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裏有些躊躇:“我不能離開太久,要是沈業醒來見不到我的話......”
“就在醫院走廊吧,不會耽誤太久。”淩小姐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妮娜:“小姐,麻煩你幫我顧一下兒子,可以嗎?”
妮娜麵色不是很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將乖巧的男孩牽到自己的身邊。
醫院的走廊本該是十分吵鬧的,但是沈氏總裁的病房前卻是安靜的不得了,想必是醫院在安排VIP病房的時候所安排的。
“我叫淩涵,初次見麵。”淩涵挺直著身子,麵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朝著雪裏伸出右手。
雪裏頓了頓,也伸出右手與之交握:“可不是初次見麵嗎?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這句話裏倒是蘊含了很多層麵的意思,她歎了口氣:“淩涵小姐,想必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要我幫忙的吧?”
淩涵低下頭,雙手開始緊緊的交疊的握在一起,半晌都沒有說話。
雪裏搖了搖頭,扶著她坐上了一旁牆壁的椅子上:“有什麽你就盡管和我說吧,如果我能幫你,我就會盡力。但是,請你務必要和我說實話。”
“我,我想見他......”淩涵說的有些含含糊糊。
“誰?”雪裏皺眉。
“雪裏,請允許我可以這麽叫你,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一個非常詭計多端的女人,可是見到你我才明白,什麽叫做眼神裏的都透露的清澈善良,怪不得,怪不得就連江岸那麽冷血的人也喜歡你喜歡到發狂......你說的沒錯,我來找你,是要你幫忙的。”
雪裏心中咯噔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似乎料到後麵的話,一定會讓人更加的遂不及防。
淩涵說到這裏,抬起頭對著雪裏微微一笑:“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一個人真心付出了,是不是也該有些回報了?就算他現在永遠也不可能給我一個歸宿了,那麽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呢?所以雪裏,請你幫我,隻有你能幫我了。”淩涵上前緊緊抓住雪裏的手。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幫你......”
“我要見他,他現在是重刑犯,會見對象必須攜帶身份證及其它能證明自己與罪犯關係的有效證明,可是我和他在法律上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隻有你,你們是起訴人,而且你也可以動用‘亞維’集團的勢力,拜托你,我隻是想要見他.......”淩涵聲聲的啜泣聲傳到雪裏的耳裏,似有些錐心的疼痛在那個女人的心中糾結。
江岸,是她的夢魘,要是換做淩涵的這番話之前,她不可能願意再提起於魚江岸半毛錢的事,可是,這個時候她的麵前,江岸曾今的女人在苦苦哀求著。她斂神便在想,這個女人,到底愛江岸有多深呢?
淩涵是在幾年前,江岸還在“亞維”集團擔任副總的時候認識他的,那時候,她是一位普通的酒吧歌女,江岸的個性本就風流,所以時常喜歡出現在那些場合,久而久之便和淩涵熟悉了起來,淩涵說,她第一次見到江岸的時候就深深的愛上他了,她還說,她喜歡他的嘴唇,薄薄的很是性感,可是她最喜歡的還是他的眼睛,她在唱歌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嘴角擒著笑,眼睛卻邪邪的看著她,有時候被他看的,她甚至以為自己都快要溶化了。
江岸對她說,她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而且是最璀璨明亮的那顆,讓他看著就想要捧在手裏好好保護,或者狠狠疼愛一番。淩涵看著他認真的眸子,從此以後,更加對他愛的一發不可收拾,往後,心裏眼裏,滿滿的都是他挺拔的身影。
她隻和江岸交往了兩個禮拜,江岸甩了她,她不知道是為什麽,隻是她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江岸很是鄙夷的看著她,他說:“有時候,做人不能太貪心了,更何況,你隻不過一個出來賣的貨色,說什麽想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狗屁廢話!”
那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下來了,手裏緊緊的攥著江岸塞給她的所謂的‘分手費’渾渾噩噩的呆愣的半晌。後來,甚至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自殺未遂的時候,卻在醫生那裏得到一個消息,她懷孕了。
這個消息,再次晴天霹靂般讓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不該要這個孩子,想要拿掉的時候,卻又舍不得,她隻是不想,不想將自己和江岸唯一一點關聯的東西也抹滅了。
她說:“或許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吧,明明知道一個人已經不愛你了,可是有時候愛情這種東西就是沒有道理的,所以後來當我生下安安的時候,就徹底的明白了,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將這個男人從我的心底抹去了,即使他不愛我,甚至是不記得我了,可是隻要他在我心底,我就會一輩子將他當成我的男人。”
----------------------
去看江岸的那天,淩涵很認真的打扮了一番,本就精致的臉龐上抹了一層淡淡的妝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先前的一頭卷發,也被燙直了,齊刷刷的披在肩膀,整個人看上去,果真就像一顆璀璨的星星般那樣耀眼。
“真漂亮。”雪裏上前,幫她撫了撫有些褶皺的裙擺。
她笑笑:“這個裙子是以前我和江岸約會的時候他送我的,後來分手了,一直沒機會穿給他看過。”
------------------求紅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