不明白嗎?你的身手我一向是最看好的,我的意思是讓你好好的保護他們,而你,竟然擅自主張的跑回來了。”

“我......”妮娜語塞,知道自己可能又要一次法國之行了。

事實上妮娜是最不容易讓人操心的,這件事般的卻讓沈業相當的不滿意,他沉默的走到辦公桌旁,隨手拿起一隻煙,剛剛湊到嘴邊,妮娜便快步上前為他點燃,他深深的吸了口,片刻,嫋嫋的煙霧便從他嘴裏輕緩的噴出,形成一個圈,然後慢慢的散去,如此循環了好多次,沈業才抬眼看了看麵前還在低著頭的法國女孩:“聽說黎伯父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半晌,沈業的語氣稍稍緩了一點。

“是的,現在正在複查階段,似乎一切都很順利。”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休息,緩一緩時差,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麽做。”沈業邊說便朝著妮娜擺擺手,然後坐上辦公桌,雙手又在鍵盤上忙碌了起來。

妮娜緊抿著紅潤的嘴唇,站直身子朝著沈業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明白。”然後轉身白色的身影攜帶者一股渾然天成的寒氣,毫無聲響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