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因為憶塵的死亡,所以舉國同哀一月。
臨雲上空,陰雲密布。
夏無塵望著陰沉天空,幽幽歎了口氣,但是卻並不是那種很痛苦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放心。一隻灰色的鴿子停在了他的肩膀,夏無塵取下鴿子腿上的小木簡,看過後微微笑了笑。
“笑什麽呢?”謝吟雪的聲音冷不防地出現。
“你不要突然出現,我會嚇死的。”夏無塵笑了笑,說道,“有事情麽?”
“看來你心情真的很好啊。”謝吟雪說道,“很久沒看到你笑的這麽開心了,難道說有了什麽好消息麽?”
“她在蒼國玩得狠開心。”夏無塵說道,“所以我也開心。”
“你是因為她沒有離開,所以才開心。”謝吟雪說道,“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離開你的話,你會變成什麽樣子?發瘋或是死掉麽?”
夏無塵點頭,說道:“沒錯,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肯定會發瘋或者死掉的。”
“唉,我真弄不懂你們兩個人,算了,監察院還有事情等著我。”謝吟雪說道,“對了,青依懷孕了,你總是要關心一下的。”
“知道了。”夏無塵說道,“別把我說的跟冷血一樣啊。”
“你本來就冷血,你的血隻對慕容淩月一個人熱。”說完,謝吟血轉身,慢悠悠離開了。
謝吟雪剛剛離開,每走幾步,就看到自己的哥哥,謝聽雨。
“哥,有什麽事情麽?”謝吟雪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麽?”謝聽雨說道,“正好,我們去百年居喝酒。”
“大白天的就喝酒?”謝吟雪皺眉道,“好吧,那就去喝酒吧,正好,我也想要喝酒。”
“哦?你心情不好?”謝聽雨輕輕搖著紙扇,問道,“說出來讓你老哥我也聽一下。”
“沒有心情不好,隻是想要喝酒罷了。”謝吟雪說道,“對了,父親還好麽?”
“很好啊。”謝聽雨說道,“唉,不過,那個混賬可不太好對付。”
“你說的是流風麽?怎麽說他都是你的兄弟啊。”謝聽雪說道,“你們兩個人,好像有仇一樣,明明身上流著同一個父親的血。”
謝聽雨說道:“你也不是很討厭他麽。”
“但是沒有哥哥你討厭啊,相比起來,還是哥你更討厭他。”
“既然都是討厭,那就是一樣的。”謝聽雨說道,“不要多說廢話,去喝酒啦。”
當謝聽雨和謝吟雪兩人到達百年居的時候,卻看到連個不應該出現的人正坐在一起喝酒:“安落,江墨竹?”
“怎麽?看到我們不用這麽吃驚吧。”江墨竹笑著說道,“還是說,不歡迎我們?”
謝聽雨笑了笑,說道:“隻是沒想到,你們會出現在這裏罷了。”
“嗬嗬,這裏的落桑酒太好喝了。”江墨竹說道,“所以啊,我很想來這裏喝酒。”
安落則笑著說道:“是啊是啊,這裏的酒很好喝,不過,嗬嗬,要是有梅花糕就好了,對了,你們這裏的菜太淡了啦,就不能多放一點鹽巴麽?”
謝聽雨想了想,說道:不能。我是這裏的老板,所以由我決定。”
安落有些失望地說道:“那好吧,其實就算不再加鹽巴,那也很好吃了。”
“就是,客人是不應該有這麽多要求的。”謝聽雨說道,“你們聽說了淩月的消息麽?現在在遊山玩水啊。”
江墨竹笑了笑,說道:“她是不會遊山玩水的,八成是在計劃什麽。”
謝聽雨有些疑惑地說道:“計劃?她能計劃什麽?”
“她能計劃的事情有很多,指不定要要弄點銀行之類的出來。”江墨竹說道,“她腦袋想的東西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謝吟雪在聽到江墨竹的那句話後,忽然笑了起來:“這句話真的是特別的對。”
江墨竹說道:“想不到你也認同我的話啊。”
“不是認同,而是事實就是這麽回事。沒有人知道慕容淩月到底在想些什麽啊。”謝吟雪說道,“但很多人,多想要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但是說實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別的人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你不去當心理醫生真是可惜了。”江墨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分析的很好,很好。難道說,你和慕容淩月是同一類的人?”
“別把我和那種家夥相提並論。”謝吟雪說道,“我寧可死也不要成為那種人。”
“嗬嗬,看來,你還是討厭她的啊。“江墨竹說道,“真是看不出來。”
“不是討厭,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稱為別人的。”謝吟雪說道,“還有你,別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我有這個樣子麽?”江墨竹說道,“其實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這句話光是說出來,就有種讓人覺得你什麽都知道的感覺。”
江墨竹笑了笑,說道:“那還真是麻煩啊,讓你們有這種誤會了。”
安落說道:“啊,我們討論了半天,能不能說點別的。”
江墨竹問道,“你想要說什麽?”
“不知道。”安落說道,“那我還是聽你們說話好了,啊,不過有件事情我很想要知道,就是這頓飯能不能免費啊,我和江墨竹沒帶銀子。”
“沒帶銀子你們也敢來百年居吃飯?”謝聽雨說道,“還要了這麽好的酒。”
江墨竹回以相同的微笑,說道:“這不就想著,是你開的,所以才敢不帶錢進來麽。”