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允兒的頭號anti(下）
“呀？”
“b？伊布噠？你這個i不會對帕尼歐尼有意思吧？”
“不過ui帕尼還真的是大部分時間呆萌呆萌的，他說得也沒錯……”
“ui帕尼終於有男人喜歡了。”
“你、你們……”
少女時代成員的討論聲幾乎將整個待機室裝滿，徐生呆在一旁聳了聳肩膀，這種純粹審美上的讚歎對他來說再普通不過，他也經常對小愛說你能幫我上菜真的真的太可愛了，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不同以致這群看起來不好惹的女人誤會了他的意思？
不過解釋什麽的還是算了吧。
拿到iffy的簽名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這一天工資的損失，徐生的小眼睛再度轉了轉，偷偷把目光放到其他七個人身上，心想要不要把她們的簽名也要到手，雖然現在用不上，但說不定以後就有用得著的地方。
可是這種想法僅僅一閃而過。
然後在無數的神經元中仿佛碎掉的石頭一樣被徐生一捏就碎。
思緒仿佛回到了極其遙遠的時空。
這個世界從我們出生開始就在每一個人的手上圍上一根紅繩，兩個人在互相認識的瞬間，就會產生我們無法預料的交集，我們習慣將它稱為緣分。
徐生這一刻沉默不語。
他慢慢退回角落裏，聽著少女時代的話語，但除了記憶中那段破碎的裂痕外，他的世界再也聽不進任何的事情，背對她們的身影仿佛湧現一片無法看到的黑暗。
那一夜蒼茫的大雪。
他站在雪夜裏，被凍僵的身體如同雕塑一樣，狂風吹打著他的臉龐，看著那道閃爍著光芒的星光，明明近在眼前，卻一步也無法靠近。
那就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思緒慢慢回到現實，徐生臉色蒼白地笑了笑，他忽然很想離開這個地方，很想什麽事情都不去想，然後駕駛著摩托車在這個世界漫無目的飛奔疾馳，直到自己什麽也想不起，什麽都不用想。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拚命地朝著世界毫無顧忌地呐喊，拚命地忘掉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拚命地從高處跌落一個人染著鮮紅如血的過往歇斯底裏的哭泣，卻最終隻能躺在地上伸起手仰望著那片自己終究觸不到的天空。
徐生閉上眼在無人察覺的時候抹去湧出眼眶的淚水，他總是無法克製自己在某個時刻想起這段痛徹心扉的記憶，但他很慶幸這個故事最後告訴了自己，原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獲得的。
人啊，原本就不該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徐生深呼了一口氣，盡量平複好心情，他不喜歡在外人麵前展現脆弱的一麵，更何況是這八個心思敏銳的女人，他幹脆取出耳機戴上，聽著那些自己作詞作曲的歌曲，一個人獨自沉醉在安靜的世界裏。
但這種安靜還未過五分鍾，便看到林允兒扠著小蠻腰一副名偵探柯南的表情來到徐生麵前，然後很順手地摘下他的耳機，打了個響指對徐生微微點頭臉上隻差沒寫著就是你這三個字。
“你剛才有說你是化妝師吧？”
林允兒眨著精靈的大眼睛，一頭金色的劉海掩蓋了她的額頭，卻絲毫不能遮掩她的氣質，反而將她身上最靈動的地方展現出來。
隻是……
徐生抬頭瞥了林允兒一眼，皺著眉頭從她手中拿過耳機，然後埋頭於手機屏幕顯示的歌曲上。
“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棄嗎？”
林允兒天生樂觀的個性繼續嚐試說服這個像石頭一樣的男人，徐生頭痛地聽著她用各種奇怪的聲音說話，強忍了幾次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是學火星人講的話啊。”
徐生無可奈何地朝林允兒看了一眼，林允兒嘻笑一聲，也不在意徐生的話語，反而更加有興趣的問道:“怎麽樣，我的語言天賦不錯吧？”
徐生猛呼一口氣，指著周圍正在看戲的七個人，一點也不留情麵:“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成員和你一起住在同一個宿舍而且還住了六年這麽久。”
林允兒的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然後回過頭掃視其他七個成員，但慶幸的是，除了徐賢，其他六個人要麽低頭玩手機要麽和旁邊的成員互相聊天裝作沒有看到徐生和林允兒這一幕。
