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與去年年底的悠閑不同，今年成衍要在劇組裏趕戲，過年能不能回家都說不定。
舊的總長度估算在70集左右，蔡導將它分成上下兩部，先將上部拍完播出，再拍下部。通常這是為了資回籠，如果上部收益不好，下部的計劃必然/產。不過夏紹謙說了，就算上部賠穿了下部也接著拍。
舊之所以分成上下部，還是為了照顧觀眾的收視習慣；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盡快看到捧人的效果。
成衍主演兩部電視劇和幾部配角下來，已經與當年大不相同。電視媒體頻頻將他與前幾年的何林遠，歐陽知一之類的相提並論。
網絡上更不用提，凡是排列一線小生總少不了他的名字。當年他做過配角的老劇，不管是多小的一點角，也有狂熱的飯剪輯出來討論。
所以舊在拍攝中就頗受關注。來年歐陽又有一本大製作的，幾個小生都有大動作，成衍不免拿出來被比較。
上次雜誌的訪談已經做好了，樣刊送了過來，裏麵談到了正在拍的新戲和一些生活雜事，其餘大段的都是記者妙筆生，各種角度描寫成衍的外貌如何“清澈如水”，氣質如何“從容又溫柔”，談吐如何“被歲月磨完美”。
成衍隻看了一眼就啪嗒合上雜誌：“我是這樣的人嗎？”
小胡拿過來看得津津有味：“這也算化妝術的一種？總之真麵目是不能暴露給群眾的。”
成衍這才放心。
沒過兩天成眉電話就了過來。
她這學期帶的不是畢業班，沒那麽忙，平時辦室裏麵老師閑下來也喜八卦。這天成眉剛下課，兩個實習的年輕老師就捧了那本雜誌過來，紅著個臉：“成老師，我剛聽組長說成衍就是你的弟弟，是真的嗎……能不能拿一個簽名？”
成眉這才真切感受到弟弟紅了。
然後雜誌容又震了她一回。
“我都不知道你在娛樂圈裏混著混著都混成聖人了……”成眉笑他。
“你不知道的事多呢。”成衍叼起煙。
成眉聽他說忙，過年可能不回家的時候，不由歎氣：“爸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你要是能回來，還是回來過年。”又談起了雜誌上刊的劇照：“媽看到你拍的那張婚紗了，就是假的也把她樂了一下午。”
成衍那邊沒聲音，成眉立刻說：“我可不管你，也不想催你……媽是太急了。反正我是覺得你還年輕得很……現在又紅了，可以慢慢不著急。”
成衍看了看中指上的戒指。
他忽然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向李虞炫耀了。
大概是因為除了李虞，他無炫耀。至於炫耀的容是否失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關係越是親密的人，他越是要捂緊這個秘密。
而知道他與夏紹謙關係的人當中，大約沒有人關心他是否真愛夏紹謙，夏紹謙是否真愛他。他跟了夏紹謙就是跟了夏紹謙，與愛不愛似乎沒什麽關係。
隻有李虞關心。
之後成衍認真反省了自己這種幼稚的行為，並且決心再見到李虞絕不會刺激他。
拍戲忙碌，他已經將鍾唯期忘到了腦後——這個監理果然像夏紹謙說的那樣，再沒有在他麵前出現。
每到年底夏紹謙總會親自主持司年會，這是一年的最正ＳＨＩ 的一次。成衍和夏紹謙很有默契，從不談起這一天的安排。
這種場合，夏紹謙無法帶著成衍出現，鍾唯期卻能大大方方出現在他麵前。
夏紹謙與鍾唯期保持過近半年的關係——已經是最長久的一個，而且在空檔期的時候也不時約他上/。
在做/愛方麵，兩個人的體十分契合。
至於為什麽分手，夏紹謙已經不太想得起來了。
“我記得跟蔡導說過……”
鍾唯期搶先說完：“不要讓我在成衍麵前露麵，但是在夏總麵前，應該沒有關係？”
夏紹謙默默抿緊了嘴唇：“你該明白。”
鍾唯期其實害怕夏紹謙這種表，要是撩得過火了說不定就丟了工作，雖然憑他的本事不愁找不到下家，但總歸是麻煩。
他的聲音黯淡和勉了一些：“我還以為……”
他的言又止讓夏紹謙有些介意：“以為什麽？”
“和以前一樣……”以前夏紹謙剛和別人分手，又找不到合意的，就叫上鍾唯期。
鍾唯期的笑容有些虛弱，左手已經無意中按在胃上。
夏紹謙的聲音還和原來一樣平穩：“你誤會了。派你到劇組，隻是我信任你的專業水平，與其他事毫無關係。”
“對不起……”鍾唯期的肩都要縮起來了，“其實，你根本不必特意叮囑蔡導演。成先生在劇組是很有威信的，我若不是親眼看到都不敢相信……”
話還沒說完他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夏紹謙眼明手快伸手就扶住他。
鍾唯期向來胃不好，夏紹謙這才注意到他麵蒼白，似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忍耐。
立刻就有侍應過來扶鍾唯期到廂中休息。
鍾唯期步履蹣跚剛剛步出大廳，立刻鬆開侍應：“謝謝，我好多了。”
讓侍應離開，他信步走到台邊等了片刻，李虞就跟了上來。
“拍下來了嗎？”鍾唯期問。
李虞是頭一次幹這種事，十分緊張：“拍是拍下來了……就是有點模糊。”
鍾唯期親昵地拍拍他的手：“模糊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抽，我也抽。本來應該晚上發的三更拖到現在ORZ
祈禱不要再抽和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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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去年年底的悠閑不同，今年成衍要在劇組裏趕戲，過年能不能回家都說不定。
舊的總長度估算在70集左右，蔡導將它分成上下兩部，先將上部拍完播出，再拍下部。通常這是為了資回籠，如果上部收益不好，下部的計劃必然/產。不過夏紹謙說了，就算上部賠穿了下部也接著拍。
