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第八卷 隻手遮天 第一百五十八節 恐怖之夜
快喊破喉嚨了,也沒有半個人出來答話,正極度惶恐處傳來了的馬叫聲,如同見到救星般地,我朝那個方向奔去。隻見屋後有間頗為簡陋的馬廄,裏麵拴了一匹白色的馬,正在裏麵不安分地來回徘徊著,馬蹄踏得地麵篤篤作響,顯然它已經很不耐煩了。
我心想,是不是餓了?看到旁邊有一堆穀草,於是抓了幾大把丟在馬槽裏。果然,白馬先是迫不及待地聳聳鼻子嗅了嗅,然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不時地打著響鼻,耳朵還一轉一轉的,似乎吃得非常愜意。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鬃毛,手感非常好,顯然主人養得不錯,頗下功夫。又借著月光仔細地打量打量,隻見這匹馬頭部小小的,鼻大喘疏,眼如懸鏡,頭如側磚,胸部的筋肉發達,四條細長有力的腿蹬踏得力,蹄腕骨幾乎完美無瑕。特別是馬的臀部,粗大的尾巴迎風甩動,非常有氣勢。顯然,這馬並非我們常見的產自河套一帶或者科爾沁一帶的身形矮小壯碩的蒙古馬,而是西域的大宛馬。這種馬,可謂貴重無比,我見過駿馬不在少數,甚至著名的烏珠穆沁馬也見過不少,不過這樣的大宛寶馬,卻屈指可數。
真正的好馬並不是單單膘肥體壯,毛色油亮就夠了,重要的是看身材比例和眼神氣息。我當年剛剛到盛京的時候曾經跟多爾袞學過馬術,他也不厭其煩地教授了我很多鑒賞馬匹優劣的知識。甚至還手把手地教了我如何駕馭脾氣暴躁地駿馬。眼下的這匹馬,不但品質極佳,更兼全身雪白,竟沒有半根雜色,在黑夜中有如撕破黑暗的閃電,極其神駿奪目。我禁不住慨歎了一聲,真是難得一見的千裏馬呀。隻是實在費解,這麽好的一匹馬。怎麽會出現在這麽一個簡陋的院落。背上配了這樣一副普通的鞍。又不見馬的主人,真是怪哉!
沒一會兒,它就吃飽了,又開始不安分了,在柵欄裏橫衝直撞,看著那眼神那氣勢,顯然是不滿意被關在這樣一個小小地馬廄裏受憋屈。極度渴望著出去在曠野上肆意奔馳一番。我越看越是喜歡,心想這麽好地馬要是不騎一騎真是可惜了,興奮之下忘記了周圍地詭異環境,還有神秘的馬主人,就隨手解開了馬韁繩。先摸了摸馬的額頭,趁著馬一愣神的功夫,我身手敏捷地踩著馬鐙,迅速地躍上馬背。剛剛拉起韁繩。它就長嘶一聲,四蹄騰空,猛地衝出馬廄。出了院門,朝外麵奔馳而出。
我這才看清楚,這裏原來是個小小的村莊,隻稀稀落落的有那麽三五十間房屋,我剛才所在的院落是最好地了。還沒等我觀察完周圍的環境,白馬就馱著我沿著官道,一直向北奔去。由於速度實在太快,一路上隻覺得耳邊呼呼風聲,把曠野上的清冷迅速地傳遞到我身上,晚風疾速地掠著鬢發,很快就將發髻扯散,濃密的發絲在風中淩亂飄飛,強烈的風吹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這時候根本用不上如何駕馭了,我任由**駿馬快意奔馳,最初的恐懼和慌張早已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是暢快淋漓。
這如果是夢,那麽就讓它的精彩繼續下去吧。如果不是夢,那麽幹脆讓我脫離那個壓抑煩悶地樊籠,到廣闊無際地草原上痛痛快快地發泄一場吧!至於天明之後會如何,我已經懶得去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夕是何年!
