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斷秋風作品 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九卷 淨土千秋掩風流 第三十節 詭異迷症
被他這樣一問,先是一怔,不過片刻之間立即反應過臉上發燙,如果地上有個狗洞,我也可以立即飛快地鑽入了。
“你……咳,你這孩子,好端端地,就說到不正經的話題上了,也不覺得害臊!”我嗔怪道。
東青見我被他反過來捉弄到了,也格外地得意,“哈哈哈,明明是額娘先‘不正經’的,兒子是順著額娘的話說,要怪也要先怪額娘自個兒。”
我越發窘了,於是急忙咳嗽一聲,轉移了話題,“先別扯這些閑話了,別忘記了正事。你今天來這裏找你阿瑪有什麽事情呢?”
“哦,是這樣的,兒子其實是來找額娘的。一大早就去額娘的院子了,不過聽說額娘前腳剛剛走了,估計著興許是來阿瑪這裏,於是兒子就來了。”
我“唔”了一聲,的,那麽是不是見到多爾袞了,或者多少也聽到了那裏人的議論?“那麽你剛才過去時,有沒有見到你阿瑪?”
“兒子去的時候沒有見到阿瑪,卻正好看到有太醫往那邊趕,兒子想阿瑪是不是生病了,就想進去瞧瞧。不過還是被攔住了,裏麵的人說阿瑪現在什麽人也不想見……”說到這裏,他的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閃爍,好像希望能夠從我這裏得到答案,用以解惑。
我當然不會把實情告訴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哦。這事兒我知道,他昨晚著了涼,今天發起寒來了,身子上不舒服,自然不想見人,你別想多了。”
東青點點頭,似乎放心了,“若是這樣。自是最好。先前還真有些怕的。”接著。神色端正起來,“額娘,您莫非忘記了今天兒子過來要找您有什麽事情了?”
“什麽事情?”我有些詫異,不過仔細想想,立即恍然了,“哦,想起來了。今天正好三天過去了,你是來給額娘一個答複地,就是關於你成親的事情。瞧額娘這個記性,這麽大的事情竟然忘在腦後了。”說著,我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我想,我應該不會失望的,如果他沒有想通的話。肯定不會一大早就積極主動地來找我。
果不其然。他很爽快地說道:“是呀,兒子就是為這件事來的。兒子那天回去之後,考慮了很久。最後也覺得額娘地安排最恰當不過,所以兒子決定就依了額娘地意思,和吳克善家地格格定親。”
我心頭頓時一喜,同時也忍不住加重語氣,好確定一下,“真的,你真的想通了?”
“當然了,兒子怎麽會跟額娘在這個問題上開玩笑呢?兒子既然已經決定了,就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他鄭重道。
我很是欣慰,前兩天還琢磨著他那樣推三阻四,是不是喜歡上了什麽身份不匹配的女子,現在看來,我的擔心純屬多餘,不管如何,他還是一個明事理,懂得以大局為重的人。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東青見我高興,也就接著補充解釋道:“兒子雖然沒有喜歡上那個阿茹娜,不過也不討厭地。就像額娘說的,夫妻之間的感情將來也可以慢慢養成的,兒子和她雖然不熟悉,不過將來也可以慢慢熟悉的。所以額娘不要擔心兒子將來會不痛快,或者待她不好之類。”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於是我就徹底放心,不再有任何疑慮了。“你能這樣想,實在再好不過了。”看他的模樣似乎也沒有什麽勉強自己的意思,我禁不住喜上眉梢,“我這幾天就去跟你阿瑪說了,他也來得及替你提親。等你成親分府之後,我肯定會讓你阿瑪給你派個好差事,既能露臉又能建功地,好讓天底下地人都知道你的能耐。”
由於東青的表態,我本來很煩惱地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想想早上的時候似乎對多爾袞太刻薄了點,於是天剛擦黑,我就興致勃勃地回了自己的寢宮。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室內煙霧繚繞,再一看,原來多爾竟背著我,斜倚在炕桌前默默地抽煙。
他見我回來,原本落寞的眼睛裏立即閃現出了欣喜的色彩,不過顯然意識到了早上我給他帶來的尷尬,於是立即轉過臉去,對我不理不睬。
我走上前去,伸出手來,“拿來。”
“拿什麽來?”他故意裝傻。
比起早上,他的聲音更加沙啞了,人也憔悴了幾分,我看在眼裏,也頗為心疼的。“你呀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和我賭氣。就算是生我的氣,大不了砸東西呀,用得著在這裏抽煙,糟踐自己的身子?你不知道發風寒的時候不能抽煙,會傷身的嗎?”
