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阿彌陀佛,燃燈拜見如來佛祖。”燃燈向多寶如來合什道。

多寶如來笑道:“燃燈佛祖辛苦了,不知此番天庭之行結果如何?”

燃燈麵現愧色的道:“慚愧,燃燈無能,卻是有負聖人、佛祖之托啊!”

“怎麽,那昊天竟然不答應?”多寶如來有點吃驚的道。

“原本在我佛門壓力之下,那昊天已經快頂不住要答應了,可是那數萬年未見的太初道君竟然突然出現在了天庭,那昊天立馬改變了立場,斷然拒絕了我佛門的要求,真是可恨。”燃燈恨恨道,想到在淩霄寶殿所受到的屈辱,心中對太初越加可恨,“這還不算,竟縱容弟子禁錮我佛門弟子的修為,太不把我佛門放在眼裏了,真是氣煞人也。”

“太初道君,真的是太初道君。”多寶如來怔怔道,沉寂已久的記憶中頓時浮現一個溫和俊朗的青衣道人身影。

燃燈發過一通怨言,此時也無奈道:“不錯,就是那“蓬萊島”的太初道君。”

聽到這些話,多寶如來微閉雙目長吸了一口氣,睜開雙眼對燃燈緩緩道,“既然是太初道君出麵,佛祖辦不成此事也是無可厚非,不必自責。”

燃燈合什道:“南無阿彌陀佛,多謝佛祖寬宏大量。”

“南無阿彌陀佛,請恕弟子孤陋寡聞,請問佛祖,這太初道君是何方神聖?弟子等卻是未曾聽說過。”底下一位頭頂寶瓶,放射萬千智慧光芒的菩薩忍不住問道,此乃是和觀世音菩薩同為萬佛之祖阿彌陀佛的左右脅侍者、佛門八大菩薩之一的大勢至菩薩。

其餘眾多的佛陀菩薩除去少數幾位外皆是麵露好奇之色看向多寶如來,這初聞其名的太初道君竟然如此厲害,竟能讓燃燈佛祖和如來佛祖如此的敬畏三分,束手無策呢。

多寶如來看向眾位佛陀菩薩,歎道:“罷了,既然此人已出,就與你們說說吧,免得到時你們與他相遇,不知就裏,無端惹下不必要的麻煩。”

眾佛陀菩薩洗耳恭聽,呻吟半晌,多寶如來緩緩道:“這太初道君乃是先天一神袛,成道於天地未開之時,聽道於紫宵宮中,為鴻鈞道祖的關門弟子,與我佛門兩位聖人也可說是有師兄弟的情分。”

聽到此處,一眾佛陀菩薩已是心裏大驚,想不到這太初道君竟有如此大來曆。

“當年,天地初開之時,這太初道君可以說是交遊遍天下,巫妖二族皆是交情不淺,眾位聖人成聖後,他可謂聖人之下第一人,修為高深莫測,數萬年前因鴻鈞道祖命他封島閉關,卻是直到如今才出,修為可想而知,更是精深,你等日後若是遇到,不可失禮,當以前輩之禮相待。”多寶如來說道,“不過你等也不必有過多的憂慮,此事我教兩位聖人自有安排。”

眾位佛陀菩薩雙手合什道:“謹尊佛祖法旨。”

三十三天外,九天罡風肆虐,吹的人元神消散,噬魂抽骨,痛苦無比,普通仙人根本是無法抵抗。

其實這三十三天外就是天外天,連接無盡虛空,是未曾開辟的一片混沌天地,聖人成聖後,來天界之上此天外天開辟自己的道場,就是因為此地的混沌混沌之氣有助於聖人修行,感悟天道。

太初出得三十三天的屏障,來到天外天,對肆虐翻滾的九天罡風和混沌之氣是視若無睹,急速飛行,熟門熟路的深入到混沌之氣翻騰的某一處,停了下來,揚聲道:“弟子太初,求見老師,懇請老師賜見!”之後便靜靜等候。