“好啦，雖然長時間可能會崩潰，但偶爾聽一下還是能讓人很開心的。”
徐生其實很喜歡這樣個性活潑可愛的女孩子，不過他實在不擅長和女孩子相處，隻好趕緊轉移話題，說道:“你不是要找我幫你化妝嗎？”
林允兒雙眼一亮，原本鼓起的臉腮泛起如同月牙般的燦爛笑容，隻是豎起中指放在嘴唇上，一字一句猶如塗上一層冰冰的冷水:“剛才拉住泰妍歐尼的時候你可是很帥氣地說打保證說你是化妝師，要是結果我不滿意你知道有什麽後果的。”
徐生渾身打了個顫抖，但他對自己向來有絕對的自信，站起來指著徐賢旁邊的位置讓林允兒安靜地坐著，然後右手的剪刀旋轉兩圈，目光深處露出一抹旁人無法理解的專注，仿佛一切的破綻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除了化妝師，我還是美發師。”
徐生的聲音傳到林允兒的耳邊的時候，那把剪刀已經在林允兒的頭上如同雕刻一般揮動起來，而他的表情非常認真，仿佛接下來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
碎發，修剪，微調。
徐生不斷重複著這三個動作，而坐在椅子上的林允兒卻絲毫感受不到頭發掉落，好奇地眨著晶瑩剔透仿似寶石的眼睛，嘴唇下意識抿起來。
隻是，她往身旁的徐賢微微一瞥，見到徐賢臉上依然平靜甚至流露出不解的表情，不由得心裏一沉，慢慢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閉上眼。”徐生的聲音再次在林允兒耳邊響起。
林允兒抿起嘴唇，但還是按照徐生的話合上雙眼，模糊之間，隻是感受到臉頰被徐生塗上一層淡淡的粉底，然後眉毛一顫，蓋住額頭的劉海似是被徐生的手擺動起來。
過了大概三分鍾。
“好了。”徐生拍了拍手，輕呼了一口氣。
林允兒慢慢睜開雙眼，看到鏡子的自己，原本期待的心瞬間如同被冰水淋下，皺著眉頭問道:“這跟原來的妝扮有什麽區別嗎？”
“這就要你自己去發現了。”
徐生從背包裏取出一個發夾，扔給林允兒，有些心疼地說道:“這個發夾可是我花了三萬塊買來的，現在權當贈品了，不過嘛……你給我一張簽名當作我替你化妝修發的回禮吧。”
“呀！”林允兒哭笑不得地看著徐生，在他滿懷期待的目光下也給他在一張卡片上簽了名，不過她仔細地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還是搖了搖頭，對徐生說道:“我看不出有什麽不同的。”
而一旁的徐賢目光慢慢地閃爍起來。
徐生有意無意地看了徐賢一眼，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徐生按下通話鍵，卻把手機放下來，但那把尖銳的聲音依然還是一字不漏的傳了出來。
“混蛋小子，我讓你接個人，你倒好，不知道到哪裏逍遙快活去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板？”
“是不是不想做了？還是嫌工資太少連我都叫不動你這尊大爺了？你小子有種就別回店裏，你看我怎樣收拾你，哼！”
徐生無力吐槽，心想老板你每次罵人的話就不能改一改，這種無聊到死的老套招數要用多少次才肯罷手，我要是不想做你大爺我早就甩個包袱給您老人家然後給你揮揮手留個很帥氣的背影供你仰望。
“您老人家別生氣啊，生氣傷肝，容易上火，我這不正要回去嗎，你等著，回頭給你帶上兩瓶啤酒。”
徐生果斷掛掉電話不讓老板繼續說著他那些十年不改的廢話，想要轉身向這八個女人道別，但話語到了嘴裏還是說不出來，隻是微微對林允兒點頭，然後帶著背包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待機室。
他甚至沒有再提要金泰妍簽名的事情。
或許……
從那個女人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了再要簽名的想法。
然而。
在徐生走後的幾秒後，徐賢仔細地看著林允兒，低下頭仿似自言自語地說著:“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但看到林允兒一臉鬱悶的表情，她還是輕輕地轉過頭，閃爍著目光不知道在思考什麽事情。
似是好奇的意味慢慢湧現。
（女主的人選還有允兒，嘻嘻嘻，我最愛允兒恩地泰妍水晶什麽的了，所以很理所當然的滿地翻滾然後求個推薦票和收藏吧，這幾章可真的一點水分也沒有，我要寫的畫麵都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