就這樣,白馬馱著我一路北去,漸漸地,周圍沒有了人煙,隻能遠遠地看到夜幕下的山林原野,黑夜中,這片遼闊的草原蒼茫寂遠,充溢著原始野性地魅力,恍如寫盡了千年滄桑、百年孤寂;一片片亮閃閃的流動著的光芒,星光般璀璨的,就是一汪汪清澈的水泊小池。這究竟是何方,這麽美麗的草原夜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的耳畔仿佛隨風飄來動聽的歌謠,“琴曲悠揚笛聲脆,晚風吹送天河的星啊,匯入氈房閃銀輝。晚風吹送天河的星啊,匯入氈房閃銀輝。草原夜色美,九天明月總相隨。晚風輕拂綠色的夢啊,牛羊如雲落邊陲。草原夜色美,未舉金杯人已醉,晚風唱著甜蜜的歌啊,輕騎踏月不忍歸……”
神思沉醉之間,加上耳邊的呼呼風聲,我竟然沒有覺察到,不知不覺間,竟有人從後麵策馬趕了上來,直到馬蹄聲漸漸清晰時我才聽到,愕然地扭頭看時,隻見一人一騎在月色下朝我疾馳而來,看不清究竟是什麽模樣。我立即大吃一驚,在這樣渺無人煙的地方,又是深更半夜,怎麽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來?真是有如鬼魅一般,離奇得很。
我急忙催馬加速,心想就憑這匹白馬的速度,恐怕一萬匹馬裏也找不到一匹能夠攆上它的。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麽來頭,若單單隻是普通牧民,他的馬肯定追不上我。
就這樣,我拚命催馬,後麵的人也緊追不舍,一會兒功夫我們一前一後又奔出了幾裏路程。翻過山坡之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巨大的湖水,截斷了所有去路。月亮倒映在湖麵上,閃爍著魚鱗般銀白的光芒,波光粼粼,星星點點,美麗得有如海市蜃樓。
我有些怒了,心想這人究竟是什麽來頭,究竟是什麽目的,為什麽要一直追趕我到這裏。我見沒了去路,本想立即勒馬佇下,問個究竟。不過想到這荒郊野外的,我一個手無寸鐵更沒有武藝的女人萬一遇到的是歹人,豈有全身而退之理?我開始有些後怕了,後悔為什麽要貪戀這匹寶馬,在沒有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就冒冒然騎馬出來,現在哭也來不及了。唯一的途徑就隻有繼續逃跑了。
這個夜晚實在太靈異了,我好端端地一覺醒來就從皇宮來到這樣一個極其陌生地地方,究竟是什麽人把我弄出來的呢?我這樣的身份,什麽人能把我“偷”出來?恐怕隻有多爾袞的人才有這個本事和這個膽量。莫非,難道……對方如果是自己人,就不會悶聲追到現在,這個不速之客是誰,我也不敢停下來詢問。再去多想也來不及了。我隻有沿著湖邊繼續策馬奔逃。
忽然。後麵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尖銳的哨。我心下頓時一沉,額頭上的汗水也津津而下。好像這是主人召喚自家馬匹的特殊哨音,如果不是自家地馬,這哨音是不管用地。會不會我騎地這馬
他剛剛發現丟失的,所以他才趕忙追上來?可是,又我會出現在他家裏呢,從天而降?
真是最怕什麽偏偏來什麽。我正緊張的時候,**的馬果然如我所猜測,立即放慢了速度,同時,還仰頭長嘶,聲音中似乎頗為興奮。我頓時叫苦不迭,完了,肯定要被當成偷馬賊抓住了。也沒有人替我作證。這下是百口莫辯了。
我這邊的馬減速,後麵的馬也就理所當然地衝上前來,在與我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那人忽然毀出馬鞭,猛地朝我這邊甩來,我嚇壞了,真怕我地馬被他這樣猛力一抽而發了脾氣,這等駿馬性子烈,不把我摔個七葷八素才怪。於是來不及多想,我眯著眼睛下意識地就伸手遮擋,誰知道不偏不倚地,正好將鞭子抓了個正著。那人顯然沒料到我會這般反應,僵持了片刻之後,忽然像發了脾氣一樣地使勁回拽,也不怕這樣子會一不小心滾下去。現在兩匹馬並排奔馳,如此快的速度摔下去的話那可是很危險的。
在呼呼風聲和劇烈的顛簸下,我很想突然放手,這樣對方出於慣性肯定會摔下馬去。可是想到明明是我“偷”了他的馬在先,是我理虧,萬一他隻不過是單單為了追回馬而沒有什麽惡意的話,我可就誤傷好人了。猶豫間,那人似乎很想奪回馬鞭,不但不放手,力道也不減。僵持之下,我很快就汗流浹背了。
**的兩匹馬顯然並不相容,開始為了爭奪道路而互相用脖頸撞擊了,幾個回合下來,我地腳甚至幾次和他地腳撞到一起。到後來,我的一隻腳已經在劇烈的顛簸中脫離了馬鐙,身體開始不受控製了。情急之下,我忍不住高聲大喊:“快鬆手,快鬆手!我喊一二三,咱們一起鬆手!”