多爾袞瞥了我一眼,卻繼續板著臉,好像仍然在生我氣的模樣,“你要真這麽在意我,早上的時候也不會那樣……我都低聲下氣了還不成,難道叫我下跪求你?”
“要你在眾人麵前丟臉了不是?”我在他身邊坐下,微笑著說道:“你要是早點挽留我,還至於鬧到外邊兒來現眼?再說你之前裝聾作啞把我氣個不輕,這一來二去,不就正好扯平了?”
他並不說話,麵沉如水,眼睛望向窗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猜他多半是巴望著我能與他和好,卻苦於沒有台階下,又不肯主動和我示好服軟,正在尷尬著。於是也就來了一番溫言軟語,半勸說半埋怨道:“我說你呀,有什麽火氣就發出來,想說啥就說啥,幹嗎非要藏著掖著,悶在心裏頭不說出來,末了還得一個人在這裏生悶氣?莫非,你是早看出我最害怕什麽。於是就施苦肉計,故意這樣折騰,好騙我心軟?你這點小伎倆呀,我早就看透啦,求你下次換個新鮮點的吧。”
這下倒是有了效果,把他給逗樂了。他刻意板著地臉,這下終於繃不住了,忍不住地“噗嗤”一笑。轉過臉來。眼睛裏滿是盈盈的笑意。“瞧你說的,好像我是個撒潑耍賴的婦人,一看情形不對,就立馬尋死覓活一樣。要真這樣,我也太沒出息了。”
我看他態度好轉,於是再次伸手,“你要是真有出息。就說話算話,說不抽煙就不抽煙了。喏,煙袋拿來!”
他一臉苦巴巴的模樣,哀歎道:“你就讓我抽幾口吧,我都半個月沒沾了,難受壞了。我是二十年的大煙袋了,你一下子徹底斷了我的癮頭,也實在太狠心了吧?要麽。我一個月抽兩次。行不行?
“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麽點毅力都沒有,丟不丟人?”我這次不容他分辯。一把奪了他手裏的煙袋鍋,隨手交給侍立在一旁地阿,吩咐道:“你把這東西收拾好,跟各宮地人都知會一聲,隻要皇上想抽煙,就必須先來請示我允準,要是誰偷偷地拿給皇上,讓我知道了,就嚴懲不貸。”
阿雖然喏了一聲,不過神情上似乎有些猶豫,好像有什麽話想說。
我詫異了,“咦,你這是怎麽了?”
她低著頭,小聲說道:“主子有所不知,皇上今天頭疼得厲害,還流鼻血,服了藥也沒有什麽效用,隻好針灸。當時倒是好了,不過沒過一個時辰又發作了,隻有抽煙時候才好些……”
她說到這裏時,多爾袞明顯有些不悅,怪她多嘴多舌,於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別亂說話,好端端地,卻要沒事找事。”
阿本來就有些吞吐,見多爾袞不高興,立即住了嘴,不再言語,接過煙袋鍋下去了。
本來看他現在的狀態還不錯,我心裏放鬆了一些,沒想到阿這樣一說,我又立即緊張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雖然還稍微有些熱,但已經不是早上時候的高燒了。仔細瞧瞧,他不但嘴唇幹得厲害,臉色發黃,眼睛裏也好多血絲。“你這到底是怎麽了?幹嗎要堵別人的嘴巴,你以為你能瞞得了我多久,要不要我這就找太醫過來問詢?”
