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秘書長辦公室的時候,雪裏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沒錯,她在尋找宋小橄的身影,說實話,她現在實在是不想再和她再打照麵了。現在發現她在哪,可以好避著點。

當她看見宋小橄正冷冰冰的坐在自己的辦工桌旁忙碌著,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她猜想,沈業的通知一定還沒下來,所以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她在總裁辦公室獻媚的事,不過就算通知下來了,沈業大概也不會將她的行為公之與眾的,沈業的性格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然怎麽不當時就向人事部下達命令直接把她給辭了,而是讓她自己辭職呢?

不過她還是頭疼的嘖了嘖嘴,還是把小橄的事擱一擱好了,畢竟這是她自己闖出來的禍端,而且她這段時間,實在是不想再和沈業正麵打交道的,平時在會議室裏,她除了報告業績,發表意見,其他時候眼神從來也都不會和他交匯的。

想著想著,竟不知覺的已經走到了銷售部,這時,雪裏握在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拿起一看,是許緯。

“喂,?”雪裏一邊走著,一邊含笑接起:“有什麽事嗎?大忙人。”

那邊傳來輕輕的笑意,:“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吃過午飯了沒?”許緯的聲音溫溫的,讓雪裏的煩躁的心裏頓時充滿了莫名的慰藉。

這時也情不自禁也勾起了唇:“可以可以,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嗯,我吃過了啊,開完會議我就叫小恩幫我買了一分午餐。”

“你撒謊,肯定沒吃。”許緯不悅的語氣接著響起。

雪裏摸了摸餓的幹癟的肚皮,聳了聳肩,還真是給猜中了,上午吃飯時間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就直奔秘書部,現在看看手表也有兩點多了,肚子的確有點餓了。可是不想再聽許緯再囉嗦,還是堅持的撒著謊:“真的吃過了,我是那種會虐待自己胃的人嗎?

“是。”電話那邊許緯的淡淡的吐出一句。

“呃。”雪裏頓了頓,不明白為什麽他那麽堅持覺得自己沒吃:“好吧,反正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了。”

“嘴硬,就先這樣了,我先忙了,不管怎樣也要正餐吃飯知道嗎?”許緯那邊有點吵哄哄的,雪裏猜測他一定不在公司,不過最後,也是許緯匆匆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她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了,小恩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伸著腦袋莫名的看著她:“總經理,你剛剛是去吃飯了嗎?”

“不是啊,我從秘書部回來,怎麽了嗎?”說話間,雪裏已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樣子,是沒吃飯。”小恩跟在她身後小聲的嘀咕著。

“怎麽回事?你們今天怎麽都那麽關注我吃沒吃飯啊?”雪裏回頭輕笑。

小恩將嘴朝前麵努了努:“喏,那是上午會議結束的時候,許總監讓人給你送過來的午餐,我當時送給你的時候,你在桌子上睡著了,然後我就將午餐放在你辦公桌的一角上。”

雪裏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許緯那麽肯定的認為她沒吃飯呢,她咬咬唇,忍不住笑出聲:“抱歉,我剛剛醒來就去了秘書部,還真沒看到呢。”她順著著小恩轉身看見一個淡黃色的飯盒,盒蓋上郝然印著四個大字-‘和記牛柳’,是她最喜歡吃的那家牛柳飯!

那是五年前,她就愛不釋手的食物,她記得她昨晚好像隻是和許緯稍稍提了提,抱怨因為五年的變化太大了,雪裏在這裏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熟悉感,這家‘和記牛柳’是雪裏回國後,第一個要找的食物,結果跑去以前的地方,所有的感覺的都不對了,牛柳店也遷走了。

現在捧在手裏聞著久違的香味,雪裏心裏充滿了感動,然後肚子傳出“咕嚕嚕”的聲音,連忙跑到辦公室的休息室間的微波爐裏熱了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心裏想著,今天上午的會議怪不得許緯會缺席,惹得沈業從頭到尾一直擺著張臭臉表示著自己的不悅。這許緯也不知道是跑了多少地方,找了多久

時間一晃而過便是三天,雪裏給法國的爸媽一直每天聯係著,雪裏的爸爸在那邊繼續著化療,聽黎媽媽說,爸爸手術時,胃都被切掉了一大半,現在隻要靠著化療來再看看情況,醫生說治愈的機會還是滿大的。爸爸雖然身子虛弱,但是與雪裏通電話,還是每次都會響起爽朗的笑聲。越是這樣子,雪裏的心裏更是不好受,每次掛完電話,總是會忍不住捂著嘴嚎啕大哭。

雪裏決定,等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之後,等到漫漫放暑假,是一定要去趟法國的。雖然媽媽總是讓她放心讓她安心工作,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安心,而且,哪有人自己的爸爸病倒了,自己還能在這裏安然自得的上班呢,五年前的失蹤已經是一種無法彌補的錯誤了。現在的她簡直心急如焚的想要趕去爸爸身邊。

雪裏算了算,這邊手上有一個大項目,等這個項目完成大概也要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過後,她便要申請一個長期的假期,到漫漫上學的時候,也就該可以回來了。

其實這段時間自己工作忙,從黎媽媽走後的第二天,許緯便幫雪裏找了一位資深的保姆照顧起了漫漫的起居及上下學,保姆人很好,雪裏喚‘張姐’,就連一向認生的漫漫既然也不排斥她。尤其是雪裏特別喜歡她燒的一手好菜,總覺得有媽媽的味道。雪裏有時總是會想,現在對許緯的感激已經是無法言明的了。

雪裏的日子就這樣淡淡的過著,家裏公司兩點一線。然後,她突然覺得,心裏的牽掛,在此時都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了,那些成年往事,也是該時候擱一擱了。

可是,現在的許緯卻頻繁的出現在她的生活,雖然每次救他與水生火熱,但是,她始終始終是忘不了已經有了漫漫的存在的。她不能讓漫漫喊別人做爸爸,在心底,還有一絲堅定是最原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