那人不置可否,黑暗中看不清他地麵目,隻有皎潔月光倒映在他的眼睛裏,折射出晶瑩明亮的光芒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索性高喊:“一,二,三!”喊畢,迅速地鬆了手。他也反應迅捷,與我同一時間齊齊地送了手,馬鞭立即脫離了我們的手,甩飛出去。
在這瞬間,我還沒有來得及慶幸,肩頭就是一緊,好像被什麽細細的,很有韌性的東西勒住了。大驚之下,我竟然鬆了雙手,出於本能地去摸那勒到肩頭的東西,不過對方的動作極其敏捷,片刻之間就瞅準這個空隙,那東西下滑到我腰間。我低頭去看,勒住我的竟是一張大弓!還沒等我掙紮,身體就被一股巨大的慣性帶了出去,驚叫剛剛出口,我就被那人伸臂一攬,緊緊摟住,攔腰擔在兩腿之間的馬背上。
“啊啊!救命呀……”我被顛得五髒六腑都要錯位了,氣流疾速地從耳邊掠過,驚恐之下的我終於失態,開始大呼救命了。
那人似乎十分得意,卻並不說話,也不放手,不過馬速卻明顯地減慢下來。最後,馬奔到一個臨近湖畔的小土坡上時,他鬆了韁繩緊緊地摟著我的腰身,動作輕盈地從馬背上躍下。出於巨大的慣性,我們在土坡上根本站立不穩,於是雙雙跌倒,順著土坡一路翻滾下去,翻過鋪滿圓潤鵝卵石的湖畔,一直到滾到淺淺的湖水裏,這才終於停滯住了。
我嗆了好幾口水,盡管湖水不深,不過水浸濕了裙袂,緊緊地纏繞在腿上,根本無法起身,眼看著湖水漫過了脖頸,我隻得極力掙紮著,胡亂撲騰著,“救命呀!救命!……”
那人不知道會不會水,總之比我冷靜許多,他很快起身,將我抱起,趟著涼冰冰的湖水走回岸邊,這才放下。我顧不得許多,連忙爬起身來,蹲在岸邊,用力地頂著胃部,一頓嘔吐到天昏地暗。這才筋疲力盡地倒在岸邊的鵝卵石上。
一種危險的氣息漸漸生出,起初隻是隱隱約約的,到後來越來越是清晰,就如同深夜的草原上,那眼睛裏幽幽地閃耀著綠色光芒的野狼,正用貪婪和饑渴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一樣。我驚恐地睜開眼睛時,那人已經撲了上來,壓在我的身上,不停地吻著我的臉,我的唇,我的脖頸,還有我濕漉漉的發絲。與此同時的,一雙滿是老繭的粗糙大手也摸上了我的麵頰,急促而淩亂地摩挲著,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夜幕中,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麵容,他既不說話也不吭聲,動作越來越肆無忌憚。大驚之下,我極力地反抗著,“你放手,放手!你給我放手!”不料,我這樣的抵抗不但徒勞,還無意間地觸碰到他的下體。本來他也和我一樣,渾身衣衫濕透,緊緊地粘在身上,隔著薄薄的布料,我清晰地覺察到他那裏開始硬硬地**了。盡管泡了冰冷的湖水,他的手,他的麵孔也同樣冰冷,可此時他的下體,已經隱隱開始燥熱了。
我嚇得不行,全身立即僵硬住了,生怕有半點動作觸碰到那個敏感之處,更加撩撥了他強烈而亢奮的欲火。不過這樣顯然也沒有半點作用,男人一旦起了高漲的興致,恐怕女人不論是掙紮還是消極,都不能令他停下這個激烈而興奮的征服進程。很快,他就扯下我腰間的絲綢束帶,動作麻利地蒙在我的眼睛上,還飛快地在腦後打了個結扣,不鬆不緊,剛剛好。這下,我眼前徹底地陷入了黑暗,什麽都看不到了。
這個粗魯野蠻的家夥先是狠狠地揉捏著我的胸部,然後迫不及待地解開我衣襟上的扣子,與此同時,膝蓋跪在我的雙腿之上,牢牢地壓製著,防止我反抗。
驚恐之餘更大的就是憤怒,我很想痛罵他的無恥,不過想到這裏是荒郊野外,萬一激怒了他,我可就性命危矣了。怒極反智,我開始伺機自救——這人既然手上老繭很厚,馬術又極高超,加上剛才將我扯到他懷裏的那張硬弓,估計是習武之人,那麽他身上不可能沒有攜帶武器。
對於男人習慣藏武器的地方,我還是多少知道點的。於是我趁他忙活著給我寬衣解帶的時候,手悄悄地摸到他的靴子,輕輕地伸了進去。果然,一柄匕首插在裏麵。我暗喜,抓住匕首柄,敏捷地抽了出來。不過眼睛蒙住了什麽也看不到,我隻有憑借著直覺,朝那個方向狠狠地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