舊之所以分成上下部，還是為了照顧觀眾的收視習慣；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盡快看到捧人的效果。
成衍主演兩部電視劇和幾部配角下來，已經與當年大不相同。電視媒體頻頻將他與前幾年的何林遠，歐陽知一之類的相提並論。
網絡上更不用提，凡是排列一線小生總少不了他的名字。當年他做過配角的老劇，不管是多小的一點角，也有狂熱的飯剪輯出來討論。
所以舊在拍攝中就頗受關注。來年歐陽又有一本大製作的，幾個小生都有大動作，成衍不免拿出來被比較。
上次雜誌的訪談已經做好了，樣刊送了過來，裏麵談到了正在拍的新戲和一些生活雜事，其餘大段的都是記者妙筆生，各種角度描寫成衍的外貌如何“清澈如水”，氣質如何“從容又溫柔”，談吐如何“被歲月磨完美”。
成衍隻看了一眼就啪嗒合上雜誌：“我是這樣的人嗎？”
小胡拿過來看得津津有味：“這也算化妝術的一種？總之真麵目是不能暴露給群眾的。”
成衍這才放心。
沒過兩天成眉電話就了過來。
她這學期帶的不是畢業班，沒那麽忙，平時辦室裏麵老師閑下來也喜八卦。這天成眉剛下課，兩個實習的年輕老師就捧了那本雜誌過來，紅著個臉：“成老師，我剛聽組長說成衍就是你的弟弟，是真的嗎……能不能拿一個簽名？”
成眉這才真切感受到弟弟紅了。
然後雜誌容又震了她一回。
“我都不知道你在娛樂圈裏混著混著都混成聖人了……”成眉笑他。
“你不知道的事多呢。”成衍叼起煙。
成眉聽他說忙，過年可能不回家的時候，不由歎氣：“爸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你要是能回來，還是回來過年。”又談起了雜誌上刊的劇照：“媽看到你拍的那張婚紗了，就是假的也把她樂了一下午。”
成衍那邊沒聲音，成眉立刻說：“我可不管你，也不想催你……媽是太急了。反正我是覺得你還年輕得很……現在又紅了，可以慢慢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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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向李虞炫耀了。
大概是因為除了李虞，他無炫耀。至於炫耀的容是否失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關係越是親密的人，他越是要捂緊這個秘密。
而知道他與夏紹謙關係的人當中，大約沒有人關心他是否真愛夏紹謙，夏紹謙是否真愛他。他跟了夏紹謙就是跟了夏紹謙，與愛不愛似乎沒什麽關係。
隻有李虞關心。
之後成衍認真反省了自己這種幼稚的行為，並且決心再見到李虞絕不會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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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年底夏紹謙總會親自主持司年會，這是一年的最正ＳＨＩ 的一次。成衍和夏紹謙很有默契，從不談起這一天的安排。
這種場合，夏紹謙無法帶著成衍出現，鍾唯期卻能大大方方出現在他麵前。
夏紹謙與鍾唯期保持過近半年的關係——已經是最長久的一個，而且在空檔期的時候也不時約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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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麽分手，夏紹謙已經不太想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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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唯期搶先說完：“不要讓我在成衍麵前露麵，但是在夏總麵前，應該沒有關係？”
夏紹謙默默抿緊了嘴唇：“你該明白。”
鍾唯期其實害怕夏紹謙這種表，要是撩得過火了說不定就丟了工作，雖然憑他的本事不愁找不到下家，但總歸是麻煩。
他的聲音黯淡和勉了一些：“我還以為……”
他的言又止讓夏紹謙有些介意：“以為什麽？”
“和以前一樣……”以前夏紹謙剛和別人分手，又找不到合意的，就叫上鍾唯期。
鍾唯期的笑容有些虛弱，左手已經無意中按在胃上。
夏紹謙的聲音還和原來一樣平穩：“你誤會了。派你到劇組，隻是我信任你的專業水平，與其他事毫無關係。”
“對不起……”鍾唯期的肩都要縮起來了，“其實，你根本不必特意叮囑蔡導演。成先生在劇組是很有威信的，我若不是親眼看到都不敢相信……”
話還沒說完他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夏紹謙眼明手快伸手就扶住他。
鍾唯期向來胃不好，夏紹謙這才注意到他麵蒼白，似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忍耐。
立刻就有侍應過來扶鍾唯期到廂中休息。
鍾唯期步履蹣跚剛剛步出大廳，立刻鬆開侍應：“謝謝，我好多了。”
讓侍應離開，他信步走到台邊等了片刻，李虞就跟了上來。
“拍下來了嗎？”鍾唯期問。
李虞是頭一次幹這種事，十分緊張：“拍是拍下來了……就是有點模糊。”
鍾唯期親昵地拍拍他的手：“模糊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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