他見“事態敗露”,隱瞞不下去了,隻好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啦,你這麽緊張幹嗎,哪裏有她說得那麽嚇人?頭疼已經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早上時候發燒,又發作了而已。抽幾口煙,分分神,就好很多了。”
聽阿說到流鼻血,才是真正令我害怕的因素。他們家族裏顯然有遺傳的風疾,也就是心腦血管疾病,他已經有好幾個兄長侄子是這樣地死因了,當年皇太極也是這樣。而他十幾年前就開始有風疾,雖然到現在也沒有什麽大事,可我知道,這毛病不但無法治愈,而且還會隨著年紀的增加而越來越嚴重。所以,想到這裏我就禁不住憂心忡忡。
“不行,這一次不同,流鼻血是怎麽回事?我還得找太醫來問問。”
我剛要吩咐,就被他製止住了。“找他們來也沒有用,再說了,流鼻血不就是上火了血熱才會這樣嗎,有什麽好擔心的……”他說到這裏,停頓住了,好像在考慮著什麽。半晌,方才說道:“我想過幾天這些蒙古人走了,就回紫禁城去。”
“哦?你不是說要一直住到今年秋涼再回去嗎,怎麽突然就改了主意?”我很是詫異。多爾最厭惡燕京城內的暑熱天氣了,南苑這裏的氣候雖然也和燕京差不多,可是勝在森林茂密,夏天時候極是陰涼,也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不想住這裏了。
他回答道:“你有所不知。我覺得我的頭疼病老是發作也是這裏鬧的。這裏冬天比紫禁城冷一些,平時屋子裏烘得幹熱,出去外麵又突然寒冷刺骨,這一熱一冷間,不容易生病才怪。再說了,老在行宮住了,每天不上朝,光靠看折子和召見幾個王公大臣,總歸會耽擱不少政務的。內三院那些大臣們,要一直盯著才肯勤快辦事;還有那些王公親貴們,我不在京城裏,他們要是作威作福,沒有人來這裏告訴我怎麽行?所以,我還是回去親自盯著點為好。”
我遲疑道:“可是你現在身體不怎麽好,要是回去了又每天一大早上朝,忙活到深夜地,還不得累著?”
多爾袞滿不在乎道:“你這話就說反了,隻要沒人氣我,我就好著呢。我這人就得整天忙活著才舒坦,像現在這樣閑下來,反而心裏頭忙忙叨叨地,煩躁得很。說來說去,還是放心不下那些國家大政,這些事情我不抓緊點,真怕他們消極怠工,還像在明朝一樣上蒙下騙,敗壞國政。”
我見他主意已定,知道也沒有辦法阻撓,隻好無奈道:“那你要是願意回去就回去吧,不過怎麽也得等到你這次病好了再說。”
他感覺出了我的不情願,於是從後麵攬住我的腰,笑道:“你不高興我回去,是不是因為我回去之後就可以每天翻牌子,讓那些女人們來侍寢了?你嘴巴上說是無所謂,其實我就知道,你背地裏不知道怎樣吃醋呢。”
他沒說到這個,我倒差點忘記了,“少沒正經了,我倒是要和你說個正經事情。”
“什麽正經事?你說吧。”
我正色道:“就是昨晚地事情。你到底是怎麽對善雅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後要是還敢這樣欺負她,就休想再讓我理睬你。”
多爾袞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到這個,頓時一怔,眼睛裏有點奇怪的光芒在閃動著,一時間也沒有回答。
“怎麽,一提到這個你又不吭氣了?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就算有也估計是睡覺之後的夢遊吧?”真是奇怪的事情,他平時記憶力極好,何況這種昨晚剛剛才發生的事情隻要排除了夢遊,醉酒,精神分裂這三種可能,肯定能記得的,他又何必這樣裝作無辜的模樣?難道怕我生氣?可我還不是已經生氣了?
他皺了眉頭,用大拇指揉著太陽穴,好像在很費力地思考著什麽。後來,又低頭瞧了瞧手臂上的掐痕,神情更加恍惚了。
“你這是怎麽了?”我仔細瞧著他的每一個細微反應,都瞧不出半點破綻來,如果真是偽裝的話怎麽會偽裝的這麽好?
他詫異地問道:“什麽是‘夢遊’?就是睡覺之後又爬起來做了什麽事情,睡醒之後又不記得的‘迷症’吧?”
我點頭,“是呀,你不會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吧?那你早上……”早上時候看他的態度雖然有些含糊,不過好像他自己也知道他做了些什麽,可現在他怎麽又變成這樣了?再說了,他向來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不會為了推卸責任而對我說謊的,真是奇怪了。
多爾袞猶猶豫豫地說道:“早上的時候,我瞧著你的態度不對,又看到這裏的掐痕,想起先前睡醒時發現周圍亂七八糟的,就猜自己幹了什麽不對頭的事情……不過仔細回想了很久,也記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