好半晌之後,太初麵前翻騰濃密的混沌之氣突然從中間散開,如長龍吸水一般瞬間一掃而淨,露出一座古樸自然、威嚴莊重的精致小巧的樓台道觀,門上高懸三個大字:“紫宵宮”。

緊閉的大門悄然打開,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小童兒探出腦袋,朝外探查,當看到門外站立在虛空之中的太初,忙出門來向太初道:“道祖有請!”一邊還好奇的看向太初。

太初溫和的看著這小童兒,笑著向他點點頭,道:“多謝!”快步進入紫宵宮。

步入紫霄宮大殿內,雲床之上空空如也,一個蒲團孤零零的擺放在地,太初正了正衣襟,端坐於蒲團之上,沉思養神。

良久,雲床之上現出一位玄衣老者的身影,慈眉善目,溫和矍鑠,微開雙眼看向太初,正是鴻鈞道祖。

太初忙起身跪倒磕頭道:“弟子太初,恭請老師聖安!”

鴻鈞道祖道:“不用多禮,起來吧。”

太初起身站立一旁,道祖示意他坐下。

“太初,你我師徒已有些年未見了,為師當年罰你封島閉關,你心裏可曾有過怨言、怪過為師嗎?”道祖淡淡的問道

太初道:“老師,弟子從未有過怨言,更不會怪老師,老師的一番苦心弟子明白。”

道祖緩緩道:“看來此番你的修為已是大進,雖未曾的證混元大羅金仙道果,但憑著你手中的幾件先天寶物,已不弱於你幾位師兄,為師也是放心了。”

“弟子多謝老師的關愛。”太初懇切的道。

微微一歎,道祖道:“你乃是天道之下的異數,當年自從你入得紫宵宮以來,為師就無法看出你的根腳來曆,也無法推算出你的未來,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的一線生機看來也是落在了你的身上了。”

太初隻是靜靜恭聽,卻是不答話。

“為師當初初合天道,為師就是天道,天道卻不一定是為師,天道卻是不允許在他之下有不在他掌控之中的存在,即是你這個異數,天道深奧無雙,強橫無比,以為師的修為也是大受其影響,也曾起過要把你抹殺在未成氣候之前的念頭,當然為師不會親自動手,隻會讓你幾個師兄動手把你除去罷了。”輕歎一聲,“但是為師最後始終是下不了這個決心,不得已,在和天道抗爭一番後,勉強趁著你正好違逆天意就罰你封島閉關,這也算是天道的一種妥協,讓你在萬年之內不得幹預天道大事,其實你如今也應知曉,這雖說是萬年,天道卻是耍了心機,天界已是數萬年了,人間更是不知多少年了,不過如今時禁已過,你的修為又大進,為師也算放下心了。”鴻鈞道祖娓娓道出一番讓太初初次知曉但是卻讓他心驚肉跳的話來。

太初剛才雖說明白鴻鈞道祖的苦心,但其實還是不很清楚,如今聽到這一番話,才真正明白老師的一番苦心,自己竟然差點命喪天道之手,伏屍洪荒,吃驚之餘,更是對鴻鈞道祖的對自己的關愛之情感動,忙起身拜伏在地,雙眼微紅誠摯的道:“弟子今天才知老師對弟子的關愛如此之深,真是無以為報老師的大恩大德。”

鴻鈞道祖一揮手扶起太初,含笑道:“哎,癡兒,為師如此做,並不是圖你的什麽回報,隻是你我有緣罷了,今日見到你來,為師很是欣慰。”輕輕歎道,“為師雖然收過幾個徒兒,但你的幾位師兄是那天道之下早已預定的聖人,為師不過奉天之意教化他們罷了,隻有你這個徒兒,是為師自己收下的。”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太初哽咽道:“老師!”

“哎,癡兒,不要做如此女兒狀,算起來你的年齡已是無數億年了,不該如此。”鴻鈞道祖淡笑道。

太初一整麵容道:“是,老師,弟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