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樓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在寒冷的夜裏火熱的進行著。

醉心樓內除了老板娘和大堂經理以及保安部之外,所有的姑娘都登台亮相了,有的參加了合唱,有的表演了集體舞,有的則獨唱,獨舞,一展所長,而所有的節目都是劉李佤一人編排編曲編次編導的,姑娘們都親切的稱呼他為‘神編’。

而有幸欣賞到這次盛典挽回的觀眾,則來自各行各業,有軍官,有地主,有資本家,還有小妞。

大家歡聚一堂,不僅是為他們表演,同時也給青樓中,枯燥乏味的姑娘們帶來了歡樂,這將是她們心中最難忘的一個新年,也將是最美好的回憶。

姑娘們也很享受這場別開生麵的晚會,熱情大方的展示著自己的才華和美麗,最後在一段勁歌熱舞中,姑娘們紛紛走下台,跳著熱舞,舞動著美妙的身姿,揮灑著青春與無盡的魅力,一人對一對,甚至幾人對一人,與在座的客人們挑起了熱辣的貼麵舞。

劉李佤發誓,這個節目絕不是他安排的,完全是自發,可見,人類高昂的興致可以創造奇跡。

整個場麵一片混亂,氣氛達到的頂點,劉李佤連忙上台,高喊道:“醉心樓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就要結束了,讓我們記住這個感動,熱情,歡樂與歌聲交織的難忘的夜晚,尊敬的各位來賓,明年,讓我們更加緊密的團結在醉心樓周圍,本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以有錢就花,丟了白搭的態度,深入貫徹落實及時行樂的價值觀,為譜寫幸福生活美好新篇章而努力奮鬥,朋友們,讓我們明年再見。”

劉李佤喊得嗓子都啞了,其實他還準備唱一首難忘今宵當結束曲的,可看看下麵,除了趙大小姐再瞪著他之外,其他哪有人搭理他,有人抱著一個,有人摟著倆,有人攬著仨,慌不擇路的往房間裏衝,姑娘們咯咯嬌笑之聲不斷,今天在場都是有錢的財主老爺,又正在興頭上,今天這銀子肯定不會少賺。

麵對這樣的結果,劉李佤心裏一陣發涼,青樓畢竟是青樓,窯姐總歸是窯姐,她們最終的目的還是賺客人床上的錢,這個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而劉李佤原本的想法是,上了春晚了,哪怕是地方台,或者單位內部的春晚,隻要能上台,在一定的區域裏,大小都是明星了,有了自己的身價,最起碼不能讓人一抱就走啊!

看看那些真正上過晚會,混個臉熟的女明星們,哪個不是顯讓經紀人談好價錢,再讓人抱走啊!

上晚會演節目為的是什麽?當然為的是名氣,為的是闖身價嘛,參加的晚會等級越高,證明你的腕兒越大,身價越高,劉李佤費盡心機,自殘了億萬腦細胞,想出了這麽一場晚會,而且來的都是有錢有勢的大人物,絕對夠高端,可以媲美一些大型的慈善晚宴了吧,可這幫姑娘不知道好好珍惜,哎,可惜了!

劉李佤心裏悔呀,早知道應該提前培訓一番,白白錯失了一次從‘皮。條客’轉型成‘經紀人’的機會,盡管本質都離不開一張床。

劉李佤寒心下台,舞台屏風都沒撤,幕後還有音樂在伴奏,那些焚身的爺們已經受不了了,砰砰的關門聲四起,剛才還熱鬧非常的現場,此時宛如蝗蟲過境,就像城管剛巡邏過的樣子,僅有那麽小貓三兩隻還坐在原地,聞俊,趙老爺子和他的二個女兒,葉家父子,盡管葉公子已是垂涎三尺,以及趙老爺子身邊的俊秀公子和黑髯漢子。

就在眾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聞俊已經扔掉了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衝了上來,激動萬分的拉住劉李佤,可他還沒出聲,坐在前排的趙老爺子卻先開口:“嘿,小夥子別急,我可是在前麵,有姑娘也是先給我安排。”

“你是何人,閃一邊去。”聞俊心情激動,也顧不上誰是誰了,臉色一整,氣勢森寒,狠狠瞪了趙老頭一樣,就像拎小雞一樣將老頭提拉到一邊,焦急的拉著劉李佤道:“小七,剛才那些姑娘我都要了,明天,就明天,全部給我送到大營中去。”

“謔,小夥子胃口不小啊。”趙老爺子笑嗬嗬的插嘴道。

聞俊大怒,他心裏的想法怎能用猥瑣的心來揣度,他轉過頭看著趙老頭,位高權重,帶兵打仗的人,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在後方安享太平盛世,悶頭發大財的地主老財,剛要發飆,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斷喝:“聞俊不得無禮。”

說話的正是葉公子的老爹,兵部侍郎葉老大人,聞俊一愣,剛才太過心急,竟然忽略了這位上峰大人,也是心中偶像,原本也不想在這種場合與大人見禮,現在人家先開口了,聞俊立刻抱拳施禮道:“末將聞俊見過葉老將軍。”

葉老大人上前沒有理會他,而是抱拳向他身後恭敬的施禮,劉李佤眼神一撇,此時在聞俊身後一共有兩個人,一個是趙老頭,一個是他身邊那個俊俏公子,兩人皆是坦然生受了葉老大人這一禮,但兩人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這更讓劉李佤納悶,他到底在向誰施禮?或者同時向他們兩人施禮?

隨後,葉老大人親手扶起聞俊,微笑道:“聞俊呐聞俊,想不到多年未見,你還是這一副火爆脾氣,你可知這位老者是誰?”

哦?聞俊疑惑的轉身,看著那笑眯眯的趙老頭,咋看都是一個心有餘力不足的色鬼老頭。葉老大人介紹道:“這位乃是先皇的摯友故交,寧遠縣的趙老爺子。”

聞俊大驚,連忙撩起長袍,抱拳跪拜:“末將不知道趙老爺子,多有得罪,請老爺子贖罪。”

“什麽贖罪不贖罪的。”老爺子笑道:“老夫不過是一介草民,來逛窯子爭姑娘而已。”

“爹……”這麽大歲數的人,張口就是窯子,姑娘,他自己不在意,可讓倆閨女情何以堪,大小姐紅著臉,認不出嗔怪一聲,同時白了劉李佤一眼。

劉李佤這個冤呐,這明顯是怪我呀?可你怪的著嗎?聽說過姑爺請老丈人逛窯子的嗎?

“好了聞俊,既然趙老爺不追究,你就起來吧。”葉老大人打圓場,道:“對了,剛才聽你說,要把這裏所有的姑娘都包下,還要送到軍營中去?你現在也是一方督軍了,雖然沒有戰事,但軍紀不能廢,你如此膽大妄為,公然窩娼,莫不是忘了軍法之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